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岁那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承载着倔强的顽强与不屈, 那一刻,这双眼眸照亮了弗道危心底某一片柔软的地方。
“我说,放开”
莫哀岁心胆颤抖, 她压低了眉,横眉冷对弗道危, 语气中充满了冷意。
左手支撑在弗道危不断散发热意的胸膛,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她不想跟弗道危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而她的右手则去拉扯禁锢在腰间的那只有力的手臂, 试图脱离弗道危的禁锢。
当beta那充满凉意的指尖触及他的小臂时, 弗道危忍不住瞳孔一紧, 心头一跳,整个身子也因这道冰凉的触感瑟缩了一下。
弗道危能够感受到, 对方伸过来拉扯的那只手堪堪握住了他一小半圈的小臂,凉意从弗道危的小臂, 继而传递到了他的胸膛之中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可名状、若即若离的且难以自持的触感瞬间涌上弗道危的心头。
自心脏处传来的麻酥似电流般流遍四肢百骸, 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迅速染上烫意,浮现几分燥意。
弗道危心跳漏了几拍。
在那种感觉的捉弄下, 他干渴极了, 犹如干涸的鱼, 鱼想要水。
他则想要
弗道危喉结微动,他垂眸看向支撑在胸膛的那只白净纤细的小手,眼底渐渐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那抹眼尾的红意更加妖冶。
他艰难压制住内心的想法,却仍忍不住将beta的手与自己的手进行对比。
beta的手都是这样小的吗
此前的他从未留意过其他beta的手是怎样的, 如今,他只想捏起这只小手放在掌心里,紧紧地握住,再也不撒开。
弗道危的目光太过灼热, 莫哀岁想察觉不到都难。
莫哀岁心里一紧,放在背后的右手用力到粉色的甲床渐渐发白、泛青。
犹如蜉蝣撼大树,根本拉不动
手臂反拧在背后,力顿时消去了大半,原本就无法扯开,现在更加吃力。
她的力道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半分
这样下去可不行
莫哀岁转换思路,松开弗道危的手臂,顺着他的小臂下移,直至他的手间。便立即抓住弗道危两根修长的手指反向掰动,与此同时,她左脚垫起,右膝盖弯折向上顶起,直直往下三路攻去。
莫哀岁主打一个出其不意,然而,到底还是不如aha的速度快。
这一切都以一种慢放的动作映在了弗道危的眸子里,弗道危颇深地看了莫哀岁一眼。
眼眸微微滚动,似是在思索。
莫哀岁的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弗道危根本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他径直忽视了那只小手传来的拒绝的意思,反而收紧了几分力道,像是蛇一样将对方缠得紧紧的,连带着莫哀岁的右手,稍微用点力就全然占据了上风,全然收紧在了自己的掌中,逃脱不得。
他想要再靠近她几分。
要嵌进自己的怀里。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急速上升,呼吸之间都尽是弗道危的气息。
莫哀岁身体后仰,本能地屏住呼吸。
她骤然瞳孔微缩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尖逐渐偏离了地面,除了弗道危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竟在无其他着力点
在这种情况下,莫哀岁控制不住自己贴向弗道危。
双腿在四处乱蹬着,多次踢到弗道危的腿,但他浑然不觉得痛,进一步收紧臂膀。
随着电梯数字的逐渐增大,两个人指尖的距离也渐渐缩进,直到莫哀岁的上臂与小臂交叠,退无可退。
两个人之间再无空隙,胸膛之下热意席卷而来。
“姐姐”
恍惚间,弗道危再次嗅闻到那股香甜到浑身战栗的香味,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并将其之前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一颗冒着热气的毛茸茸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莫哀岁的肩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莫哀岁的脖颈,微弱地吹拂进散落发丝。
两人肌肤紧贴,弗道危甚至能感受到莫哀岁皮肤下流淌的血液,还有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犬牙牙根处传出来一阵痒意。
弗道危想要衔咬什么东西去止住这股痒意。
他唇瓣微张,带出热气。
呼出的滚烫气息无意识地往莫哀岁的后颈处靠近。
越靠越近
脖颈处的刺痒让莫哀岁流露出一丝惊恐,身体颤抖了一下。
弗道危的呼吸像是打开了什么魔鬼的潘多拉宝盒,位于莫哀岁后颈的腺体渐渐开始发烫。
嗅觉抑制剂和信息素阻滞剂渐渐阻拦不住这种现象。
这种陌生感受犹如水漫堤坝,决堤而出。
莫哀岁立即感知到了由腺体发热发烫引起的身体上的变化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眼前更是漂浮出几片毛玻璃似的云,在眼前忽明忽暗、相继出现。
