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只有秦深和裴语两个人住。
保洁阿姨和做饭阿姨都是定时定期上门,入住进去后,整个房子里增添了许多东西,充满生活气息。
许多地方都按照裴语的心意来,卧室按照老宅那边,侧门和衣帽间相连。
除此之外,健身房、书房、家庭影院等功能房间一应俱全。
裴语很喜欢书房,原木的装修,风格温馨干净。
通顶书柜上陈列着各种类型的图书,书柜带着黑胡桃木的梯子,取书方便,顶端改造成凳面,可以坐。
裴语很喜欢爬上爬下取书,有时候上完课回来在书房看书,取书后他会坐在顶端,望向侧面窗户外。
云层镶嵌着金边,浓郁的橘色夕阳将燕大校园染上一层碎金滤镜,景色尽收眼底。
欣赏了几分钟风景,秦深瞧见,总会起身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裴语不解“为什么我每次拿书你都要站过来。”
一袭正装的秦深总会仰起脸,唇角浮现笑意“不是喜欢坐在上面摔着怎么办。”
裴语“不会啦,这个很稳。”
秦深笑而不语,干脆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直到裴语在上面待够了下来。
深秋,落叶打着旋落下。
燕城一连几天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
在秦深二十九岁生日零点的前一晚,早早应该睡下的裴语坚持不肯直接睡去。
少年上下眼皮打架,撑都撑不住,待在秦深的怀里扭来扭去,手伸进男人宽松的睡衣里,触碰着那片玫瑰纹身。
“困了就睡吧,离零点还有大半个小时呢。”秦深低垂着眼睫轻声说。
卧室里很安静,隐约听得见窗外瓢泼的雨声。
“我想零点给你说生日快乐。”裴语困倦地眨眼睛。
秦深思忖片刻,握住少年细白的手腕,哑声道“那到时间我提前喊你醒过来。”
昏黄的灯光照在裴语周身,靠得很近,脸蛋上的绒毛细软。
唇红齿白,皮肤近乎能透过光。
秦深抬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的肩膀,嘴里念着法语浪漫诗集。
低沉性感的嗓音入耳,撩得裴语心口一片滚烫。
裴语尽管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望向秦深,总能和男人那双蕴满缱绻深情的黑眸对上。
用心脏仔细聆听,便能知晓那份炽热的情意。
渐渐地,伴随着雨声和秦深的低沉声线,裴语阖上眼皮懒懒地睡过去。
再次被叫醒的时候,裴语拿出手机一看,还真准时。
就差半分钟到零点。
裴语搂住男人的脖子,睡在一起有点热,白皙的脸蛋泛起浅红。
“醒了,时间刚好。”秦深勾起唇。
时间跳转到零点,手机日历提醒也弹出祝贺。
裴语扬起大大的笑脸,亲着男人的薄唇“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谢谢宝宝。”秦深勾起他的下巴。
缠绵缱绻的热吻持续了很久,卧室里细碎的接吻声断断续续,要是被外人听到,定会羞耻得面红耳赤。
裴语的脸颊因接吻泛起绯红,眼眸也逐渐水润,他小声地说“礼物,明天早上再给你。”
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下了课恰好可以去领证。
他们已经提前预约好,明天带上户口本、身份证去民政局就好。
之前裴语的户口和江鹤在一起,只不过种种事情发生,借着自己名下有房子,裴语便将户口独立出来。
“好,下课后我来接你。”秦深喉结轻滚着。
心底却希望着,一眨眼便能迎接翌日清晨的朝阳。
倦意袭来的少年在男人怀中蹭蹭,软声道“好困,老公晚安。”
隔天早上,秦深收到许多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
秦爷爷提出中午去燕城某私房菜吃饭,私房菜掌勺人的老祖宗是御厨,手艺名气响当当。
秦烁在江城那边混得开,初来乍到,也是花了点力气才提前临时插入空位。
他没想到秦深竟说没时间去。
秦深身着烟灰色西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遮住性感微凸的喉结。
他一边和秦烁说话,一边看着全身镜,细窄精悍的腰下全是腿,西装裤包裹着显得格外禁欲。
修长的手指时而整理头发,时而晃动领结,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秦烁“”
阿深什么时候这么看重外表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生日,才对着镜子照了长达十多分钟。
怪哉。
“那家私房菜不好约,好不同意才临时插队进去,中午有什么事情么”
