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儿问墨岚夜,勤国皇帝,我是不是该叫你父皇
说这话的时候,她朝梓奴靠了靠,拉住了他的手。
梓奴肯定是松不开的,尽管他很想松开。
墨岚夜一看这阵势,顿时纳闷道“梓奴,究竟是怎么回事”
梓奴满面愤然地看着温朵儿,却干着急抽不出手来,只得愤愤道“没怎么回事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你帮我赎身”温朵儿轻笑,“勤国皇帝,我看上你这个儿子了,我要让他做我的夫郎”
墨岚夜算是见多识广,一听这说辞,当即蹙起了眉头,“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皇族,自然也该知道,皇族男子绝不入赘”
“也没说非让他入赘呀”温朵儿笑意盈盈,“反正就是我们两个过,谁娶谁嫁都一样”
墨岚夜的眉头蹙得更紧,他看向梓奴,沉声道“梓奴,跟爹回家”
梓奴也想回家,可是
温朵儿就是不松手。
“你放开”梓奴眸中迸出了怒火。
温朵儿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去,“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对”梓奴冷冰冰地看着她。
温朵儿的手渐渐松开,冲着他冷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当真一点都瞧不上我”
她的手一松开,梓奴便感到之间凉意袭来,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次的答复便慢了一瞬,“对”
温朵儿定定地看着她,表情异常凝重,但她却没有说话。
许久,她转身便走,只字未留。
她一走,那些跟着出来的姑娘们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梓奴望着她决然的背影,久久未语。
一众姑娘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谁也不敢发问,不知哪个率先跟上了温朵儿,随后姑娘们便三三两两而去。
梓奴探了探头,然而离去的姑娘们遮住了温朵儿的背影,他怎么都瞧不着那个傲娇的背影。
“梓奴。”墨岚夜低唤了一声。
梓奴回过神来,“父皇,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临到王府门口,墨岚夜开口道“梓奴,你跟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梓奴想了想才道“她有病”
说完,他冲着墨岚夜一躬,转身离去。
夜色之中,墨岚夜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皇上,要不要属下去查查那姑娘”韦江上前道。
墨岚夜思忖片刻才道“她会功夫,你当心着。”
“是”韦江应下,转身离去。
芳红馆。
朱妈妈拿着十万两银票,看着空荡荡的芳红馆,不禁黯然神伤。
她半辈子的心血,只因贪心收留了温朵儿,如今毁于一旦。
常跟着朱妈妈的李丰上前道“您别难过呀,这楼还在呢。”
朱妈妈回神,叹了一声“好在我前面还有些积蓄。”
“对对对咱再买些人回来,重整旗鼓,大干一场”李丰说着,拍了拍朱妈妈的肩膀。
他才十八,身高树大,浓眉大眼,是朱妈妈看着长大的。
朱妈妈之前暗示他好几次,只可惜那时候李丰一直装聋作哑。
他今日说“咱”,这意思就是要跟朱妈妈一起了。
想到这里,朱妈妈的唇角露出了笑容。
她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也想有个疼自己的人呐。
她站起身,勾了下李丰的腰带,对他抛了个媚眼道“走,咱合计合计去”
“哎”李丰应了一声,两人便往朱妈妈房中走去。
大悲之后,总得寻些乐事来暖暖心窝。
关门上榻,宽衣解带。
朱妈妈看着李丰俊逸的面庞,心中悲哀顿时荡然无存。
李丰的眼倒是并没一直盯着她,而是悄悄在屋里瞅来瞅去。
眼看着朱妈妈抱了过来,李丰眉头一蹙,牙关一咬,索性闭上了眼。
身在花楼里,整日里见那些莺莺燕燕,人家各个身段妖娆,再看朱妈妈这发了福的身子,简直就看不下眼
仿佛是老天有眼,正当朱妈妈撅着嘴亲上来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喊声。
“朱妈妈朱妈妈”
喊声传来,朱妈妈当即就是一颤。
之前听到温朵儿的声音,朱妈妈简直都要乐成一朵花,可现在一听,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她下意识跳下了床,便去搬柜子堵门,“快点别让她进来这瘟神”
李丰不急不缓地整理着中衣,不紧不慢道“怕她做什么她还能抢了这芳红馆不成”
“哎呀呀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快来帮忙呀”朱妈妈慌慌张张地拖着个柜子,把门给挡上了。
李丰加快了速度,但却不是帮她,而是忙着穿衣裳。
朱妈妈干着急没办法,只得用力搬桌椅挡门。
哐当。
窗户一响,冷风一阵,红衣一闪,朱妈妈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你你你”
“我找你好久,怎么不答话呢”温朵儿缓步走来,嘴角带着笑意。
可朱妈妈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笑得那么阴险,“你你你、你找我作甚”
“我们没地方住,想着这里宽敞,又住惯了。”温朵儿说着,淡淡瞥了李丰一眼。
虽然她说得风轻云淡,但朱妈妈还是被吓得胆战心惊,“那那那、外头有那么多客栈”
“我没银子。”温朵儿一边说,一边把倒了的椅子扶起来,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朱妈妈一怔,拍着大腿哭喊道“哎哟我的娘啊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温朵儿转头,瞥了李丰一眼,李丰撇了撇嘴,走过来用脚尖碰了碰朱妈妈,“别哭了,人家也没说什么。住就住呗,反正屋子都空着呢。”
朱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瞥了他一眼,就见李丰正在给他使眼色。
她的脑瓜子开始高速运转。
她们回来了,只要想办法把温朵儿弄走,剩下那些人群龙无首,那还不是任她摆布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她看向温朵儿道“既然这样,那住就住吧。”
她没想到,因为她这一念,她半辈子打下的江山,竟然全都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