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映着两人的身影,不断有提示弹出
正在进行标识解锁,检测亲吻次数1次。
检测亲吻次数2次。提示,五指指尖反复亲,仅算作一次。
殷晴乐抱着晏不知的左手,嘴唇刚从指尖移开,看到手机弹出的提示框时,嘴角忍不住向下撇去。
什么嘛,欺负人。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明明仅亲了两口,殷晴乐却羞得满脸通红,睫羽上染了水汽。
要、喘不过气了。
殷晴乐原本想着,手心加五根手指,怎么也够五下了。现在好了,第三下该往哪儿亲才好。她不能凑得太近,一旦凑近,可能就要落荒而逃。
目光落在晏不知的手腕上,殷晴乐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劲,撑住床沿起身,低头准备啃上晏不知的肘腕。
“你在、做什么”声音烫得宛如滚油,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殷晴乐没想到晏不知居然醒着,当下不自觉开始慌“知知、知知哥哥,我”
“出去。”晏不知侧过身,从殷晴乐掌心中抽回手,“别靠近我。”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已经快撑不住了。
“阿乐,我现在”他拼出最后的理智,打算抛却心底的羞赧,与殷晴乐挑明自身的情况。
殷晴乐想耐心地听完,余光中,手机屏幕忽然弹出提示。
正在计算间断时间,超过时限后,重新计数。
她怎么能再来一次光是先前两下,就快把她的情绪榨干。殷晴乐不再犹豫,她坐在床头,直白地与晏不知挑明“知知哥哥,我想亲你、想吻你。”
在晏不知漂亮的凤眼倏地瞪大泛空,殷晴乐低头俯身,被咬的红艳艳的唇瓣落在他的皓腕上。
第三下,殷晴乐心里默念。
还没想好之后两下亲哪儿,下一瞬,她被一股大力提起。尚未来得及挣扎,就被带至床榻上。姿势由侧坐变为仰躺。晏不知修长有力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强硬地把她按倒在身下。
他按着她,和她四目相对,那双眼里再无自持的冷静,仿佛有欲念如潮水翻涌。他抓住殷晴乐的手腕,觉察到她在挣扎,又把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擒来,抓在掌心处,令她再无躲避的机会。他的掌心是热的,指尖是烫的,与以往截然相反燥热似火的气息,无比激烈地冲击殷晴乐的感知。
殷晴乐的脑子“嗡”的一声,明白晏不知为何从登上玉舟后就表现奇怪,也明白了寒毒发作的另一种效果。完全相反的毒性,连带着把人的理智也一并冲昏,只余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你说,想亲我”晏不知问。
殷晴乐圆睁一双眼,她看着晏不知,瞳孔慢慢收缩。那艘在心海四处乱窜的扁舟终于靠岸,她浑身颤抖,盯着晏不知早已失去理智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闭上双眼。
她听见一声轻笑,晏不知松开她,托住她的后脑“
那些算不得亲吻,阿乐。”
滚烫的气息顺着倾泻如瀑的黑发,铺天盖地般攻向她。
在与她的唇瓣毫厘之间时,蓦地一顿。
殷晴乐等了半天,没迎来想象中的亲密接触,她茫然地睁眼,看到了近得过分的俊美容颜。晏不知的呼吸和她纠缠在一块,他双手拢住她,像要把她融进血肉,动作却不再进行。
近在咫尺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殷晴乐在里面看到无穷无尽的挣扎,像是在拼尽全力,意图连上脑海中崩断的理智之弦。
他低下头,宛如捧着珠宝般,以嘴角蹭了蹭殷晴乐的前额。
他不想亲她,殷晴乐酸溜溜地想,暗自生气。一缕散乱的发丝垂至嘴边,她侧过脸,赌气似的咬了上去,对着晏不知乌黑墨发亲了一口。
第四下。
“你烫成这样,打算什么时候喝药”她被晏不知禁锢在怀里,气咻咻地转移话题。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地开口,“要不这样,我亲你一口,然后你去喝药。啊,我保证,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吻。”
她这算什么条件,就算晏不知欲火焚身昏了头,他都在嫌弃她,她还不如说“要是你不喝药,我就抱着你啃。”来的实在。
“好啊。”尾调甚至染上欢愉。
殷晴乐“”
她被从床上扶起,像个一触即碎的瓷娃娃,坐在晏不知怀里。男子眉眼带粉,笑得花枝招展“那就这么说定了。”
晏不知纤长的睫羽颤了颤,身体前倾,无法自抑地低头凑到殷晴乐近前,神色满是期待。他眼睛发亮,目光早就涣散,像名浑浑噩噩的醉酒者,恐怕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寒毒蔓延,所以饥不择食了吗殷晴乐撇嘴,愤愤不平地想。她恨不得趁乱给晏不知一巴掌,想了想,终究没忍心。是她主动凑上前要亲亲、要贴贴,又是她没头没脑动了心,不是晏不知的错,她不能怪他。
“你、你坐稳。”殷晴乐含糊道,她绷紧身子,脸红心跳地探出指尖,触及晏不知发烫的双靥。满腹酸楚,将嘴唇凑了上去。
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房间正门被掀飞,一只形似侏儒,模样滑稽的妖鬼扑入房中,伸出长舌舔了舔嘴唇,看向殷晴乐“好香的小丫头,真是馋死我了。”
