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诺斯微微眯起眼,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情愫,陌生得说不上来,让他无意识地想要逃避。他身子僵了下,不自然道:“没有为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陆矜淮顿了顿,抬手捏住路诺斯的下颌,让他躲闪的视线被迫直视,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他人就在这边,为什么路诺斯一直往窗外看
路诺斯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不耐之下带着些心虚,“你管那么多。”
陆矜淮收回了手,没说话,缄默地望着路诺斯。
路诺斯余光中瞥到了陆矜淮的表情,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似乎是在解释什么,“我没吼你,我说话就是这个态度。”
陆矜淮:“哦,我管不着。”
路诺斯没忍住咬了咬脸内侧的软肉,“你生气了”
陆矜淮安静地靠在座椅上,和路诺斯刚才一样的语气,淡淡道:“不要你管。”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路诺斯艰难地憋出了一句道歉的话,抬眼却瞥见陆矜淮看着窗外,压根不听他说话。
路诺斯默了片刻,明白为什么雄虫会生气了。
这和路诺斯生活环境也有关系,路诺斯平常接触的都是工作的军雌,而他自军校毕业后直接被授了军衔,一直以来都是上位者的姿态。而路诺斯不在意雄虫,骨子里更是多了几分倨傲,已经习惯这样和虫相处。
但他忽略了的是,眼前这位是只珍贵的雄虫,并不是军部那些大老粗。
路诺斯呼出一口气,低声叫了声雄虫的名字,“我刚才态度的确不好,不应该不耐烦地跟你说话。”
陆矜淮说:“你没有做错,不用和我道歉。”
陆矜淮确实是被气伤了,就像他以为他和路诺斯的关系已经到了戳破窗户纸的边缘,路诺斯却突然来了句“不要他管”。
他知道路诺斯的性情有傲气,陆矜淮也很欣赏这一点,但傲气应该是对外,而不是对内。
路诺斯指骨颤了颤,稍微坐近了些,无师自通地勾住了陆矜淮搭在身侧的手指,“那你和我说句话”
陆矜淮的目光移到路诺斯身上,以往骄矜的银发此时带着几分丧气,像是被雨淋的狼狈小猫。他在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路诺斯倏地抬眼看了过去,难掩心中喜悦的情绪。但他还来得及高兴,陆矜淮眼睫微颤,继续道:
“我只是有些难过。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很特殊了,所以才会这么问。但好像你并不是这么认为”
路诺斯心中一慌,攥着雄虫的手不由收紧了些,没察觉地急切凑近,“我没有”
陆矜淮指尖抵住路诺斯的唇畔,低声道:“那我以后还能问你问题吗,能管你吗”
路诺斯点了下脑袋,“都听你的。”
“但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跟我说话。”路诺斯声音不大地补充了一句。
“还不是跟你学的。”陆矜淮轻轻弯了弯唇,“那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不许瞎说不许逃避。”
“刚才在庄园时,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走”在话说出的同时,陆矜淮紧紧地盯着路诺斯。
路诺斯倏地顿住,似乎被这个问题戳到了内心深处隐秘的情感,下意识的反应想要敷衍过去,但却想到陆矜淮方才的话,路诺斯闭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陆矜淮耐心很好,没有催促路诺斯的思考,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路诺斯终于开口,没有回答陆矜淮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相亲”
陆矜淮歪了下头,“我还没有结婚,相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路诺斯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明明他们之间是有婚约,可是被他自己退掉了。
所以雄虫的这句回答再正常不过,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路诺斯想开个玩笑,只是微哑的声线透露出他并不怎么开心,“你还需要相亲吗”
虽然说帝国支持并且鼓励单身雄虫和雌虫自由相亲配对,但优秀的雄虫已经是争抢对象,根本不屑于去相亲。
陆矜淮看出路诺斯的逞强,忽然反省觉得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了,轻声道:“谁叫你退了我的婚了呢,娶不到其他虫了。”
