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给红包没有商量过,度清亭明显感觉自己拿到手的比较重,台上也没有人敢让她拆开看。
双方父母把茶喝完,一块拍个全家福,陈慧茹补着妆,哭得特别感性,补好妆抱着度清亭就哭。
度清亭抿着唇,她也想哭。
“妈妈的宝贝长大了。”陈慧茹说。
“嗯嗯。”
“你刚刚念得特别感人,特别有感情,妈妈特别,特别欣慰。”陈慧茹拿着手帕擦擦脸。
度清亭很像回到了小时候,全班小朋友拿到“聪明宝宝”奖,只有她拿到了“瞌睡宝宝”,她妈还感动的流泪,抱着她在讲台上哭,度清亭安慰她妈,“别哭了妈,妆哭花了,你待会还要擦。”
苏沁溪在下面可劲咬嘴唇,不知道台上妆花没花,反正她笑得脸颊快裂开了,手指按在脸颊揉了两下。
她们合完照,伴娘团也上去拍,苏沁溪站在尤烬旁边,尤烬说“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对不起尤老板,我一般不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我已经很努力在忍了,你看看你家小狗。”
“别这么叫,都是人。”
“度清亭。”
“嗯什么事”度清亭问。
“噗嗤”
苏沁溪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导致大合照里,没有几个人能拍得很好看。
婚礼结束,下午游艇会往回开送宾客们回去,剩下的人还能在海岛上享受享受。
度清亭回到游艇房间拆了红包,先拆的尤卿川的,里面一大叠现金,现金她没数完,又在里面找到了张支票,看上面金额,她拿着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尤卿川虽说不喜欢自己,给钱倒是挺大方。
她问尤烬收了多少,尤烬没给她看直接收了起来,还说之后放保险箱存着。
双方父母给得肯定不止这些,就聘礼彩礼什么的,两人还没过眼,多半少不了。
度清亭试探地问,“那个要不把结婚誓词也一起放进去。”
尤烬说“你会把我写的婚书也一起放进去吗”
“”
度清亭原本是想着,回去买个相框把婚纱挂起来放在房间,没事看看,没事也给别人看看。
“还有。”
尤烬说“我那时候问你第七条是什么。”
“嗯”
“你回答的是第六条的内容。”尤烬手指轻轻敲她脑门,说“要多背背,也太不熟练了。”
度清亭回过来了。
第七条是吻,随时随地满足妻子。
尤烬当时问她第七条是什么,本意是让她亲她,但是她背成了听老婆的话,那会尤烬要拿她手中的条,她就顺着想下去了。
尤烬看着她,“知道错哪里了吗”
度清亭点头。
尤烬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笨笨的,永远喜欢把古诗打乱顺序自己瞎背
。”
还有,补给我。”她手指点点自己的唇。
度清亭吻住她的唇。
把婚礼欠下来的账赶紧还给她。
但是尤烬比较严格,把人圈在怀里亲,让度清亭坐在她怀里,度清亭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吻她,小心翼翼的讨好她,让她开心。
偏这时,柳苏玫过来找尤烬,盯着里面一幕,尤烬捏着度清亭下颚,像逗什么似的摸她的嘴唇。
“额”度清亭尬得脚趾头扣地,没敢偏头。
柳苏玫看看她俩,手一会把门推开一会又关上,然后,她把尤烬叫到了自己房间,一直到外面开席吃饭,尤烬还没回来。
度清亭也没好意思去喊人,脸发热。
好在她被先叫过去了,婚礼几天,她总算吃上了自己的席,她一入桌几个朋友都笑她。
弄得度清亭怀疑自己被“教训”这事也被目睹了。
小时候度清亭就特别喜欢吃席,也很喜欢办席,经常家里有席就跑去邀请尤烬一起,但是两家没共同的亲戚,尤烬自然不会去。
那时候年幼的她们想过很多次结婚,却怎么也不会没想到,她们第一次同席吃饭,是在她们的婚礼上。
度清亭给尤烬留了个位置,就在自己旁边。
“度清亭,原来你是个妻管严啊,你之前不是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吗”
