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花了一段时间理清楚了那些混乱的关系。
他看着着西宫鹤影和首领宰“你俩一对。”
指着费奥多尔和西宫鹤影“你俩有过一段。”
看向太宰治“你”
“鹤影君是我哥”他超大声回答了。
长得不太像,发色更是完全不一样,但考虑到侦探社的谷崎和直美,织田作点了点头。于是他最后把视线投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扭过头,“请务必忽略我。”
草,他才不要加入这个混乱大剧本。
“孩子是没有错的。”织田最后说。
在西宫鹤影的放手下,费奥多尔干巴巴地回应了这个问题“小白长得很好。”已经七米长了,在场诸位没有人的身高能比得上。
虽然他这个后妈三个月没给它喂饭了。
他们成功蹭到了一顿晚餐,是剩饭加上剩下的咖喱捏做的咖喱夹心饭团,仅仅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的饭团,夹着锅巴,成年人两三口就能吞掉。
织田作手艺一般般,他有时候会给孩子们捏饭团当零食吃。一些父母会用这种方式来骗小孩吃掉不爱吃的蔬菜、消耗多余的锅巴,很节俭,至少听起来比穷得只能吃剩饭好。当然饭团也可以是做便当的最佳选择,加些蔬菜、鸡肉、海苔,批量生产,非常容易照顾每一个孩子。
几个人丝毫不嫌弃,太久没吃饭都快饿死了,别说剩饭,就算是织田作焖了锅半身不熟的米饭,他们都能吞下去。
这很奇怪,因为单看气质而言,在场的几位绝对和平凡沾不上关系,但他们现在却毫无面子地坐在餐桌旁,人手一个饭团,如同分到瓜子的仓鼠,乖巧极了。
甚至还为最后一个饭团的归属大打出手。
中原中也是没兴致陪他们玩的,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首领,饿一顿对他来说问题也不大,同时非常了解自家这个混蛋首领的习惯压根不好好吃饭,山珍海味家常小点都不碰。首领宰现在能坐在这里抱着饭团啃,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奇迹了。
首领宰吃得极慢,大概是长期厌食和胃病引发的,进食于他已经不再是一种快乐,而变成了一种不得不做的任务、痛苦的受刑过程。
但是西宫鹤影还是觉得他吃得太少了。
最后一个饭团被他夺走,直接塞给首领宰。
首领宰有些一言难尽,他已经发现了西宫鹤影这个人很难搞,拒绝压根没用,非常我行我素。
“我吃不下了”
“你只吃了一个饭团,怎么够呢”西宫鹤影忍住薅一把首领宰头毛的冲动,转而虚虚地碰了一下对方的肚子,手掌大概只是压了一下衬衫,“你一定是平常吃太少,胃都变小了。”
“哥。”太宰治黏黏糊糊地叫起来,“鹤影哥哥可是我还饿着诶,我可是正在长身体哦,不吃饱怎么行。”
西宫鹤影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已经吃了两个了。”
敲完,还是从兜里翻到了一小袋子枫糖,塞过去一颗“本来是要给月月的”他好心痛,这枫糖是出差的时候特地买的限量纪念品,每一颗糖精美得都像是一种艺术品,价格也贵得要死,本来想留着自己吃掉的。
明明都是太宰君,为什么我们那个就很爱吃呢他和系统私聊。
因为你一天到晚投喂他啊,月月。系统的眼睛变成“”这样,非常斤斤计较,过去两年里,你平均一周就要给太宰治打三个电话,一天至少三条短信,就算人在东京也要给横滨的他点外卖,还习惯性嘱咐他身边的人督促他吃饭。
碰见的时候就更严重了,经常拉着太宰治去吃东西,如果心情好还会自己做一顿不太好吃的晚饭然后再点一次外卖当夜宵。
这样投喂,谁都会被你喂圆润起来的吧
有句话系统没说,那就是太宰治这个狗东西每次都会装模做样地在月月面前多啃几口,然后啃着啃着
发现还蛮好吃的。
真香jg
西宫鹤影想了想家里那只圆滚滚的白色猪咪,若有所思。
他喂得很多吗可是他自己和太宰治都长不胖诶。
看见西宫鹤影照顾首领宰,织田作之助也若有所思。他家里人口数量太多经常是没有余粮的状态,否则他早就给这几个饿死鬼投胎弄点饭吃了。现在他翻了翻冰箱,只在架子上看见了一盒早上剩下来的牛奶。
给孩子们订的奶,但今天早上幸介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愿意喝。织田作想着他下午可能反悔,于是还给他收着这盒牛奶,没有给别的孩子。
他走过去,把这盒牛奶放在首领宰面前。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这盒牛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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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宰仍旧双手捧着那个吃不下的饭团,看了一眼牛奶,眉目忧愁“织田织田君,你给我啊”
