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荡想要看脱衣热舞的要求被邵行秋一句没门给否定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气馁,牵起邵行秋的手腕,把人拉到卧室门口,拍了拍黑色门框,意有所指问邵行秋“这是什么”
邵行秋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直接回答“门框啊”
脑子摔得这么严重连门框都不认识了
蒋荡又拍了拍门板“那这是什么”
邵行秋毫无防备“门啊。”
蒋荡一乐“你不是说没门吗这不就是门”
邵行秋
就,原来不聪明的是他自己蒋荡在这里挖坑等着他呢
邵行秋被蒋荡发光的眼睛盯得心里麻麻的“真要跳”
蒋荡肯定颔首“确定以及肯定。你要是连主人这样一个小小的需求都不能满足,那我要你这个金丝雀有何用光看吗”
说完,蒋荡又否定了自己“好像光着看不跳舞也挺不错。”
光着看
邵行秋头皮一热,被蒋荡描述的场景刺激到了,感觉自己的腺体又有些躁动。
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一拍门框“行,我给你跳。”
当年那个舞,他虽然好久没有跳了,但因为当初为了问心无愧赚那三千块钱,他可是练得很熟练的。
邵行秋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动作,莫名有些紧张,虽然只有蒋荡一个观众,但他却感觉比上次站在舞台上,在几千人面前表演还要紧张。
或许,他从头到尾在乎的观众就只有蒋荡一人。
上次没有看到蒋荡,他内心的失落大过紧张,这次当着蒋荡的面,近距离表演,他就感觉浑身没劲,有点怕自己跳着跳着就倒在蒋荡身上。
倒在蒋荡身上
邵行秋有了一个想法。
thats ove里面有一段是需要把手搭在舞伴身上的,邵行秋就想着,等会儿直接把蒋荡当成他舞伴好了。
邵行秋想动作的间隙,蒋荡也没有闲着,拿出手机放音乐,和当年的版本一模一样。
蒋荡收敛起笑意,但眼里写满了向往“准备好了吗”
邵行秋郑重点头“准备好了。”
蒋荡也跟着点头,甚至还深呼吸了一口,看起来比邵行秋这个舞者还要紧张。
邵行秋突然就不怎么紧张了,甚至有些好奇蒋荡为什么这么紧张。
蒋荡打了一个响指,自己指挥自己“ic”
音乐开放,邵行秋一直没动。
他在等,在等高潮一点的地方。
音乐拍子愈发激烈的时候,邵行秋动作起来。
他穿着纯白圣洁的西装,顶着一张儒雅清隽的脸,却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顶胯。
蒋荡深呼吸一口。
他的大明星下凡来给他跳舞了
很快就到了搭肩的部分,邵行秋站在蒋荡侧后方,一只手轻扶着蒋荡的肩膀,腰臀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绕着蒋荡旋转走位,最后停在蒋荡的面前,手依旧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笑意勾起,左右摆动,手若藤蔓,抚过胸膛。
在燥热的音乐中,两人的脸上都冒着热气。
邵行秋越跳越腿软,蒋荡越跳越有力。
在邵行秋第二次和蒋荡面对面扭胯的时候,蒋荡一把捞过人,低声轻喘“你跳舞就跳舞,蹭我干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身体接触到了,邵行秋还有什么不了解。
他看着眼里喷着无处发泄的火气的蒋荡,灿然一笑“你看舞就看舞,抱我干什么顶我干什么”
霎时间,蒋荡好像看见十七岁的邵行秋眼角画着细长的眼线,媚而不俗朝他一笑,但眼睛圆溜溜的,里面一点欲望都没有,只有完成一支舞蹈之后发自内心的愉悦满足。
蒋荡定睛一看,眼前的邵行秋没有画眼线,也不是十七岁的邵行秋。
眼前的邵行秋,眼里有缠绕的丝线,线头正在往他的身上蔓延。
蒋荡被烫到,耳根子泛红,一把松开邵行秋,步伐僵硬,推着人的肩膀就往外送“你出去,不要偷看我换衣服。”
邵行秋有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恼羞成怒的某人关在了门外。
邵行秋摸摸鼻尖,后知后觉,蒋荡这是看了他跳舞不好意思了明明他才应该不好意思,蒋荡他竟然
邵行秋淡淡勾唇,心情很好地走到蒋荡的老板椅旁,坐下,翻动着蒋荡桌面上画着卡通邵行秋的纸张。
对比着手机相册里的陈年照片,邵行秋完全肯定了当年那个灯牌出自蒋荡之手。
冷静下来,他其实都有些无法想象,当年的蒋荡,那样肆意洒脱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隐藏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将蒋荡的爱抽丝剥茧摆在自己眼前。
邵行秋有些心酸,为过去的蒋荡,也为现在的蒋荡。
