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的界面一跳,观测室里的研究员们也松了一口气,瞬间小范围地讨论起来。
其中一个网瘾大一点的男生说“我靠这不就是最近网上正流行的那种陪玩吗”
他身边的女研究员道“什么陪玩啊,我没听过,你详细说说”
男人解释“初级陪玩呢,是妹妹躺好你来飞,你靠个人的操作单挑boss,直接让被带的躺赢。”
“哦,那这种我听过啊,嘶我好像还点过这种陪玩呢。”
然而老神在在的男生却摇摇头,若有所指地点了点封徵雪的那块屏幕,一长串的共享奖励直接拉满,仔细看来那奖励条,竟然不比ss级的任务完成时给的奖励短多少
海量经验值,直接助力封徵雪又升一级别人升级像渡劫,他升级跟玩似的。
海量修为值,内海直接装不下了,转换成“修为丹”在背包里存着,如有需要可以随时取用。
海量金币掉落,这个比起蔺司沉的共享资产来说,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最关键是任务完成还送了八组可以随吃随取的战斗小药,或许是任务相关,几组口味不同的“猪肉饼”,孜然的、香葱的、烧烤的、一种猪肉八种味,每种的战斗buff都不一样,加“会心”,加“暴击”,加“命中”,加“内防”,等等等等吧,不仅种类繁多,琳琅满目,所加的数值还不低,可以说以后嗑了小药再进入战斗,可以把各种战斗buff拉满了不得不说,论哪个玩家来看,这b级任务的奖励,居然丰厚到如此程度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指着封徵雪的男研究员看女同事也看得双眼发直,“啧啧”两声继续解释道“所以说嘛,最近流行的那种真正高手陪玩,那就应该是像蔺司沉这样,不用老板躺赢,直接把任务目标喂到嘴边,不用你躺赢,直接把你喂成爹”
男研究员话音一落,一屋子人原本安安静静,禁不住发出唏嘘感叹,蔺司沉哄老婆确实有一手。
然而相比起那些在外面的研究员,封徵雪当然更了解蔺司沉。
其实从蔺司沉将他带到这个叫红尘酒家的地方开始,封徵雪便隐隐怀疑蔺司沉的目的并没有让他休息那么简单,而此时,封徵雪若有所思地看向共享任务成功的界面,封徵雪也并不认为这便是全部。
这点经验值、修为、金币,对与旁人来讲或许是一次不小的奖励,然而对与封徵雪这种根骨级别的玩家,接到一个奖励更丰厚的任务只是分分钟的事。
方才那种情形虽然胜券在握,但也存在一定风险。
蔺司沉如果只是想要帮助他尽快获取更多游戏资源,更快提升游戏等级,这么做或许还是冒险了一点。
正沉思间,蔺司沉从身后圈住他,目光深沉地看着井底,像是一只无意识和主人贴贴的大型犬,封徵雪吓了一跳,有些习惯了亲密接触的身体只是僵了一下,很快便任他蹭着了。只是身边那个叫秦时的异常玩家,这人
仅是看蔺司沉牵了一下他的手,眼珠子就一副禁不住要瞪出来的样子。
封徵雪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再次抽出,安排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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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想办法,把井下的人打捞上来。”
异常玩家秦时这才如梦初醒,重新也跪倒在井边
“我操,对啊,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可这人怎么办啊”
“真是作孽,作孽”
“啊,那个,有没有可能这不是个人,只是个动物什么的你你确定这是个人么”
封徵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略嫌弃,没有任何回应,而是转眼对蔺司沉问道
“井下这个人的身份,你心中有数么”
蔺司沉但笑不语,语气散漫且自嘲“我有什么数,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是不能说了。
或许,现阶段的蔺司沉,应该还不能做出明面上有违“剧本”身份的事情。
封徵雪无言地在井旁站一会儿,良久,当日光穿过茂密的树叶,照向井下,封徵雪也终于有所动作。
只见他一言不发地拎起了腰间的那把“爱老婆的实锤”,叹了口气,对蔺司沉淡淡道
“把脑阔伸过来。”
蔺司沉一双大眼睛眨巴一下“嗯”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封大夫的小锤落下,蔺司沉傻狗似的捂住脑门。
