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米,挺精神的嘛悠仁是不是超贴心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另一个省心的学生啊我保证他也很好带的只要牵着手就会乖乖跟你走哦”
一个高个子眼罩男突然出现,仿佛感受不到严肃的气氛一样,忽略场外因素,自说自话般对七海建人输出。
“怎么样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我的学生都好棒的诶呀呀,娜娜米体会一下就知道了,新同学也很尊敬师长的”
身穿西装的七海建人被烦人的前辈口水轰炸,额头青筋蹦了蹦“请五条前辈不要再给我增加麻烦了。我现在追查一个人形特级咒灵,危险程度极高,能力是将人类改造成任意形状的怪物。这种任务已经不是学生层面能参与的了,虎杖同学也不能,更别说你口中的那位了。”
“诶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啊不愧是娜娜米”五条悟咧开一口大白牙,给七海建人比个大拇指。
靠谱的社畜心累地说“请前辈看看场合吧,不要再开玩笑了。”
这里可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斗,不,一场虐杀。满地的肉块和污秽,空气中还有人类浓郁的血腥气,这个人是怎么做到随随便便忽略的
“你说的场合是指这个是挺感人的。”五条悟隔空点点跪坐在白栖川身边的鹤丸国永。
七海建人扫眼恐怖的街道上,还在蠕动没有完全被祓除的肉块
不,他指的不是这个
算了。
系着咒纹领结的咒术师正思考该如何对地上这些没死透的咒物实施祓除不知是为了减轻改造人战斗力,还是为了泄愤,那个白发青年没办法彻底祓除,就剁成碎块。这些活着的碎块还需要真正的咒术师补刀,因为不是咒灵,尸体也需要清理
一个个的,真是给人添麻烦
算了,反正没有战斗力了,交给辅助监督吧。
七海建人正要离去,却听鹤丸恐慌的惊呼“胳膊还有手腕咒术师,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他”
刚刚煞神一样的青年捏着昏迷的人的手臂,惊慌茫然地看向他,求助的眼神满是哀求。
七海建人停下脚步,顺着他的手指看到,白栖川手臂上像被毒蛇缠绕一样的黑色纹路,还有腰腹伤口附近巴掌大的黑色团块。
面对鹤丸像被揪住心脏一样焦虑不安的神情,七海做不到置之不理转身离去。
真是的,刚刚不是还很冷静吗又提学生套近乎,又谈条件的。还以为这个人对咒术界有多了解
他不得不和绮丽的青年好好解释一番没有咒力抵御的普通人和诅咒接触后,会被残秽侵染出现异变。这些都能通过反转术式治好,诅咒也会被祓除。辅助监督已经开车在路上了,大概十分钟不到,很快就能送他去治疗。
五条悟就静静地待在一边,看七海建人对那个陌生人耐心安慰。不由感慨道“娜娜米真可靠啊”
七海建人失礼地翻了个白眼,只是被眼镜挡住没人看见。
“我先走一步。”他抢先离开,留下五条悟在原地。他还要继续追那个人形咒灵,没空和这个貌似很闲的前辈拌嘴。
此时,荒凉的街上只剩三个人。
“啪”五条悟一声响指,缓慢蠕动的肉块和满地不详的血迹就如同燃烧一样,散发着黑气,变成飞灰消散在风中。
背对着他的鹤丸国永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一遍遍检查他的伤口是否在恶化,即使结果心知肚明,也像神经质一样逼着自己看。
没有理会身后的咒术师。
五条悟掀开眼罩,饶有兴趣地观察鹤丸国永和白栖川。
光在背后看还不够,他甚至学鹤丸一样,蹲在两人身边,凑得极近去观察。
有趣太有趣了
这个“人”身上的“气”,和他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三把刀身上涌动的“气”一模一样就是他命名为“灵力”的,那种和咒力相反的能量
他身上也有一振类似的太刀,气息是完全一致的这可不是咒术师将自己的咒力灌注在咒具中这么简单准确说的话,这个人和腰上的刀是一体的是凭依的关系
再仔细看,无论是人还是刀,他们灵力的源头都是那个躺在地上的普通人的呢
来自白栖川身上的清正气息,随着除六眼以外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细小连接,源源不断地流淌向那把金色刀鞘的太刀上,即使昏迷也没有断过。
五条悟用手撑住下巴。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这让他想到另一位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和他的咒灵小女友祈本里香。
