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源比江悯然想象中的还有效率,原本预计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搞清楚,有了他的帮助,很快就理清了。
他像做什么工作汇报那样,把他查到的所有资料,按人头分类整理好,还梳理了一张清理又明确的关系图,比私家侦探还要专业。
同样也是因为魏长源的言传身教,江悯然从属下手里拿到总结汇报时一眼便看出了上面的问题所在。
对方估计还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粗略扫几眼,然后就交给他,所以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滥竽充数。
“这几处数据都不对,都是往年的吧我要的是今年的。”江悯然只翻了头两页就没往下看了,和上文件后,他似笑非笑,“你以前就是这么糊弄我的啊去,下班前重交一份上来。”
下属擦了擦额头的汗,立刻解释都是误会,应该是拿错了。
除报告事件外,江悯然还默默开除了几个在集团内部横行霸道的关系户,并根据连续两周的观察,以及魏长源的建议,亲自提了几个能力不错却因为得罪而一直得不到晋升的老员工。
提完后,又自己开了一场会。
先不说第一场会议的具体效果怎么样,在外人眼里,江小太子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混迹在各个场子了,整天无所事事,有了几分收心的表现了。
上位后的江悯然也很快交出了第一份成绩单,他不知用什么样的手段亲自拿下了两个独家专利。
刚拿下时还无人在意,不过两月,一道新规发布,不少人又开始转而夸江总果然有远见,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
自这以后,江悯然开始频繁接到各种问候电话,首当其冲的是他的父亲。
江启生在电话里先是欣慰的夸赞他现在可算懂事了,让他继续保持,又拐着弯问了他和魏二的事儿在外头传得厉害,到底是真是假
倒不是说他多么迂腐接受不了江悯然和男人搞,过往江悯然搞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他就是不接受也被迫麻木了。
这次会特意提一下魏长源,也是为了给他敲打一二,毕竟魏长源和他过去那些玩玩就丢了的男人可不一样啊。
以往那些,他玩腻了也就玩腻了呗,也无外乎给点补偿,大部分都会懂得见好就收,但魏长源呢,甩了他要给多少补偿他现在几乎已经是魏家的现任家主了,他又缺什么呢
虽然江家和魏家关系一直有些微妙,也不是说江家就多么怕他们,主要是能不交恶还是尽量不交恶得好。
他爹明里暗里都在让江悯然这次悠着点,再二讲述魏长源以前的事迹,说这人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他能对自己的血亲手足如此冷血,绝非善类啊。
“你好好想想吧”江启生难得唠唠叨叨的一堆,“我也不是说不允许,就是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知道。”江悯然听出了他爹居然担心自己玩不过魏长源,一时还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之前还在我面
前夸他吗,现在又开始说他坏话了”
“那不一样”江启生应该不在城区,信号时好时坏,声音也是断断续续,“你爷爷要是现在还在就好了,他以前不喜欢我拍电影,发现我不听话,就把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要是还在”
其实整个江家最没有资格说江悯然不务正业的人就是他爹了,因为他自己作为家主也没多么尽责。
他大多数时间沉迷拍戏,才会被几个叔叔伯伯分走权利,要是江老头子还在,就绝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行了行了。”江悯然不想再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开口打断他爹的絮叨,“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挂了。”
除了江启生,一些族里的长辈也先后给江悯然打来电话,有的是别有用心的问候打探,有的则是单纯的鼓励关心,江悯然一一应付着。
他以前不喜欢那些亲戚,七绕八绕的关系,完全不记得名字,每次喊什么都得靠别人提醒,但这次他能分清了。