说话的是她那个有自己工作室的朋友,跟度清亭一样大,事业党,叫千秋静,以前她特别赞同度清亭的话,爱情是狗屎,度清亭回国她不休息,埋头苦干就是两个月,哐哐画画捞钱。
现在,度清亭几个月步入婚姻,她还单身,就挺回不过神。
可等尤烬过来,度清亭把椅子拉开,她往度清亭身边一坐,那白色、干净的西装,胸口收紧的扣子,干净漂亮。
是人间尤物人间仙姐了。
身边有这样的青梅,谁还想要自由。
婚礼一共三天,整一天闹啊,疯啊。
两边伴娘挺会整活的,深夜还把她们拉出来打牌。甚至把她那几张彩票给找了出来,生怕度清亭死的不快,非得当场让她刮。
度清亭在尤烬身边战战兢兢的刮,尤烬说“没事,刮,我也想你能暴富。”
度清亭盯着压力,没辙把彩票刮了,黎珠珠那张嘴是真的可以,一张中了两千块钱。
尤烬夸赞她,“很不错,回去把钱兑了。”
度清亭更飘了,“卧槽,卧槽,要是多买几张那不就是暴富了,你们赶紧去找黎珠珠,让她给你们报号。”
她那几个朋友都动了心,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耀眼的红发,又问“可是我们马上要回国了呀,户籍也不在这里,有用吗”
“你们买,我帮你们刮。”度清亭开始想自己靠买彩票一夜暴富的画面,买的多中的多,明儿直接登上热搜。
正想着,尤烬连名带名的提醒她,“买多了,就成赌了哦。”
度
清亭激动的心慢慢收回来,把彩票也放了下来,她那几个朋友全盯着她看,她脑子痛还是交给了尤烬保管,朋友都咧咧唇直接“咦”了一声。
伊芙琳认真点头,“北鼻,你也太没有自制力了,多年来依旧如此。”
说着就要告她的状。她最早知道度清亭,是因为她会夹娃娃机,前一天去酒吧玩,直接把机器清空了,第二天又去,旁边还有夹现金的,别人怂恿她去夹,她最开始夹出了好几张,没多久自己的钱全部搭了进去。
等度清亭回过神钱包空空,她咬咬牙跟认识的新朋友商量再战,说自己回去研究研究。
伊芙琳还想看在她东方面孔提醒她,但是第二天度清亭爽约没来,反正度清亭之后没再去玩,直到伊芙琳换工作再度相遇。
“额我又不傻,我是个有底线的人。”度清亭说的时候瞥尤烬,当时她是上头了,一个月生活费都陷进去了,没钱就得回家,让尤烬知道她跑国外玩娃娃机花光了钱,那
她没自制力,但是,尤烬是底线。
度暖芷问她,“那伊芙琳姐姐,你在那里干嘛。”
在熙和千秋静这俩国外好友把牌洗好了,剩下俩坐在旁边给她们助阵,因为她们一窍不通。
度清亭说“调酒,发牌。”
“yes”伊芙琳点头。
伊芙琳没打牌只是看,大家就挺纳闷地问,她说“yfatherisagaber赌徒,我那样只是为了工作ihategabers”
度清亭“别激动,放心,我们只玩玩,不赌,要不你出去转一圈。不对啊你不是很会摇骰子吗,装呢”
伊芙琳看了一局,就起身去海边了,度暖芷屁颠颠在后面跟,追着问她,“伊芙琳姐姐,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怜啊,好心疼,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经纪公司说的那样,是王室后代,是王室混血”
伊芙琳跟度清亭她们说话嬉皮笑脸,跟度暖芷说话会有几分严肃,她认真地说“thosearedeceivgchidreni”
“那你也很厉害啊”度暖芷望着她,更崇拜的,“你走出来了姐姐,你是国际巨星,超厉害的”
伊芙琳说“你要好好学习。”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学习,但是我还是要喜欢你”
声音往屋子里传,气氛稍微有一点点凝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度清亭身上,度清亭捏着牌,不明所以,“干啥呢出牌啊,对2,快点。”
可能是婚礼上那段vcr的原因,听着外面的声音就特别的熟悉,在海边的时候度清亭不就是这样追着尤烬吗
唯一的区别,度清亭现在是戴好项圈,有主人的狗了,她妹妹正在疯狂摇尾巴。
