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挂念
    乾隆一行人平安回京的消息传到苏杭,子瑞收到了就就放下心,不声不响的安排着手中的任务,将他对日后的布局指令,一一下达。

    远在万里之外的乾隆,对自家儿子倍感挂怀。

    “傅恒啊,你说子瑞那孩子,怎么就知道闷头闷脑的做事呢,他也不晓得给朕飞鸽传书,估计将朕忘到天边了。”乾隆站在养心殿窗边看着蓝色的天空中,形状各不相同的浮云,语气罕见的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怨。

    傅恒抽了抽嘴角,安抚道,“万岁爷,宸郡王就快回宫了,他那边一堆人靠他养活,肯定要当心啊,您要是惦记人就写信,奴才帮您传达。”

    “唉,儿子太优秀了,一堆人惦记,真是压力大。”乾隆点点头,骄傲的抬起下巴,“傅恒啊,朕觉得,朕跟子瑞那孩子有很深的父子缘分,一见就遇到了,丝毫生疏,以后啊,等他回了宫,你让你家老二跟着他吧”

    “是,奴才遵旨。”傅恒低头附和着,他也知道这是皇上为了富察一族好,不出意外,储君就是宸郡王了,富察家必须要有人在新君身侧,免得日后被清算冷落。

    “哎,对了,傅恒,朕一直就想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永瑞很面熟就跟在哪儿见过似的不是长得像朕的那一种眼熟。”

    乾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傅恒询问,他其实和儿子说话并非是演戏,是真的眼熟,好像以前见过这么个同样霸气侧漏又生性内敛的人。

    “万岁爷,奴才家中有一副圣祖爷的画像,奴才觉得,宸郡王的眉眼,与您三分像,眉眼六分像传闻中的圣祖爷,容貌也有五分像,”

    说到一半,傅恒突然住了嘴,若不说还不知道,也知道不可能,不然他都要以为永瑞阿哥是圣祖爷的儿子

    乾隆一听这话,眸子瞪了瞪,却也反应过来了。

    “对了朕就说怎么好像是再哪儿见过的呢”乾隆欣喜的双掌一拍,眼眸带笑,“他可不就是跟皇玛法长的很像不过啊,朕倒是觉得,他的气势,说话的腔调,比较像朕。”

    他儿子,哼哼最像他,不接受反驳的。

    “万岁爷说的是。”傅恒躬了躬身,小心翼翼说道,“孙儿像玛法,主子就比较像圣祖,宸郡王是您的儿子,像圣祖更是理所应当。”

    “傅恒啊,朕现在越想,就越为永瑞感到骄傲,他一个小孩,什么也没靠,自己挣下这么大家业,还把苏杭那一带发展的那么好,朕还没出过一点力真是太优秀了。”

    乾隆的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感叹了一句,“这天下大概只有朕的永瑞最聪慧,等他回了宫,朕要将最好的都给他。”

    儿子已经不在意过往了,可他越了解儿子,却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那孩子。

    “万岁爷说的是。”傅恒见自家主子关注点永远那么清奇,暗暗叹了口气,不知该不该叹气,摊上这么一个帝王,他也是心累。

    “你怎么了”乾隆一转头,就看见傅恒一脸纠结的站在那儿。

    “回皇上的话,刚才和亲王有信来了。”傅恒恭恭敬敬的把那封信呈了上去。

    “弘昼他怎么啦”乾隆皱皱眉,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打开信随便扫了两眼,脸色瞬间铁青,“弘昼又在办葬礼敛财了傅恒,你看他闹腾也该有个限度吧”

    乾隆心下一叹气,还是与儿子一起自在,自从他做了帝王,连弘昼都要用这种荒唐的法子,来试图保护自己一家子老小。

    难道他当真以为自己容不下他这个弟弟吗何必这么忌惮他

    乾隆眼眸闪过一丝暗沉,将窗子关好,仨两步走到养心殿软榻,手中的信都被他给揉皱了。

    “朕这次不会同意看他是不是敢闯到乾清宫问朕要银子。”

    乾隆坐在软榻上,突然住了嘴,因为他想到,闯宫这事儿他那倒霉弟弟还真敢,并且已经干过不下十次了,皇额娘护着,他也没法子,更让他想吐血的是,好像次次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傅恒攥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万岁爷,奴才看,您就依了和亲王便是了,老佛爷在五台山,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为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的话,人家去烦太后,皇上更加为难了。

    乾隆的脸色变了变,恨恨的咬了咬牙,终是叹了口气,拍着软榻上的小案机,无奈道,“罢了罢了,你写封信给弘昼,就说,朕答应了,想办丧事就办吧”

    “嗻奴才这就去”傅恒连忙退了出去,留下乾隆一人在屋里盯着那张被他揉皱了的信纸,良久,突然轻笑了起来。

    “弘昼啊,真是”乾隆斜靠在软榻上,摇摇头,脑海里划过一些幼年趣事,终究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了,他坐上了这帝位,也当真成了个孤家寡人了。

    他又一想到永瑞回宫,内心突然一暖,他还有个儿子呢要是永瑞看到弘昼如此悠闲,那就有趣了,绝对会让弘昼当壮丁的,弘昼那小子,估计也没多少好日子过咯,想办丧事就办吧

    一想到这儿,他突然就不气了,还有些幸灾乐祸,他儿子本质上就是闲不下来,事业狂魔,和以前的皇阿玛差不离,弘昼快没好日子过了,且让他再得瑟一段时间。

    和亲王府邸,本来在吃烧鸡,坐等傅恒消息的弘昼,猛然打了几个喷嚏,感觉脖子一凉,浑身发毛,戒备的朝着四处观望,狐疑道,“见鬼了,本王在自己的王府,本王居然种被惦记上的感觉。”

    端起浅绿色的长颈酒壶,直接对着壶嘴抿了一大口,又咬了口烧鸡,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四哥在嘀咕我吧忒太小气了,我不就是想办个丧事嘛,何必暗地里说我”

    弘昼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总觉得大祸临头,怎么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很强的恶意,强行捆绑在他身上了嗫

    吃烧鸡也不得劲了,用帕子擦了擦油汪汪的手指,与乾隆五分相似的面孔,闪过一丝隐晦的惶恐不安。

    “要不本王主动进宫与四哥说取消这次丧礼”弘昼向来谨慎,感觉苗头不对,就想亡羊补牢。

    可惜Д。

    立刻就收到了来自宫内准许办丧礼的通知。

    “罢了罢了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