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次就是正好有有润滑然后就很幸运,那次就没,没撕裂”
时雾向来伶牙俐齿,因为方寸大乱竟然也开始结巴起来。
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一副心虚模样。
“安安,不要骗我。”傅明川眼神漆黑,他似乎没料到时雾竟然能够在这种事情上也骗他,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嗯”
翻,翻车了
这次和上一次直播被抓到不一样,是实实在在的剧情外的翻车
傅明川当初会捡阮安回来就是因为他误以为自己醉酒之下和这个稚嫩的少年发生了身体关系,如果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那,那他可能就根本不会和自己结婚了
“统”
时雾慌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个世界已经是走得最顺利的,没想到原来在这等着呢,“这下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早知道就果断拒绝和傅明川做了
系统“你先别急。现在傅明川肯定知道你是骗他的,你不想再被打一顿丢出傅家,最好说实话,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们只能随机应变。”
傅明川盯着时雾。
只见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最后就是不断地掉着眼泪珠子,忍着疼拽了拽他的袖子,“老公对,对不起,那天你其实只是喝醉了亲了我,但是我们没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那你为什么说我们做了。”
“我”
时雾垂下眼睫,“我喜欢你。”
傅明川微微眯起眼,“嗯”
“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欢你了,我没想到你会喝醉了酒亲我,我想这是个好机会,我就,就骗了你老公,那个不重要呀,你,你不喜欢我吗,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吗,你喜欢裴净吗,可他都已经是个老男人了,你不要喜欢他”
“阮,安。”
傅明川摁了摁眉心,“好端端地又提裴净干什么,我现在在说那天酒吧的事情。”
“酒吧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时雾扁了扁嘴,看到傅明川起身要走,赶紧忍着疼床上趴下去,顾不上穿衣服就紧紧拽住他的袖子,“老公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撒谎的人,我是个坏孩子,你打我吧,你不要把我赶走,我”
他很小声啜泣着,抱着膝盖哭,“老公”
时雾蹲坐在床上,刚刚上过药的地方似乎还撕扯得他很疼。
他似乎也完全没想到,心愿得偿的那天,竟然是谎言被戳穿的时候。
如同一只慌张失措的小羊,开始闷头乱撞起来。
傅明川对于他口中因爱欺骗的理由并不太能接受。
时雾可以穷困潦倒,可以年幼无知,甚至可以做一些他以前不能接受的荒唐举动。
但他不可以欺骗他。
除了这件事呢,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是骗他的。
“阮安。”
傅明川皱紧眉头,“我这段时间会回老宅,你先在这好好养伤吧。”
说完,傅明川拿着外套直接离开了。
“哥哥”
时雾再怎么可怜地呼喊都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半掩的房间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可怜至极的啜泣声,公寓里的佣人和保姆都惊呆了,最近少爷和安安少爷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忽然好像吵架了,而且比上次还更严重。
少爷居然直接丢下安安少爷深夜离开了。
时雾因此过了好几天消停日子。
放了个小长假,顺便也去见了见那个拿手表献殷勤讨好他的备胎哥哥,顺利地走起第二个恶毒剧情。
这几天时雾都开了buff,吃不好睡不好,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一看到许然才端起一点精神。
时雾接过那只手表的礼物盒子,“这个我不能收。”
许然似乎猜到他的拒绝,微笑,“手表内壁已经刻了你的名字,不能退,也不好送别人。你不收的话,我只丢掉了哦。”
时雾似乎很纠结。
心里却开心得差点窜上天
