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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窗外风雨如磐,荧幕内的科幻电影跌宕起伏。

    坐在aha怀中的oga,花容泛着姝色,手指攥着aha的肩,脑袋也轻抵着aha的肩膀。

    信息素随着aha指尖的动作不断溢出,两股花香徐徐充盈,电影播放至全片最高潮的时节点,主角循着线索找到了破局的关键物,眸底闪烁着泪光,喜不自胜。

    “蓁蓁”

    “姐姐。”

    oga的眼底同样泛着泪意,像碎星溅入倒泻银河,美不胜收。而月盈则亏,汹涌的情潮令她快险要受不住了,察觉到aha的退意,她却主动去咬住aha的唇。

    电影高潮片段的响声,盖过了急促的骤雨声,主角不断与命运抗争的特效音响,让aha差点儿没听清的oga的含混声。

    “还要蓁蓁”

    荧幕画面倏转,电影将迎来尾声。情潮渐渐褪去,曲蓁的理智稍稍回笼,听清怀里人的话,她怔愣了两秒,眸底墨色复又涌起。

    那像索求、命令、甚至带着点儿撒娇的话,激得她心头一荡。

    撤离的念头由此遏止。

    墙角菱形花瓶内的花束,早在这一周的疏忽中失去了鲜泽。而aha怀中的oga却滟色泼天,那薄雪圆腻处的玫痕很快便被重新覆盖。

    电影结束时影声降低,窗外的雨声也温和了些,水迹晕染一片,oga的眼前似浮现了一片白光,涣散的瞳孔在aha的声音中失焦。

    “姐姐。”

    “喜欢你。”

    将她紧紧桎梏的aha,丝毫不掩饰特殊期的占有欲“我喜欢姐姐。”

    雨幕中的行人如困兽般不断躲避,这场持续了四天的疾雨,在第五天傍晚彻底停歇。

    久困于公寓内的信息素香淡了许多,室内室外所有的痕迹都被早起的曲蓁清理干净,进主卧换垃圾袋时,瞥见桶内堆起的指套,她的脸热了热,以最快的速度轻手轻脚地换好了垃圾袋。

    黑色的袋子将内里的荒唐全然遮住,曲蓁望向床间的oga,瞧见oga安然如画的睡颜,她的心很快便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盈满,软成了三月末的一泓春水。

    离开房间,曲蓁将大门反锁,提着垃圾袋到楼下去扔掉。

    室外风很大,她戴着米色的围巾,阻隔贴后的腺体微微鼓起,显然是在易感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冷风吹拂起她的黑发,她快步往回走,进电梯重上公寓,刚把围巾摘掉,口袋里的手机便振动了起来。

    前面四天手机都开着勿扰模式,今天中午起床后,曲蓁才关掉勿扰设置振动。

    接通的那一瞬,曲蓁换上毛绒绒的棉拖。

    “喂,小曲。”

    “嗯。”曲蓁心情很好,“是我。”

    “现在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电话那头的许晴晴问。

    “没事。怎么了”

    易感期的五天里,她和她的oga沉溺于本能的情欲中,对外界发生的所有都两耳不闻。接到许晴晴的电话,曲蓁才想起距离她们去第二性别监管局举报曹鸢,也过去了近一周的时间。

    “昨天曹鸢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铁证如山,她没再狡辩,也放弃了聘请律师辩护。监管局那边的调查人员给我透底说,曹鸢的后半生都会待在监狱里。”许晴晴的语气轻松了不少,“真是太好啦,这是我这一年以来听到的最开心的事。”

    闻言,曲蓁扬唇笑道“嗯,太好了。”

    “是的。”许晴晴顿了下,“小曲,那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勇敢,或许事情的走向又会变得不同。”

    “不客气,应该的。”

    “我准备明天回公司辞职,这两天做好工作交接,然后下周就不去上班了。”

