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盯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白皙的脸颊,“时雨是在担心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当时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孟时雨在她的手掌上亲吻。
“之前在秀州,你知道我喜欢你却没有表现出来,也是在为我考虑”李玉楼笑着问。
“我是在考虑如果你不来到我身边,或许这样潜在的风险就与你无关”
“燕王不行,可周鸿和蓬莱王子还可以”孟时雨道。
“你是想要将我嫁出去吗”李玉楼双手捧着孟时雨的脸颊问。
“没有”
“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李玉楼问。
“没什么意思”孟时雨摇头,“只是脑海里不停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既然你要把我送给别人,那我们今晚就进行最后的欢愉吧”李玉楼说着翻身,呈现出霸道的姿势。
“玉楼”孟时雨惊讶地看着她。
李玉楼给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反正是最后的欢愉,你又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孟时雨道,“我是担心床。”
“温柔一点点就好。”李玉楼说着伸出手臂将头发从肩膀上撩起来,露出洁白如玉的颈项。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在缓缓的滑动,在他纤细白嫩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香气。
她给予了他不一样的体验。
好在床支撑住了他们的大浪滔天。
“还舍得将我送给别人吗”李玉楼微微喘息着问。
“不舍得”李玉楼手掌在她滑嫩的脊背上轻轻的滑动。
“有那些闲工夫,将金瑶和玉瑶那两本画本子的推荐写了”李玉楼道。
孟时雨轻轻答应了一声。
第二日,李玉楼让金瑶和玉瑶将改好的话本子拿给自己看。
“改的很好。”李玉楼看完之后道,“我这就带着你们的话本子找书局出版,以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金瑶和玉瑶感激地道谢。
“还有,我让少爷为你们写了推荐有状元为你们推荐,一定会有好销路的。”李玉楼道。
“大人为我们的话本子”金瑶激动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这没什么,这是咱们家的生意。”李玉楼笑着道。
“咱们”玉瑶抓住了李玉楼话中的重点,跪地道谢。
李玉楼让二人起来,回去继续酝酿新话本子。
金瑶和玉瑶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小姐,莺姑娘来了。”金瑶和玉瑶刚走,春桃进来道。
“快点请进来。”李玉楼赶忙笑着将周莺迎接进来。
“她们是”周莺看着金瑶和玉瑶离开的方向好奇地询问。
“燕王给时雨送的女人”李玉楼笑着道。
周莺,
“这你都能笑得出来。”
周莺看李玉楼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这也没什么”李玉楼道,“毕竟是亲王,送来了就接着”
“哪种女子”周莺问。
“嗯已经伺候过人的。
”李玉楼回答。
周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样的人你留在府上做什么”
“都是命运不好的女子,赶出去就是个死,留着吧,我让她们写话本子,这是她们写好的,我准备出版”李玉楼随手将两本话本子拿给周莺。
周莺摇摇头,“我该叫你李大善人才是”
李玉楼笑着拍了一下周莺,“阴阳怪气的”
周莺坐下,李玉楼给周莺倒了茶,又让厨房送来了几样水果和点心,与她说话。
“婚礼的事情都结束了吗”李玉楼问。
“嗯,都结束了,我哥也回衙门办差了”周莺道,“我娘总跟我念叨自己是把儿子给嫁出去了,我心烦就来找你说话。”
“怎么没去找你的武哥哥”李玉楼调侃了一句周莺。
“最近德州出了一个案子,他离开京都去德州了”周莺道。
“德州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李玉楼惊讶地问。
“说是一个巡察使在那里失踪了,大理寺和御史台联合调查”周莺皱眉,显然对于武阙出门很不开心。
“那要去很久吗”李玉楼问。
“可能很快就回来,也可能很久,现在还不知道”周莺皱眉,“你说我要不要求一下晋安王”
“什么”李玉楼问。
“我感觉他们总是欺负我武哥哥,什么苦差事都让我武哥哥去。”周莺撅着嘴巴低声嘟囔道。
“周大哥在晋安王府过得很好吗”李玉楼问。
周莺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新婚那天你也不是没看到”
“他们好像还没有圆房。”
“你怎么知道”李玉楼惊讶。
她和孟时雨也是结婚很久以后才圆房,难道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我听下面的人议论,说是新婚当晚床上的是鸡血”周莺说道。
李玉楼,
“你的意思是落红”
“嗯,可不”周莺语气里带着愤然,“他们说我哥哥的话可难听了,哎嫁入王公贵族也没什么好的。”
“就不可能是安平郡主不是那个什么”
李玉楼伸手捂住周莺的嘴巴,“这话不能乱说,或许是郡主还没有打开心结,你不要参与进去,嫂子和小姑子之间很麻烦的,一不下心就让你哥难做”
周莺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听说曹绣怀孕了。”周莺又说到了另外一个八卦,“都好几个月了,算算时间,好像在完婚之前”
李玉楼想到曹绣和燕王在他和孟时雨的新房里做那种事情。
害得她连新宅子还没住就卖了。
“你还没有出嫁,怎么总是打听这些八卦,真是”李玉楼嗔怪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京都我可真是太喜欢了,八卦比秀州多多了,还刺激,传的还快”周莺一脸兴奋的模样。
李玉楼伸手轻轻捏了自己闺蜜脸颊一下,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对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茶楼遇到的那个承恩侯府的二小姐”周莺眉眼飞扬。