果然是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时雾早就拜托酒吧的朋友顺着关系网查过了。这位哥哥名叫许然,的确很年轻,是为在校大学生,也是苏市有名房地产商的孩子。
这家境,简直直接撞到时雾心巴上
更重要的是,时雾对他动用了一次天师的掐命技能,算出他阳寿多。
不久之后将有夺命的大灾祸。
也是个将死之人呢。
那可就绝不能放过了。
时雾攥紧了这块手表,看向许然以及他的另外三位朋友,笑得十分勉强,又带着点纯真,“那先谢谢小然哥哥。不过,我家里管得严,我今天得回去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请你们吃饭的。还有就是,然然哥哥不要再给我买东西了,再买就是丢掉我也不会再收了”
“怎么,手表你不喜欢吗。”
许然问。
“不是,是太贵重了。”
时雾垂眸,手指不停揪着衣角,“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你不能这样随便买东西给我的。”
许然笑了笑,“没事,这点钱对于我不算什么。”
“再说了,现在没什么关系,不代表以后。”
眼眸微微一垂,却看到时雾右手的戒指。
眸光凝住,再掀起的时候波澜不惊,“安安,你怎么还戴这种复古的戒指,和你一点也不相称。”
“这是,我,男朋友送的”
“你有男朋友”
许然和他旁边的几位交换了个眼神。
时雾按照剧情,说出这时候应该说出的台词。
他可怜兮兮道,“是的,可是我最近发现他可能出轨了那个人比我优秀,家境也好,而且和他从小就认识,父母都是世交,他们也从小一起长大”
那副模样,看着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加上他最近有些清瘦,本来带着些许肉感的脸颊有一点过瘦,不影响他漂亮,却多出一种破碎感。
看着让人心疼。
“他可真坏。”
许然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却再一次落在他手上那枚戒指上,“你真的确定,他已经不喜欢你了吗。”
“嗯。”
时雾红着眼睛,点点头,“那个人都来过我家好几次了,他和我男朋友的关系,比和我更亲近我想,我可能快要留不住他了”
许然宽慰地摸了摸他的手背,“别哭啊,你这哭的,唉,我们安安怎么让那种坏男人抓住了。”
时雾脸颊红了红,起身拿起旁边的布袋子,“我,我真的要走了。”
欲擒故纵地直接当场离开。
看过剧本的时雾很清楚。
这个许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贪色外加想打探傅明川的情况而已。
他和傅明川的大伯有脱不开的关系,马上就会搞事了。
自己刚刚三言两语已经把裴净给卖了。
他们现在认为裴净是傅明川的心上人。
过不了多久,裴净就会被他们绑架,然后傅明川来一个英雄救美,二人之间第一次产生一点暧昧的情感
e助攻
铺垫已经全都做好,时雾美滋滋地等待着第二个恶毒剧情的到来。
这一次回到家,果然,傅明川还是没在家。
他已经有十几天没回这个家了。
家里的佣人和保姆都已经开始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觉得自己将要被抛弃了。陈姨露出一种我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表情。
时雾也显得格外忧心忡忡,抑郁不已。
不是装的。
“第二个恶毒剧情肯定没问题。”他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眉头紧皱,好几次差点打翻汤勺,在脑海里和系统讨论,“问题就在最后一个恶毒剧情,这一次傅明川发现我当初接近他就是一场谎言,如果他打死不跟我结婚怎么办,那我最后一个剧情根本就没条件走了啊。”
“也不急,他至少没把你赶出去。”
时雾刚刚才在外面吃过,现在更是吃不下了。
只草草喝了两口就放下汤勺。
“阮少爷,到了要上药的时间了。”
佣人看着手表提醒道。
“哥哥今天还是不回来吗”
女佣似乎有些为难,“少爷最近半个月实在有些忙”
忙什么忙。
不过就是不要他了,想丢掉他这块狗皮膏药了。
其实他都没有上药的,反正有止痛buff在根本不疼,那个位置他自己上药起来别别扭扭又奇奇怪怪。
上不上都无所谓啦。
佣人仿佛看出时雾的弃疗。
“阮少爷。”那女佣见他不怎么动,有些着急,“您快去吧,少爷最近只是太忙了才没来这边,等他有空了就会过来了,您得先上药,不然发炎了会发烧的。”
还有没有点隐私权了。
时雾觉得他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羞耻感爆棚。
强行忍住发红的耳朵,他起身回了房间继续躺着。
