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例行亲亲的时候,沈辞舟突然唔了一声,把啃他锁骨的季临戈一把推开了。
季临戈
他头发在被子里滚的乱乱的,突然被推开一脸的茫然,沈辞舟硬是从那张俊美张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委屈。
“船儿”季临戈眨巴眼睛,“哪项服务不满意”
“不是”沈辞舟咳了一声,“季哥,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我和沈迎之站在后院说话,我说了那么一长串不符合小白花人设的话,竟然没有被扣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所以他果然不是主角了吗”
“你就在我床上想这个”
沈辞舟
季临戈很不满意,觉得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了挑衅,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在薄被里往下挪了一截,手指一勾,勾开了沈辞舟长裤的裤带。
“季哥”沈辞舟骤然绷紧,刚醒来还嗓音带着哑,“你别”
季临戈倒是一意孤行,带着点借题发挥的放肆,仗着薄被一蒙,看不见沈辞舟愤怒的小眼神,愈发肆无忌惮。
沈辞舟说不出话,脚趾蜷起,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季临戈的头发,推拒也是无力的,另一手则被他曲着指节咬在了唇齿间。
季临戈从薄被里钻出来时,唇角还带着可疑的水光,沈辞舟鼻息悠长的看着他坐起来,伸手去抽床头的纸巾擦嘴,才猛然回神,脸瞬间烫了起来。
“你”他用手腕遮住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是借题发挥”
“这都看出来了”季临戈低头想亲他,想到了什么又没亲,只是说“你再躺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沈辞舟耷拉着眼皮,又有点想睡,但黏糊糊的肯定睡不着,他看着季临戈背对着他起身走了,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他躺不下去了,拿纸巾胡乱擦了擦,把被罩和床单撤下来,看也不看的塞进洗衣机,又趿拉着拖鞋跑去敲卫生间的门。
里面没声响,过了一会儿,沈辞舟又要敲的时候,季临戈的声音才低哑慵懒的传出来,“知道哥干嘛呢吧还催快不了。”
沈辞舟哽了一下,浴室的磨砂玻璃烫手似的,他把手缩回来,但还是不甘示弱的低声道“开门,我要进去。”
季临戈哼了一声,“进来干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沈辞舟摸了摸滚烫的耳朵,企图给它降温,“你有男朋友还自己那什么,你看不起谁呢”
季临戈
这话说的,他再不开门岂不是不识抬举,简称“不举”
门开了一条缝,季临戈伸手把人拉了进去。
周末一过,沈辞舟突然忙了起来。
他要准备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演讲,要兼顾学业成绩,有空闲还要去晟启帮沈青锋处理一些琐碎的事物。
季临戈以为回来还能和以前一样,他还可以像只游魂似的和沈辞舟贴贴,结果不行,他被孟老爷子安排了工作,开始负责管理孟氏旗下的某个子公司。
季临戈确实学什么都快,前提也得是有人教,于是晚上两人凑在一起,沈辞舟管理小课堂又开了课。
不过知识的神圣也没让狐狸精清心寡欲,讲着讲着两人就亲到了一起,季临戈觉得挺好,非说这叫寓教于乐。
好好一个词,被说的这么下流,沈辞舟气的在他肩上咬了一排牙印。
转眼已经到了深秋,沈辞舟和季临戈换上了同款驼色薄羊绒大衣,里面搭的高领毛衣一黑一白,他们并肩走在n艺堆满落叶的路上,一人端着一杯热咖啡。
“中午时间这么短,你就在公司吃好了,还过来干什么”沈辞舟好笑的说“我们食堂的菜色就那么有吸引力”
“太一般了。”季临戈垂着眼睫看他,“好在对面坐着的是我家船儿,秀色可餐啊。”
有路过的学生会干部,和沈辞舟打招呼,回头把自己拍的两个人的背影发到了群里,表明主席已经有对象了,各位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可以死心了。
于是群里猿型毕露,哀嚎一片。
“沈主席”季临戈细细品了遍这个称谓,垂下的手勾了勾沈辞舟的小指,“位高权重的,有没有人追我们家船儿啊”
沈辞舟知道他是在调侃,也不客气的还嘴,“季总也是,没在公司给我沾花惹草吧”
季临戈“我空降过去,不服我的一堆,花花草草没有,仙人掌倒是一堆。”
说者无心,但沈辞舟却想到,以后季临戈也许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一辈子,那找个喜欢的工作才能活的自在,于是很认真的问“你不喜欢就不在去孟氏了,去做点你喜欢的工作,不赚钱也不要紧。”
就差说我养你了。
