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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营养液5K加更,么么啾
    包间里,兆曲和陈博洋合唱,唱完又拉着陈夏楠唱,然后三个人大合唱。

    喝了点酒,整个人亢奋得不行,两个人倒也配合他,嘶声力竭,鬼哭狼嚎。

    一曲罢了,他又转到了角落的位置。

    “鱼哥鱼哥,快来陪我唱一首。”

    包间里的光线昏暗,兆曲乍看还以为傅云青是詹鱼,心里还在嘀咕怎么他鱼哥好像变高了,肩膀也宽了点。

    下一秒,陈博洋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傻逼,鱼哥睡着呢,你怎么不把嘴贴鱼哥耳朵上去。”

    兆曲愣了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那我小声一点。”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在包间里,不至于震耳欲聋,就挺清神醒脑的。

    傅云青“”

    看着两个人跟唱双簧似的,伸手把盖在詹鱼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叫人以群分,喝了酒,这四个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我忘记鱼哥不能喝酒了。”兆曲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妈的,收礼物给收忘了。”

    “应该给鱼哥点一杯温牛奶的。”陈博洋说。

    “来ktv喝牛奶,你是傻逼吗”趴在皮沙发的人这个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吵得受不了了。

    “鱼哥你醒了啊。”兆曲讨好地凑上去,“头疼不”

    詹鱼按了按一阵阵发紧的太阳穴“你买的假酒”

    “那不能啊。”兆曲冤枉死了,这ktv就是他家名下的,怎么可能给他上假酒,不要命啦

    “我头疼死了,”詹鱼烦躁地啧了声,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幸好被旁边的傅云青扶住,他推开傅云青的手,嘟囔道“我要去厕所。”

    他脸上的神态和平时差不多,即便是醉了也没露出醉态,脸色看着比平时还要白上一些。

    说完他就朝着包间的门走过去,看得出来他在努力走直线。

    “我陪他去吧。”傅云青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走过去扶住在墙上乱摸,试图找到门把手的詹鱼。

    闻到熟悉的皂角香,詹鱼也没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走出包间,轰炸机一般的声音被关在了门里,周遭显得安静了许多。

    傅云青找门口的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带着詹鱼过去。

    詹鱼两眼发直地跟在他一步之后,傅云青牵着他,毫不怀疑,他现在一松手,估计人就丢了。

    兆曲订的包间在ktv的顶楼,这层楼的客人很少,离得包间远了,也越发的安静。

    两个人走到洗手间,詹鱼站在门口盯着男厕的标志很认真地看,半晌,他点点头,往男厕走。

    傅云青不放心他,也跟着要进去,但在门口被詹鱼拦住。

    “你不能进来。”詹鱼义正言辞地说。

    傅云青扬眉“为什么”

    詹鱼偏头看了眼对面的女

    厕标志,抬起手“女孩子应该去女厕。”

    傅云青一顿“我不是女孩子。”

    詹鱼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还上手摸了两下,把傅云青的眼镜都碰歪了“长这么漂亮,你肯定是女孩子。”

    随手摘下眼镜,塞进上衣口袋,傅云青低声哄着他“我不上厕所,我陪你上。”

    詹鱼愣了愣,做出思考的模样,但其实什么都没想“可是女孩子不能进男厕。”

    傅云青笑了下“那你要怎么样才信”

    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和小醉鬼讨论逻辑问题属实是没必要,但看詹鱼这么认真,他又忍不住想逗一逗。

    詹鱼表情严肃地打量他,许久,抓住傅云青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你是男是女,我一上手就知道。”

    傅云青配合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想笑。

    “我们小鱼还会把脉”

    詹鱼又是一愣,摇摇头“我不会。”

    “那你在干嘛”

    詹鱼放开他的手,很放心地说“我在试探你,很好,你一点都不心虚,看来你是男生,跟我来吧。”

    他转身就要往前走,傅云青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避免了他撞上墙的惨剧。

    詹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走路发飘,领头走到小便池前,伸手开始摸自己的腰。

    傅云青站在他旁边,见状问“你在找什么”

