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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手
    歌声停下来的时候,满场掌声如雷。

    乐团的人都没想到右繁霜居然还是专业的。

    “听你的发声方式,你原来学意派美声吗”

    众人七嘴八舌。

    “霜霜学妹这个实力,加入乐团的合唱部绰绰有余啊。”

    “要不你加入乐团好啦,乐团是学校官方组织,还有奖学金和学分的,还能和我们一起。”

    右繁霜竭力应付着大家的热情“不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唱通俗还勉强能行,再回到专业的位置,恐怕不能胜任。”

    乐团众人失望。

    她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下,是陈晏岁给她发了信息。

    只是在看见信息的一刹那,她愣了一愣。

    她犹豫了一下,和旁边的尤娜开口“学姐,我还有点事可能得先走了。”

    尤娜诧异“怎么就走”

    右繁霜轻声道“有些急事。”

    陈晏岁,又喝醉了。

    乐团众人有意挽留,右繁霜却还是离开了。

    但右繁霜刚走出去没多远,尤娜一群人就鬼鬼祟祟跟了上去,直到看见右繁霜进了酒店。

    张尔逸诧异道“霜霜学妹这是”

    尤娜踹了他一脚“酒店怎么了,说不定就是之前欺负她那群人,走得这么匆忙,可不就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吗”

    右繁霜提着解酒汤,另一只手握起拳,轻轻敲响了门。

    陈晏岁来开门的时候醉醺醺的。

    右繁霜连忙扶住了他。

    陈晏岁啪地一声关上门。

    尤娜一群人看见右繁霜进门。

    一群人面面相觑,

    刚刚霜霜进去了

    虽然清楚对于情侣之间,这些事情很正常。

    可是大家莫名地难以置信,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愤怒。

    陈晏岁这么对霜霜,霜霜还

    而右繁霜刚走进来,陈晏岁就钳制住了她,把她往床上按,右繁霜没想到他喝醉了还这么有力气。

    她连忙要推,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开。

    而门外的尤娜一群人听见了门内的呼救,二话不说就踹门。

    可是酒店的门质量太好,根本踹不开。

    张尔逸一把抢过清洁工的门卡,刷开门就冲上去,一拳砸在陈晏岁后脑勺上。

    右繁霜吓了一跳。

    而乐团众人立刻愤怒地动起手来。

    她连忙拉住张尔逸“学长”

    张尔逸愤怒道“别拦我他妈的我还以为是你自愿的,他居然是强迫你”

    右繁霜连忙道“他没有要对我怎么样,他只是”

    对我说了些羞辱的话而已。

    他眸光微醺地看着她,语气却嘲讽,

    右繁霜,这么急着赶过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就会对你做什么

    那你就想多了。

    你以为和她像,我就会碰你

    学她,你不配。

    张尔逸愤怒道“只是什么,霜霜学妹,你别帮他说话了”

    陈晏岁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用手背碰了一下被砸伤的地方,哪怕喝醉,眼神依旧轻蔑冷漠“一群神经病。”

    听见那个很久没有听到的词,右繁霜愣了一愣,她缓缓低下了头,拉了拉张尔逸的衣角“学长,我和他的事情,我和他处理,你们别担心。”

    众人刚要劝,就听见隔壁传来了救命,而酒店的安保迅速砸开了隔壁的门,控制住了场面。

    呼救声,原来是隔壁传来的。

    乐团众人一愣。

    尤娜还不放心,却被柳翡强行拖走“她是个大人,她的私事,自己会处理,要真有什么,咱们就在门外等着。”

    乐团的其他人有不服气有阻拦的,总算是收场了,把右繁霜拉出去交代了半天,才到走廊上等着。

    右繁霜再度看向酒店房间的门,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陈晏岁躺在沙发上,又被打了又喝得酩酊大醉,像是一摊烂泥,如此暴戾,情绪不稳定。

    右繁霜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心脏的压抑难以呼出。

    阿言就算病得再严重,面对再绝望的困境,也绝对不会自甘堕落。

    陈晏岁,和阿言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现在就算是看陈晏岁一眼,她都觉得侮辱了阿言。

    她拿起自己的包,扭头就要走,但陈晏岁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右繁霜,你根本不喜欢我,是不是”

    右繁霜却看着他,轻声道“是。”

    第一次,她如此直接了当,她的语气都在颤抖。

    是她妄想,能找到和阿言相似的人。

    终究只有皮相相似,再也不会有和阿言一样的人了。

    觉得他和阿言像,是对阿言的侮辱。

    她也不该因为他像,而对他心软。

    陈晏岁听到那句是,心头不住地颤抖。

    右繁霜起身要走,他恼羞成怒的声音却穿入耳中“你以为我就喜欢你吗我看到你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厌恶,还要用这张脸去学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

    右繁霜转回了头,眸中泪光颤抖地看着他“你也,很恶心。”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酒店,却无来由地心塞。

    陈晏岁闭上眼,胸中郁结。

    右繁霜捂着心脏,一股酸涩从心脏蔓延到鼻头。

    似乎继承了心脏病的,是她一般。

    可是只有她,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她的心脏。

    迎着风跑了不知道多远,才能把心里那股酸涩跑掉,可她却发现自己又跑回了那个废弃的游乐场。

    她眼眶一热,不敢多待,就近回了家。

    李月娟不在家。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是不在家的。

    右繁霜回去翻自己以前的东西,想顺便带走,却翻出了一封贴着澳大利亚邮戳的信。

    里面的信件和照片掉了出来,她无意间捡起,捡起的瞬间,却像失足从高处坠落。

    她的手不自觉发颤,面色煞白,心脏撞击得用力,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颤抖着手翻开折叠的信,上面写“霜霜,展信佳,澳洲十二月份的阳光浓烈,黄金海岸很适合晒日光浴,有不少女孩子都在这儿把自己晒成黑珍珠,我想象你也晒成黑珍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霜霜晒成黑珍珠,也一定是大溪地黑珍珠,会与众不同,熠熠生光。只可惜,我还不能自由走动,不然一定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