女佣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少爷还是关心您的,您别难过,他”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说话,“您别担心这些,早一点午休吧。”
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第二个剧情还没来。
时雾算了算时间,这都超时一天了
“统,查一下主角受的定位。”
“他在家。”
时雾犹豫,“难道是因为裴净一直在家,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剧情迟迟不来”
“有这个可能。”
时雾想了想,决定引他出来。
他没有裴净的手机号,但是,他记得上次傅明川还用家里座机给他打过电话。
于是走到楼下,拿起电话直接摁了回拨。
“明川,什么事。”
“不是他。”
那边似乎愣了愣,才打趣道,“阮安难得了,你竟然会打给我。”
“你出来,我们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能聊的可多了”时雾捏紧了手柄,旁边的女佣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示意他不要把事情闹大,赶快把电话挂了,谁知道时雾根本装作没看到,继续冷言冷语,“我知道是你抢走了哥哥,所以他最近根本不来见我了,你很得意是不是,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关系不简单,你凭什么介入我和他之间,你凭什么”
女佣一整张脸几乎垮掉。
她刚刚就看出时雾状态不太对,这下可捅娄子咯
旁边的陈姨听说了时雾这电话是打给谁,更是慌慌张张地跑到阳台去,大概是去告诉傅明川了。
“你们吵架了”
时雾余光看到了,加紧道“你别装,你快出来,我们当面谈,别当缩头乌龟”
说完了,给他报了个大概的位置,穿着厚厚的棉服戴上绒帽就出门了。
佣人拦都拦不住。
时雾刚刚走过两条街。
却莫名其妙在拐角处被人拉进小巷子里,嘴巴上被捂上一块布料,闻到一股刺激性气味后飞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被捆着蹲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
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你确定他才是傅明川的秘密小情人不是裴家那位老幺吗。”
“确定,您看看这个。”
“我看他长得的确是一绝,又嫩的可以,男人嘛,不都喜欢怎样。我看也像。”
时雾挣了挣绑得紧紧的手腕和脚腕“”
怎么是他被绑架了。
他怎么又抢了主角受的剧情
带感情线的世界都会这么崩吗。
时雾震惊。
他看着那几个人身上的铁棍,想起来剧情里裴净因为想要反抗和逃跑被打得肋骨都断了半根,一瞬间吓得眼睛都红了
不是吧,走偏就算了,这剧情也要我来承担吗
时雾露出绝望的眼神。
“诶,醒了。”
“哭吧,对就是这样哭,多可怜呐。”
咔嚓咔嚓两声,那人拍了照片走了,倒是没动手打他。
剩下两个在旁边拿着铁棍抽烟,将缭绕的烟雾吐在封闭阴暗的仓库里。
不得不说,被黑胶布封着嘴,眨巴眨巴着眼睛露出绝望眼神不停哭的鲜嫩男孩,真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太催生人的恶欲了。
刀疤男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下这张脸,将烟头啐到一边,“傅明川可真他娘的会挑,你看看这模样长得,可真招人疼。”
说完了半蹲下,看到他的手脚都因为粗糙地绳子勒得微微破皮,微妙有点不悦,“渍,应该拿个尼龙绳,等会儿这都蹭破了。”
他扶着时雾的小腿肚,轻轻捏了捏。
““别急啊小可爱。你叫哦,阮安是吧。小阮,乖乖听话待在这里,别想着逃跑。”
“傅明川只要给钱就能救你回去。但是如果他不愿意给的话”
时雾用力摇头,“呜呜呜”地,长长的睫羽被打湿,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哭得像是喘不上气了。
那人看他柔柔弱弱地怕他这么背过气去了,才揭开他脸上一点胶布。
就听到他说,“你们抓错了,他他不会救我的。”
“我,我不是他的爱人。”
没听错
抓错了,抓错了啊智障炮灰们
应该抓裴净,你抓我干什么
“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放了你吗,太天真了吧小美人。”
那刀疤男摊开手指,时雾才发现自己手指上那枚祖母绿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取下来了。
时雾愣了愣,“这是”
“你骗不到我们。他肯把这个给你,不怕他不付五十亿赎金。”