    “找腰带,”詹鱼大惊失色,“我的腰带不见了。”

    傅云青垂眸,看了眼他的裤子“你穿的是运动裤,没有腰带。”

    “没有腰带,”詹鱼脸色蓦地一白,绝望地抓着傅云青的手,“可是我尿急,真的急。”

    “你直接往下拉就好了。”傅云青轻咳一声,把视线从他裤i腰的地方转开。

    “不行,”詹鱼摇摇头,着急地说“没有腰带,裤子脱不下来。”

    傅云青“”

    他好像明白醉鬼鱼到底在纠结什么了。

    “这样,”他想了想,“我能看到你的腰带,我帮你解开,可以吗”

    詹鱼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让这个人碰他的腰带,但实在是耐不住尿急,最后还是点了头。

    傅云青浅浅呼出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詹鱼的裤i腰i上。

    微凉的指尖碰到皮肤,詹鱼无意识地瑟缩了下。

    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热度,傅云青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躁动。

    “快点,真憋不住了。”詹鱼忍不住催促。

    傅云青在他裤i腰的位置做了个解开的动作,然后收回手“好了,可以脱了。”

    詹鱼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谢了,兄弟。”

    傅云青偏开头,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看不合适的地方,耳根子已然红透。

    水声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回荡。

    “你不上吗”詹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云青“不上。”

    上一个吧,”詹鱼诚恳地邀请道“喝了这么多酒,你竟然都不想尿尿,憋着对膀胱不好。”

    傅云青“”

    “你是不是也找不到裤腰带了,我帮你。”

    “你真的不急吗我差点尿裤子了,你这都不急。”

    傅云青还不知道,喝了酒的醉鬼鱼不止看上去傻傻的,还特别喜欢碎碎念,跟个小唐僧一样。

    “别念了,”他伸手捂住詹鱼的嘴,“我听你的。”

    听到他说要尿尿,詹鱼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不急呢,你不上显得我尿频尿急一样,多没面子。”

    傅云青“”

    “你转过去。”

    “为什么”詹鱼一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傅云青自然是不在意,但如果这个人是小鱼,他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快尿。”詹鱼催促他,生怕真的是自己不正常。

    见他执意要盯着,傅云青无奈,心想,算了,反正也是个醉鬼,估计一觉睡醒什么都忘了。

    心里这么想,解开裤i腰的时候,还是伸出手挡住了詹鱼的眼睛。

    被詹鱼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真怕自己会出不来。

    被挡住眼睛,詹鱼也不反抗,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直到水声停止,他才露出个满意的笑“看吧,大家都尿急。”

    傅云青沉默,带着人到洗手池前洗手。

    冷水哗啦啦地淋在手上,有些凉,傅云青抓着詹鱼的手,沾了泡沫,手滑唧唧地握不住,詹鱼抬手把彩色的泡泡吹破。

    两个人洗完手,傅云青抽了两张纸巾给詹鱼和自己擦手。

    一直都挺安静的詹鱼突然出声“我发现你比我大。”

    傅云青抬眼。

    詹鱼一本正经地说“难怪你没有我急,原来是比我能存。”

    傅云青“”

    醉鬼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举起手虚虚围成个圈,哇地惊叹道“比我大一圈,一只手都握不住。”

    傅云青眉心一跳,强行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不准说这个话题了。”

    “为什么”詹鱼问,“要是陈博洋,他能炫耀上十年,不,是一辈子。”

    “你还看过陈博洋”傅云青挑眉。

    詹鱼嫌弃地啧了声“辣眼睛,他尿尿会分叉。”

    傅云青沉默了下,第二次伸手捂住他的嘴“换个话题,以后不准看别人。”

    “哦,”詹鱼被捂着嘴,说话闷闷的,“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想看。”

