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书你个大傻叉,为什么整日让我拔草
“三公主,您别骂我这一切都是大祭司的吩咐”
弟子干笑了一声,忙转头离开了此处。
江梦月额上落下三道黑线,很快便前往了西边的药田,望着遍地的杂草,一时欲哭无泪。
“话说,药园里这么多杂草,你们就不知道拔一拔的么”
她无语地望向了采茶的弟子们。
“我们也想拔草的,但是在您入祭司府之后,大祭司便不允许我们拔草了。
道道这些活儿,自有三公主来干的”
一个弟子恭恭敬敬地道。
江梦月笑了“好,我知道了。”
原来早在几日前,顾音书便已经打定主意,将所有活儿安在她身上了。
他可真是个好师父啊。
作为一个好徒弟,她一定要多多偷药材,偷茶叶,才能对得起他的“悉心关怀”。
等江梦月蹲在药田里,低头拔完一亩地杂草后,已经是当日深夜了。
她来到老江布料铺后,便拿出一卷牛皮纸,还有一个画粉,开始制起了版。
“小萝萝,我跟你讲,若不是为了丝绸面料大卖,我死都不会给顾音书做衣裳”
江梦月冷笑着道。
“他居然让你用这双纤纤玉手,整日在祭司府拔草,着实是暴遣天物”
小萝萝不爽地哼了一声。
“是啊是啊他简直把我当拉磨的驴使了不过言归正传,你觉得他喜欢什么朝代的衣服”
“明制交领宽袖道袍我见他平常穿的,同这种形制差不多。”
“可以”
江梦月认真点了点头,便用画粉在牛皮纸上画了版型,将其裁剪了下来,蹙眉道“你觉得他喜欢什么颜色”
“天青色浅蓝色”
“天青色罢。有句歌词不是天青色等烟雨么让他趁早被雨淋死罢。”
江梦月正色话罢,便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了八米天青色丝绸布料,还有一台缝纫机和锁边机,以及一个熨斗。
她裁剪完布料后,便开始缝纫了起来,等到天色渐亮时,她便上完了最后的衣领,将衣服熨好折叠了起来。
江梦月做的衣服走线工整,版型宽大,质量比宫内的裁缝都要好。
她正打算将衣服叠起来,茶茶便推开房门,给江梦月送茶来了。
她望见屋内的缝纫机等物,还有桌上惊艳绝绝的衣裳,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三公主,这这三样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件衣服的料子,怎么这么”
“这是缝纫机,锁边机,还有熨斗。衣服是我用丝绸面料做的,我原本还想买绣花机,在衣摆绣几朵云纹呢。
后来觉得太俗了,便没有买绣花机。”
江梦月弯起了大眼睛。
关键是多头多针,速度较快的绣花机太贵了,她不舍得在顾音书身上砸钱。
等布料生意稳定了,她倒可以多买一些机器,开一个小作坊,雇佣百姓做成衣,这可比手缝的衣服快多了。
制衣服的速度加快了,成本便减少了,工费也能随之减少,百姓们定然会图便宜,在她这里做衣裳的。
“奴奴婢还是不大懂”
茶茶听的一愣一愣的,却欣喜地道“不过奴婢听明白了,这件衣裳是三公主自个儿做的
三公主多才多艺,毫不逊色于大公主,风洲百姓们却一直道您是草包,可真是不长眼”
茶茶被气的握紧了拳头,甚是替江梦月感到委屈。
“乖,咱们仙女不同猪计较,等我有空了,也给你做一件衣裳。”
“真的么奴婢身份低微,也有份儿么”
茶茶激动的眼眶泛红。
“你从小陪我一起长大,我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给你做件衣服有什么的”
江梦月一边折叠着衣裳,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她殊不知,她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让茶茶怔在了当场,晚上感动的哭到了半夜。
因为明日风国皇帝,便要带着风国皇室一道去祭司府,为大祭司庆生了,江梦月叠好了衣服后,便立即回到了宫内。
当然,并非是所有皇室都有资格,跟着风国皇帝去祭司府的。
因江梦月是顾音书的弟子,风国皇帝自会带她一道去的,他一贯疼宠画嫔母女,自也会带上她们的。
但因画嫔暗中挑唆,道皇后近来身体更差了,应多多在宫内歇息,皇帝便不准备带着皇后一道去。
因为四公主江圆月的外祖父,近来给朝廷捐了八千万两银票,立下了大功,风国皇帝自也是要带她去的。
“陛下,臣妾身为一国之母,您为何不让臣妾同往呢”
皇后得知此消息后,当即红了眼眶,便在皇帝寝宫外,足足站了一上午,希望风国皇帝能带她一道去祭司府。
她不在乎能不能出席宴会,她只是怕江梦月一人去祭司府,会被画嫔母女欺辱罢了。
风国皇帝此刻,正同画嫔在寝宫内嬉闹,透过窗户看见皇后之后,立即便沉了一张俊脸。
“你一贯身体虚弱,朕让你在宫内好好养伤,你听话便是了,好端端地逞什么能”
“分明是画嫔怕臣妾同行,影响她在路上勾引于你,才会撺掇陛下,不让臣妾同行的罢了
我才是当朝皇后,凭什么不能同行”
皇后精致美丽的脸庞上,尽是委屈之色。
她自小出身尊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贯温柔单纯,平常也没兴致同画嫔争夺些什么,可是这一刻,她终是有些不满了。
她不明白,她和风国皇帝分明是青梅竹马,他也答应过要一世待她好。
为何画嫔出现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皇后娘娘说这话儿,便是太看得起臣妾了”
画嫔依偎在皇帝怀中,妖媚一笑道“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想带着谁便带着谁。
臣妾可没有本事,左右陛下的决定呢”
她眸底轻蔑一闪而逝,便当着皇后的面,吻向了皇帝的额头,继续同他亲昵了起来。
皇帝只冷哼一声,责令皇后赶紧离开,便帮画嫔描起了黛眉,完全视皇后于无物,眸底还掠过了一抹厌恶。
江梦月得知皇后,一直站在风国皇帝寝宫外后,便眼眶一红,匆匆跑到了皇后的身旁,握住了她发凉的手腕。
“父皇,你让结发妻子站在殿外,看你和妾室亲昵,未免也太过分了罢”
风国皇帝的脸庞一沉,冷冷地望着江梦月道“梦月,你别以为自己是祭司府的人了,便能对朕指指点点了
朕想要做些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三公主,你若是怨臣妾占了陛下,臣妾日后离陛下远一些,你直接打臣妾出气便是了。
又何必顶撞你父皇呢你若气到他的身体,该如何是好啊”
画嫔心疼地咬住了唇瓣,甚是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