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解决了。
时雾忍得腰都一片酸胀,没忍住轻喘出声,就像是梦糊涂了的呓语似的。
微红的眼尾沾满泪珠,睫毛沾雷,显得非常可怜。
像极了那天他收到的那张照片里,那双湿润又无助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看到被胶布封嘴哭得满眼绝望的时雾。
一瞬间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他立刻让人追踪,回拨电话,可是对方却挂断了他。
他想要铁下心和绑匪说他不会支付赎金,因为对方穷凶极恶,他果断给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时雾被撕票。
可他不敢对绑匪那样说。
他怕时雾听到会吓坏,以为他真的不救他。
更害怕绑匪会恼羞成怒对他进行什么折磨。
他进退两难。
只能给出了五千万的诚意金,让他们愿意把那一段安抚的话先放给时雾听他宁愿把自己的软肋暴露,也不希望时雾多一点点的担惊受怕。
傅明川在他眉心轻轻吻了吻,无奈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教训起我来。”
怀里人还在装睡。
傅明川轻吻他的的指尖。
“安安,我们结婚好不好。”
时雾“”
这句话一出来,他只能装作懵懵懂懂地醒过来。
有点害羞,也有点痴缠。
缩在傅明川怀里蹭一蹭,慢慢地睁开眼,“哥哥刚刚说什么。”
傅明川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戒指慢慢戴在他的大拇指上,摩挲着,“安安,嫁给我吧。”
事情好像因为那一次意外的绑架事件再一次勉勉强强回到正轨。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时雾站在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手腕勒痕,还有那清瘦可怜的模样。
傅明川竟然答应了结婚
那就要在他现在脑袋不清醒,乘热打铁
这次说什么也要成功爬上傅明川的床。
脸上那一点血痕没有用止血药,他故意穿了件最素净的衣服,这让他看上去相当单薄脆弱,之前发低烧导致干燥得略微起皮的嘴唇也没处理,就连向来润泽的嘴唇,都像是一块失去生机的干涸土地。
傅明川看到时雾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起一点。
“不是说了,每天都要督促他吃饭上药吗。”
旁边的女佣结结巴巴,“少爷,我们有提,提醒的。”
他看上去真的瘦了一大圈。
脸上那点薄薄的指痕没有散去,颧骨处还有一道指甲刮过的血痕。
他晾了时雾这半个月,每天其实都有让佣人盯着他吃饭睡觉吃药,可是,没回他过问,得到的回答都是阮少爷今天吃得不多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又回房间了,看上去有点憔悴。
说到底,是他冷落了他。
怎么能怪一群佣人没照顾好。
“得了吧,你们俩呀还是少吵架,旁边人跟着都累得慌。”阳台处穿来懒懒的声音,时雾转头。
脸色顿时不妙,“裴净”
昨天刚刚得到傅明川的求婚,而且现在还受着伤,十分受偏爱的时雾相当有底气。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净看着他满是敌意的眼神,继续帮忙修剪着花枝,“晚上来你嫌晚,早上来你嫌早。我不来,你还打电话追着我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了,阮同学。”
“老公”
时雾被他怼得生气,挽着傅明川的胳膊,“你快把他赶出去”
“安安,他是来谈公事的。有关于这次的绑架案。很重要。”
“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没事,不用避着他。”
“我托我哥查了好几次资金流向,确认了,这件事和苏市许家脱不了关系,就是那个做房地产起家的那个。你大伯应该是和他们家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就等着你这五十亿救火呢”
许家,房地产。
时雾隐隐觉得很耳熟。
裴净剪完最后一片叶子,放下剪刀,“小阮,你也许真该感谢这一场绑架。”
他的余光若有若无地游离在时雾脸上。
“听说你和明川这次吵架挺严重的,如果不是你忽然出事,他怎么会那么着急娶你。”
裴净伸出手摸了摸花瓣,眼神里似乎有些探究的意味,“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是不是。”
见他提到了酒吧欺骗的事情。