秦深转身,线条凌厉的薄唇小幅度地上扬,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眼睫微垂着,气质斯文且矜贵。
“自然。”
秦烁瘪撇了撇唇角,有点不满意地说“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一顿午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亮秦深的侧脸,秦深神情骄傲自豪,隐隐带着点炫耀“要和裴语去民政局领证,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他下午还有课,看看能不能把预订改到晚上吧。”
秦烁先是一愣,紧随其后,彻底反应过来。面部肌肉线条往上走,眼眶一瞬间湿润,唇角细微地抽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感叹地笑了笑“这件事确实重要。”
他返回自己的卧室,几分钟后,他拿出一个首饰盒,郑重地交到秦深的手中。
“这里面是你奶奶留下的东西”
秦烁顿了顿“以前本来在时芳手里,你交给裴语吧。”
秦深眼神微怔,他见过这件东西,抬手接过“我,我会交给裴语,让他好好收起来。”
燕大校门外,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动着。
下课铃声一打响,裴语拜托室友帮他把书拿回宿舍,加快脚步走到校门口,锁定秦深的车后,唇角露出一抹笑。
“这个给你。”秦深把首饰盒递过去。
裴语眨眨眼,打开一看,是一只种水很漂亮的紫罗兰手镯。
“今天是你过生日呀,怎么还送给我礼物了,再说”裴语扬了扬手腕,“我有爷爷给我的玉石手链呀。”
两者相比,手链似乎比手镯更加适合男性oga佩戴。
“爷爷让我给你的,是奶奶留下来的手镯,也不用戴,好好保存就好。”
“奶奶”裴语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回去。
“嗯。”秦深简单地解释一番。
比起裴语手腕上的粉色玉石手链,手镯的价格并不算特别贵。
这是奶奶娘家人留给她的,早些年奶奶嫁给爷爷后,秦烁被秦家人赶出去自立门户。
那个时候秦烁也没什么钱,这只手镯被掉换钱,等秦烁事业发展起来后,这才把手镯重新买回来。
这只手镯本应该在秦时芳的手上,种种原因,秦烁将手镯收了回来。
感受到手镯承载的那份重量,裴语略显惶恐“那怎么给我啊,不然还是还给爷爷吧。”
“爷爷特意让我拿给你的,收着吧。”秦深笑笑。
裴语抿了抿唇“好吧,那我一定保存好。”
回到家,裴语把手镯放好后。换了身适合拍证件照的衣服,简单地打理发型,跟着秦深出门。
排队等叫号,上午工作时间结束前,恰好轮到他们。
签字时,裴语和秦深对视,微微一笑,书写下自己的姓名。
他们顺利地拿到两个红色本子。
大红色的背景里,两人对着镜头微笑,眼里满是笑意,肩膀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倾斜。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合法的伴侣了。”裴语双手翻看着结婚证,越看越觉得秦深很帅。
冷峻的眉眼间露出柔情,黑眸满是灼灼的情意。
“宝宝,你单手拿着结婚证看。”秦深忽地沉声道。
裴语唇齿间发出一声不解,“为什么”
他虽然不懂还是照做,左手捏着结婚证,空闲的右手自然地垂放在腿边。
手指被牵住,痒痒的,秦深牢牢地握住少年的手,十指紧扣。
“因为这样就可以牵着你走了。”秦深轻轻地晃动手腕。
一支箭蹭地命中裴语的小心脏,裴语在心底尖叫,紧攥住秦深的手。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秦毅阳和秦爷爷经常说,秦深能遇见他是有多么幸运。
他何尝不是。
在最难、最伤心的时候遇到了秦深。
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下去,裴语说“那你可牵好了,一辈子都不许放手。”
秦深眸光微动,蜷了下手指,无名指上的戒指绽放耀眼光芒。
“不会放,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
裴语重重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呀”
秦深“嗯”了声“说好了。”
寒空气袭来,燕城的气温骤降,裴语也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
医学专业很特殊,在大学假期里同样有许多作业。
和苏衍、秦毅阳相比,裴语的作业量还不小。
小小地忧虑了几分钟,裴语收拾好心情,反正在学校里也做习惯了作业,做就做吧,谁让他当初选择学医。
领结婚证后,秦烁在家里翻看老黄历,势必要找到最适合举办婚礼的良辰吉日。