    走到饮水机旁接水,曲蓁没有多问辞职原因,只是温声问她的下一步打算。

    “这几天我跟兰局长有过一些接触,我很敬佩她为beta群体不断发声,不断做实事完善beta保护法。”许晴晴似乎笑了笑,“这也让我开始思考曾经学习法学的原因,想了很久才茅塞顿开。小曲,我决定去应聘第二性别监管局的外聘劳务人员,然后同时着手准备考研,在法学领域进一步深造,成为一名为beta群体法律援助的律师。”

    曲蓁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这很棒,加油”

    “嗯,我会加油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以后的安排才结束通话。

    室内静谧,曲蓁拿过沙发抱枕靠着,盘腿坐在地毯上。她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兰琬的名字,页面很快便跳转到她的个人百科。

    大致浏览完,曲蓁在这位年轻的兰局长的资料底端,瞧见了她的亲属网络关系。

    配偶一栏显示无,姐姐那一栏却是一个曾听闻过的名字。

    兰玉。

    沈韫惜oga母亲云韫曾经的未婚妻,现宁城伝栏集团的董事长。

    在瞥见伝栏集团的伝与栏二字时,曲蓁不禁想到了姜橙提及的故事末尾。年少永失所爱的兰玉,就连创办的集团名称里都藏着云韫的名字。

    情深至此却天命不公,曲蓁在心底惋惜地叹了口气。

    而媒体对这位企业家确实极为偏爱,曲蓁点击兰玉的名字,跳转而出的新闻报道,全都是溢美夸赞之词,仿佛将兰玉看做宁城的骄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最新的新闻报道里,温和谦润的兰玉穿着黑色大衣,右手旁站着一位八岁的小姑娘。

    曲蓁往下滑动看了看,才知道兰玉很早就建立了慈善基金会,且对贫困偏远山村的小孩数十年如一日地救助与捐赠。她看的出神,直到房间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手机去往主卧。

    沈之蔻刚醒来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去摸身旁的位置。

    这五天她每次从昏沉中转醒,小aha都会在她的身侧紧紧抱着她。有时是羞窘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时则是继续亲吻她。

    吻她的唇,脖颈、腰腹,腿侧,直到将每一处都掠过,也没有松开对她的桎梏。亲吻间,她往往又会坠入那种昏沉的状态中,任求任取,任由小aha不知疲倦地动作,最后便是又重新换床单。

    或是转移阵地,被抱到浴室内,亦或是飘窗前,继续无止境的缠绵。

    以至于,她没有哪一刻是真的松懈过,就连梦里都是小aha看着她双眸染上水光,意识渐变迷离的场面。

    她仰面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抿了抿红肿的唇,想要撑起身去拿床柜上的水杯。可她的身体还没从那种疲倦的状态中缓过来,她竟提不起一丝力气,尝试一次后便放弃了。

    主卧房门并没有完全关阖,尝试起身弄出的响动,把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的曲蓁吸引了过来。

    身穿白色棉质睡衣的aha,快步走到床沿边,打开保温杯给oga喂水。与穿着整齐的aha相比,纤瘦的oga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露出的羊脂白玉间玫痕遍布,有几处的痕迹尤其重,像被掐着纤腰极致地吻咬过。

    曲蓁眼睫微颤,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

    嫣然的红唇被温水润泽,沈之蔻的声音还有些哑“这次我睡了多久呢”

    今早睡醒起来,她以为她的小aha已经能从那种高热状态中脱离而出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早餐后的她准备去泡个澡舒缓疲倦,浴缸水面刚漾开玫瑰花瓣,馥郁的风信子香再次霸占逼仄的空间。

    水面随着小aha的动作晃动,氤氲水汽中,她通过另一张窄小的镜面,看清了室内暧昧缱绻的场景。

    “姐姐”