床上的二人动作均是一僵。
晏不知的眸光刹那间暗了下去,他随意抬指,对准那只妖鬼。殷晴乐眼疾手快,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别杀它。”
这可能是六欲鬼之一,九阴木的承载者,她绝对不能再错过。
晏不知眼神晦暗,指尖灵气放出,劈在妖鬼身上。那妖鬼受击,当即化作一抹黑烟,消失无踪。
又是分化之术,幸亏不是本体。殷晴乐看在眼里,无端松了口气。
驱散妖鬼后,晏不知像是寻回些神智,他扶住额角,疲惫地眨了眨眼,把殷晴乐往旁边推开。最初的冲动渐渐消散,他再忍一会儿,就能恢复清明。
他的脖子忽然
被搂住,用力往回扯。晏不知甫一转头,只见俏丽的小姑娘歪着脑袋,脸上酒意未消,几乎是骑坐在他身上。她红着脸,调整姿势在床榻上半跪着。
这次算我占你的便宜。她说,事后hei你记得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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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乐捧起晏不知的脸,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带着几分不甘和羞涩,不顾他眼底的惊涛骇浪,埋头亲了上去。
她吻上他的双唇。在触碰的一瞬间,加重了力道。
一个完完全全,没有任何遮掩、任何回旋余地的吻,彻底把晏不知的理智撕烂,扔进了阴暗的沟渠。他没有任何犹豫,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殷晴乐的后脑,插入她编好的浓密乌发中,用力扣住,他箍住少女娇小的身躯,反身压了下去。
殷晴乐在最开始,是花了心思,想和晏不知争一争。很快她就发现,他们二人间的力量实在太过悬殊,她被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缠绵辗转的力道逐渐加大。
他的姿态强硬又霸道,把她裹挟在自己怀里,温柔的触感愈发深重,他加深了吻,开始索取、开始吮吸,压制许久的情绪像被堤坝长久阻拦的江河,争分夺秒地倾斜而下。
殷晴乐人都傻了。她不明白晏不知哪开这么大劲儿,又是哪来这么强的需求,像只饥渴的猛兽,翻来覆去辗转不休,仿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他表面看着清冷禁欲,实际上是这种人吗还是三百年没开荤,把他憋疯了
她开始反抗,双手胡乱捶打,扒下披在晏不知身上,欲盖弥彰的雪色外袍。指甲在晏不知泛着病态薄红的肌肤上乱划,扣出轻浅的血印子。殷晴乐死死咬紧牙关,不往外吐一个颤音,免得给晏不知机会撬开贝齿,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该死的寒毒,该死的晏不知,他凭什么嫌弃她,不肯亲她,又凭什么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那么用力,叫她动弹不得。殷晴乐越想越气,她呼吸逐渐不畅,在浓烈的窒息感中,险些当场哭出来。
终于,在她的努力抗争下,困住她的禁锢感减轻些许。殷晴乐如蒙大赦,她的心中懊悔至极,又羞又恼,当即就想滚落床榻,头也不回冲出房间。
她刚有动静,力道再度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向下歪倒,殷晴乐局促转过头,唇瓣正巧蹭着晏不知的面颊。他把脸埋进她的颈肩,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发出舒服又满足的喟叹。
“阿乐”
殷晴乐“”算你有点良心,还认得出亲的是我。
“你放开我。”她艰难地辗转翻身,去推晏不知。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触碰到某些敏感部位,“你别睡,你先把我放开”
无论她有多折腾,闭目的男子都没理她。他像是睡熟了,抱着殷晴乐发出绵长平稳的呼吸。气得怀里的小姑娘浑身颤抖“你个混蛋,早不睡、晚不睡,居然在这种时候”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骂了,也不知道是该骂晏不知,还是骂千里迢迢送人头的自己。算了,他很少能睡得这么安稳,自己陪他呆
一晚,算是入室偷亲的道歉。
正在这时,房间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身穿大红喜服的温如月冲进房间“晏道友,先前身欲鬼”
她看到了屋里的景象,声音戛然而止。殷晴乐惊恐地瞪大眼睛,还没从床上爬起,被晏不知扒住肩头,又压了下去。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不知做了什么甜梦。
“你,你们。”温如月傻眼。
“温、温、温姐姐”没做梦的殷晴乐垂死挣扎,发出细弱蚊蚋的呼喊,“对不起。”
温如月面色暗沉,怒视在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她真是信了晏不知的鬼话,相信他和殷晴乐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如今这般模样,若还算得上清白,她不如相信公鸡能下崽。
