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这个狗东西
孟砚青懒散地趴在陆绪章胸膛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偶尔还用手指头轻轻挑着逗着。
陆绪章神情丝毫不见变化,依然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的报纸。
孟砚青轻叹了声“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陆绪章视线一直落在报纸上“砚青, 这样不是很好吗”
孟砚青“好吗,我可不觉得。”
陆绪章终于从报纸上挪开视线, 他看向孟砚青“就在这里, 就你, 就我,我们能过一天是一天。”
孟砚青颓然,不想说什么了。
她的高考成绩不知道出来没,她还得报考大学,她还想去一趟香港,很多计划呢, 结果现在就这么耽误着。
还有儿子,她满心惦记着的儿子。
还不知道他到底对儿子做了什么呢,儿子一定很担心她。
可现在陆绪章处于半疯状态,她也没法,只能顺着他,时不时想着吹几句枕边风,好让他放松警惕。
谁知道他竟然是滴水不进, 防范心很重。
孟砚青趴在他怀里, 闷声说“你真的疯了。”
说着这话, 她发泄地拧了下。
结果他并不在意的样子。
陆绪章淡声道“对,从你死了的那一刻, 我就疯了,从你重新出现却不要我的那一刻,我更疯了。”
他缓慢地闭上眼睛, 将脸埋在她肩窝,很深地吸了口气,汲取着她的气息。
之后,他认真地道“砚青,我希望你变成一只刀螂,把我吃掉,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这样我们生生死死都会在一起。”
孟砚青叹了声“真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
陆绪章“我们有什么需要管的吗”
孟砚青抚了抚他的发“很多事啊,我的高考报名,你的工作,还有亭笈,这么多事呢。”
陆绪章“我已经托人帮你报名了,你不用担心,工作我已经请假了,至于亭笈,这更没什么担心的。”
孟砚青试探着道“我们突然不见了,亭笈肯定很恼吧”
陆绪章“不会,你不需要操心这些,我都会安排妥当。”
孟砚青“”
他可真是滴水不露。
她想了想,又问“那林慧呢,林慧的事怎么办”
提到这个,她突然明白了。
他们之所以突然离开,其实就是借着林慧事情的由头吧,他肯定把林慧的事闹大了。
提到林慧,陆绪章抬起头来,眸色幽暗“砚青,上辈子,我没有保护好你,那是我无能。不过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护好你,谁也别想伤害你。。”
孟砚青静默地看着他。
过了好久,孟砚青“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那天真是把他刺激狠了。
看来他不光是因为她放言找男人的事,还因为这个。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出言阻止,他真的会当场要了林慧的命。
陆绪章眸中泛起凉意“她当年既对你起了这样的暗心,那就是想要你的命,我自然有办法收拾她。”
他安抚道“不过你放心,你不需要操心,我一定会办妥的。”
孟砚青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陈晓阳的事给捅出来,对付一个林慧那自然不在话下,且能处理得毫无声息。
她也就不去想了。
其实要说多恨林慧,倒是不至于,从此这个人就消失在他们面前,再无瓜葛,那自然是最好了。
她当下也就点头“好,随你吧。”
她想了想,还是道“当年我不和你说,其实也知道说了没用的,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
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
陆绪章便觉,自己的心被轻轻撞了下。
她不需要说出来,他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的陆绪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做到他想做的。
所以她愿意把这些事情说给他。
陆绪章抿了抿唇,压下胸口的澎湃情绪,以很轻的声音道“砚青。”
孟砚青“嗯”
陆绪章“不管将来这个世界怎么变,我都觉得,这是人生最值得的。”
孟砚青静默地看着他很久,终于闭上眼睛,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她软软地揽着他的颈子,对他撒娇“绪章,抱紧我。”
孟砚青明显可以感觉到,陆绪章的状态比之前正常一些了,至少大部分时候他在说人话,不再怪言怪语了,是一个理智正常人,能沟通了。
对待这个男人,必须来软的,不能使硬的。
幸好,她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窝在他怀里撒娇,妖妖娆娆地搂着他,他很吃这一套。
她也慢慢观察发现,他说是与世隔离什么都不管,但其实在他们旁边一处房间,是有电话机的,他可以和外界联系,并且会和宁助理还是谁分析一些事情。
有电话,这就好办了。
她可以设法联系到儿子,让儿子来救自己。