里香解咒前,也是凭依在寄托儿时情感的戒指上
眼前这个,外貌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家伙,实际上和里香一样,是咒灵形态不折不扣的“灵体”,依托太刀存在,从属于白衣青年,心甘情愿听候对方差遣。
若不是构成身体的气息绝大部分都是无害温润的“灵力”,只有少部分汹涌暴烈的咒力,说不定五条悟就把他们当做第二对忧太和里香了。
五条悟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嘛,真的好想知道啊”
“你不是人类吧虽然有人类的血肉骨骼,但全是由你怀里的人的能量构成可是看着也不像咒灵啊是刀”
鹤丸国永早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贴近围观,一开始还暗中戒备,随时发力守护审神者。后来发现对方只是跟五虎退好奇的小老虎一样,围着感兴趣的东西东看西看,到处嗅嗅,没有威胁。若是平日,鹤丸还会说些俏皮话聊聊天,现在实在提不起往日的兴致,就放任对方了。
可当无害的“巨型”小老虎张口就戳穿他身为付丧神的最大秘密时,鹤丸揽住白栖川,猛地后跳很远,戒备地看着五条悟。
“惊吓要讲究轻重缓急哦你这个玩笑吓到我了。”
鹤丸终于正视这个咒术师。这个新来的人居然能看出他的灵力来源,就连刚刚那个一起战斗的咒术师都没看出来
他这个时候点明有什么目的
鹤丸有些草木皆兵,现在他无论看谁,都像是要伤害审神者。
他绝对不能再让主公受到威胁了
他再次把手按在刀柄上。只要对方一有异动,他就拔刀。即使这个戴眼罩的男人看起来再无害,他也要严阵以待
“啊,炸毛了。”
几米之外那个穿着宝石蓝制服,大长腿像筷子一样的男人,幼稚地晃动着双手“我没有恶意哦无论是刀,还是什么别的,在没做出不可饶恕的事之前,五条老师不会轻易祓除的哦毕竟你不属于我的任务嘛”
“哦对了下面是自我介绍时间”
“这里是全世界最厉害、最受人信赖的,连任东京咒术高专最佳教师三年的最强,五条悟先生该你了,该你了”
可能是相性太好,鹤丸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性格极为合拍的家伙。虽然不合时宜,可是他的身体已先于大脑放松下来,相信了对方“不会动手”的话。
可能五条悟只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吧。
鹤丸就很自来熟,和狗卷、熊猫混得也很好。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应该会和这个咒术师好好交流一下。
鹤丸努力从沮丧中打起精神来。虽然还是戒备地扶着刀,但得到了五条悟的真名,算是一张底牌,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辅助监督还要五分钟才到,急也急不来。
鹤丸学着五条悟的语气自我介绍“我是主公唤醒的付丧神鹤丸,不是诅咒,不会术式,本体是这把刀。目标是成为主公最喜爱的刃我们跟你们咒术界没什么牵扯,用种花俗语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哦”
既然身份在五条悟眼中已经透明,不如主动承认,坦诚些获取信任。主公还需要高专反转术师的救助,这个人还是咒术高专的老师,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至于政府再三要求的低调隐蔽,鹤丸已经顾不得了。不过他还是打了个补丁“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说出去”
轻松察觉鹤丸态度的软化,五条悟得寸进尺“哇你叫他主公诶好古老的称呼既然互相自我介绍了,那我们就是熟人了要解答好朋友的疑问哦我早就想问了”
“你看他的眼神很妙啊你们也是纯爱吗你们小时候约定过结婚吗定情信物不会是嘶这么猛的吗”
“哈”
纯爱
结婚
这个叫五条悟的咒术师在说什么啊
感情问题是鹤丸现在心烦意乱的另一主要因素。痛苦和内疚被他压抑在心里,强迫自己自虐一样只去想审神者的伤情,不要回忆今晚那场失败的告白。
都怪他今晚没能抑制的心意,轻易地把心情说出口,看到对方感情的苗头后狂喜振奋,大意与主公分离才让主公落单受伤
这个时候五条悟提这个,显然是触雷。
金眸付丧神神情再次晦暗下去“纯爱那是什么我们可是最正宗的主臣关系哦”
偏偏五条悟还在继续骚扰,“这个架势早晚要变得不正宗吧哪有臣子用狼看兔子一样的眼神看主家的”
说着还捏捏下巴,小声喃喃道“居然看走眼了果然成年人之间没有纯爱,是肉食系吗”
