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上楼时她醒来了一下,她心里慌张的想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聿……”她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张口。
“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倚在墙边看着她语无伦次的脸容,发现这孩子竟然在笑,什么那么好笑?
“你会不会娶我……”她开心的有些乏力了,一手抓着他衬衣领,眼睛微眯着再次重申,“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因为宿醉,第二天景聿头疼的厉害,很早就醒来,却不想起床也无法继续入睡,他一直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头脑竟疼的无法自持。
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醉酒后一直想念家里那只小母狼。
昨晚他从帝国大厦出来后和林静文吵了一架,不是因为林尚海说的那件事,而是林静文一直追问他他们说了什么需要花一个多小时。这个女人心高气傲,一直不愿比男人差。
景聿没回她,于是两人吵了一架,确切的说是林静文一个人在那里干嚎,负气之下丢下他跑回家了。
叶仓依醒来后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坐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多了。
揉了揉睡眼后,她又站了起来,一脚踢了踢他的身体,诧异问,“你怎么赖床?我好饿,我要吃……”
“昨晚睡的好吗?”他一脸倦笑的拉过她的手臂,她却神采奕奕的跳下了床。
“很好啊!难道你不行了?”她调皮的对他做了个鬼脸,又小声的说,“我跳舞给你看……”她脸色红润,眼神发亮,完全不像受了苦的。
他却担心起来,柔声说,“依依,过来。”
她抚了抚刘海,提了提胸前的抹胸,爬上了床,嘟囔道,“你干嘛啊,喊人家像喊小猪小狗一样!”
“我可能不会娶你。”他侧脸被阳光照耀成了亮丽的光泽,没有一点瑕疵,显得另一边的线条格外冷俊深沉。对她而言,这比‘我可能不会爱你’更伤人。她就想嫁给他,至于喜不喜欢爱不爱,管他呢!
他不适合做坏人,因为他长的好看。
“为什么呀!”她背部一僵,坐直了身体,双腿一盘,像打赌赌输了的小孩子,脸色一皱,眼神又坚强又难过。
他再一次为她动容,却被理智强压了下去,哑声承诺,“我只能给你钱……”
“钱钱钱!你能不能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啊!……我要拿钱埋了你!”她捏着鼻子仰起头,怕眼泪鼻涕流出来。她不愿承认经过了一天她就被他迷住了,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理智也全数瓦解,“我就想跟你玩……”她哭泣着将一只枕头扔到了地上,又用力的拉着他头下的枕头……抱住,失声痛哭,“你嫌弃我……看我走了你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人……”
她孩子气的以为所有女人,不管胸大胸小,都没她优秀,这份得天独厚的自信从娘胎里就有了。
可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林尚海对他,和亲生儿子没区别,这十年来,他的每一次进步都和他有着剪不断的关系,他或许不爱静文,没情还有义在。
见他没有动静,她生气的跳下了床,什么也不顾,抓着包包就往外跑,还赤着脚。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能让他省心。
在她还没跑出卧室门前,他快速下床两步走到她身后将她拉了回来。
“依依!你还跑?能跑哪里去?”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
“跑到你肚子里去……我才不要做你的情人!好歹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低声告诫他,一手抓着他搂着她腰的大手,随时都要拉开他一样。
“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位置。可是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家伙,脾气怪的很,跟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妙人儿一样妙不可言。”他低低回忆着,她用力想要推开他,他却暗自使劲不准她乱动。
挣扎了半天,她扬起了头,将他的下巴撞的一响,他一疼她就笑,吃吃说,“你又在编故事骗小姑娘了,我像你初恋情人是不是?你多老土,现在的男人都不这么说了,直接吹嘘我有多少固定资产多少流动现金保证比你那个强,古代人!”她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后,拉起他的手掌,将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这个值钱吗?我要!”‘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真不值钱,俗话说的破铜烂铁就是这个了。”他一脸轻松的笑着想拿回戒指,她却快速跳了开,当宝一样捂在胸前。
吃早饭的时候,外面阳光静好,屋内温度适中,她将他的戒指用红绳穿好当项链系在了脖子上,只要他眼睛盯着她脖子看她就防备的跟他拉开距离,在房里折腾累了两人才下楼。
“景聿,你跟你女朋友感情不和?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你还那么肯定要娶她?”她喝着牛奶,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死看。
“我跟她认识十年了。”就这一句淡淡的回答,他便低着头专心吃着早餐不愿意再谈。
“吃完饭你去做什么?会带着我吗?”她随口一问,他立刻严肃的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早餐,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拿了车钥匙就要车门。
“你去哪儿!”仓依焦急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要跟去。
他却两手定住了她,语气也缓下来了,“你不是开除了我所有的高管吗?今天我得去收拾烂摊子,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他眼神幽亮,如水的眼眸里总是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些关于温柔、危险、复杂的情绪。
有钱的男人很复杂,有钱又有脸蛋的男人更复杂。
“我想出去玩,我不要关在这里……这里闷死了……”她毕竟是青春萌动暴躁不安的年纪,怎么闲的住。看他的眼神也委屈的很,想跟他一起,不管去哪里都一起。
“小家伙,先吃早餐,我待会让司机来接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金色的阳光里,进了车,然后绝尘而去,汽车开的没有他语速快,她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预感他和他女朋友会发生什么,而且是因为自己。
就说那个女人拉着她的脚踝往外扯的那股力道,绝不是一般女人能使出来的,她想弄死她,而不是把她拉出来。
一念成谶,司机没将她带到别处去,而是带到了一家酒吧里。白天酒吧没开门,可是司机却拉着她走了进去,然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从里间珠帘里走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一点都不陌生,是景聿的女朋友。
一股阴气从那漂亮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她穿了一身黑色亮片的紧身套裙,身材很不错,不过胸算不上很大,她偏瘦,眼睛也不大,却透着一股狐媚冷冽的气息,眼角很自然的往上扬一点,从她一张脸上,看不出慵懒懈怠的情绪,像个女杀手,没有中枢神经的那种亡命之徒,时时刻刻都阴的发凉。
“小妖精,毛都没长齐就知道勾引男人,不怕姐姐废了你?”林静文冷笑了一声一手迅捷的扯过了仓依脖子间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