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激动了好一会儿,才抱着拿到的签名本子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岗位上。
高斯铭回过头来,背对着她们花痴的视线,脸上和煦的笑意很快就沉了下来。
欧楚歌撇了撇嘴,“高先生的人气一如既往的高,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和她们亲近,为什么不拒绝她的要求?”
这么快就变了脸色,欧楚歌自然是认为高斯铭是不喜欢这样的行径,他给那些粉丝签名和握手,不过是他装出来的客气。
高斯铭却看着她,突然咧出笑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啊……”
欧楚歌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高斯铭的笑愈发意味不明,“谁不知道,我们这行的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随着你的性子来,的确,我是不喜欢那些女人接近我,用她们恶心的眼光顶着我……可是,我还混下去就还得靠她们的追捧,我不摆出好脸来,还能红下去?”
说着,高斯铭打量了欧楚歌好几眼,在欧楚歌古怪闪躲的时候,他又说道,“这才一个月不到吧,你倒是过的更滋润了,我还听说你接了个大牌子的广告,真是不错呢……果然有严绎诚就是好。”
他的冷嘲让欧楚歌不悦,“这跟你没有关系,堂堂大明星怎么这么有时间呆在这种小地方,难不成你也是养生馆的受邀嘉宾么!”
“下周我要去B省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离开之前当然要拿假好好休息一下了,这边的旅游景点挺多的,不然待会儿结束了我带你走走?”
看着他坏笑的脸,欧楚歌当下就严厉拒绝,“抱歉,我不感兴趣!”
“是吗,那可真可惜呢……”高斯铭毫无惋惜的语气。“你刚刚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觉得我高斯铭很混蛋,上次只顾着自己没有帮你?”
欧楚歌抿着嘴,这次却没有了回答的心思。
本来刚刚她想说只要他以后不再打扰自己,这件事她可以当做没发生,毕竟时间久了,事情也就自然淡了,欧楚歌不想计较那么多。
可是他却紧紧的咬着自己不放,还嘲讽自己……欧楚歌做不到那么大度。
“哈,说起来,我也算是帮了你一次。”
高斯铭端起了欧楚歌面前的柠檬茶,她没有喝一口,倒是被他给抢了去。
“如果我答应了焦胜恩的要求帮了你,那哪有严绎诚亲自过来替你围场,比起我的出手,你应该更喜欢严绎诚才是。”
欧楚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算外头的人很多很乱,她也不要呆在这里被高斯铭扰乱心智!
可是不等她站起,高斯铭突然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有了上次的教训,欧楚歌自然是使劲儿的拉回自己的手,可男人的力气不公平的就比女人大,欧楚歌完全不能扯动半分。
她们的小动作没有被柜台的那些女生看见,可不代表会不会有什么人突然进来撞见这一幕,欧楚歌恼羞成怒。
“高斯铭你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每次都要拉着我害我吗!”
上次的绯闻,就是因为他拉着她才发生的!
高斯铭脸色变了变,似乎挣扎出一丝愧疚来,可是欧楚歌一点都不需要他这个表情,她只需要他松开她的手!
“我害你?那你以为严绎诚就是帮你为你好吗?”他冷酷的笑着,在欧楚歌眼中俨然一副修罗的面孔,绝冷的吐出字来,残酷的将她拖出现实,“你以为现在和严绎诚在一起就能好了?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你现在越迷恋他对你的好,你以后就越难抽身!等将来你就会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你能够奢想的!”
高斯铭的一字一字都再次提醒了欧楚歌的噩梦,那个一月之期!
她猛地将桌上的白开水泼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不管那些女生的尖叫,她疯狂的跑了出去。
焦胜恩一眼就瞥见了那飞快冲出来的白色身影,脸色大变忙追过去。
“欧楚歌!”
在下楼的扶梯口,焦胜恩一把拉住了欧楚歌,连拖带拽将她弄进了洗手间。
锁上了洗手间的大门,焦胜恩将欧楚歌甩到了洗手池,开了水龙头,将冰冷的水往欧楚歌的脸上浇!
欧楚歌被呛了口水,俯下身子猛咳嗽。
“咳咳……咳咳……”
“现在冷静了没?”焦胜恩冷冷的睨着她。
咳嗽了好一会儿,欧楚歌才支起身子,颤颤巍巍的看着对方,想到自己适才的失常和差些酿成大祸,只能懦懦的低头。
“我又冲动了,对不起……”
焦胜恩很头痛,欧楚歌时不时弄出意外来,可没等她教训一句又丢给她对不起,这让她可恨又无奈。
看她一脸狼狈的不堪,焦胜恩按了按突突跳的额头,“回去,补妆!”
***
养生馆的开业典礼顺利落幕。
欧楚歌神色恍惚的跟着焦胜恩上了车,准备回D城。
在车上,焦胜恩第一次摆出了严肃的口气同她交代,“你跟着我也好几个月了,欧楚歌,你自己说说,你认为你自己的表现如何?”
欧楚歌垂下了头,长而卷的睫毛颤了颤,“我知道我表现的很不好……”
焦胜恩特别提醒,“是特别不好。”
她用手点了点膝盖,慢悠悠的说了起来,“你没有开始活动以前,就因为和Edward的绯闻闹上了报纸,闹出了公关危机;还有好几次你都因为你的私人感情而给我们的工作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关岛的那次你平白无故消失了两个小时,我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这一次……”焦胜恩摇着头,“我手下带过好几个新手,而你是最麻烦的那个,有句话我不得不和你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不管怎么道歉,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想继续当你的经纪人了。”
欧楚歌震了一下身子,惊愕的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焦胜恩。
“胜恩姐……”
“你这样感情用事,根本在这行走不远,倒不如就此停住,免得以后再承受不住其他的,中途喊停。”
“我没有开玩笑,你也不用想严绎诚还能帮你什么,毁约的费用我还是付得起,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
欧楚歌怔怔的看着转过了头的焦胜恩,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