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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一夜过后,言谕揣着小冰蜂回到阿洛缇娜花园,哈苏纳特意去迎接言谕,紧接着言谕就被医疗团队检查了一次。

    “王,这次发育周的反应虽然剧烈一点,但是也平稳度过了。”

    医生示意言谕可以起身了,他先把数据整理在单独的文件夹里,又从旁边拿了一个小保温箱,递给哈苏纳。

    “哈苏纳大公,要叮嘱冕下时刻检测身体发育的数值,一旦超标就要注射抑制剂,虫母的身体很敏感,千万要注意抑制剂的份量,生殖腔的温度直接决定了精神力的水平,虽然战斗状态有生理因素的影响,但是不要担心,影响不大。”

    哈苏纳接过小保温箱,医生礼貌的点头示意,继而爱怜的望着言谕,“怎么办啊,虫族的虫母冕下一直都这么脆弱,身有残疾的虫本身就够招虫可怜的了,冕下更弱不禁风,这样的身体真叫虫忧心。”

    “对了,冕下,您有一些虫母的生理知识需要掌握,我整理了一本资料集,交给了哈苏纳大公,希望他能身体力行地教导您,其余的话我不便多说,那我就先走了。”

    言谕点点头,抱着小蜜蜂,坐在床上,“医生再见。”

    “王,把小玩具给我,我们去学习。”哈苏纳温柔但是不容拒绝的把小蜜蜂捧到一边去。

    小蜜蜂直勾勾的盯着他。

    言谕小声说“这不是小玩具”

    “乖,虫母冕下与雄侍之间的事情,不要让低等级虫族看见,否则它们会发疯。”哈苏纳把小蜜蜂关在门外,然后把言谕带到生理室,上了一下午的生理课。

    小蜜蜂被关在门外,只能待在盘子里生闷气,偶尔砰砰撞次门,但是完全得不到回复。

    直到言谕捂着脸从屋子里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毛绒蜜蜂球往怀里撞,言谕赶紧把小伊黎塞纳抱起来,因为不能透露小蜜蜂的身份,所以摸摸他的小翅膀,轻声说“好了哦,头都快撞掉了吧摸摸就不痛了。”

    小蜜蜂晃晃脑袋,扇翅膀,挣扎着要飞起来,然而失败。

    “嗯冕下,这小蜜蜂能听得懂”哈苏纳同样是脸颊微红,金发衬得他那双黄金瞳眼波流转,莹莹含水,朦朦胧胧,面颊也似秋风染红叶,幽幽雄虫的信息素味道混杂着木质香气,搂着言谕肩膀的手青筋凸起。

    言谕忙说“不,我是在自言自语。”

    “哦,这样啊,”哈苏纳系着衬衫的扣子,步伐有些迟缓,他眨了眨眼,睫毛簌簌,俯下身,伸出一根滚烫的食指,勾了勾小冰蜂的胖下巴,“那,这是哪里来的小蜜蜂”

    小胖蜂碧蓝的瞳孔紧紧盯着哈苏纳的领口,那里雪白的皮肤有一片明显的殷红,不知道是被晒出来的还是咬出来的,明显还有印子,遮不住了。

    哈苏纳微微笑着,牵着言谕坐到软沙发上,温柔的问他“冕下,刚才感觉怎么样”

    言谕别过头,轻轻一点,“谢谢先生,我都懂了。”

    哈苏纳

    温声说“那冕下觉得这次的教学舒服吗医生叮嘱过我,说您可能会感到害羞,不适,但我觉得您接受良好,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言谕抿抿唇,哈苏纳笑着坐在地上,伸开两条腿,让言谕坐在他腿中间。

    这么亲昵的动作,只有虫母冕下和他的雄侍才能做,那种气氛无比的温柔缱绻,难以言说,散发着暖融融的味道,像是彼此交融过信息素的复杂气味,周围的雄侍们纷纷低着头退下,想要抱走小蜜蜂,但是被小蜜蜂狠狠蛰了一下。

    雄侍忍着没出声,那小蜜蜂像焊住了似的,搬都搬不动,雄侍叹了口气,“这小蜜蜂是真的胖。”

    “”

    言谕坐在他腿间,还能感受到哈苏纳先生身上的热气,想起刚才化为虫型后和先生厮闹一阵,确实没有任何理论知识能赶得上亲身实践。

    他无意间咬了先生好几口,这会儿,先生的锁骨那里都还是红的,湿漉漉的,言谕抱歉的趴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衬衫,看着那些牙印,耳朵就红了红。