“嗯。”
在他们搭上第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忽然离开了。西宫鹤影拉着默默看戏的费奥多尔走向了院子,而太宰治则是给中原中也使了个眼色,他俩一同往别的方向走去。
“已经很麻烦织田君了。”
“不麻烦的。”织田作之助想起来什么,“鲜牛奶,明天就要过期了。我是不是应该把牛奶热一下”
首领宰看起来就非常需要照顾,也许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并不适合他。
“我没有那么柔弱。”首领宰眨了一下眼睛,即便做了伪装,他也依旧是俊美的。从侧面看睫毛非常长,说不定能支撑住四根自动铅笔的笔芯。
他看得出来织田作大脑里给他上了很奇怪的剧本
人妻,揣崽,忧郁过度,体弱多病,说不定已经直接进化到了照顾一个正在坐月子的女性。
比之当日,实在是
织田作之助看得出来他又痛苦起来了,便坐下去,坐在他的身边“你喜欢吃咖喱吗”他其实不太会找话题。
首领宰点头。
还是难过。他知道,现在织田作对他的好,只是因为他做了伪装拥有了另一层身份,并不是他用太宰治的身份获取来的。一旦这一层脆弱的伪装消失,他照样会被织田作报以最大的敌意。
他依旧是那个会被织田作用黑洞洞枪口对着的人。
“不要叫我织田作。”
“我很喜欢辣咖喱。”
织田作开口了。他注意到首领宰频繁的走神与恍惚,能感受到这个青年的状态极差,不仅仅是身体的,还有精神。他仿佛每一刻都处在要崩溃的边缘,随便一推就能坠入深渊。
偏又因为天生强大,坚韧无比,所以无法走向真正的崩溃。
“有机会我请你吃吧。”
“嗯。”
木质地板上传来一串哒哒哒哒的声音。
“织田今天晚上有睡前故事吗我们的枕头大战要结束了。”两个小萝卜头从楼梯口探出来,“咦织田,你今天晚上在和朋友聚会啊”
织田作之助本来想说这些都是第一次见的人,但话到嘴边还是点了头“嗯,朋友。”
小孩子总是拥有无穷的精力、最大的胆子和灵活的身体,他们蹦蹦哒哒地跑过来,看着太宰治的脸说“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你会讲睡前故事吗”
首领宰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居然是恐慌,他想这是织田作最喜爱的孩子们,是他的逆鳞。要是被织田作知道他真实的身份,afia的首领,居然靠近他的孩子们,一定会被一枪崩掉的吧。
就算侥幸不死,他也会永远地成为织田作黑名单。
但现实是他被两个孩子拉着,而织田作在回答他们“别麻烦到他。他已经很累了。”
他催着两个孩子上楼,两个萝卜头显然是精力十足的年纪,上了几步楼梯又回过头,悄声问“织田,你以后会找对象吗”
“对啊,织田,你会找一个漂亮老婆吗”
“可以找一个像那个哥哥一样漂亮的吗”
“想看织田给我们生一个小织田。”
织田作心说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无法结婚的,但是他瞥了一样手握饭团牛奶,低着头,耳廓微微发红的青年。
就,这里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
甚至还能带崽。
“快上楼睡觉吧。”他回避了这个话题。
小萝卜头们恋恋不舍,又哒哒哒地上楼了。
“别听孩子们乱说。”他对首领宰解释了一句,有点心虚总感觉自己没必要解释。
“没关系的。”首领宰深深地低下头,耳廓的红色有要蔓延到脸颊、脖颈的趋势,苍白的指尖被饭团的热度烫着,也透着粉色,“但是织田”
“我真的不会、也不能生孩子。”
afia首领绝对不是万能的。
“费佳,你和织田君聊了什么”
“只是很普通的事情。”
费奥多尔和西宫鹤影坐在另一侧的庭院里,今天没有什么月亮,但是星子很多,云层如棉絮滑过夜空。
“小白果然是鹤影君的。”
“不,不能这样说。”西宫鹤影矢口否认,“那是我方才随意瞎编的故事,费佳你也别放在心上。”
“只是为了哄他”
“当然。不这样的话,他怎么肯和织田君聊天。他就是负担太大了,注意力挪到狗血上面去会好很多。”
“看来这个世界格外有意思。”费奥多尔回想起织田作之助说的一些东西,眸光微动,“可以告诉我小白的故事么,即便是您瞎编的也不要紧。”
“这可不行。”西宫鹤影摇了摇头。
一只猫头鹰从草丛里钻出来,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西宫鹤影小臂上。
“费佳,下次对我的小家伙们好一点。没必要对一只小可爱使用罪与罚。至于蛇蛇的故事,你得自己问它。”
费奥多尔心想小白这条饭桶一天也不肯写一个字,你那些鸽子们叽叽咕咕的在周边飞也很烦人。
他礼貌地微笑“好。”
他们两个在庭院里又静坐了一会儿,听见楼上的小崽子们蹦蹦跳跳的声音。
“之前遇见了一个和鹤影君很像的人。”费奥多尔提起话题,“也许你会对他感兴趣。”
“什么样的人”
“一个追求绝对自由的”费奥多尔神色微妙,“飞鸟。”
