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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证自明自己
    陆夕眠隐约觉得, 自己这回是被坑惨了。

    陈筝叫她们去的时候,只说是听曲的地方,其他的事只字未提,她怎么知道那里竟然、竟然……

    陆夕眠一想到方才在醉香阁的种种, 便觉得羞窘难堪。

    男人低头看着她, 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

    长长的睫羽在他眼睑下落了一层阴影, 她只能看到男人那双满是不悦的黑沉沉的眼睛。

    他寻常时候总是笑着的, 不笑时竟是这么凶。

    陆夕眠心里害怕, 撒娇似的在他掌心挠了挠。

    她呜咽着, 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哪里都是坏人……”

    话还未说完,她的齿关便被人自然地撬开来, 一股熟悉的浅淡的花香霸道地涌入鼻腔,侵占了她全部的心神。

    抵在下颚的舌,尖被人含住勾出,温柔地吮了下。

    喷洒在脸颊上的气息微热,即便在亲吻, 他的瞳中仍有化不开的黑雾。

    神情淡淡, 漫不经心, 他的呼吸不曾错乱,眼眸依旧清亮,他自始至终都是冷静的。

    冷静地看着她逐渐沉醉在自己日渐熟练的吻中, 冷静地欣赏着她不再想着旁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神情。

    这个时候薛执才发现,自己方才在醉香阁看到她时,竟有一瞬是想要杀人的。

    突然有点羡慕韩恣行, 羡慕韩恣行可以随意妄为,不似他这般,束缚颇多。

    “不知道?”薛执自她身。前抬首, 嗓子哑得过分,眸光犀利而深邃,“不知是何处,眠眠便跟着人去了?”

    他知道她一向很好骗,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觉得这点十分不好。

    陆夕眠轻轻喘着气,视线涣散,好半晌才找到聚点。她茫然又懵懂地看着他,显然是还未从深吻中回神。

    对上那双压迫力极强的眸子,大脑又开始晕乎。

    她下意识解释:“我,我……因为是筝筝……”

    因为陈筝和谢兰姝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便毫无防备。

    况且,陈筝好像挺喜欢那个地方的,只是她自己不适应而已。

    陆夕眠没留神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薛执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乌黑的瞳中显出几分凉意。

    他此刻的模样与寻常时候大不相同。

    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温柔又和善,眼下却褪去了那副伪装,露出最尖锐的面目。

    薛执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她喜欢?”

    他一边问,一边抬手,指腹按在了女孩的唇上,手指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穿过唇缝,探到整齐的贝齿。

    她红透了脸颊,“……嗯。”

    陆夕眠丝毫没有自己把朋友卖了的自觉,她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薛执的指尖慢慢擦过她的红唇,在那边缘反复试探,若即若离,他放慢了语速,诱哄道:“眠眠不喜欢那个地方吗?”

    “不……”

    “为何?”

    “他们身上的味道好呛,不如你身上的味道好闻。而且神态做作,笑起来也没你好看。”

    拿勾栏之中的男子同他比?

    薛执被气笑,也就只有她这般大胆。

    “那你的朋友为何就喜欢?”

    说着,薛执终于将手指塞了进去,灵活的指尖拨弄着她的舌。

    唇上的触感太明显,将她的思绪都搅乱了。

    陆夕眠红着脸,咬住他的手指,不叫他继续再往口腔的深处去。

    男人的眸色幽深又平静,沉默地注视着她。那目光如有实质,烫得她忍不住偏转了头。

    见她赧意染红了整个脖颈,薛执眼底终于漫上了细碎的笑意。

    他也偏了偏头,眼睛去捉她的视线,不依不饶追问道:“为何旁人喜欢,你却不喜欢?”

    陆夕眠嘴里咬着他的指节,没法开口回答,可若是说话,又不能确保他的手指不会再继续乱跑。

    一时为难,吮得更用力。

    薛执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这回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逼迫道:“嗯?怎么不说话?”

    陆夕眠被惹得急了,红着脸颊,开口道:“我怎么说话嘛!”

    松开了齿关,终于才说完了一整句话。

    薛执并未如她担心的那般,继续用指尖扫荡她的齿与舌,却比那个还要糟糕……

    他再度俯身,以吻封缄。

    耳边开始响起莫名清晰、叫人心悸的水声。

    陆夕眠恍恍惚惚就在想,自己是聋了一只耳朵吧?

    为何只剩下了一只耳朵,这种时候却能听得这么清楚呢?平时听力不见这么敏锐,这种时候却……

    她的手不知何时挂了上去,两只手腕在男人的颈后交错。

    颈间开始沁出细密温热的汗,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一般。

    “往后少跟她出去……”薛执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不怀好意,透着股坏,黑沉沉的眸子微敛,一片阴影又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压了过去,含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清道,“罢了,我来解决。”

    是时候该叫刑部给谢司免放个长假,好好准备大婚事宜。

    忙起来的话,就没时间来带坏他的小姑娘了吧。

    陆夕眠迷迷糊糊听不清楚,神魂早已不知被击散到了何处去。

    她连推拒与抵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亲得头晕脑胀,身子发软。她不住地在颤,被男人整个拢住,藏在他的阴影中,茫然无措。

    红晕从眼尾一直蔓延到耳廓,到脖颈,再没入领口,至那他只探寻过一次的领地。

    今日,那处领域再次被人踏进。

    ……

    再睁开眼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他离开前,舌留恋地缠了下她的,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红肿麻木的唇瓣,带给她最后一次的颤,栗。

    陆夕眠闭着眸缓了好久,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魂儿。

    她懵懂睁眼,一下便望见了男人唇上的那层水光,好不容易拢回来的思考的能力一下又丢了。

    大脑嗡得一下,脸比方才更红。

    “如何?”

