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继续说道∶“那个人很神秘,他每次都是挑大伙不要的人,将人挑走了。”暗卫将汪大忠拖走之后,惨叫声很快传了过来,娘子哆嗦了一下,她甚至有些后悔站出来了,她怕自己得罪了贵人也会落不得好下场。
“这是赏给你。”看到女人被吓到,靳虎连忙拿出十两交给了娘子,样子笑眯眯的,“我们主子赏罚分明,你不用担心。”同时他心底也想到,司小寒可是主子的心头肉,竟然在外面受了欺负,主子没将人当场杀了都是仁慈的。
又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她虽然被易景琰这一手吓到了,但是,银两是实实在在能到手里的,她家里生活拮据,她需要冒险拿这一笔钱。
"带走老人的男人每次都是最后来,走的时候都不引人注目,我只知道今日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说道,“那个男人长得矮矮的,很黑,也很胖。”她绞尽脑汁详尽地描绘道。
易景琰给了个眼色,靳虎立刻将十两银子给了妇女,“若你说的是实话,我们找到了人,剩下的九十两会有人送到你手上。”靳虎继续说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中年妇女乐开了花,她拿着银子后四周立刻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过来。
“她的银子若是不见了,我会找到抢银子的人,再将他扔去喂狼。”易景琰淡地道,众人丝毫不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顿时悻悻,不敢生出坏心思。
易景琰继续带人往妇女说的方向去,沿路确实有人见过司小寒和带他走的男人,只不过两人走到偏僻的地方,线索就中断了,只得让暗卫和死士继续搜寻。
易景琰找不到人便回到了王府。
晚上到了饭点,靳虎和暗一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意触了王爷的霉头。
“你去还不是你没把小主给看好了,丢了人你活该”靳虎低声地骂道。
暗一脸上无光,确实是他看丢人,他带了这么多的暗卫,竟然连一个人也看不住,他都没脸见王爷了。
暗一进去屋子里,“王爷,是时候用膳了。”他单膝跪地抱拳恭敬地说道。
“出去”易景琰眼睛里的光芒晦暗不明,将人赶出去。
司小寒走了之后,易景琰就闷闷不乐,一直隐而未发,“暗一,你照看司小寒失职,将司小寒看丢了,自己下去领罚。”易景琰说道。
“是,主子。”暗一退了出去。
门外靳虎拦住了他,"怎么样,怎么样"主子这番看起来明显是动了情殇啊,主子年纪尚小,又是第一次遇到爱的人,眼下在司大夫手里吃了瘪,生气也很正常。唉。若是像他这种情场老手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要不他向王爷传授几本珍藏版春宫图,是极其稀少男男的,只要主子抓住了司公子的身体,还怕抓不住他的心吗
“王爷命我去领罚。”暗一给了个眼神靳虎,这番确实是他失职,暗一也很郁闷,他没想到自己看个人都能看丢。
“王爷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过,这怎么行”靳虎也着急,一着急嘴角就冒泡了,这司大夫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能与王爷说,非得自个儿跑了,王爷对他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就没差将他含在嘴里怕化了。
晚上的时候,易景琰派出了许多的死士继续追查,宗有为则暗中派出了许多人追查矿脉和太子兵器库一事。
刨了一天的土,司小寒双手都起水泡了,傍晚发饭吃的时候,监察者将他的饭抢走了,还是张大保分了几口饭给他吃的。夜晚大伙儿都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的时候,司小寒悄悄起身,一个矿工发现了他,“你做什么”
他的呼叫引来了监察者的注意。
司小寒一飞针刺中监察者的心脉。他是大夫,十分清楚人体那些位置是死穴,一针封喉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沉声道“别出声,我出去找人救你们。”
司小寒花费了几分钟就解开了脚下的镣铐,然后在矿工或惊恐或激动的目光中,很快就离开了矿洞。
司小寒使用轻功,根本不会被这些官差发现,只是,轻功用得急了一些,肚子有些不大舒服,他只得站在树枝尖上,服下三颗安胎丸,没有水,生吞下去,他咳了好一会儿。
司小寒从城外一路到城内,花费了半个时辰。
他不敢立刻出现在易景琰居住的院子里,那里必定有无数暗卫死士守着。
今夜他将监察者杀了,第二日那些官差必然会发现,很可能会迁怒于普通矿工,所以,今日必须动手,将所有人救出来。
月上中天,星星稀落,司小寒从树上掠过易景琰的院子。
