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苗被猛地一甩,头脑还在发懵,就被宋宴清按在了水池子里,“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苏麦苗的脸整个埋在水里,但还不忘挣扎着说“我又没伤害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因着说话,她的嘴巴在吐泡泡。
宋宴清看着这一副油盐不进、不承认错误的样子,更生气了,“为什么你要像祸害一样搅乱别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给祝寒灵发了把我和陆淮川合成在一起的视频,她才不管不顾,大着肚子来酒店找陆淮川,结果不慎失去了孩子”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刚出生却没有了呼吸。你只知道伤害了别人继续去别处潇洒,可你不知道别人经历了怎样的伤痛,你这种人,真的该死。”
宋宴清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苏麦苗起先还扑腾着,可后来因为喝了太多的水,她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虚弱地喊“救命啊”
“救”
看着女人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宋宴清把她的头从水里拽了出来,“妈的,以后少祸害人。”
苏麦苗笑了,嘴上依然不饶人,“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祝寒灵的孩子没有了,呵呵只能说明她活该,是她自己作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心里很清楚,宋宴清不会弄死自己,只要还活着,她就什么也不怕。
陆淮川那么优秀的男人,唯一一个会尊重自己的男人,她想得到他,又有什么错
今天要不是宋宴清从中作梗,说不定她已经得手了,越想越气。
苏麦苗吐了口水,反身与宋宴清扭打起来,“我让你多管闲事,我又没抢你老公,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
宋宴清显然是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反抗,没留意,一下子被苏麦苗推得身体往后趔跙了好几步。
苏麦苗好像疯了一样,伸手撕扯着宋宴清的头发。
宋宴清特意盘好的头发瞬间散了开来,她还觉得不够,扬起巴掌就要朝着宋宴清的脸扇去,宋宴清尽力躲着巴掌。
很快,她就处于了下风。
眼见情况不妙,她身上穿着的这身裙子又不允许有太大的动作,她想先出去找陆淮洲。
就在她拧门把手的时候,杀红了眼的苏麦苗抄起一旁放置的大桶酒精朝宋宴清后脑砸了下来。
宋宴清瞬间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现了四年前的一些片段。
画面模模糊糊。
她想起了自己大着肚子躺在手术台上,正绝望和无奈的时候,有人仿佛救世主一般降临到了自己的身旁。
那个男人
好像真的是陆淮川,不是陆淮洲。
她努力想要记起生孩子的事,可是头好疼,最终无力闭上了眼睛。
苏麦苗看着宋宴清倒在地上,脑袋后面还有一滩血,她这才稍稍恢复了神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擦干净脸,把衣服也吹干,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陆淮洲洗完手,从男洗手间出来地时候,撞上了苏麦苗。
苏麦苗心里乱糟糟的,没看人,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走了。
陆淮洲被人这么一撞,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事和她生气,只是眉间的褶皱隐隐地深了几分。
刚才应酬的时候,他接到了舅舅秦明远的电话。
舅舅说母亲失踪的当天,有人见到了陆文柏和陆文青,而且还找到了这个目击证人。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母亲当年就是被陆家人绑架的。
陆家这群丧尽天良的人,母亲已经被他们害得很惨了,堂堂北城的千金,因为爱上了薄情寡义的父亲,最终只能把大好的年华耗费在拥挤又肮脏的居民楼里。
只要一想起那些与母亲相依为命、受尽欺辱的日子,陆淮洲就恨陆家人。
陆淮洲盯着价值不菲的腕表看了眼时间,估计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应酬差不多已经散了,他也该带女人回去了。
可宴会现场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他问佣人,“你看见我太太了吗”
陆淮洲本身就自带话题度,只要他出现的地方,都会吸引来无数的目光,这其中不仅仅包括与他同等身份的人,也会吸引来佣人们的八卦。
佣人是记得他带来的陆太太的。
佣人“我刚才好像看到您太太和苏麦苗小姐一同去了卫生间,苏麦苗小姐刚才好像回来了,不然您问问她”
闻言,陆淮洲的脸一沉。
他刚才确实见苏麦苗从卫生间出来,但没看到宋宴清。
他问“他们进去多久了”
佣人“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陆淮洲的右眼皮突突跳着,心里也不踏实,大步流星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到底自己性别为男,不能当变态,他先敲了敲门,“清清,你在吗”
啪--
门被推开了。
出来的女人被吓了一跳,疑惑不解地看着陆淮洲。
没想到平时看着衣冠楚楚的陆总,竟然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她吓得抱紧自己,赶紧溜了。
陆淮洲没在意女人看她的眼神,继续叫着宋宴清“清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淮洲着急地来回走,到底是没推开门进去。
这时,刚好有打扫卫生间的大婶路过,他便让大婶进去看看。
“啊”
大婶尖叫着,“死人啦”
陆淮洲心跳突然加快,跑进去一看,宋宴清靠在放杂物的隔间里,昏迷不醒。
他慌忙把人抱了起来,手上摸到了温热的血。
他抱着女人走到了院子里,本来想找陆淮川帮忙,但根本见不到陆淮川的身影,只好让佣人帮忙打了120
李董也很紧张,毕竟陆太太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淮洲的脸色“陆总,实在对不起,是我招待不周。”
陆淮洲眼神凉凉地看了一眼陆总,然后又看向在男人堆里的苏麦苗,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带着女人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