度清亭也感觉到了,盯着自己的牌,心里骂还沉默什么都不出牌吗
打个牌还特么搞心态啊。
尤烬抱着度清亭的腰
,帮她选了牌,说“她们不出,你过牌。”
度清亭“三带一。”
“唉唉唉,我出。”千秋静急急地捏着牌。
“不行,超时了,这是我们国内的规矩。”
“赢了。”
尤烬亲吻她的脸颊,度清亭咬唇,把赢来的钱往她腿边放,意思是给她。度清亭打牌,她不参与,在旁边看着,偶尔度清亭拿捏不准的牌,她会帮忙选择一二。
很安静,有点乖。
只有度清亭知道她抱得有多紧。
此时海边人挺多,岛上的暖和,风吹过来也比较细腻,晚间不少人在海边看月亮。
她们说的那位开过光的黎珠珠也在,她安静散着步,自己沿着岸边走,然后找了个座椅安静待着。
婚礼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她望着海风吹了吹,鼻子酸涩。
没忍住,眼泪掉在沙子上,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她哭得声儿不大不小,脚踢沙子的声音却挺大,她走起来换个地方,离那一片远远的。她停在一个地方安静的站了许久,直到有声问了她一句。
“哭什么呢。”
黎珠珠吓了一跳她立马抹脸,她看过去,尽头漆黑,没看到是谁。许是憋了太久,放也放不下。
她收回视线,轻声说“她都没有问我为什么喜欢她,什么时候喜欢她。”
那人又说“那我比你好点,至少我告白的时候对方是知道的。”
黎珠珠沉默不语。
那边声音再次传过来,混合夜晚的潮水,有些湿润,她说“我洗耳恭听,听听你的故事。”
黎珠珠只是捏着手中的椰汁,她说“老的掉牙。”
“爱情这个东西,没有老不老一说在自己记忆里就是最美好的。如果很喜欢一个人,她在你记忆里很美好,那老到掉牙再去回忆这件事,也会很美好。”
黎珠珠低着头,咽了一口海风,“你对感情还有这种见解。”
“感情见解很多,如果真心对待一个人,真心付出了,不管她的感情多么老套,那别人其实没有资格嘲笑,感情这个东西没有俗成的规定,什么叫浪漫什么叫高级浪漫。你要是喜欢一个人,那天你就是在地上捡个易拉罐,她正好路过,目光对视,那天平平无奇的阳光,白云,都与众不同,26c的天气都是为你量身定制。”
黎珠珠安静的听着,捏着手中的盒子,“小学我们同班同学啦,我单亲家庭,被人欺负,她帮我打架,打完又不认识我,每次别人欺负我,她总是去见义勇为,又是个战五渣,被打得嗷嗷叫还是会帮忙。初中不是一个班级,运动会我摔倒了她送我去医院,在旁边坐着陪我很久。给我创口贴给我矿泉水,还分给我一个蓝牙耳机,听得是air的六等星之夜。”
“我原本觉得她是个中央空调,说服自己才不要喜欢这种狗东西,可是呢,有时候她也会问我,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一句
话就能让我开心很久,她似乎很珍惜每一个眼熟的人,因为这份眼熟,于是,对我总是很照顾,我又很珍惜这份眼熟,很心动她对我的眼熟。”
那的确,每个人都喜欢这种细节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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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涌来,两个人都停了停,等着潮水过了,才继续往下说。
“但是我心里明白,对比另一个人就差很多啦,那人出现,她眼睛里就有火光,初中有次她玩滑板,远远看到,直接滑着她的滑板去她身边,她那眼睛是有火的,像星星明亮,像野火烧不尽,这个人一出现在她生命里,你能瞬间知道你输了。”
“那个人就短暂的出现了一次,只来看了她一次,她就每天去那里滑滑板,每天假装已经只是去玩,实际来回转圈摆动作,希望那个人再次出现看她一眼,滑稽的要死,她小学也是这样,经常坐在窗户那里,幻想尤烬路过窗户,能看到她最好看的一面。明明人家不要她了,都去问她能不能跟她玩,可是坐校车的时候,她还总跟人打架,不准别人坐她旁边的位置。”