任敲任砸。
秦时还在百般不解地盯着这两人看了半天,不可置信于这二人相处模式谁能想到眼前这人,是那个碰一下他衣摆都要把玩家的手给看下来的“前长安城主”呢
这时,只眼见封徵雪从自己的背包中脱出几根又粗又长的绳子,而绳子的末端,分别挂了一只钩子。
绳子总共四五根,看起来是新的,只是既不知道来处,又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秦时不好意思问下去,于是自讨没趣地盯着封徵雪的小锤子看了会儿,陷入了沉思
那几条钩绳,就像是为了打捞麻袋量身定制一样,看上去结实极了,封徵雪是突然从哪里弄来的呢
好像也是从包里掏的
所以说封徵雪那个很能装的背包,简直就是哆啦a梦的口袋啊不光能掏出猪肉饼这种在游戏里很猎奇的小吃,就连“钩绳”这种神奇道具,都能随时随地掏出来
眼见封徵雪释放了几个杏林技能,都是控制力道和准头的,和针灸找穴的原理颇为相似,于是轻而易举便将几条钩绳,钉在了麻袋的五个角上。
而当封徵雪释放杏林门派的技能,同时将几根带钩的绳抛下井口,秦时肃然起敬
我操
秦时禁不住大喊“我记得这个之前长安副本有个小彩蛋里,nc就是这样在水下捞东西的,这绳子是挺好用的”
封徵雪则是个废话极少的人,根本懒得理他,便将
其中两条绳子的末端抛过来,对秦时命令“和我一块把绳子拉上来。”
秦时连忙将绳子拉紧往上拽,使出吃奶的劲儿,完全按照封徵雪的节奏,一起把绳子往上拉。
或许得益于麻袋的重量并不大,因而很快就被撬动了。
麻袋大约40公斤左右,起码不是个健壮的成年人。
放到地上来。”
封徵雪冷静命令,那名叫秦时的玩家则是立即执行。
只有蔺司沉锁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旁观,深邃的眉眼紧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叶子透露出深绿的色彩,微风吹拂下,树叶轻轻地摇曳,发出诡秘的沙沙声。
麻袋表面的一层麻纤维已经被侵蚀成了浑浊的糊状物,可以清晰地看到腐蚀的痕迹,边缘也不规整,充满了毛糙的纤维残骸,散发着奇异的蓝,因而整只麻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刺鼻气味。
封徵雪平淡的声线陈述着事实“这化尸粉的主要成分是水杨酸钠,如果按三次元的化学反应来说,以目前的时间和化尸粉用量,人肯定不行了。”
碍于蔺司沉目前被系统控制的nc身份,无法再随心所欲做出不符合“人设剧本”的行动,封徵雪没法叫他帮忙,只能看了眼全副武装、带了手套的秦时“你和我一起把麻袋打开。”
封徵雪话音一落,只见秦时肉嘟嘟的脸上,拧出几丝为难的表情,不确定道“打、打、要打开吗”
封徵雪漠然“怎么,把人往下扔的时候挺有胆量,救人的胆量倒是没有了么”
秦时被封徵雪戳中,暗中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抖擞着手,去解开麻袋上的人物封印。
然而当封印被解除的那一刻,不光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秦时,就连封徵雪也愣在原地。
但见麻袋里面躺着一个身量很小的姑娘,正以婴儿式的姿态,很委屈地蜷缩着,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然而让人震惊的是他的侧脸泛着化尸粉的蓝,整个头骨似乎都被腐蚀了一半。
最关键是,这姑娘的脑袋顶上没有id,但封徵雪认识甚至还叫得出名字是他在黑塔里见过的那个女孩,叫张静雯。
封徵雪几乎是本能地向着蔺司沉望了过去,但见蔺司沉的眉目深沉,也定定地看向女孩被腐蚀的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极了没有感情或情绪,封徵雪却知道,或许这才是蔺司沉把他弄过来的根本原因。
借着自己之手,救救这个女孩。
张静雯和那个叫宋家顺的男生,原本就是蔺司沉帮忙用特殊方法,由异常玩家转换成的非正规nc,俗称没户口的“黑户”nc
系统里没有他们的人设和资料,他们存在于之前的系统里曾经很安全。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时过境迁,当外部世界发生了剧烈变化,梁应淮启用了新系统,原先“黑户nc”们现在反而成了需要被系统第一波消除的“不安全因素”现在的系统摆明要抹杀