当下她小心地顺着陆绪章,顺着他的毛各种捋,哄着他,当然也不能太明显太明显他肯定看出来了。
所以偶尔,她还得使一使小性子,发个脾气,再让他反过来哄哄她,这样才符合她孟砚青一贯的性子。
如此一番后,果然,陆绪章放松了警惕,于是那天,在两个人一番荒唐后,孟砚青看他累得不轻,睡得也很稳当,她便起来,从他惯常用的抽屉里摸索到了钥匙,偷偷拿出来。
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临出门前,还特意看了看。
她故意缠着他,让他一口气来了三次,他估计也累了,不会轻易醒来。
她便关上门,一溜烟跑过去那间房,准备打电话。
她已经想好了,就给叶鸣弦打电话,叶鸣弦一定会帮自己。
叶鸣弦显然斗不过陆绪章,不过没关系,叶鸣弦会找陆亭笈,陆亭笈也会想其它办法,总之他们只要知道自己和陆绪章在哪里,他们终究会想办法的。
她摸索到了那房间,试了两三把钥匙后,终于打开了门,之后又过去了电话机旁,她回忆着叶鸣弦的电话号码。
得益于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还清楚记得叶鸣弦的电话,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了,之后点了“拨通”按钮。
拨通后,她听到了电话机里面机械的忙音。
这电话机的线路平时竟然是掐断的
她忙就要检查线路,可是至少这房间里,是连接着的,也就是说,估计是在其它线路上已经挡住了,这电话机只能打内部电话
可她明明记得陆绪章平时用这个电话和单位联系过。
孟砚青想了想,陡然明白了,她瞬间后背发凉。
他竟然防范自己至此
自己以为自己柔媚依顺,献身献吻的,哄着他高兴,让他放松警惕,其实他根本一直都心知肚明,不过享受着自己的投怀送抱罢了。
这个狗东西
正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却见门开了,陆绪章站在那里。
此时的陆绪章显然也是刚从床上起来,只胡乱套着一条西装长裤和衬衫,那衬衫的扣子都没扣上。
衬衫领子很随意地搭在那里,露出利落的下颌线和喉结,而再往下,线条分明的纹理清晰的胸膛上,是片片触目惊心的痕迹她咬的。
男人短发如墨,略有些凌乱,薄薄的眼皮抬着,就那么看着她。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线被拉紧。
孟砚青动了动干涩的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
良久,陆绪章终于开口“砚青,你是梦游了吗,本来睡得好好的,竟然跑来这里了。”
然而,他这句代替她欲盖弥彰的话,却瞬间激怒了她。
她跳脚痛骂“陆绪章,你这个狗玩意儿,你病得真不轻这些年你脑子都进了什么水,你到底要干嘛你竟然给我耍心眼,你一边和我胡搞一边防范着我,你把我当什么,当贼吗你怎么敢我看你疯了,你脑子有病,陆绪章,精神病医院欢迎你,我会帮你挂号的”
陆绪章陡然一步上前,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
孟砚青挣扎。
陆绪章冷笑“孟砚青,我倒是要问你,你当了十年的鬼,现在心眼越来越多了,你竟然故意惹着我,想把我累坏了,想让我精尽而亡你好跑了”
孟砚青“对,就故意的,看你被我勾得魂不守舍的样子,可真就像一条发情的老狗真可怜,一把年纪了看到我就馋成那样”
陆绪章“那你呢昨晚是谁撅那么高,你都喊成什么了我是狗你是什么”
孟砚青冷笑“没意思透了,一点都不舒服,为了你面子只能装叫没办法谁让你一把年纪都这么老了可怜的男人自尊心我只能体贴照顾着”
陆绪章只觉一把刀子刺进心里,他俯首,紧盯着她“怎么,嫌我年纪大了,把我累坏了你好找年轻的去”
强烈而阴冷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孟砚青咬牙忍住,嘲讽地道“对,我凭什么不能找当时说好了要找三个呢,我还有两个指标呢,赶紧的啊,你帮我找,给我找大的比你年轻比你大我要尝尝不同男人的滋味”
陆绪章恨得牙都要磨碎了“找男人孟砚青,你敢去外面勾三搭四,你信不信我直接把那野男人给剁了”
孟砚青“你看你,嘴上一套做是一套,你就是装,装大方你根本是个小心眼,你就是个大骗子”
陆绪章冷冷地嘲讽道“谁也别说谁,你呢你做的那些事,要我说吗”
孟砚青一脸正义凛然“我光明正大我问心无愧,我一没偷二没抢不就是找男人,我就找就找,一口气找十八个我乐意”
陆绪章低首,挑眉“是吗”
他强迫地捏着她的下巴,俯首下来,眉眼缓慢地逼近了她。
距离太近,他的眼底仿佛有灼灼火焰在燃烧,他脸上没有太多神情,但那反而火山爆发前的平静,诡异到让人害怕。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孟砚青脸上,她倒吸了口气,后背发凉。
她想,她真是把他刺痛了。
在两个人睫毛几乎相触的距离中,陆绪章终于开口,声音冷漠,神情平静,他一字字地控诉着她“孟砚青,你就是没良心,你就是没心没肺,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从小告诉我,要绅士要温柔,要对女人有风度,要多对别人笑,你说你就喜欢那样的,你不喜欢不尊重女人的男人”