他射出了三枚飞镖,立刻引来了六个死士的追杀,死士负责守护主子外围,而暗卫则是最贴身的守护,他们一般不会离开主子身旁,除非有命令。
司小寒运起轻功,很快就从原地消失,他身后跟着六个尾巴,他故意引他们跟过来。
有刺客偷袭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易景琰耳中,他坐在书房,毛笔在手中挥毫,“将人抓起来,审问清楚他是谁的人,就杀了。”易景琰淡淡地交代。
离开了易景琰的势力范围之后,司小寒停住了身形,“我不是坏人,我有消息要传给你们主子。”司小寒压着声音说道。
“装神弄鬼等我们抓到你了一切不就清楚了”几个死士动作迅捷,将人围了起来,他们动作凌厉,只是几个瞬间就将司小寒围了起来。
若是以往,司小寒肯定能用轻功逃走,可他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他今晚没有吃几口饭,用轻功飞到这里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眼下几乎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再说,肚子里还有个崽子时刻给他刷一下存在感,司小寒感觉很饿,还有点想吐,他吞了吞口水,将这种感觉压制了下去。
死士准备上前抓住眼前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司小寒拿出了令牌,上面刻着"台"字,能够命令所有的死士,流云台最高的令牌。
所有的死士都会认得这个令牌。
这是他穿着黑色衣服逃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块令牌,靖王府的令牌自然不能丢了,司小寒便随时携带仔细保管。
其实这事怪易景琰,易景琰给他订做的衣服几乎全部都是浅色的,好难得祈求到一件黑色的衣服,回来的衣服和易景琰平日穿的款式一样,结果他拿错了易景琰的衣服,所以,才会揣着一块令牌。
司小寒也是急中生智,“见到流云台的令牌就是见到台首,你们还不速速听令”司小寒学着易景琰的模样,身体没有丝毫动弹,就连表情也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就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才更让人信服。
六个死士全部跪在了地上,“请台首吩咐。”死士们虽然不明白台首为什么会袭击王府,但是他们只听命于主子,司小寒手上的令牌可以号令所有死士,自然包括他们,所以,他们即便心存疑惑,依然听命于眼前的人。
司小寒压着嗓子,“现在我有两个任务,城外有一处非法矿场,那里关押了几百上千个矿工,现在我需要你们中一个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那里有一百来个官差守着,请王爷派人来收拾这些官差。其余五个人随我去前往矿场,记下路线,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然普通百姓会很危险,明白了吗”
“明白了,台首大人”六人异口同声
“你们中谁的轻功最差”司小寒问道。
“我排名五十三。”一个死士走了出来。
"你负责回去将此事汇报给王爷,请王爷务必今晚救出矿工,否则,他们会有危险。"司小寒说道。主子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说话让他们都心生信服的他感觉自己装得很辛苦,一点也没有威严。
“是。”五十三轻功立刻飞了出去。
五十三是最末位的那一名,但不代表他的武功不强,只是因为他成为死士不久,还没有机会进行排位试。如果比试一番,前二十名一定有他。
司小寒看到对方的轻功,只是一个眨眼,人已经飞得老远,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整一个傻眼在原地,“他不是五十三位吗,怎么轻功那么好”他指了指已经没有踪迹的地方,这也说明刚才五十三没有用尽全力,他只是在配合队友围剿司小寒罢了。
"回禀台首,他是新进来的,武功很强,我们都打不过他,论轻功,死士里面估计没人比他快。”死士十分老实地回答了司小寒的问题。
司小寒眼睛一闭,差点晕了过去,若是主子追上他怎么办
"没时间了,我们快点过去。"司小寒立刻命令道,他内心忍不住呻吟,主子千万不要这么快就来到,给他点时间,将矿场的路线探查清楚,他就立马闪身遁走。
跟在司小寒身后的五个死士,奇怪地看着打量司小寒,台首竟然是这样的逗比吗
男人浑身脏兮兮的,身上沾满了许多的泥土,看上去比路边的流浪汉还要凄惨十分,他的脸上也是,左一道黑色的痕迹,右一道干了的泥土印,活像个难民,这样的人怎么是他们的台首呢
若不是见到台首令牌,他们一分一毫也不会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台首。这个“台首”怎么看怎么可疑,他们决定仔细观察,等回去之后就禀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