乱七八糟的尖锐声音叫嚣着让莫哀岁就此沉沦
她开始产生臣服于眼前的aha的想法
忽然
服从那种飘忽不定的“沉沦”所带来的后果让莫哀岁陡然清明,眸子中的迷惘之色瞬间退却。
而弗道危还沉溺在这香甜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感受到莫哀岁的意乱情迷,渐渐放松了对莫哀岁的钳制。
不能被发现
也不能被标记
莫哀岁的心提起,一向沉着冷静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你就是这样请我吃饭答谢我的”
她得到机会迅速抽回后腰的手,手向上冲去,手指插进弗道危细软绵密的发间,紧紧地攥住大把的发丝,将那颗柔黄色的脑袋用力拉离她的肩窝。
“嘶”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出现,弗道危抽吸了一声,呼吸乱了几分,津液快速分泌。
他情不自禁咬了咬发麻的舌尖,吭唧一声,双眸似是装了一潭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有些甚至漾出了眼眶,湿润了眼睫。
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看着莫哀岁,然后顺从地与莫哀岁拉开了上半身的距离。
眸色亮的惊人,就连顶光都无法遮掩这种亮。
“见了姐姐太过激动,一时间忘了。”
弗道危哑着声回复,挂着透明液体的浓密眼睫颤地比莫哀岁还要厉害。
他一只手拥着莫哀岁,另一只燥热的大手反手附在莫哀岁冰凉的手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与缱绻插进莫哀岁的指缝,然后相扣。
一种无法言说的、奇怪的感觉占据了莫哀岁的心田。
她无力地蜷缩起手指试图纂成拳头,不给他留有半分余缝,却被那只漂亮得过分的手抢先握紧,从他的脑后带到两人的眼前。
莫哀岁折起眉宇,颇为不适地甩甩黏贴在手背的大手。
她不喜欢贴的这样近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热一冷,紧密地相贴。
这一幕刺到了弗道危,他盯了一瞬,然后用他那燥意还未消退的温热脸颊蹭了蹭莫哀岁的手心。
做完这些,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钳制,放开了莫哀岁。
发丝轻轻划过莫哀岁的手背,她脊背战栗,瞬间打了一个寒战,直到脚尖挨到地面,莫哀岁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姐姐来了,我很开心”弗道危努力抑制住眼角眉梢即将溢出的笑意,按下电梯开门键,紧紧地扣着莫哀岁的手,将她带出电梯,边走边说,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姐姐一定饿了吧我这就让他们上菜”
弗道危定的包厢就在不远处,莫哀岁碍于服务人员在,忍了忍,然后她用那只未被束缚的手压了压渔夫帽,低着头半遮住自己苍白的脸。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避免引起骚动。
反观弗道危,他眸子亮亮的,面挂笑容,春风得意。他牵着莫哀岁的手来到预定的包厢门前,他冷不丁转过身,却看到莫哀岁避嫌似的掩住半张脸,半湿润的眸子里的热意霎时褪去。
心里浮现一股凉意,呼吸刺痛。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给你丢人”
“”莫哀岁奇异地看了弗道危一眼,半遮掩的脸尽显嘲讽。
弗道危以往都处于一种混沌、迟钝的状态,对莫哀岁的话向来不甚在意,倒也不必在这个时候突然敏感起来。
然而,莫哀岁还记得之后要对弗道危说的话,讽刺的话在舌尖转了一转,很快被她吞了回去。
莫哀岁不欲在门前与弗道危发生什么争执,以免对上他不依不饶而惹人笑话,于是颇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饿了。”
弗道危咬了咬牙,轻哼一声。终是没再说什么,随后牵着莫哀岁走了进去。
看到包厢里面的场景,莫哀岁悬起的心放了回去。
空间足够开阔敞亮
装横简洁大气,顶上悬挂着圆灯,柔和的灯光洒下,气氛温馨。充满设计感的一套桌椅摆放在包厢正中央,桌上摆满了插花,其中几只蓝色妖姬煞是鲜艳夺目,花瓣的边缘点缀了几颗圆润光滑的淡水珍珠,美得不可方物。
整个空间最突出的部分是那带有明显弧度的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世界。
刚一进门,莫哀岁的视线便被它牢牢锁住,她上前几步将左手贴在透明的玻璃幕墙上。
弗道危亦步亦趋地跟着莫哀岁站在窗前。
在这里,莫哀岁能看见卡斯威尔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也能够看见此时黑空中繁星点点,它们处在数百乃至数万光年以外,闪烁着独属于它们的光芒。
莫哀岁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弗道危则歪头看着莫哀岁。
他见多了莫哀岁咬牙切齿、愤恨不平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神色如此平静的莫哀岁。
不知道为什么,弗道危心竟隐隐浮现出一丝心疼
还不等弗道危细细地去体会这种新奇的感觉,他便感觉到有只手在扒拉自己。