虽然同样不记得名字,但他们中有的人表面笑呵呵的关心江悯然会不会太累,劝他人生就该及时行乐,实际上生怕他有一点出息。
也有的人语气严肃的叮嘱他现在开始还不算晚,说他年轻,折腾输了也没事,就怕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末了还会询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一刻,恶意和善意是如此明显。
有魏长源的帮助,再加上上辈子的记忆,江悯然很快知道了到底是哪些老东西看他不顺眼,也陆陆续续将集团内部的一些钉子和眼线找到,并不动声色的一个个拔除。
在这个过程中,江悯然时不时还会以请教、看望等等名义主动去拜访那些家里的长辈们。
大抵是他过往表现得实在是太贪图享乐,沉迷声色犬马,以至于那些人精一样的老东西也觉得江悯然就是一个空有漂亮脸蛋的草包,言语中竟也没怎么防备他,很轻易套出不少东西。
借着这些,江悯然顺势转头给他们制造了好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屁股是干净的,一层层的往下查,总会有拖泥带水,总会有没处理干净的时候。
他们一个个年纪大了,脑子聪明,不容易被骗,但架不住总有那么几个不聪明的,目光短浅的身边人吧
或许是孙辈,或许是儿辈,又或许只是照顾的保姆,只要想钻空子,总能找到的。至于事发以后,有些心理脆弱,承受不住变故,突然晕倒什么的,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等他们出事后,江悯然又不声不响的将那些老东西手里零散股份通过各种渠道回收回来,一点没有声张。
而江悯然呢,一边利用上辈子的信息差打理集团,一边报复心极强的暗戳戳复仇,整个过程异常顺利。
顺利得不可思议,期间硬是一个节外生枝的意外都没发生过,就算有,也在还没发生之前就完美解决了。
太太顺了。
江悯然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和魏长源说出自己的想法,说感觉有点不真实,当时魏二的表情很无奈。
“一切顺利还不好吗先不说我们根本没留下什么破绽,就算有,每步都是我来做的,有后果也是我来承担啊。”
江悯然不说话了。虽然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但被当事人以如此自然的语气说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好了,不说那些了。”魏长源主动拉开话题,为他盛了一碗汤色浓郁的大骨汤,“喝喝看,味道怎么样”
“嗯,真不错。”
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
江家作为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每年年关都格外热闹,他爷爷规定每年年末必须一起吃年夜饭,初一初二得请神祭族,初二得请大师做法,往年整整一个月就清静不下来呢。
今年稍微有些特殊,由于江悯然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年关前就有好几家打来电话说生病了,各种有事儿来不了。
不过也只是相对比往年来说,要清静些,正儿八经还是来了不少亲戚的,各种某叔某伯,某姨某婶还好,主要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爷爷们,一个个坐着轮椅被家里年轻人过来看老太太。
大家都这把年纪了,心里都知道是活一年少一年,一见面就把江悯然围住,一个劲的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啊,毕竟一年也就见这一回而已。
“哪里瘦,我一直都这样”
“我身体好着呢。”
“对象啊不着急不着急”
“您怎么可能看不到”
说来也是奇怪,江悯然在同龄人圈子里名声不好,却十分讨老人喜欢,无论是家里的老太太还是爷爷的几个兄弟姐妹都非常喜欢江悯然。
每次一见面便关心的问他对象,说想看到他的孩子,又谈起他在集团干得还不错,夸他有他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江悯然一五一十的应了一会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笑呵呵的老太太。
“好了,知道你坐不住,去玩吧。”轮椅上的老太太轻拍了拍江悯然的手背,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就好像他依旧还是那个几岁小孩,还特别嘱咐等下就吃正餐了,少吃点零食。