“可恨的是,这些事我都做过,所以她一出现那种重复的动作,我就知道她知道她是有了相思的症结,她是在想另一个人。”
黎珠珠慢慢的说着,说得多了,曾经看不透的东西也逐渐清晰。
她苦笑,以前昏了头的喜欢让她忽略了这些,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挺好的,少女的单恋。”
“你呢。”
那边一愣,轻笑。
“对你的喜欢,我自愧不如啊,不值得一提。”
她笑,比黎珠珠释然多了,但是听了黎珠珠的秘密,她说了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
“怎么说呢,我喜欢的那是个很优秀的人,我觉得挺合适,但是我也是一眼看出来她不会喜欢我,成了一种执念吧,觉得她适合我,我也适合她,越陷越深,你说是喜欢吧,又没那么坦诚,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利益,可说不喜欢,谁为了一份合适等这么多年我很喜欢她生意场上的气势,干净利落,有狠劲,果断,挺迷她的。知道她利用我,也是飞蛾扑火,眼巴巴去凑。”
“但是呢,生活是不能当生意场的。”
两个人安静的说着。
谁也没去问谁的身份。
夜色静幽幽,直到有些涨潮,天也更寒了,要说的太多,但谁也没动,借着海风悼念必须放手的感情,在最后的时刻说出来,安慰自己。
天黑下来,海边的灯亮度不大,苏沁溪本来是接电话,谈点事,她倒是看清了前面俩人是谁,她偏头看向身边的楚言禾,“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红头发”
“啊”楚言禾愣愣地看着她,那海风一吹,把她头发吹乱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反问“你喜欢尤烬啊”
“嘶”苏沁溪不解,“什么给你的错觉”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黎珠珠,黎珠珠喜欢度清亭。”
“她喜欢度清亭”苏沁溪有
点震惊,又抿了下唇,说“那你岂不是很伤心”
看楚言禾眼神闪躲,苏沁溪笑了声儿,说“度清亭结婚了,你得抓紧点,小心没机会了。”
楚言禾唇动了动,苏沁溪问她要不要过去,她又摇了摇头,苏沁溪说“你跟你师傅这么多年,怎么没学学他巧舌如簧”
海边挺多人,度暖芷还跟在伊芙琳后面不停跑,声一阵阵的传,喊伊芙琳等等她,伊芙琳没回她话,手插在兜里酷酷拽拽的,笔直的长腿一迈,走起路来很aha。
苏沁溪站了会儿,低着头看手机,眉头紧了又松开,对着楚言禾说“你要我陪你会儿,还是我先回去了”
楚言禾唇张开,又憋回去了。
苏沁溪笑,“大律师不是法庭上挺会说吗。”
苏沁溪回去的时候里面还在打牌,度清亭赢得挺多,她手气最好的时候,但是她没有继续往下打多挣几个钱。
她停牌了,耸耸肩,说出去转一会儿,牵着尤烬出去了。
海边的夜风吹着。
“怎么不打了”尤烬问。
“没意思。”度清亭握着她的手,说“新婚妻子在身边手气再好都没用,一晚上心惊胆颤挣几百块,不如婚礼的最后一天,跟你在海边散散步,多陪陪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我对打牌没有瘾,对你有瘾。”
浪花打着岸边激起一朵朵泡沫花,她们离海近,冲过来的浪花几乎碰到她们的鞋子。
度清亭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一直往前走,走到没有光的时候,说“之后送你个礼物。”
“嗯什么礼物”
“新婚礼物。”度清亭说。
尤烬停下来,现在原地,唇角微微勾。
她说“度清亭,这些年,我挺需要人陪的。”
“谢谢。”
这海挺有意思的,黑蓝色的,冲向岸边的时候露出一片片的白,度清亭真觉得尤烬像猫,高傲的,可偶尔会露出自己的白。
度清亭停下来,她伸手去摸尤烬的眼角,在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她说看出来了,成年后的尤烬很忙很辛苦,她正在慢慢了解这个人。