他顺着力道低头看去。
莫哀岁掰扯着他的手指,试图解救右手。
“姐姐,你”
忽然,门响了,打断了弗道危的话。
“先生,您的餐到了,请让我们为您摆放。”
“进。”弗道危言简意赅地回复。
年轻的服务人员微笑着推着餐车进门,在看到弗道危与一个陌生女子交叠的手之后,瞳孔不可抑制地缩了缩,目光一时间停滞了在了两人身上。
一道不耐的眸光瞬间刺了过来,年轻的服务员飞速收回目光,小心谨慎地将菜一道一道的摆好,冲窗前的那对壁人弯了弯腰。
“二位请慢用。”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弗道危轻轻地晃了晃莫哀岁的手,为她拉开身侧的椅子,示意莫哀岁坐下去后,自己紧跟着坐在了莫哀岁的右手边。
弗道危的身子拧着,右手经过腹部锲而不舍地牵着莫哀岁的手,从电梯到现在就一直都没松开过。
生怕她跑了不成
“你对oga也这样”
莫哀岁挣了挣,没挣脱那手,反而被他越握越紧,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弗道危。
“什么”弗道危没有反应过来,湿润的眸子里闪过片刻的呆,“可你是beta而不是oga啊”
他没能明白莫哀岁为什么会忽然提到oga。
“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莫哀岁举起手腕,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放在他的面前,语气含着冰渣。
“我的意思是,学校为aha开设的如何对待oga课程里面是这么教你们这么对待oga的吗”莫哀岁晃了晃手腕作为示意,她讥笑道,“是这么教你们与异性相处的”
“当然不是”
弗道危下意识地反驳。
忽然,他猛然抬起眸。
脑海里响起一道让他哑言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beta,所以就可以轻薄于我、不尊重我”
“这不是祸害我是什么难不成是aha对beta的赏赐吗”
同一个场景反复出现了两次
弗道危哑口无言,他松开手,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但许多话停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眸子里染上了几分焦急、不安。
课程里曾经教过他们,oga数量稀少、身娇体弱,oga承担着人类繁衍、进化的重任,他们这些aha要尊重、爱护oga,事事以她们为先
这一刻,弗道危忽然不敢抬头对上莫哀岁平静又讽刺的目光,只得慌乱转开眸子。
“我答应你来的原因,你心里很清楚。”莫哀岁抽出一张纸,愤愤地擦了擦手指间的薄汗,“不管你是为了感谢所谓的恩情,还是因为热搜而弥补什么,吃完这顿饭,我希望”
弗道危喉咙有些发干,他预感到莫哀岁可能会说出一些他不想听也不爱听的话,他着急忙慌地想要打断莫哀岁,莫哀岁笑了笑。
“我”
“给我一分钟,听我说完。”
弗道危僵硬着脑袋,只觉得这一分钟过的格外的漫长,跳跃的烛光照在莫哀岁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柔和。
“吃完这顿饭,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什么交集。我只是一只beta,我们之间本就隔着天堑,犯不上你们降贵纡尊,我不配”
莫哀岁说出这句话后,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话起了个头,她口若悬河,越说越顺畅。
“你们就单纯地站在我面前不做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不确定的麻烦。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怎么不配”弗道危眼眸湿漉漉地看向默哀苏,眼眶含着泪花,就连眼尾的红痣都染上了委屈之意,“姐姐,你不要这样说,我求你了”
“弗道危”莫哀岁半阖着眸子,语气正色道,“我帮了你一次,你是否也能帮帮我,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
弗道危眼眶一红,他仔细分辨着莫哀岁的语气。
是真的,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我什么都可以帮姐姐,唯独这一件事不行”弗道危被她的这些话刺得呼吸带痛。
他眼角挂着泪,又哭又笑,他伸手捏住莫哀岁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
“姐姐,我喜欢你”弗道危艰难地吐露出心意。
当第一句话说出来后,剩下的话就容易多了。
“又怎么可能愿意远离你,姐姐你信我,我会改的。”
“我以后一定会尊重你,一定会的,姐姐”
弗道危可怜兮兮地看着莫哀岁,眼尾的红痣妖冶的过分。
喜欢
莫哀岁听了弗道危的话后,忍不住发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眼前这个aha懂什么叫喜欢吗
莫哀岁直视弗道危,那隐藏玉面之下的偏执癫狂清晰可见。
她贴在浅色牛仔裤裤缝的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心里只觉得反胃至极。
“喜欢的具体表现是可以根据性别更改的,对吧”
oga可以得到尊重,而beta不行
莫哀岁直接将那层遮羞布撕了开来,撕得粉碎,飘扬而散。