他们的存在,而且还是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方式直接将想要抹杀的nc放进了异常玩家的任务里,并为他们编辑了听上去还蛮“合理”的剧情逻辑。
如果秦时按照任务描述,将装在袋子里的张静雯,制作成所谓“猪肉饼”,那张静雯便会从这个吃人的世界彻底消失。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这虽然是个b级任务,但对异常玩家秦时来说,应用袋子里的对应的猪肉饼,再进行提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像封徵雪这样,有现成的猪肉饼可以上交任务,否则玩家秦时任务失败,同样也会被系统抹杀。
而作为“任务材料”的张静雯,则会作为被玩家应用过、但用剩下了的废料,合着秦时的尸体,一起被系统给处理掉。
比起轰轰烈烈的死亡,悄无声息被抹杀,往往是更加残忍的。
封徵雪无法从蔺司沉的表现上读出他心中所想,甚至也看不出蔺司沉有没有在自责,但是封徵雪可以确定的是,无论蔺司沉有没有意识,蔺司沉也都不想让张静雯就这样死了。
于是蔺司沉这才引诱着自己,把任务接受了。
可是现在究竟怎样做呢
封徵雪试着释放了一个杏林门派技能,然而毫无效用。
张静雯皮肤表面的腐蚀非但没有停止或减轻,反而还变得更深因而封徵雪也停下手来,一时不知该怎样做,他看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且无用的资深玩家秦时,“你的技能更多,有没有驱散类的技能可以试一下”
秦时是个胆小到连恐怖片都没看过的人,刚刚乍一看到张静雯的脸,人都要吓傻了,此时被封徵雪一说,才渐渐缓过乏来
“哦,哦,驱散类的技能是吧我试试”
秦时捻起自己的紫色银针武器,在张静雯的颈部扎下两针,封徵雪看着他取穴的方位,并不十分准确,几乎都避开了人体的真正穴道,却是一个游戏里的衍生驱散技能
花归
这个技能封徵雪还没学过,所以技能栏上的图标是黑色的,但秦时已经将此技能升到满阶20级,而游戏系统对这个满级“花归”的效果描述是
满级后有100的概率驱散治疗目标的毒性不利效果,并为治疗目标回复大量内力值。
天空有层云飘过,原本阴翳的天因一阵风变得清朗起来。
封徵雪屏住呼吸,细细地看着秦时操作,也观察着伤者的反应。
但见几个技能连读下去,张静雯面部的湛蓝色确实停止了蔓延,而且失去了最鲜艳的光彩,不再向着未腐蚀的皮肤处放肆扩张。
封徵雪再瞥向张静雯的空空如也的蓝量条和血量条,分别代表着内力值和血量值,也的确因为秦时施加的这个技能,在蓝条上增加了一点点,不过很快,这微乎其微的蓝量很快就又消散了。
“有效果,但不多。”
秦时又对着张静雯刷了几个“花归”,并如此评价道“我感觉思路是对的,用驱散类的技能驱散毒
素,但是我这个20级的花归最高级的驱散技能把她都治愈不了,恐怕只有那种高级的独门绝技才能救她。”
封徵雪垂下眼来,睨了眼自己的新学习的技能“清江怀月”,确实是驱散类的技能没错,但这技能目前只是激活,还完全没有修习练习,所以全部的技能属性都停留在最初始的阶段,如果要使用的话可能需要耗费过量的修为和内力。
作为一个大夫,封徵雪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较抗拒。
封徵雪也不顾化尸水没干,干脆将地上的女孩打横抱起,“先把她转移到房间里,再从长计议吧。”
“啊,封大夫,要不然我来”
秦时拍了拍屁股上和手上的土,似乎想要来接,封徵雪见这人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根本没一点把女孩给他的意思“你去前面找找干净的厢房,再想办法,打一桶热水回来。”
“啊热水好,好的”
秦时如获大赦,撒丫子往空无一人的红尘酒家跑去。
封徵雪和蔺司沉落在后面,蔺司沉便自然而然地,将那姑娘从封徵雪的怀里接过来,没有让封徵雪抱着的道理。
封徵雪似乎没有多想,小心翼翼地将张静雯转交给他,温缓的目光扫过蔺司沉的绷紧的唇角,有点不抱希望地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封徵雪问的是蔺司沉的神智。
然而他这不问还好,如此这般郑重其事地一问,却见蔺司沉眼睛黯淡一瞬,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划过一丝泛着冷意的讽刺。
但闻这人将每一个重点词都咬得十分清晰,像一个成熟的攻音cv正在给游戏角色配音那般,一字一顿地说