多,多少
原文里不是30亿吗。
怎么还涨价了
时雾的嘴巴重新被封上,连狡辩都做不到。
“统,查一下这戒指来历”
“我刚刚才查到,这是傅明川祖传的戒指,向来只给傅家未来的女主人的原著里,要到快结局的时候,傅明川才会把这枚戒指送给裴净。”
时雾“”
“这么重要的物品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因为这物品并不在您作为阮安这个炮灰所在的剧情里出现,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抱歉了宿主。这的确是我的失误”
时雾心塞。
这下怎么办,主角受有光环都在这个剧情里差点死了,他这么一个恶毒炮灰,那不得直接嗝屁
破戒指。
不该收下的
“完了,傅明川怎么心血来潮把这个给你了,他们现在误以为你才是傅明川的心上人。”系统叹了口气,“他们肯定想不到你其实只是傅明川拒绝联姻的一个幌子,你要是死在这里的话,剧情真要彻底走崩了。”
那边刚刚把照片和戒指图片给傅明川发过去。
立刻就接到了打回来的电话。
接啊。
怎么不接。
难道你们打算直接撕票吗
他们挂断后,似乎又收到对方什么信息,将一段音频放给了时雾听。
“安安,你别怕。”
傅明川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一如既往地沉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赎金我会付的,但是我需要时间筹集,你先等我一会儿好吗。不要逃跑,也不要反抗,更不要去看他们的脸。”
果然。
台词和原著里不一样
原著里,傅明川没有一口答应支付,因为这一群绑匪穷凶极恶,拿到钱后依然有概率杀人灭口。
所以当时在外放的电话里明确态度地说他和裴净没有关系,他不会付赎金。
然后裴净拼死反抗被打断了肋骨。
而傅明川实际上没有不管裴净,他早已经在暗地里根据蛛丝马迹调查他们关人的地址,在紧要关头把人给救下了。
而现在。
傅明川特地发来这么一段与原文剧情完全不同的语音,是不是表示他根本没打算救自己
时雾一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一颗颗地坠下。
他看到那些绑匪手上的铁棍,满心凄凉。
“统呜呜呜我觉得这个位面我是一定要失败的了呜呜好可惜好多积分的”
正熬着时间。
忽然之间,绑匪似乎察觉哪里不对,“该死的,我们被定位了,快,现在马上转移”
时雾“”
对,就是这里,主角受奋力反抗才没有被带走,被打断一根肋骨后终于被抛下可时雾也不想被打断肋骨啊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开个幸运buff挣扎一次试试,就已经被绑匪直接像扛麻布袋一样拎走,无比轻巧。
好吧,我这小身板,根本没得选。
他随即被塞进黑乎乎,又脏又臭的车厢里,时雾不知道这个是用来拖什么的,闻味道的话很像垃圾车
了。
早知道被打断肋骨了。
我屏蔽了痛觉但没屏蔽嗅觉啊
那人似乎有一点急了,时雾赶紧把幸运buff开上。
就看到他本来想狠狠踢自己一脚,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只扇了他一个耳光。
“妈的,傅明川使诈”
时雾害怕极了。
“老子就是死也要玩够本”
说完了,开始扒时雾的衣服。
车身一阵狂奔,开开停停后,像是山路十八弯搞什么生死时速。
最后哐当一声猛然撞上什么似的紧急刹车。
警车声渐近。
车后座被打开。
那个意图不轨的人被枪指着,放开了一堆垃圾袋里躺着的那人。
时雾被熏得泪眼朦胧的,
低头就看到。
一双微微发颤的手终于把他从一堆臭烘烘的垃圾袋里抱出来。
“安安,安安”
那只手擦去他脸上脏兮兮的污渍,拂过那点肿起的指痕时眼神猛然一凛。
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语气温柔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时雾一张口想说没有。
却不不小心吐了那人一身,然后晕死过去。
“牛哇牛哇。”
系统空间里,777战略性鼓掌,“这样都能掰回剧情,现在主角攻已经在一路狂奔送你回医院的路上,我看,就算他很不愿意,但是因为这次事情把你牵扯进去的愧疚感,也会和你领证结婚的。”
嗯,大概是吧。
也不枉他代替主角受走这一段大剧情了,挨了一耳光,还被熏成臭烘烘的一小只了。
他都不香了。
也不知道傅明川会不会嫌弃他。
不管傅明川是因为要负责,还是因为愧疚。
能结婚就行。
时雾在系统空间里,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垃圾味。
迟迟不愿醒来。
足足拖了两天,醒来时还有些发烧。
时雾发现他浑身已经被清洁干净,没有那股垃圾的臭味了。
微微松了口气。