鹤丸感到心烦意乱。若是平日,他可能会用打趣的口吻回应,但现在主公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这个人却置身事外说风凉话一样和他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油然而生,一出现就扰乱他的情绪。
付丧神明知道这只是对方嘴碎,又没什么侮辱性质,说的东西在某方面也确实是实话,但他好像被愤怒冲昏头脑,恨不得拔刀而上,教训一下这个看热闹的咒术师
在五条悟眼里,鹤丸和白栖川关联密切,他身体构成的能量全部由白栖川供给。
此时白栖川灵力被诅咒污染,传递的气息不纯,六眼能分辨出清灵的灵力中夹杂些来自诅咒的黑气,染成浑浊的颜色后,杂质混杂在鹤丸的体内,到大脑的位置盘旋。
黑气的比例还在加大。
几句话激得对方发怒,五条悟也获得了不少情报。
这个“付丧神”现在的性格应该会和平常有很大反差吧
相由心生,外貌那么神圣纯洁,杀戮的时候却偏向血腥的做法,估计是被影响出暴烈情绪,倾向于战斗发泄了。
他还在鹤丸身上看到了情绪引起的咒力灵力构成的付丧神本不应该拥有咒力的
按理说即使同样拥有负面情绪也不会像人类一样凝聚成咒灵,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咒灵形态
咒力应该也是来源于“主公”吧
不知道当咒力供给大于灵力之后,付丧神会不会堕落成情感极端的咒灵呢
与此同时。
独立于世外,遥远的时空中,白栖川的本丸。
不动行光打了个酒嗝,睁开一双醉眼,却看见粉发异瞳的打刀付丧神睁着忧郁的眼神看他。
宗三左文字这混蛋,是在嘲讽他的无用吗
没有经过大脑,身体已自发地行动起来“咣”一声,手中的酒壶就掷向几步外的打刀。
差点被打到,长期自怜自哀的宗三左文字升起暴脾气“你在发什么疯”
现世。
铃木家为刀剑展会而设置的库房。
几十振名刀、古刀陈列在刀架上,用玻璃柜好好地保存起来。
看守库房的保安搓搓胳膊,向同伴抱怨“这地方可真阴森,像是刀剑杀过的人显灵了似的。”
辅助监督的车终于到了。
被鹤丸毫不客气地怼了一阵的五条悟感慨还是赶紧找硝子治疗吧,有人类之心的诅咒他可不希望将来增加工作量啊
白栖川再醒来,已经躺在高专病房里了。
江玖作为九方阵时,好像也是在这张床呢。现在终于看清病房样子了。
只是这些并不重要。
还没睁开眼,意识刚刚清醒,他便回忆起昨晚恐怖的一夜。
昏迷中,被刮去腹部洞穿的伤口处腐烂的血肉时,他曾被生生痛醒过。他看到戴眼镜的成年男性皱着眉,手里拿着熟悉的布料。
挣扎着偏过头,正好看到鹤丸背靠一轮圆月,漫天血雨落在衣不蔽体的身上,肉块噼里啪啦落在他脚边,付丧神却金眸晦暗神色压抑的样子。
那一眼,印象中纯白的鹤身后,仿佛有冲天的黑气,张牙舞爪笼罩着他。再一眨眼,刚刚的画面好像只是幻觉,白发付丧神肩膀上和头发上仿佛披上了月华,清冷光明,流动着浅色的灵力。
白栖川很确定那是自己的灵力,即使他第一次用肉眼看见它。
让鹤丸担心了。
可别钻牛角尖什么的
白栖川带着莫名的担忧和愧疚再次陷入昏迷。
而现在,白栖川已经痊愈,睁开眼就看到鹤丸还穿着那身染血的出阵服,占据病床边的一角,背对着他。华美的太刀横放在腿上,鹤丸正拿绢布擦拭光亮的刀刃。
白栖川撑着身体坐起来。
“鹤”
坐直的那一瞬间,就被鹤丸转身抱在怀里。
付丧神的力气很大,但拥抱的力气却很轻。环住他的腰,将头搭在他肩上,明明是禁锢的动作,却没有带来逼迫感,反而依恋地蹭他的头发。
白栖川这是被吓到了
确实需要好好安慰安慰。
白栖川收手,也笼住鹤丸的后背。
“我没事,已经痊愈了。你不用”
“哇真是个不得了的惊吓啊鹤差点以为又要重复刀剑的宿命,在人类中辗转了呢。我可是想在主公你的本丸一直待下去的。”
付丧神将“审神者差点死去”这种话用另一种柔软的表述带过,“重伤濒死”被他用“惊吓”指代,仿佛回到了静好的本丸,经历的都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鹤丸的声音十分正常,但白栖川无法忽略与对方靠得极近的耳朵里接收的,话语间气息的轻颤。
白栖川刚想安慰,并保证自己不会再乱跑,你可以在我的本丸生活很久却没来得及插话。
鹤丸还在说“啊,真不该开那个玩笑的,把主公气走了,和主公分离,让主公受到伤害,真是近侍的失职。糟糕一定会被压切长谷部骂死吧可能还会手合一番理由太充分了,完全没道理还手啊可恶被其他人知道是我的失职,估计也不会拦他,甚至会加入吧啊啊啊救命主公你之后一定要给我手入啊”
声音甚至活泼起来,简直可以想象到藏在他耳后,鹤丸崩溃皱成一团的脸。
白栖川听着鹤丸国永喋喋不休的吐槽,不由失笑。
担心这种还没发生的事,果然是思维跳跃的鹤啊。不过没有痛苦自责就好,他受伤不是鹤丸的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拂袖离去,离开付丧神安全的领域。