时雾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他看向傅明川,“酒吧那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第一眼看到哥哥就喜欢你,更不应该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骗取哥哥的信任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哥哥,哥哥知道吗,如果我不骗你的话”
“你跟我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捂着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尖滑落。
“我被绑架的时候就在想,啊,是报应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了,因为我骗了你,你不会要我了”
傅明川起身,将餐桌前那瑟瑟发抖的人抱进了怀里,摸了摸他的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了,小净,我们谈追查的事情就可以。不要提这些让他害怕的事情。”
裴净抿了抿嘴,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他看向时雾的眼神却并不像上次那么轻松。
似乎隐隐带着点探究,令人如芒在背。
傅明川正巧手机响起,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裴净看着时雾,忽然问。
“小阮,你和明川是哪天开始吵架的。”
时雾忽然之间背脊一凉,他总觉得这个问题意味深长,似乎有什么点被他忽略了。
可他又想不通是哪里。
“就,上个月二十九号”
“那三十号你去了哪里吗。”裴净笑了笑,又补了一句,“听说明川不肯见你了,那你也不主动去找他”
系统在这时候忽然出声提醒“宿主,剧情有走偏的趋势,我感觉不妙,这个问题建议不要回答主角受的智商是很高的,他没准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时雾被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声惊住,吓了一跳。
不愧是已经升级到40级的系统。
他抿着嘴不做声,等到傅明川接完电话回来了,红着眼睛他怀里,“哥哥,我,我有点累了。”
时雾声音越发绵软,简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傅明川怀里,撕都撕不开。
傅明川体谅他最近收到了惊吓,总是格外怜爱着。
“算了,下次还是我和你单独聊吧。”
裴净看着那张姣好的面容。
那弱柳扶风似的身姿。
眼神渐深。
让司机送走了裴净,傅明川准备好好安抚一下他的准未婚妻。
大门刚关上,时雾就抬起头,委委屈屈地抓住了傅明川的袖子,“他刚刚凶我了,他一定是觊觎哥哥。”
靠在他熟悉的温暖胸膛里,“你不要喜欢裴净那个老男人,他没我年轻,没我漂亮”
傅明川被他逗笑了,“他和我同年,他是老男人,那我不也是。”
“哥哥才不是。”
时雾头顶不自觉地蹭了蹭傅明川的下巴,挠得他痒痒的,“哥哥是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年轻最厉害的男人。”
熟悉的气氛又回归到二人之间。
傅明川在这一刻彻底释怀。
他低头亲了亲时雾的嘴唇,对于他曾经骗自己在酒吧发生过关系的事情。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他们的关系,是开始于一段谎言。
他也可以原谅。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要和他结婚。
他要妥善安置他的后半生。
时雾见他很久都不说话,又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处用力亲了一下。
敏锐的小羊羔似乎很快发现了他的心软。
“哥哥是不是原谅我了。”
“嗯。”
傅明川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我想了想,裴净的确是没你好看。”
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误而已。
时雾只是太没安全感了,才会选择用那样的方法接近自己。
听到这句话,时雾像一只小花孔雀一般兴奋地踢了踢小腿,软软的小腿肚打在傅明川的胳膊上,“那当然,不仅仅是脸没我好看,身体也没我软,皮肤也没我白,哥哥选我不会错的。我一定会让哥哥很满意的”
不害臊。
傅明川没搭腔,时雾却眼尖地看到他耳朵略略有些红了。
“哥哥是不是害羞了。”
时雾伸手贴着他的胸口,得寸进尺地摩挲了一下,好结识,“心跳也好快呢。”
时雾个子不高,傅明川单手拖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攥住他胡乱点火的小手,现在已经能看破他这些撒娇的小动作了,眉头微皱,“老实点。”