陆矜淮的这句话细想起来完全是扯淡,雄虫就算被退婚过,也不会没虫要。尤其从刚才庄园里受欢迎程度也可以看出,陆矜淮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根据。
路诺斯闭了闭眼,“你恨我吗”
陆矜淮揉了一把面前柔软的银发,“恨你什么,我心理没那么脆弱。”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刚才在庄园的时候要拉我走”
路诺斯身子微微坐直,此时心中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在此之前,路诺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即使知道没有雄虫的信息素安抚,他有可能会精神力暴动而死,他也仍旧不想把活着的希望寄托在雄虫身上。
路诺斯曾经想过,他宁愿是在战场上死去,甚至因为没有扛过精神力紊乱死去也好,也好过要在雄虫的身下卑微求生。
这就是路诺斯如此抗拒雄虫的原因。
他见过无数次雌虫匍匐在雄虫身上,任由雄虫虐打取乐。甚至说他的雌父亦是如此,但路诺斯却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对方是面前的这位雄虫的话,路诺斯心想,他也许是可以接受的。
路诺斯忽然用力扣住了陆矜淮的手心,雄虫的手很热,似乎让路诺斯心中也多了些温度和希望,也许并不是每一个雄虫都是那么糟糕。
“你在相亲,所以你想结婚对吗”路诺斯沉静问道。
陆矜淮迟疑地点了下头,不明白为什么路诺斯想了这么久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应该了解我”路诺斯尽力保持冷静,牵起雄虫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按捺不住地紧张道:“如果你想结婚的话,或许考虑我,我比他们都要优秀。”
“至于之前的退婚,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误会。我当时和你并未见过面”
陆矜淮及时打断了路诺斯的后话,“我知道。”
对于被退婚这件事来说,陆矜淮并没有什么怨气和执念。路诺斯和乔西两虫之间的确从未见过面,婚事也不是由他们作主,这时路诺斯提出退婚情理之中。
而且当时退婚的时候陆矜淮还没有过来,准确来说,被退婚的对象是原身,而不是他。
陆矜淮轻轻挣脱掉路诺斯的束缚,指尖顺着雌虫的大腿轻轻划过,留下丝丝酥麻,“你要结婚你确定了么”
路诺斯身形一颤,大腿上的痒意顺着蔓延,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穿过全身一般。他声音有些不稳,“我想好了,如果你愿意考虑我的话,我会是很好的选择。”
陆矜淮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路诺斯抿了下唇,“结婚之后,我的财产都会交给你,可以供你随意挥霍。你也可以享受军部的所有特权”
路诺斯说的是最实际的一点,也是雄虫们挑选雌君时最看重的地方之一。因为雄虫没有赚钱的能力,所以事实上雄虫的生活条件如何,全看他的雌君努力。
在路诺斯阐述的时候,陆矜淮不甚在意地点了点雌虫的大腿,似乎对他所说的不感兴趣。
“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陆矜淮等路诺斯说完之后,才道:“毕竟我需要的是一位雌君,而不是一堆特权。”
路诺斯有些不解地拧起了眉。
陆矜淮抬手轻轻地圈起雌虫的腰身,把他往身边带了带,路诺斯一时身形不稳,跌倒到了陆矜淮怀里,只能靠撑着座椅边缘支撑着,仍旧疑惑地看向陆矜淮。
陆矜淮比量了一下路诺斯腰身的弧度,随后稍微用力把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路诺斯下意识惊呼出声,双手撑着雄虫的肩膀,能清晰地感觉到坐着的不再是冰冷的坐垫,而是有温度的大腿肌肉,让路诺斯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陆矜淮捏了捏路诺斯裸露在外的脖颈,低声问道:“你知道雌君要做些什么吗”
路诺斯垂下眼眸,眼神已经不复最初的凌厉,睫毛轻轻颤了颤,身上的肌肉却仍旧紧张地崩着。
“要好好侍候雄主。”路诺斯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看他想不想做出来。
陆矜淮不置可否,没怎么用力地按了按雌虫凸起的喉结,试图让他放松下来,“是吗”
路诺斯微微低下头,大腿却不自觉地颤栗,无意识地夹住了雄虫精瘦的腰身。他埋在陆矜淮耳边,声音带着微哑和柔软,“还要给你生崽”
陆矜淮动作明显一顿,手指抚摸过路诺斯的腰,最后缓慢地停留在小腹处。
生崽吗
在陆矜淮来到虫族世界之后,了解了这一方面。因为虫族的性别划分是雄虫和雌虫,所以雌虫自然承担的是生育这一块。
所以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阿意会怀崽吗
