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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联谊1
    “你还有胆子回来”说着,松田阵平一拳轰上去。

    白川澈早就摸清楚了和松田阵平的相处方式,站着不躲不闪。

    凌厉的拳风吹过,但拳头始终没落下,堪堪停在距离鼻尖三厘米处。

    然后往上,“duang”的一击重锤。

    脑门上种起一个大包。

    松田酱你变了

    白川澈抱着脑袋满脸不可置信,萩原研二在一旁眼皮抽搐似的拼命眨眼睛,白川澈立马会意。

    从沙发扶手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利索地点燃然后塞他嘴里。

    总之就是,非常狗腿。

    猛吸了一口尼古丁,松田阵平神色缓和下来。

    松田一支烟就能哄好阵平

    松田阵平靠在沙发上,翘起腿一个大爷坐姿“详细说说好让我们体验一下第一视角。”

    如果发生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用慌。

    “哈你知道吗那个炸弹很有意思我还记得构造,这就画给你看,我们来探讨探讨”白川澈从旁边的矮柜里取出纸笔,“唰唰”画了起来。

    炸弹不怎么样,但胜在他会添油加醋,把它变得高级的同时看起来又不会很危险。

    几张图成功转移松田阵平注意力,萩原研二在一边比了个大拇指和k,千间岁安同时也是诸伏景光正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戏,完全没有和在场的另一个金毛讨论发质护理的意思。

    至于波本,则盯着地板,一副“这地板怎么这么好看”的样子。

    白川澈麻了。

    安室透现在也是除了发呆好像也只能发呆,快坐不住了。

    一派祥和地吃完饭,白川澈就把人全赶隔壁去了。

    没错,就是安室透现在的住处。

    白川澈你们老同学聚会别拉上我,万分感谢。

    来到书房,拉上几只动物一块看电影。

    除了新干线这段小插曲,小学生在之前还参加了一场酒会,主办人森谷帝二,很自然地遭到谋杀,当场去世。

    凶手是他太太,然后一哭二跪三忏悔,很自然的流程。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酒会,新干线,婚宴。

    毫无关联却出现在一部电影,后两者多少都有组织介入,所以占了总片长超过四分之一的酒会真的只是一般的酒会森谷帝二也只是死于“普通”的家庭纠纷

    这太柯学了。

    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放弃思考。

    “砰”

    一连五枪,全部命中靶心。

    伊达泊向来不吝啬对同学的夸奖“很厉害啊白川酱”

    “哼,不就中了五枪吗你们有一个学长,可是第一次试射就拿了满分,也就是二十发全部打在靶心的天才”鬼塚教官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话语里是抑制不住的自豪,“还有几年前我亲自带过的一帮混小子”

    话音顿住。

    悲哀,惋惜,迷茫,落寞,气愤,自责,痛苦

    一大堆该死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生生攫住了心脏,压抑得他放轻了呼吸。

    “总之哪个都比你优秀”鬼塚八藏冷哼一声离开,甚至没有注意到伊达泊那句“他们现在一定在各个部门当超级王牌吧”

    走出两步,平定心绪,鬼塚八藏悄悄扭头瞥向白川澈,后者受负面情绪影响皱起了眉。

    他还挺高兴自己终于降服了这个总拿他的话当耳旁风的家伙,又有些担忧。

    这混小子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之前白川澈被要求做一个心理评测,上面特意给他看过报告。

    太完美了,每一句回答都充分展现了一个积极向上阳光开朗的当代模范好青年。

    高层认为,这是他在宣告他有足够的能力骗过一个心理医生,骗过他们更是绰绰有余。

    鬼塚八藏看完只觉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顶多半夜爬墙去见义勇为,偶尔拆两个炸弹做点好人好事,或者在他兜里放只会跳的铁皮青蛙,在他的皮鞋里放条塑料蛇,在他的烟盒里放只电动仿真蟑螂南方的那种,把烟换成草莓味棒棒糖,把打火机的火焰改装成心形,在他的饭里加点料,座位上放几颗仙人球,制服上放苍耳,在洗头膏里加荧光粉荧光绿,牙膏里加食用色素诸如此类,事后还会放板降血压的药物和速心丸,挺好。

    挺好

    好个锤子。

    细数下来,原来他这么惨的吗这真的是一个教官该习惯的事嘛

    果然还是罚太轻了。

    “白川澈”

    “到”

    “每天加跑十圈”

    “”

    “教官疯了,一定疯了。”白川澈一边闷头干饭一边和伊达泊抱怨。

    “这是联谊会啊,你少吃点。”伊达泊轻声道。

    “要不是能吃饭我才不来。”

    联谊会从不缺席,随叫随到。

    来干嘛

    问就是干饭。

    “活该单身。”

    “嘁,别说的你好像有一样。”

    话音刚落,“唰”的一声,整栋楼陷入黑暗。

    风簌簌地从窗户来到室内打转,百叶帘在窗上咚咚作响。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闷雷,雨点落下。

    天气加持,所有人心里都开始不安,祈祷着接下来不要发生什么事。

    唯独白川澈,干饭速度依旧。

    不一会,店员敲响房门,表示电路损坏,备用电源也无法开启,今日免单,趁现在还是小雨赶紧回家。

    众人只能无奈散场。

    “真可惜吶,都浪费了。”

    伊达泊懒得理他。

    路过一个房间时,他拉住伊达泊。

    “怎”

    “你闻。”

    伊达泊嗅了嗅“没有味道啊你该不会还饿着闻到吃的的味道吧”

    只当是友人的太过紧张,开了个玩笑。

    “血。”白川澈戴上手套,握上门把手,迅速转动开门。

    适时划过一道闪电,破空而显,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房间。

    他立即重新关上门,脑海里重映刚才的画面。

    死者大概十七八岁左右,混血,衣着简单,致命伤有两处,一把小军刀插胸膛,头部左侧有枪伤,非贯穿。

    这是死者,再来看看房间。

    整个房间都被血染红,比培诺的实验室隔间还过分一些,所以绝对不是地上那个倒霉鬼的,甚至不是人血,像鸽子血。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墙上的血虽然干涸但还算新鲜,地上也没有脚印。

    死者人际关系简单,不可能有仇敌为他如此大费周章,也不是随机。

    尸体还挺新鲜,窗都锁着,搞不好凶手还在房间里。

    没有留下明显痕迹,至少有一把装有的,能用孩子玩的小军刀精准刺入心脏。

    他她经验丰富,手劲极大,动作干净利落,职业鲨手。

    总之不是单凭他们两个能对付的,但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伊达,听着,尸体,凶手可能还在里面,也可能在楼里游荡,所以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白川澈压低声音。

    “守门。”伊达泊几个字似从牙缝里挤出。

    门合拢,下一秒,他掏出常挂腰间的伯莱塔,把呼吸和脚步声降到最低,潜行在阴影里。

    握着枪的手用力导致指尖发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危险即将到来。

    窗外是盛大的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