季临戈笑了,把沈辞舟微凉的手一起握进口袋里,“也无所谓喜不喜欢,你被剧情困在这里,我就先留下陪你,话说船儿,这剧情什么时候算结束”
“到沈迎之和孟诩结婚。”沈辞舟叹了口气,“所以孟诩到底有几个好弟弟他俩什么时候才结婚”
他说着,脚步一顿,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提醒,有点好笑的说“还真是不经念叨。”
打来电话的是沈迎之。
也没急着接起电话,两人找了个人少的小操场,在边上的椅子并肩坐下,沈辞舟接起电话,直接开了免提。
“沈辞舟,你说给我时间考虑,你怎么又给孟诩送人”沈迎之的声音沉闷嘶哑,“你别逼我”
沈辞舟和季临戈对视一眼。
他都快忘了这茬事了,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他以为沈迎之没上当,原来是还在考虑。
不过孟诩这是要放飞自我了也不怕得病的吗
“我说给你时间考虑,可没承诺不送人过去。”沈辞舟只好顺着说下去,“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沈辞舟看了眼时间,小声问季临戈“你还不回去”
季临戈指了下手机,示意等沈迎之挂断再说。
等了四分钟左右,沈辞舟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被动了,他是很需要沈迎之掌握的消息,但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急迫,他把手机拿起来,正要说话,那端却发出一个长长的气音。
沈迎之深吸一口气,很疲惫的说“我知道一些乔欢颜行贿的转账记录,不是你和沈青锋查到的房产、地皮,而是更隐晦的性贿赂,她利用晟启名下几个娱乐公司做的,那些十八线小艺人,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迫的乔欢颜把这些当做受贿人把柄,保存在一个银行的保险箱里。”
沈辞舟垂眸“密码”
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沈迎之把银行和密码都说了,说完之后,他像是虚脱了一般重重喘息着问“我和孟诩快要结婚了,我准备把婚期提前,你让你的人收敛点。”
东西还没到手,沈辞舟谨慎的答应了他,挂掉电话后转头对季临戈说“你手上那个项目做漂亮点,在孟爷爷那记上一笔功绩,让孟诩觉得有点压力,他自然就会想起沈迎之身后那点死而不僵的身价势力,为了安抚沈迎之也会自觉收敛点,等证据到手再说。”
季临戈了然点头,抬手揽住沈辞舟的肩膀。
晨雾在中午才幽幽散去,操场上人很少,因为幽静,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倒是有几对儿。
沈辞舟的左手被季临戈捂热了,坏心眼的把凉飕飕的右手贴到季临戈脖子上,把人冰的一个激灵,然后被抓着右手一通揉搓呵气。
季临戈把那只冰凉凉的小爪子也捂热了,然后抓着不放,握在手里时不时捏一下。
“小船儿,我要是把这件事办成了,你怎么奖励我”季临戈问。
“事还没成呢”沈辞舟才不上套,“等成了再说。”
“商量商量么”季临戈无赖的抱着他左右晃了晃,那么大一只,撒起娇来脸都不红一下,“船儿,你就是让驴干活,还得给驴一个胡萝卜吊着呢,那你现在让狐狸打工,是不是先给闻闻肉味”
沈辞舟觉得有点道理,但还是被季临戈的比喻给逗笑了,看了眼周围也没人,于是弯着眼睛转头,捧着季临戈的脸,小心的亲了一下。
季临戈自然不满意,扣着他的后颈,厮磨了好一会儿。
松开时,沈辞舟愠怒的眼都带着水汽,压着火气低声说“你就不能适可而止这是在学校里”
坏了,小船脸皮薄,真把人给惹生气了。
季临戈咳了一声,“没忍住,没人看见”
见沈辞舟仍瞪着他,严肃抿着有些肿的唇,落在季临戈眼里只剩下可可爱爱,季临戈忍住笑,继续沉痛反思自己,“是我不好,让别人看见确实影响你形象不过我前世十岁的时候,也很想读大学,和喜欢的人在校园里牵手散步、拥抱接吻,没想到今天才实现,一时有点没控制住”
他垂着眼睫,那张俊美风流的脸上难掩落寞,像只被骂了的大型狐狸犬,恹恹的耷拉着耳朵。
想起季临戈的“前世”,十岁的时候应该才离开休眠舱两三年,确实不可能去大学读书,更何况按季临戈说的,学校只有一等公民能去。
沈辞舟不争气的心软了一下,“算了,亲就亲了,下次注意。”
季临戈嗯了一声,“那我走了,下午记得想我。”
他走的倒是不拖泥带水,长腿一迈,几步就离开了小操场,在沈辞舟看不见的地方,他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像只没吃饱的狼。
唉,哄好了,要不小船儿恼羞成怒,把他的“奖励”给收走了可就不妙了。
沈辞舟还坐在长椅上,抬手碰了一下有点肿的唇,再看向某人急匆匆跑掉的挺拔背影。
沈辞舟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应该都是一章,等我忙完会努力双更的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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