“好好好知道了”
刚脱离老人们的视线,一出门就在外间撞见到了许久没见的燕程。
年前他有好几次与江悯然联系过,同他打电话,同他发信息,几次邀约想要见面,不过都被太忙为由给推脱过去了。
江悯然不想见他,哪怕这次都已经面对面站着了,他也想着错身而过,能不讲话就不讲话。
很显然,燕程不想这样。
“阿愿,你和魏二是认真的”燕程倒也不兜圈子,一上来就问了这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哪在一起了,名义上魏长源还是江悯然的哥哥呢,虽然实际把他当工具人用,但这也是江悯然留的一条退路,他也不打算和燕程解释这些。
“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吧,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江悯然皮笑肉不笑道,小叔叔,你过界了。”
他对燕程的情感极为复杂,幼年时,这个小叔叔就待他极好,长大后他们还有过一段。虽然除了两个当事人外也没人知道这段感情,但曾经的依赖总不是假的。
记得当年燕程订婚后,江悯然单方面和他断了,事后燕程给他打过需求电话,也发过信息来解释他的处境。
长长的信息提炼出来的中心内容大概有二点,一点是他的身份特殊,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公众人物,二点是他们名义上还算是长辈和晚辈。二点他和对方只是商业联姻而已总结起来就是不能公开,他有他的难处,也有他的顾虑,希望江悯然能理解他。
现在的江悯然倒是能理解一二,但十来岁的他完全不能理解,气鼓鼓回了他一句我懂了,所以你想让我给你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是婚外情的那种。
就此以后,江悯然和燕程回到了叔叔和侄子应该有的距离,甚至比正常的叔侄还要更加冷漠且陌生。
燕程都有些不记得俩人上次单独在一个房间是什么时候了,也清楚知道如果错过今天,想见阿愿就更难了。
于是他主动拉住小侄子的手,从背后抱住他,语气近乎带着讨好“阿愿,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和阿愿不太熟的人可能会觉得他脾气不好,难伺候,但只要和他熟一点就会了解,他是个很好说话的性子。
“是我之前顾虑太多”
“不过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要瞒着你的意思,我想等回来以后再跟你说的。我和她是合约婚姻,明年项目结束,合同就到期了啊”
“阿愿,我们谈谈吧,好不好”
在燕程的放下面子的低声下气中,江悯然还是同意了他找个地方谈谈。
过年期间,家里来来往往都是客,家佣们脚步匆匆的穿梭的在各个院子,为了不被打扰,地方最后定在江悯然幼年间住过的一处院落。
燕程记得这里,他之前每次来找小侄子玩,都是走着这条道。望着熟悉的拱形门,他不禁有些怀念满目怀念。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呢”
江悯然不得不出声打断他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燕程是很有名的影帝,他的影迷曾经夸他有一张专为荧幕而生的高级脸,五官棱角分明,高鼻深目,嗓音低沉又极富磁性“阿愿”
以前江悯然就很喜欢听他叫自己这个乳名,尤其在俩人正黏糊的那段时间,不知道多少次,俩人曾在昏暗的房间里紧紧相拥,疯狂接吻。
电视里放着燕程主演的电影,屏幕里的他是冷酷无情的侠客,是野心勃勃的军阀,是运筹帷幄的大反派,但屏幕外的他深情抚摸江悯然的脸,低头一下一下亲吻他的额头“阿愿阿愿”
现在想想
,真像偷情啊。
阿愿,对不起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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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程为之前隐瞒他的事而道歉,其次再度询问了一下关于魏二的事。
他和江启生依旧抱着同一个想法,都觉得那个小子心机深沉,担心江悯然被哄骗了,想问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假如不是认真的,他隐晦提出,等明年离婚,他想和江悯然重新开始。他现在愿意公开,也愿意承担公开后的后果,哪怕可能会被现在的家庭除名。