    言谕低着头,哈苏纳便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冕下,一教就会,一实验都对,怎么这么聪明啊”

    少年亮晶晶的桃花眼里充满着依赖,小蝴蝶和竹节虫打闹的时候,肢体不知道触碰了多少回,少年这会儿也还延续着这一下午的亲昵,抱着哈苏纳的脖子,很惬意的躺在他肩膀上。

    哈苏纳毫不吝啬地夸奖他,温润的嗓音很低很低,悄声说“冕下,你咬的我很痛,知不知道”

    言谕低声说“下次不会了,先生,和您在一起,我总是会失了分寸,抱歉。”

    哈苏纳捧着他的脸颊,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温柔地说“不,我喜欢您咬疼我。”

    言谕不知所措地依偎着他,哈苏纳顺顺他的后背,慢条斯理地说“冕下,军校联赛要开始了,您要答应我,这一年级联赛要取得好成绩,顺利毕业,王位不能一日无君,和其他族群的外交还要靠您来展开。”

    言谕“唔”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我会的,先生。”

    哈苏纳把言谕抱在腿上,转身摸到茶几上的光脑,拿来打开,“今年的对战顺序已经出来了,第一军校跟第二军校对战,第三军校跟第四军校对战,优胜者进入半决赛,最后进入随机一座深渊,决出唯一的优胜者。”

    言谕说“先生等等。”

    他慢腾腾地走到盘子旁边,小心把消毒酒精把旁边挪挪,省的小胖蜂碰到酒精又要变小,这才把小冰蜂捧起来,小冰蜂震动了几下,这才在言谕手心里打着滚。

    言谕把小胖蜂抱在怀里,安抚了他几下,就和哈苏纳先生一起看军校联赛的比赛守则。

    转眼来到了联赛正式开始的日子,言谕终于完成了图雅的人偶制作任务,图雅笑眯眯地抱着人偶,很热情的亲了亲言谕的手背,然后一闪身就消失在了神殿里。

    言谕至今不知道人偶是干什么的,但是联赛如火如荼的展开,他也没有闲

    心去关注图雅要做什么了。

    军校联赛由破碎星环的四所军校共同参与,主办场地在四所军校轮换,今年在按照纲程轮到第一军校,联赛就要开始,其他军校的学生也逐渐聚集到第一军校准备参加联赛。

    军校的学生是抱团的,都站在一起,但言谕发现随着他的靠近,他们每只虫都停下了手里的小动作,盯着言谕看,言谕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路,因为他走不快,也就不着急了,拎着医药箱,在众目睽睽之下推门走进了教学楼。

    等言谕的身影不见了,门口那群虫才开始议论起来。

    一群隐翅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谕。

    “那就是安然吧”

    “终于又见到他了。”

    教学楼里。

    言谕从卫生间推门出来,低头洗手,门却啪得一声关上,言谕鼻尖一动,闻到了雄虫身上沸腾肮脏的费洛蒙味道,很难形容“肮脏”是一种什么味道,但是言谕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他是虫母,最能感知到虫族的心。

    这只隐翅虫,是那天1号深渊里遇见的那一批里最强的一只,是s级。

    言谕淡淡地垂眸,把手放在干手机下面吹暖风,耳畔的助听器突然被摘掉,言谕感觉到陌生热度的逼近,手肘向后一击,身体顺势扭转过去。

    眼前的雄虫一脸饶有兴致的探究意味,眼神比起毒蛇来说也差不了太多,他的嘴巴在动,可是听不见在说什么。

    言谕懒得读他的唇语,伸出手“还我。”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这两个字,因为听不见,所以无法在耳朵里纠正发音。

    雄虫却把他的助听器藏进口袋里,“你是雌虫,为什么总贴着信息素抑制贴没有哪只雌虫会隐藏身份,你明明那么尊贵,还是说,阁下有不可告虫的秘密”

    言谕桃花眼一垂,雄虫以为他是害怕了,只看那一截雪白光滑的后颈,散发着柔和的光一样的光泽,那种柔软和美丽无关脸面,某一个时刻,雄虫以为他是一只亚雌,或是虫母。

    除了虫母,雄虫阿加沙想不出谁还能这么美丽得一塌糊涂。

    可是言谕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没把他这位隐翅虫族的少爷放在眼里。

    阿加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奇怪的是,言谕手肘碰到他的地方散发着火辣辣的热度,阿加沙忍不住喘了一声,一瞬间心绪的波动让他显得有些急躁,再看言谕,似乎不觉得这样触碰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阿加沙轻轻打了个寒战,那坚硬强力的撞击引起的痛意直往心底钻,却因为是言谕的手肘所以染上不可明说的旖旎颜色,让他每根神经都震颤,浑身都在热起来。