“不老实不老实。”
时雾圈住了傅明川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上一大口。
傅明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眉头皱得更深了。
时雾还以为他不开心,自己撩过火了。
转眸一看。
哥哥分明耳朵根更红了。
心下一片了然。
臭男人,明明就很吃这一套
时雾变本加厉地装起了可怜。
心里头想着,趁着现在傅明川因为绑架事件对他愧疚,他应该尽快拿下这个人。
就傅明川这样的老古董。
只要和他上过床就不怕他不娶自己。
傅明川将他放下床。
时雾却勾着他的脖子,像一根海草缠上了他,“老公,别走好不好。”屁股一点点挪到他身上,几乎坐在他大腿根,状似无意地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而微微扭动着。
“你都晾了我半个月了,还不够吗。”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骗你了,这还不行吗。”
“而且那天晚上,你的确是亲了我,还蹭了我”时雾眨巴眨巴眼睛,“只不过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但是半个月前那天,你不也,做了吗。”
时雾明明是在讲着道理。
可说出的话,却好像一片羽毛不停撩拨着他的心口。
“安安,别说了。”
时雾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委屈极了,“那个绑匪也扒了我的衣服,好恶心。要老公陪着我才行,老公老公老公”
傅明川被他软软地拉长着尾音的呼喊声闹得心绪不宁的。
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傅明川就是隐约有种自己好像也成了毛头小子的感觉,一时间小腹地热气都直直地要冲到脑袋顶。
“安安。”
傅明川将人紧紧抱住,反客为主,电动窗帘合上,遮住明亮刺眼的日光。
臭男人保守得很。
连上床都有关灯的癖好。
这让时雾的很多勾引的小表情都无用武之地。
不过也好。
朦朦胧胧暗沉沉的一片,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时雾在挣扎间,故意拿小腿装作不经意地踹了踹他的侧腰,却不小心缠了上去。抱住傅明川的时候更是故意将呼吸落在他颈部和耳廓。
昨天其实已经是强忍住了。
今天再被这么一勾,心里头的热意简直再也按捺不住。
小祸秧子
大白天的,傅明川深吻上时雾的嘴唇。
慢慢将他身上的衣服剥落,将他摁在床上没有放开。
时雾嘴上又甜又撩,可没想到那方面却如此稚嫩生涩,形成鲜明的反差。
傅明川向来清淡寡欲。
向来持重的他这次实在是忍不了了。
时雾有时候就像个勾人的小妖精,总是撩拨得他按捺不住。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些东西,开始给时雾做准备工作。
时雾看着那一套令人面红耳赤的小玩具。
瞪大了眼睛,撒着娇说,“我买的那些和哥哥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凭什么我的箱子就要被丢掉双标”
“嗯,那捡回来。”
傅明川声音微微喑哑,“以后只穿给我看。”
黑暗里响起一点嗡声震动,伴随着一阵甜腻的暗喘,“怎么是嗯,热的”
“这些是中医疗法,对你有好处的。”
傅明川额头也忍出一些薄汗,声音格外喑哑,“安安忍一忍。”
什么鬼。
我还以为你这半个月是真的对我失望了,没想到你还偷偷地让中医去配了这种东西
臭东西
傅明川十分有耐心,大约十分钟后,换了个更大的。
又慢慢给他推上。
时雾如同一只下油锅的小鱼,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嗯呜”
这一次哼唧里带着点焦躁,仿佛是在催促什么。
傅明川有些忍不住了。
只能将时雾在屋子里放着,先出去透了个气。
等了约莫一两个小时,他再进屋依次换另一样。
时雾渐渐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煎熬得受不住了。
等到傅明川第三次进来的时候,时雾朦胧的泪眼里实打实的全都是怨气。
“得这样慢慢来,你身后的伤得养好,还得多适应适应,不然”
傅明川声音也有些无奈,像是强忍着什么,“还会再伤到的。”
时雾欲哭无泪。
伤到就伤到,拜托你简单快速点。
你这样我真的会谢。
然而傅明川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的吐槽。
佣人们做完饭后就被放了三天小长假,都遣送出去了。
离开前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三天,就连晚上睡觉的时间,时雾都是含着东西的,扭来扭去根本睡不着。