若是鹤丸将过错一味揽在自己身上,患得患失,他反而要烦恼怎么劝解鹤丸了。
实际上,拥抱着审神者,盯着白色墙壁的鹤丸面无表情,远没有话语间那么灵动,那么耍宝。
白栖川被鹤丸轻松的情绪骗过去,昏迷前看到鹤丸可怕的表情,想要安抚劝解的想法淡了下去,很快抛在脑后。
他觉得鹤丸已经成功走出“主公受伤”的阴影,自我调节完毕了。
白栖川拜拜贴近的脊背,偏头躲过付丧神毛绒绒的碎发,顺着鹤丸调笑“啊,修复还要耗费资源,看在冷却材的份上,长谷部会手下留情的。”
“诶,主公连亲自手入都不愿意吗我不想泡冷冰冰的修复池诶”
“泡的时候带个暖水袋”
“我申请带主公一起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把修复池变成温泉是吧竟是些歪点子”
“嘿呀嘿呀,我哪有”
耍宝得差不多了,四下无人,白栖川搭上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推了推。
“别想那么远了,关于昨天晚上礼物的事,我有话想对你说。”
鹤丸松开怀抱。
鹤丸和白栖川口中,性格严肃,极度忠诚,知道鹤丸擅离职守后一定会把刃打进手入室的压切长谷部,此时被握在真人手中。
忙活一通,刀还是没变成人,真人有点失望,不过他有留下吸引咒术师的残秽,不至于白跑一趟。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能触碰到藏在刀里的灵魂了
真人走在无人的下水道里,心情愉悦地仔细抚摸。
找到诀窍后,他仿佛用灵魂看到一片干净茂盛的春草,阳光和煦,樱花灿烂。
真人感叹“好神奇”
他第一次触碰物体的灵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以场景形式表现出来的灵魂世界。
随着意识靠近灵魂深处,阳光不再暖融融,春草化作衰草,树木枝叶不再轻柔摆动。
明明是一样的画面,却完全是死寂的感觉了呢。
真人抚摸着刀拵,细致地拂过刀拵的刻,终于看到了灵魂的本体。
一个穿着牧师装,配有漆黑肩甲的灰发男子,以失意的姿态,沉默地跪在这片精神世界最黑暗的地方。
头颅紧紧地贴在地上,像是赎罪,也像是等待神明的审判。
居然是人类的形状不愧是付丧神有趣
真人玩弄了那么多人类的灵魂,真心相信,先有灵魂再有肉体这个理念。只要保持灵魂的形状,无论肉体如何被破坏,他都能轻易恢复原状他的术式就是基于这一点。
但这个付丧神的灵魂是对他理念的绝对质疑
明明刀才是本体,相当于人类的肉体。可是诞生的灵魂却是人形不是化身成人形,而是灵魂都以人身存在太奇妙了
真人不知道在这个特殊的灵魂世界里,自己的存在方式是怎样的。
是等比例缩小的小人是拉长的触手还是单纯的手掌。
总之,在他靠近的时候,这把刀的灵魂仍然无动于衷,像是无知无觉一样任凭他接近。
看不清青年低头的神情,只知道他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样,似乎要跪到天荒地老,跪到灵魂枯萎。
是心如死灰了吗
怪不得现在刀刃上浸满了咒力,都要溢出来了咒术师肯定很羡慕,嘻嘻他们一定没见过不需要灌注咒力,自己就能生产咒力的咒具
是个很棒的实验材料你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意随心动,真人的灵魂,触碰了这个保持沉默,将心灵封闭的灰发青年。
像不谙世事的孩子因为好奇而捏死翩跹的蝴蝶,脸上有交错缝合线的咒灵咧开天真又残忍的微笑“无为转变”
青年仍然是那副姿态跪在那里,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
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
真人疑惑偏头。
他能感觉到确实有什么东西被他改变了,但是无论是打刀本体,还是他触碰的灵魂,都没有按照他的想象去塑形。
他还以为打刀会被他拉长,放大,就像其他被他揉捏的灵魂一样,随便改变形状呢
有难度真好玩
“怎么不变呢明明其他人有效果的呀”天真的声音自言自语。
控制变量,反复试验
再研究研究
“刚刚留下残秽的,就是你吧”
第二个人的声音在空旷的下水道中反射出回声。
七海建人提着标志性的砍刀,喊住了前面的“人”。
蓝色中长发的咒灵带着笑意回头。
“呀,咒术师,你终于找过来了不过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我现在非常感兴趣的实验,要用自己作样本赔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