    难道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雌虫阁下的原因

    竟然诡异的想让眼前美丽的雌虫再碰碰他。

    阿加沙嗓音嘶哑地说“你和虫母冕下一样美丽,为什么非要参加联赛你可能会送命,雌虫阁下,若您拥有我,或者让我拥有您,我会成为您最得力的帮手

    ,哪怕我是第二军校的夺冠热门,但是无所谓,我会忠于您的。”

    言谕终于决定回他一两句什么,安静的说“你们第二军校的老师是不是没讲过规矩好吧,不知道扣除20分之后,我剩下的分数会不会被取消比赛资格,不过我也无所谓。”

    雄虫尚且不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他就被言谕掐着脖子按在水池上,微长的黑发垂下来,清冷的桃花眼注视他的目光犹如看着死虫,“有些虫,需要学一学军校的规矩,你不识字的话,我可以帮你。”

    “”

    阿加沙却兴奋的舔了舔牙尖,碎发凌乱,狭长的眼睛里闪出浓厚的侵略感,目光完全聚焦在言谕的嘴唇上。

    柔软的,苍白透着绯红,是病气萦绕的颜色,但也是手握生杀的颜色。

    他分明不是王,却可以是任何时刻的王。

    “来吧,”阿加沙轻声说,“阁下,用力掐我的脖子,您今天掐死我,那绝对是我的荣幸。”

    言谕眯了眯眼,手指用力。

    阿加沙在逐渐窒息里笑得更加张狂,那双眼神一刻不离言谕,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少年的身型。

    稍显瘦弱,修长纤细,漂亮的不像话,感觉到一把就能掐住腰,按在床上,让雌虫阁下的肚子里揣满滑溜溜的卵。

    门外的温格尔离很远就看见了言谕,他一脚踹门进来,轻轻握住言谕的肩,把言谕让到一边。

    言谕一言不发,看着近乎于翻白眼的阿加沙,轻声说“你疯了是不是”

    温格尔却无心看阿加沙是死是活,说“言言,看我。”

    阿加沙大口呼吸着,一怔,问“你叫他什么”

    温格尔拧着眉头“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加沙一笑说“你是温格尔吧螳螂家族的新监察官”

    温格尔没回答他,这才转过身,颤抖着手,双手捧着言谕的脸看了看。

    确定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受过委屈的样子,才用左手把言谕挡在身后,回过身,右手抬起来一拳狠狠打在了阿加沙的颧骨上。

    阿加沙生生受了这一拳,一个翻身弹起来,捂着脖子有些狼狈的咳嗽了半天,艰难地抬起眼眸,看着言谕,笑的很愉悦,“好漂亮的虫,脾气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样辣。”

    温格尔面色冷漠,俊美的脸凝了霜,稍稍侧过头,问言谕“他哪只手碰你了”

    言谕没有回答。

    没有记错的话,他入学第一天被欺负,就是温格尔帮助了他,他不想让温格尔再惹麻烦,ss级精神力一旦失控不是说着玩的。

    温格尔见他不回答,也不逼他,走过去抓起阿加沙的双手,阿加沙的手腕被他一左一右紧紧攥住,阿加沙还在咳,暂时是没有力气。

    温格尔把他的手放到鼻底闻了闻,顿了顿说,“左手。”

    那是虫母冕下皮肤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深、越来

    越甜的气味,看起来,言谕很快就无法再维持“安然”的假面了。

    这块糖要被拨开外衣,摆放在虫族面前了。

    言谕被温格尔的尾巴拦住腰,紧紧缠了一圈,放到窗边,他身后的闪蝶翅膀因为害怕跌下窗户而展开。

    阿加沙只看了那翅膀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言谕望着他们,缓缓眨了眨眼。

    他总不能说你们别打了,而让他们让路显然也不现实。

    没别的选择,就只能坐着看着。

    因为面前的两只雄虫脱离了人类的形态,化为虫型,第一军校各个设施都华丽堂皇,卫生间的高度类似于帝宫的举架,两只雄虫将狭窄的空间塞得严严紧紧。

    一只蛾类,一只隐翅虫,乍一看上去,长尾大蚕蛾落于下风,湿滑的虫肢从温格尔虫的绒毛里伸出来,软嫩的绒毛被掀开,尖锐可怕、长满倒刺的虫肢缠绕住阿加沙虫的触足。

    温格尔虫在说“你不会想知道他是谁的,否则你会愧疚地想死。”