“你居然还敢问本座感觉哼,怒不可遏的,你是本座的妻侣,而你居然背着我,抱了一个女人”
封徵雪
有病
封徵雪审视着蔺司沉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给他的狗子顺毛
“行,那我不问了。”
蔺司沉高涨的气焰瞬时被熄灭了一半,然而这人眸光潋滟,双手食指牢牢嵌住少女的腿弯与胳膊身体,指尖发散出一股微弱的白光,仿佛愤怒还没有休止,偏执的神色也仿佛入了戏。
于是只见蔺司沉居高临下,对着他的妻侣面无表情地要求“那你说,你是我的。”
封徵雪蹙眉“你是我的”
蔺司沉讽笑一声,指尖的白光更盛,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进手中少女细嫩的皮肤里,于是那块被接触的皮肤,登时便返了红。
封徵雪抿紧了唇,眼见蔺司沉仿佛真的愤怒至极,甚至怒到要将张静雯的膝弯掐断,赶忙开口补充“我是你的好了,她只是个孩子。”
蔺司沉指尖大盛的光芒并没有消止,似乎不满于封徵雪的后半句话,这人剑眉一挑,斜睨着怀中少女,眉宇间升起一股戾气,对封徵雪的命令也接踵而至“今后,不要让本座
发现,你再接触别的女人。”
封徵雪沉思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呼出一口气,对蔺司沉的态度竟是无限纵容
“可以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音一落,蔺司沉紧抱着女孩的手,这才松了一些,手指间的光芒黯淡下来,但张静雯原本洁净白皙的皮肤上,却见明显青紫的手印。
与此同时,监视屏外。
一群实验员悻悻地看着屏幕里的二人,有人捻灭了烟,小声啐了句“离谱”,无他,只因为场合不合适的对话,显得尤为诡异,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人很难评价蔺司沉的举动的确越来越像设定集中的人格,如果是放在以前“正常款”的蔺司沉来说,这人就算是吃醋、秀恩爱,也都会分看场合,但很显然,如今他这飞醋吃得不仅毫无道理,而且让人既生气又担心。
封大夫呢
看上去更软弱,似乎只会毫无原则地惯着。
一个素来恐同的小年轻禁不住捏紧了拳头“张静雯也是倒霉,死男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谈情说爱”
另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反驳“蔺司沉控制不住自己了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没办法的事他要不是自视甚高,张静雯这些人现在也不会遭难。”
“当时张静雯这些人,是走投无路才去求他,蔺司沉救了他们一次,当时谁会预料到这么久之后发生的事呢”
“行了”
顾时秋把连点器甩在桌子上,冷声道,“你们在这里吵架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做事,没本事就滚出去,少在这里逼逼赖赖的。”
顾时秋平时唱的都是红脸,很少有和大家针锋相对的时刻,现在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是也被逼急了,毕竟兔子急了都咬人。不过他话音一落,效果却是立竿见影,说闲话的人闭了嘴,监测室里就安静了。
可这份安静却并不能代表什么。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们这些人也更像是每日进行无效劳作的傀儡,日复一日的监测几乎产生不了任何帮助,于是着实更加惶惶不安。
即便昨天夜里,技术中心就收到了公安的消息,原本疗养院里的数百位被吸入游戏的“异常玩家”目前都已回复正常的生命体征,但游戏里的异常玩家们依然已没有退路对于这些人来说,即便他们的保存完好,今生的再次醒来,看上去也再毫无可能他们面临的任务是如此艰难,而新算法系统对人类意识的控制力,也完全不是老系统可以匹及,别的不说,就连蔺司沉目前都能做出“吃受害人的醋”这么离谱的事,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便代表着蔺司沉的主观意志,彻底沦陷于系统控制的一种证据,照这样下去,新算法统治下的系统,或许马上就能迎来阶段性的胜利了。