尤烬手抬起,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她说“我有秘密。”
“嗯”
“三、二、”
“砰。”
烟花照亮了整个海平面,远处的黑暗变得幽蓝,声儿太轰鸣,度清亭的听觉被夺走,她被吓到本能的抬头,再去看尤烬的唇在动。
她分辨出来,是“小蜻蜓。”
“我爱你。”
烟花在她头顶盛开,噼里啪啦的,把整个海平面照亮,停在海边的所有人无处遁形。
她又为她放烟花。
“年年久久都会为你放烟花的。”尤烬说。
她望着尤烬,总觉得漏掉了几个字没听到,手指落在她的眼角,轻轻地抚摸。她特别喜欢逞英雄,想被她
注意到,实际,很多时候她的愿望都被尤烬实现了。
小时候,也是冬天,她找尤烬一起放烟花,尤烬拿着仙女棒放,她在她身边蹦跶,老是偷看她脸的模样。
尤烬问她做什么,她会勾勾手指,尤烬低下头,她先嗅一嗅尤烬头发的味道。
再很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尤烬,你跟这世界上所有人都长得不一样。”
此时尤烬已经知道她是个脸盲,“所以呢”
“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被外星人抓走了。要是,你不能保护自己,我帮忙保护你吧。”
然后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尤烬,等着尤烬赶紧说“小蜻蜓,你保护我吧”。
尤烬听着很震惊,理解不了她的天马行空,看着她那双眼睛,太好看了,瞬间就陷进去了,那时候她正在读外国小说,脑子里用外国书籍晦涩的语言描写她。
雪、萤火、路灯、烟火。
春天、夏天、秋天这变换的四季。
度清亭问她“我告诉你秘密了,那你能告诉我,你洗发膏什么味道的吗”
“牛奶玫瑰。”
“你有听懂我的意思吗”
“你先学好加减乘除再去拯救世界吧。”
换成度清亭不理解了,“那你有没有听懂吗你要说,你要叫我的名字说。”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是脸盲,小小的眼睛明亮闪烁,那一刻她的星眸浩瀚的夜空重合。我希望她不要好,因为那时比她大的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优秀的人很多,她会遇到一颗又一颗,我能在她眼中变成一种独特,一种我是浩瀚宇宙的星子,也能被她放在眼中,在她澄清的眸子里永远明亮的独特。
月华的光泽落在她脸上,给她抹了一层脂,肤于白瓷,两道微微上卷的睫毛,她一笑,又在脸颊涂了粉,她喊小烬小烬,俏皮可爱。
尽管长大后的尤烬没有成为文学巨匠,做的事和艺术毫不相干,那时却很喜欢用文字描述她。
尤其是初中,心脏、大脑变成复读机,每次她出现,就在心里默读,如果那时人类没有皮囊,心脏没有薄膜,世界万物都能听到她在念情诗。
“度清亭的眼睛无与伦比的漂亮。”
“度清亭。”尤烬眨了下眸,她说“我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不管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外星人,没有一个人能把我抓走。”
“嗯”度清亭三四岁的记忆全无,瞧着她,指尖却连接到了什么,尽管什么都不记得,也在为她颤动,她接不上话,有些困惑。
耳朵却在说,她听到了世界最美的情话。
海边之夜,绚烂的烟花在黑暗中闪烁着,噼噼啪啪作响,像是她初恋时悸动的心快要迸裂了。
“所以。”尤烬抬起手,指指手腕。
说“九点半,是必须回家的。”
“不要让我寂寞。”
度清亭一顿,嘶。
谁舍得让新婚的尤物妻子寂寞。
但如果她寂寞了呢
她想得有点坏。
度清亭指指天,“你为我放的烟花还没停。”
虽然,新婚妻子管得严,但是新婚是例外,妻子放纵了她,俩人等到烟花停止,九点四十才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