傅明川当然也跟着一点没睡好,大半夜地还得抱住被折腾得啜泣不已的人好好哄着。
到了吃饭的点,傅明川把人抱着,去楼下吃饭。
时雾都一直在掉金豆豆,像是实在忍不了了。
傅明川亲手给他喂饭,一口一口很是耐心。
空旷的公寓里,时雾浑身都泛着浅浅的粉,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好像都无比困难,一点点的动作都能让眼尾泛红。
“先拿走好不好”
时雾哭唧唧地撒娇,“这样太,太难受。我,我没办法吃。”
傅明川毫不意外地拒绝了他。
时雾有点后悔撩他了。
他两颊泛红,喝了点粥就全无胃口。
到了第三天晚上。
傅明川将像一只虾一样蜷着的人抱紧了,终于摁着给他换了最后一枚。
上面都沾着早就配好的药,不会伤到他,温温热热还有滋养效果。
时雾惊呼着哭出声。
这下他彻底动不了了。
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似乎忍得相当辛苦。
时雾哭了,对系统说道,“身高差果然是原罪”
系统“忍忍吧,为了走剧情。”
“其实你现在应该很难受的,要不把止痛buff解开一点试试”
时雾点点头。
很快被那种灭顶的胀痛激得哭出声“不行,打开打开打开”
见他哭得凄惨,傅明川也很无奈。
“安安。”
上次撕裂得太厉害了。
他不能重蹈覆辙。
直到时雾身后已经完全愈合了,傅明川用手指探了探。
十分润泽且柔软。
觉得差不多了。
时雾这几天都精疲力尽,还以为傅明川要继续给他上药。
但是今晚好像不同。
他取出了折磨自己已久的东西。
摩挲着时雾的膝盖骨,绕过,背靠着床头,将人抱坐在自己身前。不急不缓地咬住他的耳朵,气音传入耳廓。
他毫无歉意地安抚了一下,“等会可能会有点疼。”
傅明川双手环着他,让时雾的背紧紧贴着自己,这样方便他掌控所有节奏,尽可能不伤到他。
完全失去自主权的时雾有点慌张,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过一会儿后发现自己被那双强有力地手抱得牢牢的,慢慢地又放弃了挣扎。
时雾鼻头微微翕动,东西拿出来。
他身上都是一层薄汗,好像终于得到一点松懈的机会。
但是很快。
傅明川抱着他开始缓慢地放下来。
“呜呜”
时雾就像个被禁锢的洋娃娃瘫软在他怀抱里,一点挣扎和逃避都做不到,完全被他掌控着。重力作用下,他眼睛瞪得极大,泪水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不行,老公”
傅明川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尖。
听到他的不同于以往,带有热度的细碎气音,“安安,忍一忍。这次没问题的。”
“不是安安自己说的,要做我的妻子吗。”
天快亮的时候。
时雾已经完成成了一条咸鱼。
成功地躺着睡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
虽然说他终于和傅明川终于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个过程太漫长太煎熬了。
“下次能不能不要选身高差这么大的,真的好麻烦啊。”
“那谁知道您能走偏,真和主角攻发生了关系。”
傅明川抱着他去清理,检查了一下,没有再裂开,但是还是不免一片红肿,看着格外可怜,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承受了。
傅明川不由得摁了摁眉心。
不自觉能把人撩得浑身是火。
可自己又生得这么娇弱,一点都不耐做。
可真是要命。
时雾精疲力尽地瘫软在他怀里,哭得眼睛都全肿了,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
傅明川这个伪君子,这个假正经
接着上药的名义一连折腾他三天就算了,做到最后还那么狠,像是要把他碾碎在怀里一样。
“宿主辛苦了。好在,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剧情了。”777发来体贴的慰问。
“傅明川快死了,等他死了,你再走一个背叛剧情就可以直接脱离。”
时雾悲愤地点点头。
他对这个世界的x生活非常不满意,他希望能早点脱离
傅明川醒的很早。
他对昨晚的再战成功感到十分满意。
单论过程来说,的确是令他心满意足,食髓知味。
那种灵魂深处的餍足感如浪潮,几乎将他瞬间淹没。
他无比确定,他一定要娶这个人。
他们就是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比契合的
命定的恋人。
“安安,傅家的老宅,结婚后,我就过到你的名下吧。”看出时雾对于那种事情上的生涩和不适,傅明川有意给他一些补偿。
老,老宅
那可值钱了
“以后,那里就是你家,你一辈子都住在那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