    隐约有这两个字盖过了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狡猾地从她的左耳里钻了进去。

    如、如何?

    是在问她亲亲的感觉吗?

    陆夕眠脑子乱糟糟的,语无伦次却又十分坦诚道:“那、那自然是极、极好、好的……”

    薛执愣了愣,片刻后哑声失笑。

    “你啊……”他无奈叹了声。

    他抬起手,垂眸扫了一眼指尖上还未干涸的水渍,眸色渐深。

    “我是问,今日之行,如何?”

    陆夕眠啊了声,疑惑道:“今日之行?”

    “不懂?”男人轻笑了声,微微俯低,声音贴得更近,“说说今日都看到了什么。”

    他将手指在敞着的衣,襟处随意擦了擦,而后大手一把抓住她两只皓白纤弱的手腕,举高,按着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强势地掐在她的腰侧,不叫她乱动。

    嗓音带上十足的危险,眸底徐徐涌上一股狂乱的风暴。

    他忍耐着、压抑着的醋意就要再也克制不住,随时随刻都可以冲破禁锢的牢笼,只需她一句话,便有可能亲手将野兽放出。

    “说话。”

    他凑到她左耳侧,压低声音道。

    陆夕眠瑟缩着躲了躲,却依旧被困在他怀里,退无可退。

    陆夕眠这才发现,薛执是真的生气了!

    还很不好哄!

    她识时务地坦白道:“那儿的伶人好像不仅仅卖艺。”

    果然,薛执心里暗暗道了一声。

    果然她一句话就可以调动他的情绪。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她耳畔叹道:“眠眠可曾动了心思?”

    酸里酸气的话藏着些许凌厉杀意,没等她开口,又催促的问道:“眠眠得出这个结论,是看到了什么?”

    陆夕眠脸一红,“没、没看到什么。”

    “嗯?”

    女孩害羞地瞥他一眼,动了动手腕。动弹不得,她脸更红地低头看了看。

    男人的胸膛露在外面,衣裳凌乱,随意散着。

    他身上的肌肉虽薄,却结实漂亮,透着股力量美感,并不粗狂野蛮。

    穿上衣服,他依旧是那个斯斯文文的温柔男子,可、可脱后……

    “你、你放开我一下嘛,就一下啦。”

    女孩扭捏着,羞涩道。

    薛执松开手,撑在她头的旁边,目不转睛看着她。

    他神色平静,直到她胆怯地朝他伸出手。

    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贴在一块精壮的腹肌上。

    薛执眸底有光闪了闪,滚了滚喉结。

    深吸了口气,哑声问:“作甚?”

    她还在抖,轻轻的碰触叫人更痒了。

    “我、我就是告诉你……大家都穿着衣裳,而且他们想同我搭话,兰姝将我挡在身后,护得严严实实的,”陆夕眠红着脸小声道,“那些男子连我的裙子都没沾到,只有你哦……”

    只有薛执,可以将她带回家,这般对她。

    薛执闭了闭眼睛,沉默,而后笑了。

    他认命地叹了声,手掌覆上她的脸颊。他嗓音低哑而性感,徐缓而温柔道:

    “小姑娘,本王都舍不得碰你,你却出去看别的男人。这叫本王,很是伤心。”

    陆夕眠一向好骗,更何况是薛执的话。他的话,说一句她信一句。

    她显而易见地慌乱了起来,结巴道:“你、你……你难过啦?”

    问出最后四个字时,十分谨慎小心。

    薛执掀着眼皮,恹恹道:“嗯。”

    “那、那我哄哄你,哄哄你好不好?”

    说着,她抬手捧住他的脑袋,按着往下,自己抬头,亲了上去。

    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子,又咬了咬他的嘴。

    末了,忐忑地睁眼,单纯道:“这样行吗?”

    薛执笑了,“不行。”

    “啊?那我……”

    “我教你。”

    “啊呀!”

    床帐合上。

    一阵娇声抗议,而后突然沉寂。

    半晌,小姑娘才从震惊中回神,“殿下!你这是……”

    男人低,喘了声,哑声问:“不是说,喜欢拔萝卜?”

    “我我我……”

    她感受着掌心的热度,它还在跳呜呜呜!好吓人!

    男人低笑:“今日便教你玩个够。”

    “呜。”

    许久,屋中渐渐有奇怪的味道四散开来。

    帐子被人拨开。

    光终于又刺了进来。

    陆夕眠怔怔看着手心,闭上眼睛,再睁开,它还在。

    薛执懒散地靠在床头,随意抄起仍在一旁的寝衣,一边给她擦手,一边慢声问:“可够了?”

    够。

    真的够了。

    够够的了。

    手臂酸累,心脏快要爆炸。

    坏蛋!!

    她怒从心头起,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