蒋荡在休息室里待了好一会儿,邵行秋团在老板椅里都有些昏昏欲睡,恍惚间一睁眼,眼前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西装,胸前口袋处和他的西装是同款设计,像插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茶花。男人的大背头又梳得光溜整齐,整个人身上就写了两个字正式。
邵行秋心神一动。
他的信息素是白茶味。
而且,这两套衣服,很明显就是精心设计的同款。
这样的款式,一般的场合可穿不了。
邵行秋压着心里的情绪,有些意动,问蒋荡“这两套西装,是你什么时候买的定做的吗”
在邵行秋压抑着的期待眼神中,蒋荡脱口就来“忘了,我就记得是买一送一,我这件是正品,你那件是小样。”
说完,蒋荡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声音在挣扎着想要说话,等他认真去听,又什么都听不见。
听到蒋荡面不改色的回答,邵行秋说不出话了。
得到的答案和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说不难过,肯定是骗人的。
邵行秋动了动唇角“哦,好吧。”
整个人肉眼可见变得低落。
蒋荡不明所以“自卑了穿小样也没什么好自卑的,小是小,你为国家省布料。”
邵行秋趴在桌面上,只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笑。”
蒋荡下意识又想抓头,想到自己弄好的大背头,忍住了,心里也有点不开心,他打扮这么帅,小金丝雀都没夸夸他,就做出这样一副丧兮兮的样子。
蒋荡抿着薄唇,心中的情绪拼命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他视线一扫,突然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卡通小人。
霸总的气势瞬间就起来了,拿过桌面的白纸和笔,站在办公桌旁,弯着腰,气势如虹开始刷刷刷。
邵行秋抬眼,想要看他在干什么。
蒋荡手一挡,遮住了。
不给看邵行秋又把视线收回来,脑袋朝向另外一边,看向落地窗外的世界,心里鼓鼓胀胀,各种情绪在打擂台。
耳边唰唰的笔触声太催眠,在邵行秋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蒋荡大手一拍,把一张纸拍在邵行秋面前,给邵行秋吓了一跳。
白纸上,熟悉的画风,穿着白色西服的邵行秋等比例放大,旁边站着仰望的黑西装小蒋荡。
噗嗤噗嗤,邵行秋心里的情绪气球放气,放没了。
虽然蒋荡哄人的方向偏得不能再偏,但邵行秋还是被哄到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竟然和脑子坏了的蒋荡生气。
西装的来历,等蒋荡好了之后再问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在脑子坏掉的蒋荡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蒋荡气势很足,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穿的不是小样,我穿的才是。那个设计师卖衣服非要整买一送一那一套,我也没办法。”
邵行秋“买一送一”
怎么会有设计师非要买一送一
不知想到哪里,邵行秋人定住了,他有点难以置信道“你说的设计师是威廉姆斯”
蒋荡点头“你认识他就是这个糟老头子。”
邵行秋不认识,但他听说过。
威廉姆斯是一个小众结婚礼服品牌的主设计师,他做的礼服很受追捧,向来是有价无市。
威廉姆斯很有才气,脾气也很怪,做礼服只给他合眼缘的新人做,他看不上眼的,给再过钱都不做。就算威廉姆斯答应了做,纯手工的两套精致礼服,也需要好几个月的工期才能完成。
邵行秋无法想象,蒋荡是废了多大力气才得到了这两套礼服。
邵行秋看着白纸上的q版蒋荡,问站在自己旁边的蒋荡“这个礼服,最开始你就是给我准备的吗”
蒋荡还是想也不想“当然是给你准备。虽然我们是包养关系,但是从头到尾,我就只对你一个人起了包养的心思。”
邵行秋自动忽略后面的那一长串,只听进去了那一句“当然是给你准备的”。
得到了蒋荡的这句话,他就足够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蒋荡像惊吓到的鸟雀,着急忙慌把邵行秋从老板椅上搬起来,放到地上站着,自己一屁股坐进老板椅里面,长腿一搭,眼神瞬间从等待表扬的狗子无缝切换到犀利霸总。
就连音调都变得低沉“进。”
邵行秋在旁边看着他无缝切换,实在觉得好笑,一时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蒋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