“果戈里”西宫鹤影了然,“我知道他,真羡慕他的异能力,作为魔术师简直太作弊了。但不管怎么看,我和他都不太一样吧。”
“您不想要自由吗”
“我有过自由吗”西宫鹤影伸了个懒腰,“当然,我是自由的。”
“我可以自由地选择做什么职业,自由地往来在不同的地方,晚饭选择什么食物大部分时间也是自由的助理要求我减肥的时候除外。总之,我已经得到我的自由了。”
“在规则之内”
“费佳,如果你了解他,想必也能了解我。我确实很向往自由,但若是将自由与安稳并排放在一起,我恐怕会先选择安稳。”西宫鹤影把垂下乱晃的小腿收回,盘腿而坐,“很可惜,自由与安稳总是无法一起得到。”
“只是因为”
“费佳,你如果说出那种把西宫月昳杀了你就会获得自由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叉出去按在织田家的水池里,充分让你感受什么是呼吸的自由与不自由。”
“”
“能得到魔人的关心实在是太荣幸了,只是您的关心未免超脱常理,我实在不能接受。”
费奥多尔无言以对。
于是西宫鹤影站起身,打算去看看首领宰和织田作“由衷建议你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我们很快就得回去了。”
他走了几步,听见费奥多尔开口
“所以你把自己抵押给政府,愿意为他们工作一辈子来换取一时的平稳”
“噢。”西宫鹤影没回头,他站在屋檐阴影下,已经拉开了部分的门,“我换的不是平稳。我只是用一部分的自由,换取了另一部分的自由。自由向来是有代价的。”
“费佳,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我原先以为你能理解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物,包括情感,你甚至很擅长操控情感。”他顿了顿,“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只是知道它们存在、摸清楚它们的范围并利用,你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为什么诞生当然了,我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
“反正情感是不讲道理的。”
“甚至不需要条件。”
“总之,有机会的话,很想近距离看一看果戈里君的魔术。”
他推门进去了。
只留下费奥多尔坐在庭院里,看太宰治逗中原中也,四处乱跑。
他想。
不讲道理的。他留下小白没杀死,大概也是不讲道理的。
但是一个人的付出真的可以无底线吗西宫鹤影对西宫月昳的付出未免太过无底线了。
“织田君”西宫鹤影溜到餐桌边上,果然看见两个人还在那里聊着,“麻烦你照顾他了。”
织田作之助感受不到有什么地方很麻烦的。
“现在好像也快十点半了,今天真是打扰了。”西宫鹤影拍了一下织田作的肩膀,“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什么”
他推着织田作之助进了厨房。
“就是,其实他喜欢你。”西宫鹤影的压低了声音,只用眼角瞅着首领宰
织田作之助、、、
他不懂这个狗血三角恋剧本是如何把他扯进去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干涩“为什么我们认识吗”虽然他确实能感受到首领宰对他的某种感情,无比深厚。
“织田君是大好人嘛。也许你以前曾经做过一件很小的事,却帮了他很多。”西宫鹤影又开始瞎编,“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喜欢你,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他握住织田作之助的手,语气沉重“因为过去种种,我与他即将分离,织田君,我想拜托你照顾好他。”
“你”
“我和费奥多尔要复合了。”
“你们”
织田作之助心如乱麻。
“孩子在他手里。”西宫鹤影做出悲伤的表情,“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帮我照顾一下他吗拜托了只有你可以救他了,你看他的精神状态,我实在是无法放心。”
但还是好渣男啊,鹤影君。织田作之助没有说出口,他犹豫了。
“我还没有问他的名字。”
“这得你自己去问,他想说的时候便会说了。”他抓着织田作之助的手,无比真诚,“拜托你了”
织田作之助被叽叽喳喳地轰炸了一顿,脑袋一晕答应下来“好。”
“那我称呼他为西宫夫人,可以吗”
西宫鹤影眼前一黑,声音陡然突破天际,被外面的首领宰听见。
“不可以我们已经离了”
莫名其妙被托付了老婆的织田作之助站在家门口,看着这几人的离去。
就,就很怪啊。
织田作之助站了一会儿,目送他们从拐角消失。
这几个人,身上都笼罩着层层迷雾,甚至贴了做功精致的人皮面具做伪装,织田作之助记得以前做杀手的时候,只有少数的人会这项技艺。