    这是虫族的语言,类似于“嘶嘶”的声音。

    阿加沙的虫体更加恐怖,尾钩是倒长的尖锐塔型,布满毒液,除了雌性隐翅虫和虫母,其他雌虫无法接受隐翅虫的直接x交,那会导致雌虫当场死在床上。

    “哈哈”阿加沙的笑声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有几分放肆,“他不是安然吗我认识他的,我也是他的粉丝之一啊,是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伤害一只那么脆弱的雌虫阁下温格尔监察官,未免太过分关心了吧”

    温格尔只说“你会后悔的。”

    温格尔虫的大蚕蛾翅膀完全张开,犹如一双巨型虫眼镶嵌在他的翅膀上,短小的绒毛犹如钢针,扫过隐翅虫柔软的腹部时就带出一大片划痕,血液冒出血珠,是澄澄的黄蜜色,含有剧毒。

    钢针一次性全部脱落,残留在隐翅虫腹部,温格尔分毫未伤,阿加沙却不甘示弱,倒钩划破了温格尔的羽翼,奶茶色一般的大羽翼残缺了一个角。

    言谕皱了皱眉,说“停下。”

    阿加沙蓄势的攻击骤然停下,他化为人形,望着言谕,挑了挑眉,“雌虫阁下,原来在您眼里,我腹部被他划伤这么长的伤口,都抵不过他翅膀上一个缺角”

    言谕淡淡说“温格尔是我的朋友,可我和你并不认识。”

    阿加沙看了他一会儿,倏忽摇头笑了起来,“好吧,希望下次见面,我可以听见您说,我们是朋友。”

    阿加沙把助听器还给言谕,绕过言谕,飞速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温格尔也变回来,双眸深邃如同月亮沉沦在深潭里,他牵着言谕走到洗手池边,抓着言谕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洗。

    温热的水流淌过指缝,言谕的皮肤被他搓的生疼,掀起眼皮看着他,轻声说,“温格尔,我自己可以洗。”

    温格尔一根一根洗着他的手,“脏,你不要碰。”

    言谕无奈弯唇一笑,终于忍不住说真话“他

    又不是垃圾桶,我自己的手我还不能碰吗好了,你太用力了,是不是精神力不受控了”

    温格尔不说话,言谕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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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一间器材室,四周安静明亮,言谕说“坐下。”

    温格尔乖乖的坐下了,喷张的精神力像滔天的海浪翻滚,言谕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温和的梳理着他的精神力。

    潺潺春水一样的力量让温格尔的理智回笼,言谕想收回手,紧接着他的手就被温格尔反握住。

    “冕下,”温格尔低声说,“是我来迟了,你受惊了。”

    言谕一笑,“还没那么夸张,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再说了,他都还没等碰到我,你就进来了。”

    温格尔晃晃头,站起来,茶色头发的少年穿着沉稳的黑色军装制服,领口丝巾,赭褐色的挎带从他右肩斜伸向左腰,腰带勒出劲瘦的腰。

    他左襟上是象征着第一军校的校徽、象征帝国的白玫瑰荆棘藤、象征螳螂族监察官的绿金刚宝石,右胸上挂着金色锁链,左胸上简单挂着奖章。

    不止是他,那只隐翅虫也挂着勋章,这次军校联赛,每只雄虫都要把荣誉挂在身上显眼的位置,某种程度来说,联赛也是雄虫们吸引雌虫阁下们视线的好机会,越多的荣耀、越漂亮的脸庞,越能获得雌虫阁下的青睐。

    温格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露出一枚徽章。

    “这是刚才发给四大军校所有学生的白玫瑰荆棘藤的徽章,意味着虫母冕下与我们同在,祂不朽的精神风貌是虫族的灵魂,祂的美丽与伟大永垂不朽,致敬,虫族至高无上的,虫母冕下。”

    温格尔从盒子里取出勋章,放在手心里,低头轻轻亲吻了那枚白玫瑰荆棘藤的徽章。

    他的嘴唇天生漂亮,柔软的唇碰到那朵白玫瑰,哪怕只是一触即开,也像是猛兽吸嗅。

    温格尔将代表着虫母冕下的徽章别到虫母冕下的左襟上。

    就像柔软的头发,曾经芬芳过他的梦乡。

    温格尔那双温润的深褐色眼眸盛满了对言谕的担忧,言谕摸摸他的头发,微微笑着说“别担心了,我可是很难打的,这点事我还不放在心上,走吧,去找楚然和伊黎塞纳,先去准备第一场对决。”