陆矜淮的脑袋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画面,黑色军装下小腹微微突起,在外面时冷漠又严肃,但实际上却是纤细的腰身支撑不住重要,只能委屈可怜地自己扶着肚子。
路诺斯抬眼间,看着雄虫的耳尖在他面前变得通红,让路诺斯有些好奇地戳了下,“你怎么了”
路诺斯的话打破了陆矜淮乱七八糟的想象,略微有些心虚地抱紧了怀中雌虫的腰,抵着路诺斯的胸膛,自暴自弃道:“没什么”
路诺斯没怎么在意,把手放在雄虫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着急。”
陆矜淮不经意地摸索着路诺斯的指尖,“我想我不用慢慢考虑了。”
毕竟面前的人就是阿意,不管给他多久时间考虑,陆矜淮也只会有一种肯定的答案。
“这是重要的事情,不要轻易做出回答。”路诺斯忽然有些紧张,手心冰凉,潜意识害怕雄虫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但是我认为我想好了。”陆矜淮能感受到在他出这句话的同时,路诺斯的身体骤然绷得更紧了,心中泛起笑意,轻声道,“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不是吗”
路诺斯怔住,眸中难掩意外的惊讶,他显然之前对此不抱希望,没有意料到雄虫会同意他。
如果其他虫都在同一的话,那路诺斯可能在处的坑里。因为在此之前,他还拒绝过两虫之间原本的婚约,让陆矜淮自己面对结果。
路诺斯开口时声线干涩,“阁下,我以为您不会接受我”
陆矜淮靠在椅背上看着怀中的路诺斯,他似乎发现路诺斯有一个可爱的小毛病。
一般时候,路诺斯都是直接以名字称呼他。但一旦路诺斯心里的情绪出现异常波动,第一表现就是在称呼上发生变化。这一点让陆矜淮很容易看出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优点,很心动。”陆矜淮笑了笑,这句话很好地安慰了路诺斯不确定的心理。
路诺斯眸色深了深,他并不知道其他雌虫是怎么示爱的,但虫族向来直接,从不会避讳和害羞什么。
路诺斯抬手环住了雄虫的脖颈,轻声呢喃,“不会让您后悔的。”
军装全是长袖长裤,因为作战的需求,几乎严实地包裹住了全身。只有当陆矜淮亲手捏上的时候,才知道黑色军装下是如何紧实的肌肉。
而陆矜淮作为雄虫的身体,身体素质天生就较弱,再加上缺少锻炼,只要陆矜淮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有多虚。
陆矜淮觉得要不是虫族默认雄虫为主,他在这个世界可能压不住路诺斯。
路诺斯安静地趴在陆矜淮身上,脑袋埋在雄虫的颈窝处,鼻尖正对着白皙的脖颈,忽然间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干净冷涩的香味。
路诺斯舔了舔唇,“你脖子上擦什么了,好香。”
陆矜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肚子饿了”
路诺斯没回话,闭着眼尖闻着萦绕在鼻尖处的香味,是一种令人安心的香气,丝丝缕缕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温暖却不甜腻。
路诺斯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陆矜淮侧颈处传来一片湿软,让他身形颤了颤,下意识的反应捏着路诺斯的后颈把他拉开,微微皱起眉,“你在做什么”
路诺斯双眸生出些许茫然的情绪,在舔到皮肤的那一刻,比闻起来浓郁一百倍的气味仿佛融入了他的味觉,让路诺斯感觉自己的大腿根有些发烫。
每只雌虫都有虫纹,虫纹的深浅取决于精神力的强弱。但虫纹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浮现,只有在精神力紊乱期前后才会有感觉。
路诺斯的虫纹在右腿的腿根,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在前段时间路诺斯已经度过了几次无关痛痒的精神紊乱,但精神紊乱会随着次数增多而逐渐剧烈。
而精神力紊乱的前兆,就是虫纹发烫显性。
这种感觉路诺斯并不陌生,精神紊乱期无法预测,只能通过大概情况推测,只有在此时感觉到了虫纹发烫,路诺斯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要迎来下一次精神力紊乱了。
而他刚才闻到的诱虫香气,也不是什么他以为的香水或者身体乳,而是雄虫自身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想到这里,路诺斯脸上一热,忽然从陆矜淮身上慌乱地下来,一向一丝不苟的路诺斯,此时连军装腰部的面料发皱都没心思整理。
陆矜淮心想他刚才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是问了声路诺斯要做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陆矜淮看向路诺斯,路诺斯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把信息素收一下。”