“阿愿。”极富盛名的影帝拉起江悯然的手,一双深邃眼眸深情款款,他将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算就算我做那个不能见光的情人也行。”
不愧是影帝,倘若他那这幅模样出现在大银幕里,无数观众都要为他的深情心疼不已,连江悯然都有那么一瞬的愣神和心动了。
不过很快,他抽回自己的手。
“小叔叔,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已经不恨你了。至于我们很遗憾,太晚了”
“阿愿,我”
燕程还想再说点什么,一道轻微的震动打断了话语,是他手机响了。对面似乎是某个亲戚,正问他去哪了。
“嗯,我在”
他目光看向江悯然。
俊美青年随意靠坐在一张中式躺椅上,并没有抬头看他,只低垂眼睫划拉着手机,慵懒的动作被他做起来贵气十足。
“去吧小叔叔,再见。”
刚和燕程分开那段时间,江悯然的确很难过,但等度过那个时间后,他再回头审视以前的自己,就会发现他对燕程的依赖只是一种阶段性代偿而已。
刚失去信赖的“哥哥”的他急需新的情感载体,而燕程刚好就出现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出现在那个时间,他都会飞快的依赖上对方,无关他做了什么。
江悯然小时候就是一个高需求宝宝,用家里老太太的说法就是他一刻离不开大人,别的小孩哄哄就睡了,他得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陪着哄着,见不到就哭,就闹,恨不得哭晕过去。
当年负责照顾江悯然的育儿师说过,小少爷对他人的陪伴需求太旺盛了,是正常小孩的数倍,长大后对于情感的需求估计会更严重。
事实证明,说得太正确了。
跨年夜当天晚上,江悯然的消息列表和短信箱乃至邮箱里依旧是满满当当的红点,太多人给他发问候消息了。
他记得的,不记得的,曾经有过露水情缘的情人,以及或者各种想要攀附他的不知名人士都很热情的给他发消息。
消息内容有的含蓄,有的露骨,有的恭敬讨好,江悯然也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打算和以前一样,随便找谁出来陪他玩玩。
无意中翻到其中一个联系人,他和其他人或暗示或撩拨的文字和图片不同,发来的就是一些寻常问候。
问他起床没,吃饭没,以及对他说新年快乐,嘱咐他要早点睡觉,每条消息都间隔了一个小时,一分
不多一分不少。
是魏长源,江悯然看了几眼退出对话框,转而又点进另一个新顶上来的聊天框。
仲思谦正值事业上升期,跨年夜都还在参加某个卫视的跨年晚会,他发来了一段后台视频和他正在化妆对镜自拍。
仲思谦
视频
图片
下一个节目就到我了,看这个进度,估计今天得忙到半夜了,江哥吃年夜饭了吗我还没吃呢可怜巴巴
江悯然回了一个句号。
对面几乎立刻秒回,问他今年在哪过年呀又发来了一张应该是以前拍的私密照,差不多两分钟,又立刻撤回。
哎呀,居然手滑点错了。
江悯然“”
倒不用掐着点撤回
仲思谦的意思也很明显,表明了他的位置,如果江悯然有这个想法,去找他或者让他过来,他估计都是愿意的。
从聊天框退出来后,消息列表又多了几个新顶上来的红点提示,有几个甚至还是年前不久,才见过的情人。
年前的江悯然确实挺忙的,忙着和魏长源学习管理,忙着摸清集团内部结构,忙着通过上辈子的记忆来抢先拿下专利,还忙着给一些老东西制造陷阱,偷偷收购散股。
一周七天,他有五到六天都在忙着工作,剩下的一到两天,他当然留给自己休息,和以前的情人们约会放松放松。
这里的“约会”还和普遍意义上的情侣约会不太一样,毕竟他们有二个人嘛。
通常是江悯然姿态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笔直的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像看什么歌剧一般,对另外两位命令道“开始吧,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吧所以之前怎么弄,现在就怎么样,记得要恩爱一点哦”
然后剩下来的两到二个小时,他会一直保持旁观者的姿态观看,极少数的时候会自己下场,大多数都只是当个观众。
有时候玩心起来了,江悯然也会要求他们两人晚上留下来,但不是为了做什么,只是单纯的让俩人面对面把他抱在中间,紧紧的抱着,他自己则像个未满月的小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
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难以接受的程度,所以以前一部分情人也会拒绝江悯然的要求。