    温格尔微微低着头,温顺的让言谕摸他的头发。

    伊黎塞纳在操场上排队领号码牌,他们拿到了第一军校的a9,也就是a组,第九号上场的选手。

    他的小胖蜂形态只有在喝醉酒之后才会出现,自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一点酒。

    想起那一晚,伊黎塞纳眸光稍暗,握着号码牌,和楚然站在体育馆前,等待言谕和温格尔。

    可是当言谕一身墨色制服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伊黎塞纳敏锐的闻到了言谕身上的雄虫信息素味道

    来源于他的制服,还有左襟上的那枚,白玫瑰荆棘藤徽章

    言谕打开光脑里的作战计划,温和的

    语气静静地说“这次比赛夺冠的热门是第二军校,我们军校刚好抽到他们,但是没关系,我们拔得头筹的机会还是不小的,拼尽全力,不论输赢。”

    楚然抻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队长说的对,当然赢了更好,不仅可以在后续星网军校骂战的时候扔出"可是我们第一军校才是胜利者"这个重磅炸弹,还能在毕业军部实习的时候全部把我们的毕业生送进军部分配给各大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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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四个虫等待叫号码牌的时候,阿加沙带着第二军校的虫也来排队,红头发的雄虫甩着手里的小刀,和周围的雄虫有说有笑。

    除了那两只被言谕暴揍过的虫,还有一只言谕帮助过的虫,这支第二军校的队伍是星网上压赢率最高的十支队伍之一,排名和言谕的队伍不相上下。

    阿加沙是最松弛的一只,他看着言谕,眯起眼睛,通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言谕和他擦肩而过,没有看他,走向比赛用机甲申领处。

    伊黎塞纳路过阿加沙,抬眸一眼,与他的视线碰上,顿时在他身上闻到了言谕的信息素味道

    伊黎塞纳的眼眸深深藏着晦暗情绪,有种风雨即将降临的冷漠感。

    阿加沙身边的虫说,“安然抽到了a组我们也是a,那不是跟我们一个组别〞

    “他是雌虫阁下,你等级低,少打他主意。”阿加沙下意识地不想让身边虫和“安然”有什么关系,他把小刀塞回腿弯的匕首袋里,走了两步,挡住他们的视线,扯出一抹笑,“不过他们组确实实力强悍,伊黎塞纳殿下,温格尔监察官,东方虫血脉的楚家大少爷楚然,再加上个安然,啧。”

    “安然才是最厉害的吧。”同伴笑笑,问,“阿加沙,我刚刚见你们在卫生间抱在一起,不是我错觉吧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难不成是上次打架打出来的感情”

    阿加沙一乐,似乎同伴的猜想让他觉得很受用,没有否认,慢条斯理地解释,“他没事,只是娇气,洗手的水凉了些,偏磨着我要给他暖手。”

    他们一队虫哈哈笑着,晃悠着走到言谕身边,这时,有虫说“安然阁下,我们阿加沙少爷的手好握吧第一军校没有热水直说啊,我们有啊。”

    言谕没听懂,他代表队员领了四台机甲,回身,一双柔美的眸子满是冷冰冰的事不关己,“阿加沙是谁想要热水的话,水房里有,我变不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阿加沙走到言谕面前,周围的虫族瞬间让出一圈地方,低着头,饶有兴致地问“你到底是什么虫这么多s级雄虫围着你,你不是简单的雌虫阁下吧”

    “这世界上不是每只虫都像你一样。”

    言谕懒得听他废话,转身要走,阿加沙一把拉住他制服上的流苏,周围的虫族发出一阵惊呼,“别那样拽安然”“他要摔倒了”

    言谕确实站不稳,恹恹地一回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拽住我,否则我就摔了。”

    阿加沙一愣,手指骤然用力,把言谕扶正了,紧接着就被言谕一把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垂着眼皮,继而抬起眼眸。

    “你的手很热的话,可能是一种病症,”言谕边说,边近前一步,他的语气尽管温柔,却也冷冽,分毫不让地向前,“刚才来不及,现在我可以给你治治。”

    阿加沙就等着他走过来,刚扬起个笑脸,言谕的手掌心就向他甩了过来,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掌心顿时通红发热。

    言谕用只能两只虫听见的声音说,“这一巴掌,打你刚才在卫生间里对我不敬。”

    啪回手又是一巴掌,言谕揉揉手腕,纤薄的骨骼发出脆弱易碎的咔嚓声,冷淡地说“这一巴掌,打你现在对我不敬。”

    阿加沙脸颊通红发肿,眯起眼睛,“你”

    言谕冷漠的说,“阿加沙,给我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