“我当然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努力收敛自己,让自己温柔,让自己绅士,让自己尊重每一个女人,结果现在你又说我对别人太温柔太惹人,你嫌我招女人喜欢了什么都是你说的,我不是都听你的吗,你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办”
“我就是你训出来的一条狗,你给我扔根骨头我眼巴巴去叼,现在嫌我年纪大了,就把我一脚踢旁边了”
他说到这里,眉眼间染上愤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当时在一起那会,你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身边好几个男人惦记着你是吧要不是我够狠,你还不一定和谁好呢当年那个孙彦一,你让他抱过你吗,牵过手吗你让他亲了吗还有宁若那小子,我们结婚时候,他眼圈都红了,你和他有一腿”
孟砚青看着他这样子,一时无言以对“你翻这种旧账那我给你列举十八个暗恋你的女人”
陆绪章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歇斯底里“你说我相亲,没错,我相亲了,可我连多看她们一眼都没有,我对谁都没有兴趣,我看她们就像看木头,我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们的你以为我容易吗,我要活着,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承担我的责任,我要让自己站起来不然呢,我死了,亭笈怎么办”
他哑声道“我为你牵肠挂肚十年,为你伤心欲绝十年,为你行尸走肉十年,结果你回来了,不要我了,要去找别的男人孟砚青,我告诉你,没门,你休想甩开我”
孟砚青本来听得怔怔的,听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现在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一股斗志直冲霄汉,她冷笑一声“陆绪章,你看谁都像是木头是吗,你怎么有脸说,我死了你还对别人笑”
陆绪章“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孟砚青“你没有我都看到了”
陆绪章“医生说我病了,家里人全都觉得我有问题,他们非让我相亲,我去了,可我根本做不到你就在我心里,我看都没兴趣看别人一眼我对着别人笑,心里却在哭,医生问我话,我一直假装我已经忘了,假装我走出来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劝我,他们就不会让我吃药,就不会认为我病了,我只能假装都不在乎了,假装忘记你了,告诉家里人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我假装我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可我怎么可能忘你就在我心里生根,我只要脑子一晃就能想起你”
孟砚青“我不管反正你就是看别的女人了你多看谁一眼,我都恨不得割你耳朵挖你眼睛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就是要看你痛就是要狠狠戳你的心”
她被他捏着下巴,不得不仰着脸,不过她却笑得格外妖娆凉薄。
她大声道“你相亲了几个女人都给我列出来,相一个,你就挨我一巴掌我要把你打成猪头”
陆绪章长臂霸道地揽着她的腰,强迫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之后他俯首,撬开她的唇,熟门熟路地亲吻着,饥渴而狂猛,连吻带啃,几乎要把她吞下。
铺天盖地的炽烈扑面而来,孟砚青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后,陆绪章俯首,唇齿轻咬着她的脸颊,声调危险却又温柔“来,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样,打我咬我还是吃了我,我就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的喉结颤动,埋首在她颈子间汲取着,口中慢慢地道“我的砚青,把我吞了吧,我们永远连在一起”
这话说的,孟砚青像是被人抽了筋,腿儿都软了,她无力地攀在他肩上。
这时候,陆绪章却打横直接抱住她,往卧室走去。
一出房间,孟砚青猛地意识到,两个人都衣衫不整,这一切都太乱了。
虽说这周围没什么人,但她有些慌,踢腾,挣扎。
陆绪章不管不顾,径自过去卧室,关门,之后将她扔在床上了、。
他垂首看着,看到女人被那床弹起,又缓慢落下,自由落体的过程中,乌黑如墨的发和纤细的白腿形成妖娆而唯美的画面,像是一只美丽的仙鸟在坠落凡尘。
他便跪下去,弯腰,亲上她的发。
之后,孟砚青便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砚青,相亲的事,你恼我,我就让你出气。现在我给你一个一个数,相一个打十巴掌,打到你消气,好不好”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