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正在养心殿想儿子和弟弟,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蹦蹦跳跳的,嘴里嚷嚷声响起,“今天我们去出宫玩吧”
乾隆眼中的笑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小燕子怎么回事都教了她这么久的规矩了,怎么还是这样
她今年也都十七了,估计嫁不出去了,果然混混的血脉,就是不堪,连做面子也感觉烦。
不过目前不能露馅,好歹当着百姓面认得养女,不到杀的时候。
“皇阿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小燕子已经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伸手就要拿过乾隆手上的信纸来看。
“没什么,你五叔的信。”乾隆微微闪身,躲过了小燕子爪子,把信装进信封里。
“五叔什么五叔啊”小燕子满脸的迷茫。
“哦,你还没见过弘昼”乾隆面上愣了一下,继而低低一笑,道,“等朕有时间,就带你去见见他。”
“行了行了皇阿玛,我们还是现在出宫去玩吧”小燕子对什么五叔不五叔的不感兴趣,拉着乾隆就往门外走。
“朕先去换套衣服。”乾隆嘴角无奈抽搐,摆手示意。罢了,子瑞如今还未回京,太早笃定儿子为储君,子瑞危险性更大,容易逼得狗急跳墙,让儿子遭到暗害。
总归他现在日子无聊,既然如此,那就陪永琪他们好好玩一玩。
几人相聚在午门,连紫薇也出现了,依旧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望着乾隆,搞得乾隆心里老尴尬了。
乾隆这女鹅是怎么肥事朕可是你皇阿玛,你这个欲语还休的小眼神,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又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些小心思,神色越发的高深莫测。庆幸自家儿子不在,不然,他在子瑞心中风光伟岸的形象,就全毁了。
登时面容一肃,对着多隆大手一挥,命令道,“去给朕安排三辆马车,朕要与还珠格格还有五阿哥出去转一转。”
乾隆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小燕子与紫薇在第二辆马车,永琪与福家兄弟在最后一辆。
几人一道出宫游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前朝后宫。
前朝的老大臣已经彻底淡定了,哪怕现下五阿哥表面上看似依旧得宠,实则半分也没得到重用,从侧面就说明很多显而易见的答案了。
后宫以令嫔为首的妃嫔们倒是觉得皇上立储之心并不坚定,或者就是为了单纯弥补宸郡王,这才将“宸”这个字,赐给了这位阿哥,针对永瑞的一些安排,就先搁置了。
众说纷纭,各有揣测,仿佛他们一个个明白乾隆的心思。
乾隆对着暗卫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趁着间隙收到前朝后宫众人的反应,心满意足,嘴角勾起一抹大有深意的弧度。
熙熙攘攘的盛京街道,鳞次栉比,乾隆和小燕子他们心不在焉的一起逛街,想起现下的时辰,正好是儿子用午膳的时候,不由在想永瑞吃了没做什么呢
这边的苏杭一处老巷的桐华街道。
“少爷,那条街上好像有人在打架,而且都是武功比较高的。”南昀恭敬的声音传进了马车,把抱着大黑睡觉的子瑞给惊醒了,“打架”
掀开车帘,果然见不远处的大街上一片混乱,尖叫声在这儿都听的一清二楚。
“绕路吧。”子瑞放下车帘,重新闭上了眼睛。
“是,少爷。”
“少爷,您是先回府一趟,还是直接去京城”南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要常驻京城了,多带点东西过去”子瑞摸着大黑的脑袋,笑的温柔如水,“大黑啊,你也这样认为,对不对”
大黑点了点大头,汪汪叫了几声,大尾巴一甩一甩。
“对了。你和北渊要是不想进宫就算了。”
南昀摇了摇头,他也想看看少爷描述中的太平盛世,“不了,主子在哪我就在哪,不就是跪拜磕头称奴做婢,我们都会学。”
只要日后盛世如他所愿,做太监也愿意。
夏家这处老宅子,标准的南方建筑风格。
比较特殊的就是水榭楼台,亭楼走廊之后,通往正房的路线超级多,曲折离奇,不熟悉的人进来,绝对第一时迷路,走错了也无法返回。
夏宅的下人,只知道他们工作的那块地方的路该怎么走,只有这府里的少爷夏子瑞和他的几个心腹,知道整个宅子的安全路线。
这座宅子的后花园,种着子瑞亲自栽培的无数珍惜花卉与良种,细致划分着各块实验田,修建的江南的烟雨楼台,美轮美奂,仙气飘飘。
“少爷,您要带什么去京城”南昀认真询问着。
子瑞思索了一下,“大黑要带去看家,再将小白大白带上,省得它们俩无聊,拿几株多色海棠吧,给阿玛做礼物。”
“少爷,是不是少了几株并蒂海棠估计不够,您有十几个兄弟的”南昀一头的冷汗的委婉提醒,“那京城可不比杭州,水土问题,估计不太好养。”
“那就多带几株,不用挑品相太好的。至于水土问题,难不倒我。”子瑞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流转着风流写意,有些舍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宝贝花卉,肉疼的说道,“阿玛也没说我要给其他皇阿哥备礼的。”
话是这般说,南昀和北渊还是悉心准备了东西。
听了子瑞的话,南昀满脸黑线,对自家少爷骨子里的口是心非,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迫不得已,直接拉了礼物一辆马车,而子瑞带着自己的獒犬和两只海东青,共乘坐一辆。
驾着整整一辆马车的两个暗卫,心下也是颇为无语,一路上,他们都在胆战心惊,生怕路中途跳出些坏人,将宸郡王给暗害了。
那,万岁爷一定会扒了他们俩的皮。
心情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待顺利到了京城,两个暗卫为此瘦了一大圈,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本来就半秃的脑门,发际线再次上移,丑的一批不说,看起来极为憔悴。
南昀心有戚戚焉,拍了拍两个暗卫的肩膀作为安抚,让他们先负责收拾行李,将大黑提前牵到胡同院子里,又分别塞了几十两银子给他们,就当做是这一路担惊受怕的补偿了。
南昀四十五度望天,无语泪千行,自家少爷啥时候能着急着急,朝廷圣旨下发了这么多天了,皇上的飞鸽传书更是隔几日催促一回。
明明这种情况了,少爷还是不慌不忙,也没想着去皇宫。
真是他都不知道少爷什么想法着实难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