“温姐姐,我明天再和你解释,成吗”殷晴乐绝望地往外蹦字,“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他。”
很好、很好,枉她担心晏道友遇袭,紧赶慢赶冲进来,原来是打扰他们亲热。想来那身欲鬼,也早就被处理掉了。
温如月“没关系,我只是担心晏道友安慰,平安就好,你们先休息。”她退出房间,灵力祭出,修好木门。这终究是他们两的事,她已经做足了警告,没理由再横加干涉。
客栈内,休息的客人纷纷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温如月和常安道身上,温如月走下楼,清了清嗓子“先前出了点意外,但请诸位放心,身欲鬼化身已除,这几日不会再有变故。”
客栈中发生的事情,殷晴乐毫无察觉。
在温如月走后,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灰败状态,枕着晏不知结实的前胸,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在入玲珑市前拍胸脯说过的话,全部反打在她的脸上,她在女主角心中的印象,当是彻底崩塌了。
也不知道温如月会怎么想她,她再想请温如月研制解毒灵药,得摆出什么表情啊
殷晴乐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必然辗转反侧,铁定睡不着了。可她在晏不知怀里僵了大半夜,终于在晨光初现,公鸡报晓前,沉沉闭上眼睛,忧心忡忡地陷入梦乡。
等她苏醒后,太阳不知偏到了什么位置。
她揉着惺忪睡眼支起身子。捧脸反应许久,抬手轻点自己泛红的嘴唇,猛地意识到什么,仓皇四顾,看到坐在桌案前的白衣修士。
他又把外袍穿上了,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就连鬓角乱发都被他全部别到脑后,半点不见瑕疵。他身体僵直,不知坐了多久,一缕惨白的柔光从窗前照下,落到他的睫羽上。
殷晴乐硬是看出了几分凄然无助。
“知知哥哥,早上、中午、下午好。”她身体一歪,软软糯糯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呀”
晏不知默了许久,开口轻答“午时一刻。”
“还好,不算太晚。”殷晴乐松了口气。她两手托腮,朝晏不知露出甜笑,“知知哥哥,你看着我做什么”
晏不知瞳孔微缩,他原本偏头偷看殷晴乐,听到少女
的问话,慌忙移开眸光。枯白的大手用力握住座椅扶手,指骨泛青。他死死咬着嘴唇,良久后,试探着开口“昨晚”
“昨晚”殷晴乐本来想大大方方地调侃他,先念了两个字,脸就红了,“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你进屋,然后”晏不知的身体早已恢复,言语见脸上表情寸寸龟裂,浮起红云,“那之后,我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殷晴乐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得,果然断片了。但就算晏不知忘记自己昨晚如狼似虎的模样,今早苏醒时看见他把她抱在怀里,应当也着实吓得不轻。
“如你所见,你强行把我抱着,睡了一晚。”殷晴乐别过脑袋,嘟嘟哝哝。
光是躺一块,就让晏不知浑身不舒服,要是他知道他被强吻,又反过来按倒她,不得彻底和她拉开距离。
说到一半,她打了个哈欠,起身从床上站起。
晏不知背过身,不去看她“脸盆在屏风后,你洗漱用具,我也一并拿来,放在里侧。”
“好。”殷晴乐甜甜地回答他。她从床头取过手机,绕到屏风后面,没第一时间洗脸、刷牙,而是红着脸,打开手机。
首先弹出的,就是手机的提示。
经检测,亲吻次数已达到五下,接触深度上升为70,为您开启标识功能。是否需要立刻增加目标物
殷晴乐毫不犹豫,把九阴木加入了标识栏。
无论目标物处于何种状态、是否有效,当目标物出现在定位范围时,将第一时间发出提示。
接着是仍停留在拍摄界面上的屏幕,因为时间过久,录屏已经停止,殷晴乐点开录屏,正是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那是她心血来潮,在开始计数前打开的,原本打算拍下来留念,顺便观察一下自己的状态,推敲她对晏不知的情感。
谁知谁知
殷晴乐指尖颤抖,把视频点开。最开始那段平平常常,她对着摄像头摆了个姿势,拉过晏不知的手,蹲坐在床边。
掌心、手指、腕骨。
随后,一只苍白却有力的大掌伸出,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把她拉上床。殷晴乐只看到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消失在视频画面中,剩下穿绒袜的双足还在扑腾。过了会儿,她的脚也被放上床榻,视频再无其余画面,只余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碎音阶。
其余的事情,都是在床上进行的。
殷晴乐把脸埋进湿冷的面巾里,好一顿乱洗。等脸上的温度渐渐消退,她颤巍巍地移开面巾,满脸的绯红,恨不得当即穿进视频,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撕开。