    走出去一段路,想着包厢里太吵,傅云青干脆把人带去了露天休息区。

    休息区里有沙发,傅云青牵着人坐在沙发上,看到沙发,詹鱼就跟回到家一样,眼睛都亮了。

    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舒心地长叹一口气。

    他身高腿长,一个

    人就占了一张沙发,傅云青只好坐在另一张沙发。

    晚风习习,拂过脸颊,混沌的大脑也跟着清明了些。

    见詹鱼睡过去,傅云青拿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告诉兆曲,他和詹鱼在外面休息区。

    兆曲大概已经玩疯了,没有回消息,倒是陈夏楠在群里回了句“好的”。

    晚上十一点,傅云青已经用手机刷了三张试卷。

    “操,头好疼。”詹鱼骂骂咧咧地坐起身,用手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傅云青闻声抬头。

    “看着我干嘛”詹鱼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切正常。

    “酒醒了”傅云青问。

    “一杯而已。”詹鱼揉了揉眼睛。

    他确实没有酒量,但一杯啤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上一晚上。

    傅云青拿起旁边点餐用的平板,勾了杯温牛奶。

    也不知道是ktv的服务态度好,还是这层楼的服务态度好,只不过几分钟,温牛奶就送了过来。

    傅云青用掌心感觉了下温度,刚刚好,这才递给詹鱼。

    詹鱼接下,一口气喝了大半。

    上了紧箍咒一样的脑子总算是安稳了些,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我们怎么在外面”詹鱼随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傅云青“喝了酒以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醒了酒的詹鱼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因为还有些不舒服,眉眼压着,显出几分冷厉。

    像是一只被惹炸毛了的小狮子。

    “我不就是在睡觉”詹鱼拧眉。

    他很少喝醉,顶多就是微醺,基本上是沾酒就睡,比安i眠i药都好使。

    “一点都不记得了”傅云青问。

    詹鱼试图回想,但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他才勉强在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内容“我尿急,去了趟厕所。”

    后面怎么了,他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傅云青看着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见他没说什么,詹鱼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来你是忘记欠我一个吻的事情了。”傅云青淡淡开口。

    詹鱼懵了下,头皮顿时一炸“你,你别忽悠我,我是醉了,不是被人魂穿了。”

    傅云青的眼眸中略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你自己说睡醒了要跟我接吻。”

    稍顿,他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有视频为证。”

    “不可能。”詹鱼不相信,“我就从来没发过酒疯。”

    除了发酒疯,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

    傅云青打开手机的录像,手机转了半圈,递到詹鱼面前。

    视频里,詹鱼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别说话听我说的架势。

    詹鱼看到自己用一种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声音,跟撒娇似的说“要亲也,也得我来,我亲你,你他妈不准亲,亲我。”

    “”

    “这不是我。”詹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推远。

    傅云青轻笑,伸手摸了下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我们就在这里,还是回家”

    “都说了,那个不是我。”詹鱼抱着手,拒不承认视频里的人是自己,“而且醉鬼的话怎么能相信。”

    傅云青颔首,收起手机“好吧,是我对你太过信任了。”

    詹鱼“”

    “我以为你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那种人。”

    詹鱼差点咬碎了牙,他瞪着傅云青“你别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傅云青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

    稍顿,他不在意地说“有种被至亲至爱之人欺骗的感觉,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总是失望这件事了。”

    詹鱼“”

    “我这说的也不是接吻啊,”他反驳道“我只说了亲,没说接吻。”

    “哦,”傅云青抱歉地说“那是我表达有误,不过没关系了,反正这个约定不作数了。”

    詹鱼他妈的。

    沉默许久,詹鱼咬着牙,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亲也行,但不亲,咳咳,不亲,亲嘴。”

    傅云青看着他,眼眸蓦地深沉许多,喉结微滚“那亲哪里”

    詹鱼硬着头皮,视线飞快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亲,亲脸吧。”

    国外还有贴面礼呢,亲脸多正常啊。

    詹鱼自我安慰着,但耐不住心跳却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手脚虚软,他第一次上台表演都他妈没这么紧张。

    “好,”傅云青勾唇,眉眼流露出些许压抑不住的笑意,“那是在这里就是个贴面礼而已。”

    “不不不,”詹鱼惊得连连摇头,“回家回家。”

    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要是被陈博洋那些家伙看到,他还要不要脸了。

    傅云青轻笑“好,我们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