就例如之前来暮色找过他、并被他二分钟内哄好的那对情侣,他们俩之前就不愿意一起,完全无法接受。
对此,江悯然表示基金,也绝对不勉强,谁知道在冷落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居然又都同意了
江悯然的确不勉强,但对送上门的也不会拒绝,所以年前寻了个彼此都有空的周末,地点定在魏长源名下的一间高级商务套房里。
他们俩人并不是一起到的,李彦先到,应承阳后一步到来,能看出他们在来之前都有特意打扮过,新做了发型,板正的西服外套上还有明显的香水味儿。
他怕他们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又贴心的补充道“记得要恩爱
一点哦,开始吧。”
从头到尾,魏长源一直就在旁边,沉默给江悯然倒酒点烟,他顺手接过,动作自然的好像别人天生就该为他服务。
他真的比江悯然过往任何一个助理,任何一个情人都要周到,都要体贴。
因为考虑江悯然以前作息紊乱,夜夜宿醉,胃病常犯,魏长源会时不时换着花样的煲各种营养丰富的养胃粥。
也因为江悯然爱玩,魏长源费劲巴拉把他那些情人最近的体检报告搞到手,其中有个得了急性湿疹都知道,几乎立刻告诉他。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江悯然的任何一个微小的需求都会被他注意到,连以前的助理都会被他悄无声息的挤到一边,压根靠近不了江悯然。
最开始还没发现这个趋势时,江悯然只觉得自己的新助理怎么老是不见,这是不是对工作太不负责了
直到有次他比平时更早醒,无意中听到助理来给他送什么东西,被魏长源直接截胡“给我吧。行了,你也别在这站着了,你去外面,有事我再叫你。”
难怪
据说动物之间有时为了争宠,会有很明显的嫉妒行为,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它们会拒绝让其他同类靠近自己的主人
就挺离谱的。
但另一方面魏长源又的确做的比他们都要更细致,他以前的助理最多也就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偷拍设备,魏长源不止房间,他连楼上楼下都要检查。
甚至包括今天见面的两位,最近7天的的体检报告,都是他看过的,确保江悯然自己下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潜在风险。
无论做什么,他都挺厉害的。
那天表演进行到一半时,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以前的下位方约莫是想到了上位方既然愿意为江悯然做承受方,那应该是能接受做零的,于是在情绪上头的情况下提出想要反一次。
他可能只是说说,但对方的反应极大,几乎是猛的把他推开,完全不能接受被曾经对爱人触碰后方。这还不算什么,更微妙的是,他竟然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江悯然
他这个动作被他曾经的爱侣发现了,也就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跟着两人开始争执起来争的还是江悯然更喜欢谁一点
被cue到的江悯然自然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对峙,他没有解释自己更喜欢谁,反而主动冲他们招了招手,等人到了跟前,又像抚摸宠物般,各自摸了摸脸庞。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双漂亮的深邃的眼眸看着两个人,几秒后,他们也不争执了,场面和谐下来。
那天的江悯然被伺候得极爽,烟雾缭绕中半眯着眼的样子慵懒中带着几分随意和性感,他没看伏在脚边的两人,神态自若的和魏长源闲聊着。
他们聊了挺多东西的,中间江悯然顺嘴提到记忆中过年都是闹哄哄,当时没有禁放烟花爆竹的规定,每每到夜里,外头天空一整晚都是五光十色,他当时感觉很吵很烦。
后来禁令出了,他又觉得太安静了,魏长源听后也没说什么别的话,顺着他的话说“嗯,是挺冷清的。”
由于只是顺嘴提的,说过后自然也就忘了,年夜饭时江悯然没想到这个事儿,发生争执不欢而散从主厅出来后更没想到这事。
直到
“翁”
魏长源
新年快乐。
吃过晚饭了吗
你之前不是说想看烟花吗城区不能放,我们偷偷去海边吧。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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