路诺斯显然不太相信自己对信息素的抵抗力。他之前说不需要雄虫的话有多狠,现在就有多打脸。
现在只是精神力紊乱的前兆,路诺斯就有些抵抗不住了。如果真到了最后时候,路诺斯不敢避免自己会不会把雄虫扑倒啃。
“”陆矜淮迟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你闻到味道了”
在陆矜淮了解虫族文化时,知道雄虫的信息素可以安抚雌虫的精神力紊乱,避免军雌因为进入精神力暴乱期而亡。
但陆矜淮却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便以为可能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激发出来。
但是现在连路诺斯都闻到了,他似乎依然没有闻到味道。
路诺斯现在只觉得空气中的冷涩信息素更加浓郁了,本来只有凑近脖子才能闻到的程度,现在连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了,香味清晰而又馥郁。
“你收回去不是让你放出来。”路诺斯咬牙,哑声道。
路诺斯自以为很隐蔽地压了压自己大腿处的虫纹,军装材料硬挺不透气,虫纹发烫时摩擦到布料带来不舒服的感觉。
陆矜淮满脑子都懵了,一边迷茫地闻着他并闻不到的信息素,一边看着路诺斯自己揉大腿根的动作,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哪里不舒服吗”陆矜淮担忧的视线移到路诺斯的大腿处,语气中难掩忧心,“是信息素的味道让你不适吗”
但不幸的是,陆矜淮很努力地试图收回信息素,却眼睁睁地看着路诺斯的变得更加难耐。但他连味道都闻不到,更别提自主控制了。
路诺斯能忍受被子弹击中的痛感,却难以忍受虫纹处深入骨骼的痒意。此时若不是还有陆矜淮在场,路诺斯早就忍不住把裤子脱掉了,粗糙的面料磨得生疼。
“我精神力紊乱期要到了,你离我远些,小心伤到你”路诺斯无力的仰起头,脆弱的脖颈显露,弱点暴露无遗。
“前面座椅下面有抑制注射剂,帮我拿一下”
陆矜淮没有体验过精神力紊乱,但看着连路诺斯都难以忍受,眉头皱起,大致也能猜出有多难受。
在此之间,陆矜淮飞快地在星网上搜索了关于雌虫精神力紊乱的知识,一目十行地迅速扫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
抑制注射剂的作用治标不治本,它的功能是通过减弱雌虫的精神力从而起到抑制的作用,使用多次甚至会对雌虫的精神力造成永久不可逆的损伤。
而面对精神力紊乱最自然的应对方法,其实是通过雄虫的信息素安抚。
陆矜淮不明白明明他就在路诺斯面前,路诺斯还想要用抑制剂这种最次的解决办法。
精神力是军雌最有力的武器,但也是最能伤害到军雌的东西。除了发烫发痒的虫纹折磨着身体之外,脑海中的精神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杂乱,头痛欲裂。
路诺斯见陆矜淮迟迟不给他拿抑制剂,只能勉强撑起虚弱的身体,在仅剩的理智残存之前,起身颤颤巍巍地自己去拿。
要去到前面势必要从陆矜淮身前经过,在路诺斯好不容易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在路过雄虫身前的座椅时,被陆矜淮猝不及防地拉住了手腕一扯。
路诺斯此时身体虚弱又没有提防,身子一软便顺着陆矜淮的力道跌到了他的身上。
信息素的浓度陡然放大,铺天盖地的冷冽气味几乎要把路诺斯包裹起来,很好地安抚到了紊乱的精神力,让路诺斯有了缓冲的机会。
路诺斯小腹一紧,从喉间溢出闷声轻喘,听起来又软又娇,和随后说出来的狠话一点都不搭配。
“你干什么不知道雌虫精神力紊乱要躲远些吗”路诺斯语气很凶,勒着陆矜淮的臂膀,双腿差点无力地跪在陆矜淮身上,却极为强势,“笨”
陆矜淮搂着路诺斯的腰给他借力,提醒道:“我是雄虫。”
根据陆矜淮刚才的一分钟恶补,雌虫的精神力紊乱期时身边不能出现其他雌虫,因为两股不相容的精神力,只会刺激得雌虫更加难受,从而激发出暴戾的本性。
但雄虫不一样,天性互补,只有雄虫的信息素可以安抚到雌虫混乱的精神力,
陆矜淮虽然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但却感觉到怀中的路诺斯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让陆矜淮也慢慢松了口气。他抬手将路诺斯的脑袋按到他的侧颈处,“好点了吗“
路诺斯理智中想退避,但当嗅到浓郁又心醉的信息素时,却控制不住地靠近,舌尖舔吻着那一块散发出好闻气味的肌肤,脑袋里肆乱的精神力似乎也得到了安抚。
舌尖舔在颈侧的感觉温热潮湿,还带着酥麻的痒意。陆矜淮合上眼睛,轻轻抚摸着路诺斯的后背,侧过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让路诺斯啃咬时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