    小aha的声音和动作没了往日里的隐忍,甚至称得上极为大胆。她重新给她戴上那副银质枷锁,一寸寸地往下描摹,眼中墨色汹涌。

    “姐姐好香。”她说,“喜欢姐姐,想在姐姐身上”

    尾音消弭于唇间,她再一次失控,在温热的水中如梦似幻,直到水珠从浴缸内溢出,柔软的花瓣被碾落,她复又沉沉睡去。

    旖旎的场景退去,抱着她的aha低声答复道“六小时,现在刚刚七点半。”

    “嗯。”沈之蔻双目微眯,“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曲蓁低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下,“姐姐饿了吗”

    “不饿。”

    所有的暧昧痕迹都被曲蓁擦拭掉了,室内光线朦胧,淡淡的橘光晕染开,沈之蔻凝望着她,眸光里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她移开眸光“还记得我让你周四再打开的那份信吗”

    职场风波未定,易感期来势汹汹,清醒时的曲蓁一门心思扑在沈之蔻身上,这封应允在上周四拆开的信,至今都默然地待在抽屉里。

    “姐姐,我这就去拿。”

    “嗯。”

    曲蓁按照沈之蔻给的信息,找出那封包裹在淡粉色信封里的回信,神色欣然地问“姐姐,我现在还能拆开看吗”

    “上来,坐我身边。”

    脱掉棉拖,曲蓁上床将沈之蔻抱进怀里,与她一起靠着床屏。粉色的信封用一张卡通小狗贴纸粘着,被曲蓁紧紧拿在手中,似是她十分珍贵的珍宝。

    “现在可以拆开看了。”

    “嗯。”

    当曲蓁拆掉信封,打开折叠起的书信时,她的心房似藏着一只振翅若飞的蝴蝶,每看一个字一句话,蝴蝶都会扇动翅膀,卷起心底的飓风,引得那只代表着心动的小鹿乱撞。

    致爱妻蓁蓁

    展信佳,见字如晤。

    蓁蓁,每当我这样唤你时,我的心总会变得很柔软,就像一个迷途中的路人找到了归处。认识以来,你先是怕我、敬我、怜我、最后才如你所说的喜欢我。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是一件十分珍贵的事,你的喜欢于我而言,就像上帝予以信徒的恩赐,我珍之若重,并希望它的期限是永久。

    这段时间收到你写的三封情书,每一封我都有仔细看,且每一封都很喜欢。书信里的你更大胆一些,会直白热烈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但无论是现实中的你,还是书信中的你,都只是在表达却并没有询问。一直以来,你都没有问过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好像总是在摇摆、犹豫、迟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信心,是我做的不够,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因为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只能是爱情。

    这封回信并没有多长,与曲蓁曾写过的情书相比,大约只有那三分之一的长度。可曲蓁却看了很久很久,把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往往复复地看,像是要把这封信的内容,刻进灵魂的最深处。

    霎时间,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眸甚至描了点红妆,眼尾烧红一片。

    “姐姐。”

    “嗯。”沈之蔻侧眸望她,“还会怀疑吗”

    “再也不会了。”她的嘴唇动了动,“之前是我太笨了,姐姐。”

    “第一次给小姑娘写情书,写得不太好,以后会多努力一点儿。”

    曲蓁否认“姐姐写得特别好。”

    沈之蔻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尾“乖小孩被我惹哭了吗”

    曲蓁摇头说没有。

    “那为什么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呢”

    曲蓁知道沈之蔻又在逗她,她将书信重新放回信封里,又将其珍重地放回保管的柜子中,接着才回到沈之蔻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厌其烦地说喜欢她。

    最后,沈之蔻捂着她的嘴巴,在她的眼尾亲了下。

    “我也喜欢蓁蓁。”

    曲蓁亲吻她的手心。

    沈之蔻握住她的手,沙哑的声音里掺着几分逗弄的兴味“但这五天被凶巴巴的蓁蓁弄得上药了,不能再继续做,该怎么办才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