秦烁预想的时间定在年后,三月二十二日,宜婚嫁。
他兴致冲冲地说“这个日子还不错,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俩都没问题的话,我可要提前开始写请帖了。”秦烁乐呵呵地说,“好久没动笔了,终于可以尽情地写个畅快。”
“明年三月二十二日”秦深迟疑道,“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裴语并没有好好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心里,已经领取好结婚证,就代表着随便什么时间都可以。
“哪里快了都扯结婚证了,肯定要尽快办婚礼啊。”秦烁挑眉,“难道你想做个渣a,不办婚礼”
听闻,裴语看着秦深,好笑地起哄“就是,你个渣a”
秦深“”
他还想着等裴语毕业后再正式举办婚礼,忽地被冠上“渣a”的称呼,还能忍
他捏了捏少年的脸颊,慢条斯理道“谁说不办婚礼了。办,马上就办。”
“可以的话,尽快举行婚礼,更得我意。”秦深说。
话音一落,秦烁又嘟嘟囔囔起来“你还说你不渣,我都说了三月二十二这个日子最好。”
裴语揉了下被捏红的脸颊,再次跟着附和“就是”
秦深“”
“还有,秦毅阳应该要当伴郎吧,让他也提前准备。”秦烁说,“那臭小子,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住了。”
裴语轻眨眼睫“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吗”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段时间没看见秦毅阳。
秦烁“可不是,正忙着谈恋爱呢,哪有时间回来陪我,还想要追加零花钱看他回来我不说他几句。”
裴语捂着嘴巴偷笑“我让苏衍给他说说。”
秦烁哼了声“行,免得天天也不知道在干嘛。”
“那接下来我可就开始操办婚礼了”秦烁说。
秦深颔首“好,麻烦爷爷了,一起吧,我想亲手来。”
今年一家人都留在燕城过年。
地处北方,气温极寒,燕城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
裴语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秦毅阳、苏衍他们在楼下堆雪人,可可爱爱的雪人堆好后,拍照留念打卡,发朋友圈。
“那嫂子,我和苏衍出去玩了,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和爷爷说一下,今晚可能迟点回来。”秦毅阳套着纯黑的羊毛大衣,和苏衍身上的是一个款。
苏衍有点冷,纤细的脖子上系着一条软乎乎的围巾,小半张脸塞在里面保暖,一双眼睛干净又明亮。
隔着半米远,裴语都能看见围巾上凌乱的针脚。
知道这是秦毅阳自己织出来的围巾时,裴语惊讶了好久,毕竟这种手工活和秦毅阳的外形并不搭,简直是猛a甜o心。
不过见苏衍经常戴这条围巾,裴语就知道秦毅阳的心意被人好好地珍惜了。
“好,那我回去时给爷爷说下。”
裴语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去约会呀”
秦毅阳笑了两声,扬眉道“是啊。”
“那你确定今晚是要迟点回来吧”裴语轻声问。
“当然啊,迟点回来,最迟十二点吧。”秦毅阳压根没听出来什么意思。
倒是站在秦毅阳身边的苏衍耳朵微微红了点。
裴语长长地“哦”了声“那你们去吧,拜拜。”
两人离开后,裴语乘坐电梯上楼,手机震了震,苏衍给他发了条消息。
苏衍你刚才乱说什么呀小猫生闷气jg
裴语唇角止不住扬起没乱说什么啊,就是简单地问问
苏衍
裴语正要收起手机,苏衍又发过来我信你个鬼
裴语忍不住大笑。
给爷爷说了秦毅阳要晚归的消息后,裴语回到对门家里。
推开书房门,果不其然,秦深还在工作,对于他这种公司管理高层来说,可没什么完完全全的假期。
屋子里开了暖气,热烘烘一片。
秦深正襟危坐着,没穿外套,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勾勒出他极为出挑的身形轮廓。
裴语走过去“我玩雪回来啦”他翻出手机,给秦深看雪人的照片“你看,厉害吧,我堆的雪人可圆了。”
“嗯,宝宝厉害。”秦深低垂着眼眸,忽地一怔,他将裴语拉到自己腿上。
裴语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神露出一丝迷茫。
紧跟着他的手被牵起,秦深宽阔干燥的双手捂着少年玩雪被冻得泛红的掌心。
“不冷啊,怎么不戴手套。”秦深仰脸亲吻少年的唇角。
薄唇微启吹着风,温热吹拂着指尖,裴语心间一软,害羞地说“戴手套影响我发挥。”
“不戴手套小心感冒,一双手冰凉。”秦深沉声道。