监测室里的众人长吁短叹,监测屏中张静雯的身体被抛在地上,于是少女的身体仿如千疮百孔,脸上那可怖的伤痕已严重到溃烂,只见她痛苦皱紧的眉头被一股黑气裹起,然而蔺司沉此时,却带着
一步三回头的封徵雪走了
“擦,怎么这样”
一个实验员惊叫出声,随后惊起一阵不小的骚动,然而这次就连顾时秋与齐沐白都没空维持秩序,只听齐沐白立刻命令道“再次尝试链接张静雯的意识,从她原本的玩家uid接口尝试连线。”
那义愤填膺的监测员小声嘟哝道“那怎么可能,那是玩家登录和登出游戏的接口,她的接口都断掉多少年了”
齐沐白“别问,立刻执行所有人都放下手下的事,马上和她尝试重连”
顾时秋打了个激灵,也连忙在操作台上操作起来,语速极快“你的意思是,蔺司沉刚刚模拟了一次boss击碎玩家的场景,系统保护的机制可能触发”
“对,系统在玩家被终极boss攻击时,会激发一种保护机制,虽然张静雯的保护机制很久都没有生效了,但是蔺司沉刚刚模拟的吃醋场景,应该是在系统里有过备案的,属于强力3s级特殊保护,但由于蔺司沉原来从来没有过吃醋发疯的先例,新系统很可能没有修补这个bug。”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连上张静雯的uid,张静雯的也还在,是不是她就可以被动从游戏里强制下线了”
“对,只要满足这两重条件,她可以瞬间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齐沐白话音一落,监测室里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毕竟这些国内顶尖的全息架构师,在这b系统的压迫下受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终于找回了点自我价值。
而由于张静雯目前的情况实在危急,生死悬于一线之间,因而基本所有人都在尝试重连她的uid服务器,所幸,大约十分钟后,监测室中爆出一声尖锐的欢呼
“重连成功了,正在尝试登出”
与此同时,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暂时没人看到监测屏里,蔺剑神的表情颇为生硬,动作也略显蛮爆。
这人面部肌肉紧绷,眉头锁着,将他的妻侣携进一间客房,且将封徵雪极没好气地甩在一张床榻上,动作幅度大到仿如失控,一举一动之间,都像极了一个真正的暴君。
封徵雪冷冷地蹙着眉,却毫无反抗地任他动作,甚至刚刚还将手搭在蔺司沉的脉搏上,聆听着蔺司沉的心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被蔺司沉抛在柔软的床榻上,同时私聊频道提示音响起来,封徵雪才淡定地回过神。
陌生人秦时大佬我找到刚找到一间豪华大床房发送位置定位我去打水了哈你先和蔺剑神过去
陌生人秦时请求加您好友
封徵雪点开秦时发送的位置定位,还真是蔺司沉把他带来的这个地方,面无表情地把定位窗口关上之后,封徵雪看了眼完全未锁的门,一把推开蔺司沉压下来的胸口。
“起来。”
封徵雪蹙着眉淡淡的命令。
蔺司沉眉头一挑,还没演够“为了一个小姑娘,你连为夫都要推开”
封大夫额筋猛跳,然而却耐心道“你差不多得了。”
“哼。”
蔺司沉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封徵雪掐紧的眉间,下一瞬,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向杏林大夫的脖颈,紧紧攫住封徵雪的咽喉,迫使他抬起脸,于是封徵雪漂亮的侧脸扬起好看的弧度,但闻一个低沉的声线凉笑着,听在封徵雪的耳中,颇有精神病人发疯时的乖张。
蔺司沉说“我把她杀了,你是不是要恨透我了”
封徵雪眨眨眼睛,被蔺司沉握住的脖子完全不痛,呼吸顺畅,甚至某人的大拇指,还在轻轻摩挲他的颈动脉,弹棉花似的。
封徵雪无话可说。
于是淡定地垂下眼睫,配合他的表演“我恨你做什么”
“嗯”
秦时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床上二人姿势诡异,而封大夫倾起身来,轻轻吻上蔺剑神的唇。
一吻作罢。
漂亮男人的声线温柔纵容“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完全信任你。”
秦时手中热水嘭然落地。
风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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