但他又想起来他们坐在饭桌前捧着饭团的模样。
应该不是坏人吧。
也许只是像芥川一样,迷路了又无处可去的人。
回去要简单得多,只需要首领宰用书把命运拨正,那个巨大的漩涡就又出现了。
“希望穿回去的时候,不要掉到奇怪的地方去。”太宰治有些忧愁,“费佳,你最好别捣乱。”
“太宰君,我也不想掉到垃圾堆里去。”
另一头。
“中也君,你就让太宰君休息一段时间嘛。”西宫鹤影劝着中原中也,“让首领出门度假一个月,回来再继续工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太危险了。”中原中也皱眉。
“不危险的。”西宫鹤影违心道,“我们那边,比这个世界要和平很多。一个月哦,才一个月,中也你不会连一个月都支撑不住吧,难道你完全离不开太宰君吗”
中原中也暴怒“怎么可能”
他终于松了口“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全须全尾地回来。”
“当然。”
西宫鹤影笑了笑,向首领宰招手“走吧,太宰和费奥多尔都已经进去了。”这话说得就像他俩已经手拉手坐牢去了。
他也推着首领宰的肩膀,一起迈入漩涡。
失败了。
命运的弦在波动,回音直达心底,他们都感知到了那份来自世界的声音
命运将三人送来,绝不可能让四人离开。
两人停顿住。
他们站在漩涡里,已然和世界隔绝开,时间、空间都混乱着,感知不到事物的流逝、消亡与诞生。
“只能离开三人啊。”
“应当如此。”首领宰意外平静,“命运是公平的。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
在无数个世界里,他与织田作都无法并存,活一个,便要死去另一个。
“命运哪里公平”西宫鹤影拉下脸,特别厌烦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它了,整日只知道索取,给的那点东西分明就是我应该得的。”
活着本来天经地义,谁家活着还需要给世界上交能量
他看着首领宰“你离开吧。”
首领宰货真价实地不理解“我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离不开很正常。”
“你想见一次月月的话就去见。就像我不知道你和织田之间发生过什么。”西宫鹤影自顾自地翻找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见一面总是好的,比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长蘑菇要好很多。而且月月又不认识你,他要是知道背后有人整日盯着他,一定会特别生气的。”
他把一些零散的小东西塞给首领宰。
一副镶嵌了蓝宝石的单片眼镜,一袋子漂亮的枫糖,一盒雕花镂空的扑克东西真的很多,都不知道这个人平常是怎么把它们藏在身上的。
“单片眼镜是给月月的,枫糖的话允许你半路拿两颗,只能两颗,不能更多了。扑克,到时候让月月转交给黑羽快斗,就是我家邻居”
首领宰沉默着。
他总不能说这样交付东西的场面很怪。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我很不讲道理的。”西宫鹤影把所有的东西给了首领宰,又强调,“单片眼镜一定得给月月,别的没什么问题。”
系统暂时寄宿在里面。他不回去,系统得回去。
“我留在这里的话,易容术也可以装作你从未离开的样子吧afia应该会少很多动荡。前提是你不介意我扮做你的模样,中也君也得同意。”他已经开始思考留下来的一个月要做什么。
“”
首领宰将单片眼镜放在手心
“首领是组织的奴隶,是不自由的。”afia更像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把人牢牢地困在这里,是权力之巅,也是绝对的不自由。
“当然。”西宫鹤影回答,“我生来不愿做笼中鸟,你一个月后可一定记得回来。我还得回去盯着太宰治,省得他又想弄点什么歪心思。”
“若是我回不来怎么办这个世界极度脆弱,一旦崩塌,你也会跟着死去。”
“我是魔术师嘛,魔术师总是会几个大型逃生魔术的。就当是我生涯里最有趣的逃生表演吧,从一个世界的崩溃里逃生。”他整理了一下首领宰的衣服,“快走吧,别耽搁太久,小心像我一样落进垃圾堆。”
首领宰被他推了一把,陷入漩涡深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西宫鹤影,忽然道
“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去看一眼西宫月昳。”
西宫鹤影一愣。
在首领宰消失前,他笑了“那就更好啦。有时候我也会苦恼小海王鱼塘里的鱼太多怎么办,家里不大,住不起那么多人。”
“再见,太宰君,祝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