裴语正要说他什么事都没有,话到嘴边一拐“那你给我暖暖好了。”
“不正暖着”秦深轻挑起挺括的眉骨。
裴语舔了下唇,跪坐在秦深的腿上,稍稍起身说“老公,用腹肌给我暖暖好不好。”
秦深“”
“什么时候变成小流氓了。”秦深说,“是发热期要来了”
“不是呀。”
裴语知道他不会拒绝,微凉的双手钻进,摸着男人锻炼得极好的腹肌。
“我就是想单纯地摸摸你。”
裴语趴在秦深的身上,清秀精致的眉眼间透着灵动的笑。
凉意从指尖传递,秦深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
感受着沟壑纵横明显的腹肌线条,裴语笑了两声,唇贴在男人耳边“想要让更热的东西暖暖手。”
顷刻间,秦深眼睫一颤,呼吸都乱起来。
没过多久,裴语那双堆雪人被冻得很凉的手热起来,他抽出手“好啦,暖好了,我就不打扰老公工作了。”
秦深“”
他起身拽住少年的手腕,轻松地将他托在桌面上,垂眸看着干了坏事还想跑的裴语。
俯首,吻住少年的唇。
低哑的声音撩过少年的耳尖“宝宝不应该对我负责”
清冽的雪松薄荷信息素强势地萦绕,裴语面色一红“负什么责,是你自己定力不够,我就只是想逗逗你。”
“这是随便能逗的”秦深喉间漾开哑哑的笑,抬手挥开满桌的文件。
裴语躺在沉木色的桌面上,细腻肌肤白得晃眼。
书房里,偶尔响起文件掉落的声音。
新年,裴语从长辈和秦深那里拿到不少红包。
同时作为秦毅阳的长辈,他又要给秦毅阳发红包。
在老宅工作很久时间的周姨放了年假,说是等过完年再到燕城这边来照顾老爷子起居。
初三那天,燕城下了许久的大雪短暂地停歇。
晚上,秦深说要带裴语去郊外山上看烟花。
坐进车里后,裴语格外诧异,他看着驾驶位上的秦深“你自己开车吗”
“嗯,司机放假,这两天不好找新的司机。”秦深打开一瓶热可可,递给裴语让他暖暖胃。
裴语小口地抿着热可可,粘稠的巧克力甜浆粘在唇角,裴语伸出舌尖一舔。
心里还是狐疑,就算是过年找不到固定的司机,也能约临时代驾啊。
想不通这件事,裴语也就没深入地想,只要秦深自己开车心里没有阴影就好。
不久后,车辆停在山腰一处空地,周围一片寂静,隔着很远的路灯晕开橘黄色的光。
车里开着暖气,听着歌聊了一会儿天,无比惬意。
秦深看了眼腕表,快到烟花大会的时间。
燕城市中心不许放烟火,这边宣传有一场小型烟花大会,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秦深想着带裴语过来随便看看。
浓稠的黑夜里,一束束绚丽的烟花升至高空,轰地绽开,热热闹闹。
七彩缤纷的花火和遥远璀璨的万家烟火交相辉映。
直至烟花大会结束,裴语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想着重新回到车上,却听见秦深让他坐后排。
裴语“”
他听话地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这才发现,座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放下。
此情此景,裴语略感不妙,想要下车,秦深却从另一边上来将他抱回去。
男人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到身下。
体型差使得裴语没办法挣脱秦深的禁锢。
“跑什么跑。”
秦深分开膝盖跪坐着,修长的指节松了松领结,黑眸翻涌起晦涩不明的情绪。
“你、你这么突然是干什么呢”裴语说话都在抖。
秦深笑了“你说呢”
裴语心领神会,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喊着“我就知道你自己开车没安什么好心”
他想要爬起来,却动弹不得,纤细的颈间被俯身而下的秦深重重地咬住。
秦深抬眸,勾了下唇角“上次在书房不是逗我逗得很开心吗”
裴语一愣,骂骂咧咧“所以你是在报复回来”
柔软嫣红的嘴被秦深堵住,秦深哑声道“老公报复你干什么。”
他揉了揉少年的细腰,低沉的声线里裹着格外明显的调笑“随便找个理由欺负你罢了。”
aha信息素很快带动起裴语的情绪,裴语面颊烫红,脑中晕乎乎,雪白的颈间漫开血色。
湿软含着水的浅棕色眼眸定定地瞪着秦深,不满极了。
秦深捏了捏他的脸颊“还生气呢,不是很早就说过不介意在车上来”
听闻,裴语面色一红,眼睫乱颤着装傻“那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呀。”
“嗯”
秦深听他话,提前说“那宝宝同意吗”
车里空气突然安静。
很久,裴语才热着脸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秦深心间一片软,哑声道“嗯,谢谢老婆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