距离和弗道危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几天,将话说通透的莫哀岁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她也从随青临那里取到了实验提取物。
趁着状态好,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自己,莫哀岁一连几天都独自待着,聚精会神地研制二次分化阻滞剂。
截止到昨晚,莫哀岁已经将aha与oga共有提取物的可能性彻底排除了出去,并根据oga特殊物质蛋白结构的反推出了降解分子酶的结构,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
莫哀岁喜笑颜开。
就该这样。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们之前的课题研究的过于偏远,说到底,机甲的主要使用着是精神力等级高的aha,它和大多数的beta关联不大,但我们课题里有一点儿能够紧扣这个竞赛主旨。你们看昂,这是我抽取的各个民用机器人样本列出的表格,经对比发现,我们研究的那个bug是普遍存在的,同样是”
莫哀岁听完组员的汇报后,在纸上写写画画,神色自若。
时间过的飞快,现在都六月中旬了,各科竞赛纷纷拉开帷幕,而他们小组也在紧张兮兮地分析他们专业的竞赛题目,绞尽脑汁将已有的课程结果往上面靠拢。
组员发言完后,莫哀岁紧皱着眉头。
“嗯”莫哀岁扣了扣手,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以上同学的汇报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可能与你们有些许的不同我们专业课选择的课题是修复机甲精神力链接的一个bug。这种精神力连接bug只存在于机甲中,怎么可能普遍存在与各个机器人之中呢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这个竞赛是偏向民用方向,我们的课题是偏向军用的,我们最好还是多多往军事方面靠拢”莫哀岁点了点记录问题的白纸,“我也找了几个竞赛题目,我们可以”
“莫哀岁你是不是把太多时间放在信息素研究学那边了”王冉眼神有些不满,直接打断了莫哀岁接下来的话,“然后自以为是地脱离了实际”
“什么这和那个有什么关系”莫哀岁眼神疑惑,“我并没有自以为是,这不是我们一早就确定好的方向吗”
“组长,这是王冉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共同点,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否决了他的意见,会不会有点儿”张小慧左看看有看看,小声地说着,“再说,王冉说的也挺对我们之前的课题研究的太偏了,而且机甲的主要使用者是aha,就算我们把机甲研究出花来,也拿不到任何的好处”
beta给aha做出最顶尖的机甲,对aha们好处颇大,但是对他们这些研发者有个锤子的好处
aha不反过来凭借着更好的机甲挤占beta的生存空间加好了
研究军用机甲纯粹是吃力不讨好的典型操作。
“不如,我们就少做军事方面的竞赛吧。”
而且与军事相关的竞赛大多很难,难以获奖。
要是竞赛作品没有符合金奖的要求的,组委会会去接去掉金奖这一项,只颁发银奖与铜奖。
这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之前的课题你们加进来之前,我就说过我会一直做与机甲改进相关的课题这件事。现在转头换路,走起来会很难。而且,我们研究的这项课题,日后会有成果的”
这项成果,甚至会影响世界。
“什么成果你说啊,别把它当成萝卜一直吊着我们。它会让我现在立刻马上拿到奖项吗”王冉眼球泛着红丝,“要是你把你研制二次分化的时间拿出一半来,我们也不至于现在什么成果也没有你信息素研究学倒是有成果了,你伟大到改变世界了”
“你还说你没有研制出二次分化试剂,那那个由beta分化成oga的双性人到底是怎么分化的,你说啊”
莫哀岁克制住颤抖的声音,用几近平常的声线反问“我要是研制出来,那我为什么不是oga”
“你的实验必定有什么纰漏或者是副作用,你利用别人淌水。”
“你自己一条路走到黑吧,老子不干了”王冉将纸扔到桌子上,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透明玻璃隔板外是一道又一道打探的目光。
莫哀岁身子凉了半截,她滚了滚僵硬的眼珠看向剩余的人。
“你说的那个二次分化的人是谁”
“呵你不知道艾丝琇啊”特码沙收起光脑,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莫哀岁,跟上那四个人离开了讨论室,“直到现在你还在演。”
分明,莫哀岁之前说过,她没有研制什么oga二次分化试剂的
艾丝琇,艾丝琇。
莫哀岁扯了扯嘴角,一声轻笑。
她说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很耳熟呢,她想起来了。
原来是她。
“你们原本要找的人是谁”
“艾丝琇”
双性beta
艾丝琇就是那个即将分化的双性beta
莫哀岁曾经被当作艾丝琇差点儿被那三个beta欺辱
在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当初曾检索过艾丝琇的名字,当时跳出来的帖子数量不比她和宁书青的少,而现在,所有的有关信息都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