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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一个出轨生子的渣女,因为撞见另一场出轨而生气地骂“人渣”,有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喜感。

    是毫无意义的作秀,还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祁颂思索着,身侧oga的面部轮廓在幽暗里略模糊,却难掩那份精致与矜贵。

    此刻因为气愤而紧抿唇瓣,格外正直的模样。

    郁落拉着祁颂摸回房间,取了手机,又往方才的方向走。

    祁颂轻声问“你想做什么”

    郁落理所当然地回答“取证。”

    “取完证呢”祁颂追问。

    郁落有点疑惑地看她“明天拿给他老婆看。你有其他办法么”

    作为撞破奸情的人,她们能做的只是让被背叛的人知情,至于后事如何,便交由当事人抉择了。

    祁颂抿住唇。

    郁落偷偷出轨生个孩子,原主难道就不配知情了

    又一次,矛盾感浮现在心头。

    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陪郁落取证。

    房里那对正激烈,对门外的事毫无察觉。缠绵间,还断断续续交流着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你们家住了大明星还到处都是摄像头”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哈难怪你比平时猛呢”

    再度回到卧室,祁颂将房门轻轻关上,出神地思索郁落今夜所为。

    然而刚转过身,就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推着肩膀往后退了两步,后背被迫抵在门上。

    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交缠,本该几分暧昧。

    然而郁落的眸光幽然,轻声问“你为什么好像不生气”

    为什么发现陈临新出轨后,在言语和行动上都毫无表示呢

    柔软的指尖捏住祁颂的下巴,迫使她低头对视,语气分明是温柔的,话里却含了点招供的意味,重复问道

    “嗯为什么不生气呢”

    像耐心又有原则的大姐姐,循循善诱,想引导自家犯了某种错而不自知的小孩。

    祁颂难以形容此刻的震惊。

    自从郁落说出“人渣”两个字后,她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就想观察郁落会怎么做。

    想看看这个给人戴绿帽子的渣女,如何为他人的绿帽见义勇为。

    几分质疑,几分试探。

    不想回房后,郁落竟会如此认真,甚至带了点儿倔强和较劲地问她怎么不生气

    仿佛非常在意她的沉默,在意那是否代表着一种不正直的立场。

    而往往只有正直的人才会有这份在意。

    祁颂凝视着女人被夜色勾勒得朦胧的轮廓,心头被惊讶和另一种未名情绪充盈。

    或许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忘记郁落此刻伸手将她抵在门上,微仰起头,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重复问她为什么不生气的模样。

    这甚至让她一瞬觉得郁落从未做过背叛的事,有如清辉皎洁的品格。

    于是连被质问的不悦都暂时没生出。

    祁颂不愿被冤枉,最终说“我当然生气,只是没来得及表达罢了。而且,我的信息素浓度都因为反感而降低了。”

    当时那对ao的信息素从门缝溢出,她心里生厌,信息素直接从自然的3降至不到2。

    人们能主动释放信息素,却无法控制它收回,全凭生理或心理本能。

    郁落微愣,似是没想到她的自证方式。须臾,她轻挑起眉“是么那我检验一下。”

    怎么检验

    祁颂刚思索这个问题,身前的oga已经倾身向前,凑到她的颈间,猫一样轻嗅。

    许是夜太黑,没能控制好距离,微凉的鼻尖还不慎蹭上她的脖颈肌肤,长卷发也因此落在她的锁骨处。

    祁颂的下巴碰到了女人柔软的发顶,下意识艰难地吞咽一下,屏住呼吸,绝望地感受到自己周身信息素浓度不受控制地变化

    2,3,8。

    完了,证据由此被销毁。

    身前oga当然也察觉到了。于是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祁颂和她对视,无端心虚。

    原主这具身体真的很不中用。又是长恋爱脑,又是信息素紊乱的,非常拖她的后腿。

    “平时凶我。”郁落慢悠悠开口,“信息素浓度怎么却不因反感我的靠近而降低,反而猛增呢”

    她歪了下头,手指抚上那截雪白的脖颈,笑道“难道这就是口嫌体正直”

    不轻不重的摩挲下,祁颂的信息素浓度很不争气地又上升了。

    她蹙起眉,伸手用力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拿开。

    “郁落,我签的不是卖身协议。”

    祁颂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脾性,她低下头,紧盯着对方的眼眸,气势也随之迫近,“说话做事,别总把我当你的物品。”

    无论是方才质问她为什么不生气,还是此刻毫无边界感的触碰,都说明郁落把她当做自己人一个需要引导,还能肆意揉圆搓扁的对象。

    换言之,郁落似乎还沉浸在曾经与原主的,姐姐与年下的恋人关系里。

    而这可笑至极。分明分手两年,分明连人都换了芯子郁落怎么能那般自然,甚至毫无知觉

    祁颂越想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她比郁落更高,此刻俯身低头,鼻尖几乎快碰到郁落的鼻尖,眼神也凶狠,试图以此镇住郁落这个渣o

    却见女人并不退缩露怯。

    对视片刻后,那浓密纤长的睫毛悠闲地眨了下,继而微微偏头,鼻尖错开。

    踮脚,碰了上去。

    只一瞬。但成功让祁颂愣住。

    “好了”

    郁落的手熟练地抚上她垂着的脑袋,温柔地揉了下某人为了镇住对方而压低的头,由此变得仿佛是为了讨女人摸她“亲一下,不要凶我了好不好”

    在女人温润的眸光,和微微勾起的尾音里,祁颂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戳出小孔、从而气体全部泄出的气球。

    胸腔中的愤怒竟消解得如此轻易,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唇上难以散去的芬芳与余温。

    仿佛她天生就是该被这样哄的,并被这样哄过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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