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你是朕的爱妃,又何必在她面前这般卑微江梦月,赶紧拉着你母后离开,莫要再朕面前碍眼
明日大祭司定会奖赏画儿的,你今日若是乖巧一些,画儿还会让你沾一些光,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一脸的不悦。
“呵,顾音书奖赏她她能拿出什么贺礼来”
江梦月冷嗤道。
画嫔眸透轻蔑,柔柔一笑道“这是一个秘密,三公主明日自会知晓的。”
“画儿,朕相信你和舒月,定会为风国争气的。等明日过后,朕定会好好赏你。”
风国皇帝一脸欣慰地道。
“梦月,这会儿起风了,我们走罢免得你再着了风寒”
皇后冷眼望着他们卿卿我我,眸色一暗,便要带着江梦月离开。
“走我们凭什么走”
江梦月冷笑了一声,握紧了皇后的手道“父皇,我母后虽生性体弱,常年生病,可她现在的身体,却没有一丝问题
你凭什么以让她养病为由,禁止她去祭司府赴宴呢按照风洲的规矩,明日各国皇帝都应带着皇后,前去祭司府
你若是带着一个宫女出身的嫔去,就不怕各国笑你宠妻灭妾么画嫔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取代我母后的位置”
“梦月,快别说了”
皇后眸透担忧,忙朝着江梦月摇了摇头。
画嫔的脸庞阴沉,费力挤出了一丝笑意道“三公主,臣妾知自己身份低贱,您您便不必一次次强调了呢”
“你既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还一直上蹿下跳的做什么想当跳蚤么”
江梦月眸底尽是冷嘲。
“你”
画嫔被气的心头绞痛,胸膛剧烈起伏。
她的眼眶泛红,抱紧了皇帝的腰,便低声抽泣了起来“陛下,三公主她说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眸底掠过了一抹沉思。
半响,他哑声道“若不带着皇后去,的确有些不妥。
那皇后便收拾一番东西,明日陪朕一道出发罢。”
风国皇帝虽容易受人蛊惑,却也能够听得进别人的意见,细细思量对错的。
若非如此,风国怕早就岌岌可危了。
“陛下,您”
画嫔妖媚的脸庞一变,一脸的不敢相信。
“各国皇帝都未带妾室过去,父皇若是带着她,未免也太扎眼了罢”
江梦月挑眉道。
风国皇帝怔了一怔,便沉吟了一会儿。
“陛下”
画嫔心头一跳,眸底掠过了一抹慌乱。
“画儿,要不然明日便只让舒月带着贺礼,跟朕前去祭司府罢,你还是留在宫内为好。”
风国皇帝语重心长地道。
“这这既是陛下的决定,臣妾自是要遵守的”
画嫔扯了扯唇角,怨毒地瞪向了江梦月,双眸一片猩红。
“多谢父皇,那我便带着母后离开了。”
江梦月唇角微勾,得意地扫了画嫔一眼,戏谑地道“唔,狗肉终上不了席面,还望画嫔娘娘能够明白。”
画嫔,今日只是一个开始。
我要将你占了我母后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让你为曾经对我母后做过的事,一件件地付出代价。
“梦月,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风国皇帝沉着脸庞提醒道。
“呵”
江梦月也没生气,便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拉着皇后的手离开了。
画嫔的肺都要气炸了,却还要跟皇帝强颜欢笑,差点便憋出了内伤。
皇后和江梦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梦月殿,她前脚刚走,江舒月便吊着骨折的右臂,踏入了梦月殿。
“哟,三妹妹,我母后怕皇后娘娘舟车劳顿,才好心让她留在宫内的。
你却恩将仇报,撺掇父皇只带皇后一人,前往祭司府,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江舒月的眼眶泛红,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我没闲工夫搭理你。”
江梦月冷冷地道。
她昨日一夜未睡,还想补一补觉呢,可没兴致和江舒月斗嘴。
江舒月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妹妹语气这般冲作甚
大姐姐知你喜欢吃桂花糕,便给你带了一盒子糕点呢
三妹妹快些趁热吃了罢,大姐姐正好在你宫内转一转,瞧瞧稀罕。
毕竟大姐姐是庶出公主,这殿内的装潢陈设,足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她话罢,宫女便将糕点盒放在了桌上,跟在江舒月的身后,朝着四周走了过去。
“好,那长姐便随便转转罢毕竟你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值钱的物件儿”
江梦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嘲。
江舒月,你又想捣什么鬼
“你”
江舒月的脸庞一沉,便强忍住心头怒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寻起了江舒月,明日准备送往祭司府的贺礼。
很快,她便看到了江舒月,装着新衣裳的檀木盒子,双眸一亮,猛地打开了盒子,惊奇地道“哎呀
这盒子真好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她见里面有几米布料,以为自己寻到了贺礼,顿时心中大喜。
她忙从袖中掏出蒹葭液,将其泼了上去,猛地关上了盒子。
然,她的一切小动作,都被江梦月看在了眼中。
江梦月闻着蒹葭液的气味,眸底掠过了一抹了然,当即明白了江梦月,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以为这盒子里面,是她要献给顾音书的贺礼罢
她想要将贺礼毁了,明日让自己当众出丑
不好意思,这里面只是用剩的布料罢了,真正的贺礼在里屋呢。
“呀,原来只是几米布料啊三妹妹,你这宫内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江舒月轻蔑一笑,便扭着腰肢离开了此处,面上尽是幸灾乐祸。
江梦月淡淡地望着她,勾唇道“长姐慢走,当心别撞在树上磕死了。”
“这就不牢三妹妹担心了,长姐定会比你晚走一步的。”
江舒月柔柔地叹了一口气。
江梦月未曾搭理她,而是在她离开之后,便悄悄地前往了舒月殿。
她刚刚没有将蒹葭液洒完,手中定还有大半瓶蒹葭液。
她既想要毁自己的贺礼,那自己便也盗走蒹葭液,毁了她们的贺礼。
很快,江梦月便在桌子上,寻到了江舒月用剩的蒹葭液,看到了一个印着寿字的烧蓝箱子。
江梦月猜测,里面多半便是她们准备的贺礼,便悄悄地将其打开了。
很快,她便望见箱子里面,竟是两匹彩色布料,而这两种颜色,都是舒月布料铺未曾上架过的,没有烂大街的。
“不要脸东西,竟想借我的东西献殷勤”
江梦月眸底透着一丝冷嘲,便在上面洒了一些蒹葭液,直到布料逐渐褪色,变成白色的胚布后,她才缓缓合上了箱子。
尔后,她便将蒹葭液放回原地,回到了梦月殿内,歇息了一会儿,开始修习内力了。
翌日清晨。
风国皇帝很快便身着朝服,带着皇后和江梦月、江舒月、江圆月四人乘坐着马车,在上万禁军的簇拥下,前往了祭司府。
因他们是分开坐马车的,江梦月未曾同江舒月同行,倒未在路上发生什么争执。
反倒是画嫔,一直站在阁楼上,望着马车的背影,一双妖媚的眸猩红,肺都快要气炸了。
“丑八怪,皇后你们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和你们势不两立,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