想说点什么,喉咙居然一阵干哑。
旁边的佣人赶紧给他地上一杯水。
不到一分钟,得到消息的傅明川就推门而入,他坐在床边,眼睛里还残余着红血丝,看上去像是两天没睡好了。
语气相当温柔,好像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安,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问完摸一摸他的额头。
眉头微蹙,问旁边的医生,语气里略有些责难的意思,“怎么还是在发烧,不是说没有外伤吗。”
时雾刚刚经受完一场大难惊吓。
傅明川不太想吓到他。
语气已经压得格外平静了,可医生们额头还是沁出一点冷汗。
“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食道或胃部等等更隐蔽的地方有些受伤”医生擦了擦额头,“这个,需要病患清醒后我们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的。”
他们本意趁着时雾醒了,要给他做个胃镜之类的查明低烧不退的原因。
但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傅明川,他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和傅明川两个人。
他却把时雾扶着坐起来,然后翻过身趴在他身上,将他裤子直接脱了。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时雾登时绵软地挣扎着“傅,傅明川”
他一口一个老公,哥哥的,倒是很罕见叫他真名。
看来是上次真的打怕了。
“别动,我只是看看。”傅明川制住他的挣扎。
时雾发现他扒开后是在看什么,凉风吹过大腿和臀部,卷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没上药。”
时雾趴着,看不到傅明川的表情,惴惴不安得浑身都僵住了。
忽然间又哭出声了,“哥哥对不起我,我下次一定”
傅明川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是安抚。
如果只是这里的原因倒还好了,至少证明他没有受到别的惨无人道额的折磨。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药膏,撕开封口的时候顿了顿。
居然还是一次都没用过。
按照他的脾气,时雾知道自己肯定又要挨训了。
但傅明川什么都没说。
他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是不是不会用这个。”
“别动,我给你上。”
咕叽咕叽的声音传入耳朵,时雾尴尬得不行。
上药的时间好久。
好像是要揉到发烫才能一点点推进去,涂抹均匀至吸收
傅明川也没提绑架的事情,也没问他为什么非得给裴净打电话约他出去,也没有再问他酒吧的事情。
可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总得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啊
不然的话,我又屏蔽了痛觉,我很容易
傅明川动作微微一滞。
“安安,你”
时雾羞愧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一动不动地装作已经吃了药所以昏睡了。
只是被对方神色冷淡,例行公事一般地上了个药,自己却忍不住自顾地发清了。这种社死事情,他不要当场面对。
就当是我睡着了做了个春梦吧。
傅明川疲惫的眼底浮出一点点了然的笑意。
这两天心里的焦急后悔如浪潮一般涌来,不断腐蚀着他的心脏。
在这一刻,又好像被眼前这点鲜活完全冲淡。
他把药膏放在一旁,将他抱回到床上很注意地将他侧放,人搂在怀里。
然后,被窝里的手绕到前面,替他疏解起来。
啊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时雾刚刚已经装睡了。
现在如果忽然清醒,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
他只能默默地收拢了腿,难耐地忍受着,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从傅明川的视线看过去,却能看到他侧脸睫毛还在止不住颤动,呼吸里一丁点的微妙停顿都全依靠着他的行为。
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整个背脊微微佝起,难耐地轻抖。
相当可爱,又极其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