“嗯”李玉楼点点头。
“听说她还在给燕王写情书,而且,燕王妃怀孕之后,她哭了好几天”周莺音调起伏。
李玉楼,
李玉楼听了周莺谈论了承恩侯府的二小姐一会儿便打断了她,“我们去吃饭吧,望江楼,我请客”
她实在不想听周莺剖析承恩侯府二小姐的心理,甚至分析整个承恩侯府的家族情况。
“好啊”周莺愉快地答应下来。
李玉楼带着春桃和周莺一起乘坐马车到了望江楼。
望江楼是京都有名的馆子,恰好是午饭时间,客人很多。
好在李玉楼和周莺找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角落吃饭,虽然不是雅间,但环境还不错。
周莺依然给李玉楼讲京城的八卦,李玉楼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周莺也很难找到像李玉楼这样的听众,不论说什么都是安全的,还能给她十足的回应。
“玉楼小姐”李玉楼和周莺正一边吃饭,一边闲话,忽然一个清亮的嗓音响在耳畔。
“昭和王子”李玉楼微微皱眉,但还是起身行礼。
“我们真是有缘”昭和十六郎开心地说道。
“这算不得什么缘分,这里客人这么多,我不是与每一个人都有缘分,只是偶遇而已。”李玉楼态度冷淡。
“还有,请叫我孟夫人
”
昭和十六郎有点尴尬。
“你对我们王子是什么态度”玲子冷眼看着李玉楼道。
“很冷淡的态度因为他一再挑衅我夫君,令我夫君心情很不好,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对王子殿下只能是这个态度,抱歉。”李玉楼道。
“如果是因为我影响了孟夫人和孟大人的感情,我道歉。”昭和十六郎说着向李玉楼行了一个蓬莱礼仪。
“你本该道歉”李玉楼道。
李玉楼和周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见到昭和十六郎她再没胃口,起身和周莺离开了。
“殿下,她真的很傲慢,如果在蓬莱,她怎么敢”玲子话里话外带着挑衅的意思。
昭和十六郎却看着李玉楼的背影久久不愿意移开目光。
若说在街道上偶然相遇只是让他怦然心动,这几次接触下来却让他对李玉楼更加迷恋。
只可惜
见了昭和十六郎虽然说的很霸气,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回到家也是闷闷不乐的。
晚上孟时雨想要亲吻她也没什么兴致。
“怎么了,昨晚那么主动,今天忽然就没兴趣了”孟时雨轻轻捏着她的唇瓣问。
“嗯,可能是昨晚释放的太多,有点过了。”李玉楼苦笑一声解释,“总是提不起力气来”
“觉得恶心吗”孟时雨微微挑眉问。
李玉楼,
“那倒是没有”李玉楼摇头。她是女人自然知道孟时雨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说他们没有避孕,可直到现在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似乎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那就早点休息吧。”孟时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他搂在怀中。
李玉楼没有多想,什么事情也要等到明日再说。
她很快睡着了,可睡的并不安稳,可以说刚睡着,她就进入了梦境之中。
梦境很清晰,场景过的也很快,她梦到李旭被提拔去了德州做知州,正五品,可是刚到德州不久就被人举报做假账,然后被下狱,紧接着她家被抄家,她的父亲,母亲,还有李玉琨皆被判了斩立决。
在行刑场上,她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哭得死去活来。
“玉楼,玉楼”她听到有人喊她,却止不住自己的哭声。
她不喜欢哭,几乎从来也不哭,她知道哭没有用,可是她怎么也止不住。
孟时雨将她抱起来放在地上,轻轻的搓着她的耳垂,听说这样可以让梦魇中的人醒过来,魂魄不至于离开身体。
李玉楼终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孟时雨的怀中,眼泪和鼻涕将他雪白的寝衣胸前沾湿了一大块。
“梦到了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孟时雨问,语气里透着心疼,现实中从来也没有见她哭过,在梦中竟然哭成这般模样,这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梦到我们全家,我爹娘,弟弟,全部被砍了头。”李玉楼更咽着道。
“梦是相反的”孟时雨安慰道。
可李玉楼知道不是,她的梦很多都是真实的,甚至说,她可以预见未来。
“不是,是真的,迟早会发生的。”李玉楼擦了擦眼泪,从孟时雨的怀中下来。
孟时雨换了一件寝衣,为她拿了一条新毛巾,然后为李玉楼倒了一杯热水。
“喝点水”
李玉楼嗯了一声,接过水杯喝了一些水,然后道,“是在德州,我父亲被任命为德州知州”
孟时雨眸色沉了沉。
如果只是单纯的梦,或许是假的,可怎么就与德州联系在一起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他能穿越,也并不觉得李玉楼的梦真的能预示一些未来。
“怎么忽然就梦到了德州丈人在修书,去德州的可能性很小”孟时雨虽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也没有吓唬李玉楼,还是在安慰。
“今天白天见周莺。她说武阙去了德州,说是去德州的一个巡查御史死了,是不是德州出了什么事情”李玉楼问。
孟时雨犹豫了片刻。
“你跟我说实话。”李玉楼道。
“嗯,是出了一点事情巡察御史被杀,这是藐视朝廷的大罪。”孟时雨道。
“德州本来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永安侯的根基所在,这件事情一定牵扯着燕王和贵妃娘娘永安侯自然跑不掉。”孟时雨道。
“那我爹怎么办”李玉楼看着孟时雨道。
“恐怕你的梦与燕王有关,不然丈人一个编修怎么会忽然去德州做知州”孟时雨沉吟道。
李玉楼用力点点头,“我是个祸水”
孟时雨亲了一下她,“祸水也是加了蜂蜜的祸水”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会成型,至少要等武阙他们回来,朝廷才会定夺阻止丈人去德州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丈人去之前,我去将德州的事情解决”孟时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