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节目组宣布分数,祁颂一瞬惊讶,细想却又觉得并不意外。
游戏共十题,大概有六道题可以在原主近两年怀念郁落的记忆中获得答案。
至于剩余四道题,凭原主疑似在身体里留下的、春风吹又生的恋爱脑影响,答对或许也不难。
更别论方才突然浮现一缕模糊的记忆细节,这说明原主剩余的记忆说不定也在慢慢归位,让她能够越发滴水不漏地扮演原主。
祁颂心中很快想通,却无法将这些解释给郁落听。
在各组家庭艳羡的目光里,在李格的哭嚎下,村长欢迎她们今晚入住自己的房子。
而祁颂找准时机侧头和郁落耳语,认真强调“别误会,我只是想赢。”
郁落浅浅一笑,似是相信“嗯,谁不想赢呢”
她的语气,听着好像并不只在说这场游戏。
村长家共三层,占地面积极大,村长的子女们成家后也都住在这里。
饭后村长有事要忙,由村长的儿子陈临新带着妻子迎接这大明星一家。
陈临新长相儒雅,待人接物也十分周到。
帮着将行李提到三楼的卧室后,他细心地交待一番,又蹲下逗桃桃,笑道“小朋友真可爱。”
说完,他温柔地看了妻子的肚子一眼,似是不好意思地说“我马上也会有孩子了。”
祁颂看着陈临新和妻子面上的幸福,忍不住回望了郁落一眼。
便见oga眸光恍惚,若有所感。
祁颂的道德感很强,完全无法理解出轨生子的渣o心理。
看到这种不含背叛的、在专一爱情中结婚生子的夫妻,郁落心中是否有一瞬后悔或愧疚呢
大概是没有的。
因为下一秒,郁落便神色如常地恭喜这对夫妻,自然地分享他们的喜悦,眉目舒缓不似作假。
这让祁颂后知后觉地感到好笑。
她在想什么期待给原主戴绿帽子的女人有道德感
那还不如期待渣女一朝翻车,绿人者人恒绿之。
郁落带桃桃洗好澡,走进卧室。
桃桃穿着一身奶黄色的小动物睡衣,软糯可爱。
郁落和她是亲子装,奶黄色的长袖长裤棉质睡衣。温暖的颜色和图案将她气质里的疏冷感冲淡,刚沐浴完的肌肤带着浅粉,映出几分柔媚。
郁落几步走到祁颂面前,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
她俯下身,抬手盖住祁颂的麦,在耳畔低语“记得也穿这款睡衣。”
微湿的发梢落到祁颂的肩头,说话间轻挠,牵带起潮湿的痒意。
圆领口略保守,在俯身姿势下却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祁颂只觉得大片的白腻在眼前晃悠,灼目得很。心中a德警铃作响,当即说“我知道,我去洗澡了。”
恰巧这时在床上打滚玩的桃桃半撑起身子,“妈咪,擦香香。”
“好。”郁落嘴里应了声,目光落在祁颂泛起红的耳廓上。
不由轻勾起唇。她甚至什么都还没做。
郁落晚上说了不少暧昧的话,祁颂本以为这渣女夜里肯定会软硬兼施,想要贴着她睡。
结果郁落主动让桃桃睡中间。
桃桃乖乖躺平,打了个哈欠,“睡前故事”
郁落从背包里拿出童话书,“让妈妈给你讲。”
桃桃含糊的应声中,祁颂接过了童话书。
里面有很多篇故事,她边翻边问“桃桃想听哪篇”
桃桃没有回答,旁边的oga却很快回答了“第八篇吧。”
祁颂循声望去,只见郁落也在桃桃身旁端正躺好,被子盖得严实。
闭着眼时睫羽浓密如蒲扇,粉色的唇瓣微抿,竟显出和桃桃的同款乖巧。
她微顿。
这到底是哄桃桃睡觉,还是哄郁落睡觉
桃桃呼吸均匀,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听故事就已经睡过去。
那么,念故事哄谁不言而喻。
祁颂只能装作不知道桃桃睡着,硬着头皮翻到第八篇念起来。
作为拿过视后的演员,她的台词功底极好,念故事也游刃有余。
在微风拂动的夜晚,嗓音刻意压低一些,将充满童稚的故事念得动人。
“从此,小狼一家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
念完最后一个字,她往郁落那边看了一眼。
便见女人睡颜平和,精致清冷的面容因此显得柔软。
像是睡着了
如果没有眼尾泛红的话。
而祁颂的心似是被这抹红微微刺痛。
一则可爱美满的童话,不至于听哭吧
她凝视那处良久,难以辨明的心绪在秋夜凉风中飘摇。
为了让嘉宾安心,卧室里的摄像头会在晚上十二点自动遮盖镜头,早晨六点自动打开。
听到镜头前挡板自动闭合时轻微的“咔哒”声时,祁颂才惊觉自己有点失眠。
旁边始终没有动静的郁落似是也因此惊醒,轻轻翻了个身。
片刻后,她缓缓坐起,轻手轻脚下床。
眼见那道身影朝自己这边靠近,祁颂的心跳无端鼓噪起来。她努力控制呼吸平缓,装作熟睡。
清香飘来,女人捏了捏她的耳垂,“陪我去卫生间好不好”
房间不带独卫。家里住了那么多人,郁落半夜独自出去上厕所确实不安全。
见她一时没反应,那只手不紧不慢地继续作乱,从耳垂一点点捏到耳根,挑起一片热意。
祁颂痒得受不了,再也装睡不下去。
“松手。”她小声警告。
郁落手上动作一顿“终于不装了”
今晚是阴天,月亮被云层遮拦,室内极暗。
为了不打扰桃桃睡觉,两人没有开灯,摸黑出房间。
门刚合上,手心便钻入微凉的柔软,祁颂心头一颤,气声说“现在又没有摄像头,你”
“我怕黑。”
郁落回答得理所当然,手指轻车熟路地钻进祁颂的指缝,十指相扣。
祁颂还想挣脱,手正要使力,却感觉女人踮脚,另一只手温柔抚了下她的发顶。
轻笑着,语气如蜜似糖“听话,就牵一会儿。”
就像驯服一只小狗一样。
这个渣女凭什么认为任何人都是任她拿捏的,随便就能哄骗的小动物
祁颂心里瞬间升腾起火焰,以至于未能察觉到发顶被抚过的那一刹那,宿命般的一瞬服从。
她最终只允许郁落抓她的手腕。
夜里太黑,出门时忘记又拿手机照明,两人一路摸索,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经过某扇半掩的门时,突然听见一道娇娇的喊声“陈临新”
紧接是男人温雅中带点急切的声音“声音小点儿,隔音不好门关紧了吧”
“唔,应该关紧了”
之后是不可描述的暧昧动静。
祁颂脚步一顿。
男人是陈临新,女人的声音却不是陈临新的妻子。
老婆怀孕,他在这偷吃
她刚蹙起眉,就察觉有人比她更生气。
向来一派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渣女本人捏紧她的手腕,呼吸发沉,气道“人渣。”
祁颂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oga竟然认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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