这下完了。她就算不喜欢晏不知,这一晚过去,也彻底心动了。
直到鼻腔灌满冷水,喘不过气,殷晴乐才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毕。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抓在手心,重看一遍视频,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视死如归。
她不是什么恶人,要是晏不知不喜欢她,她
绝不会死缠烂打。可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在她回家之前,晏不知遇到真命天女,她一定会不惜用视频做威胁,让他憋住。至少得等她回家,晏不知才能自由恋爱。
待殷晴乐洗漱完毕,从屏风后转出时,晏不知正紧绷一张脸,他转身看向殷晴乐,忽地起手招来和光,轻声开口“我吓着你了。”
晏不知捧着长剑,五指倏地收紧,将其牢牢握在掌心,递于她时,神情满是坚决。
殷晴乐抬眸看他,眨了眨眼,忽地捂唇失笑“怎么,想自裁吗那样才真会吓到我。”
她脚步轻快,走到晏不知身边。离他三步远时,殷晴乐感到心头一热,没敢再往前走,她停下脚步“你醒来时,我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衣衫不整,姿势古怪。”
晏不知抬袖捂脸“抱歉,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让我做什么皆可,我绝无二话。”
殷晴乐嘻嘻一笑“我才不没被吓到。”她舔了舔嘴唇,绕到晏不知身后,“因为我喜欢你,我不会介意的。”
晏不知仰头看她,少女的眼中满是笑意,与以往相比,似乎增添些许温度。他的眸光暗下,握剑的手愈发用力“阿乐,你应当厌恶我的。”
她太单纯了,为了那份空空如也的喜欢,竟对他退让至此。晏不知尚还记得,当他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看到缩在他怀里的殷晴乐时,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他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少女被揉乱的乌发、披散在身上的衣服,每一样都在昭示晚上的细节。
他恨不得以死谢罪。殷晴乐越是什么都不说,笑盈盈看他,他就越心疼她。
殷晴乐抬指戳他“不许躲。”晏不知原本打算避开,听到殷晴乐的话,强撑地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你什么事都没做,我们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而已。”殷晴乐不忍心再欺负他,“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且不说是寒毒作祟,就连事件伊始,也是我跑过来偷亲你,才让你失控。”
“只有一件事。”她的脸色变得凝重,吸引晏不知的注意,“知知哥哥,我们被温姐姐发现了。”
“发现”晏不知神色微变。
“是,在你抓着我,不让我走的时候,温姐姐进来了。”殷晴乐提到这儿,忍不住低下头,声音逐渐放低,“她全看见了。”
晏不知深深吸气,他想安慰殷晴乐,又记起他干的龌龊事,强行将手抽回,腾地起身“我去和她解释。是我一人的错,与你无关。”
殷晴乐合身扑上,抓住他的衣袖“我默认了。”
“什么”晏不知回身。
殷晴乐往上扒拉两下,抓住晏不知的整条手臂,把他往自己身边拽。
“我当时人都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温姐姐询问的时候,我默认我们在一起了。”她的大眼睛蒙上层水汽,着实惹人怜爱,“知知哥哥,你现在过去,不是在告诉温姐姐,我就是个骗子吗”
“在她心里,我已经骗了他们两次,要是再被她发现,她恐怕会彻底不理我。”殷晴乐卖力演着,抱住晏不知的袍袖,把眼泪蹭上去,“你救救我吧。”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上的衣服还没收拾,略显凌乱,配上被晏不知拆的七零八落的发髻,令人不住地怜惜。
“是我考虑不周。”晏不知沉声说,他单膝跪在地上,和殷晴乐视线齐平,“你别担心,我不会去说。”
“若是你已有了想法,我听你的就是。”
殷晴乐不哭了,她怯怯抬头,憋了半天“知知哥哥,你觉得我们假扮兄妹容易,还是假扮道侣容易”
“不是结心契的那种,就是普通的露水情缘,随时都能一拍两散的那种道侣。”
殷晴乐结结巴巴地说着,她的心脏在狂跳,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大包天,仗着晏不知对自己的一再纵容,开始得寸进尺。可她的胡言乱语要是成功,至少这段时间,晏不知的身边便只能有她一个人。
迎上晏不知几近呆滞的目光,殷晴乐强行和他解释“肯定是道侣更容易点吧,兄妹的话,你不仅要时刻和我绑在一起,还得顶着殷知知的名字,多不好听。但道侣的话,我们都可以自由变换身份,要是遇到特殊情况,还能假装分手一刀两段,是不是听着就很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