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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太七
    在沧平的几年,李国栋赢得了很高的官声,单就水库这一项,就能让他收获的盆满钵满,任期结束回到京城,他被点为工部右侍郎,五品的官。

    五品官在京城或许并不稀罕,可要知道李国栋原本就是小小的一个芝麻官,不过外放了一任,回来火箭一样做到五品京官,这也挺让人侧目的。

    他虽然政绩拿得出手,可也没这样的上升速度,许诺也觉得奇怪,摄政王就是再稀罕李国栋,也不能如此破格啊,升官还是要遵循一定的规则的。

    李国栋轻轻道“朝堂上现在最关心的是圣上何时亲政。”

    对哦,小皇帝前不久大婚了,在古代成了亲就是大人,就要担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作为皇帝,大婚了不就代表可以亲政么?

    所以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没有入那些大佬的眼,摄政王趁机给自己的人谋取了最大的利益。

    李国栋道“兵部尚书曹大人最是积极。”

    当然,这位可是皇后的爹。

    许诺道“那摄政王如何打算?”

    都做到摄政王了,一旦退下还有后路吗?

    李国栋道“王爷自然不能说出不让圣上亲政的话来。”

    许诺轻轻一笑,摄政王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群体,小皇帝后面自然也有一个利益群体,现在就看这两方的博弈罢了,京里正是风起云涌之时。

    在这节骨眼上,李国栋的位置就不是那么惹人眼了,毕竟皇上亲政可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李国栋甚至还给许诺请封了诰命,他的五品官堪堪够上请封诰命的边。

    许诺的诰命也很爽快的下了来,她和李国栋在京里几乎毫不惊动的住了下来。

    和高层之间的暗流涌动不同,李国栋这个新上任的中层官员一开始也不过就是认人拜访上司等等。

    许诺作为李国栋的夫人,也开始进行一些必要的社交,和李国栋的同事家眷来往,还要给上司送礼等等。

    这些事对许诺来讲并不复杂,就是繁琐,因为李国栋的地位不高不低,顾忌的东西就多,不像那时候她作为公主,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她用不着去考虑别人的想法。

    现在就不同了,上司家里有事她要备什么礼,同事家里红白喜事,她又要备什么礼,这些都有说头。

    还有她送礼出去,也就有人回礼进来,这些回礼说明了什么,她也得弄清楚。

    等把各处关系搞熟,也过去了几个月,许诺这才派人回去和许老爹说一下京里的情况。

    她问李国栋,“我娘家开着点着铺子,这种点心我看京里也没有,能不能让他们开到京里来,我也能贴补一下。”

    李国栋道“当然可以,你哥哥家的孩子也能在京里念书,总比乡下地方来得好。”

    古代人很注重家族观念,李国栋虽然是个副人格,所受的教育还是当下的教育,自然明白许诺想要提拔家人的意图。

    他是没自己的亲人能拉扯,否则他也会拉扯。

    于是许诺就写信回去了。

    能去京里见见世面当然是好事,女婿又当了官,许家当然愿意上京。

    不过先来的只是许老爹许老娘和大哥一家。

    许老爹道“家里还有很多事呢,铺子也要人看着,我们先来京里看看,以后要是好,就让他们也来。”

    许诺点点头。

    许家这几年虽然说赚了一些银子,可这些银子在京里就不够看的,连一个小院子都买不下来,不是说银子不够,而是看得入眼的院子他们根本买不到。

    还是李国栋出面,给老丈人一家置下了一处院子。银子当然是许家自将来,女婿的面子就已经很拿的出手了。

    接着就是看铺子准备开张,有许大哥和许大嫂这两个熟手,许诺只要选定铺子就可以了,她在城外又购置了几百亩上等田,专门用来种植以后铺子需要的原料,连牛也养上了。

    几个月后铺子就开张了,这回许诺占了一大半的分成。

    许老爹是这么和大儿子讲的,“这点心的方子还是大妮从李家找来的,乡下那个铺子就算了,这里的,大妮一定得占大头,否则说不过去。”

    大哥连连点头,大嫂也无二话,要不是小姑子,家里还在杀猪过活呢,虽说杀猪的日子也颇过得,哪里能比现在,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

    许诺也不和家里人争执这个,她拿大头就大头,她也拿的应当应分。

    铺子的名字,许诺原本想延续许家点心铺的名字,许老爹死活不愿意,非要让李国栋取。

    李国栋就给了一个稻香的名字,稻香点心铺就在京里开张了。

    饼干香甜,面包松软,很快点心铺就在京里的上层人家打开了销路,称得上财源广进。

    立刻有人就盯上了,一打听是李侍郎丈人家开的,一些人就收了手,可是还没倒台的孙丞相的族人却盯上了许家的铺子。

    先是派人小打小闹的折腾,接着就暗示许家把方子等物交出来。

    许大哥来问许诺该怎么办。许诺道“那个奶油蛋糕最近卖的怎么样?”

    许大嫂道“卖的可好了,这个玩意金贵,都是预定的,可是现在那些泼皮混混见天的闹,铺子都快开不下了。”

    许诺道,“你把哪些人家预定奶油蛋糕的单子给我看看。”

    许大哥赶紧拿出来,许诺看了几眼,笑道“你们一一去退定金,哪怕赔钱也认下,就告诉他们,有人要夺咱家的铺子和方子,你们不能辱没了祖宗,所以准备回乡去,铺子不开了。”

    能定奶油蛋糕的人家都是达官贵人,且很多都是用来孝敬长辈的,老人家特别爱吃这种甜软香嫩的点心,忽然被告知铺子开不下去了,人家不得问啊。

    这一问就问出了名堂,一位御史当朝弹劾孙丞相纵容族人家奴夺取百姓家产,行为实在恶劣!

    孙丞相当然不会认啊,御史咄咄逼人,“孙旺可是你的管家!内子去买点心,亲眼看见他在人家铺子里趾高气昂的说不交出方子就让人家关铺子走人,你孙丞相好大的威风!”

    孙丞相自从几年前被摄政王阴了一把,现在大不如从前,但也是一个牌面上的人物。

    走了几年的下坡路,还是最近偏向小皇帝亲政,他才站了起来,还没得意多久,族人和家仆就来给他脸上抹黑。

    这件事他是真不知道,一个丞相,还没眼皮子浅的去谋夺一个点心铺子。可他家里的儿子不少啊。

    孙丞相的嫡妻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儿子全是妾室所出。

    孙夫人眼看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儿子了,为了巩固地位,她给妾室们暗示,哪个孩子听话,将来她就收为嫡子。

    妾室们马上就开始了宅斗,连带着孩子们一起上。

    这一斗自然就会分高下,孙夫人深谙后宅管理技巧,略作挑拨就让一群狗追着狗骨头跑。

    得胜的在府里洋洋得意,失败的就会咬牙切齿。

    许家的点心铺一出来,不光是老太太们喜欢吃,就是孩子们和后宅女人都喜欢吃。

    孙丞相后宅斗争失败的妾室就撺掇赢得那位去谋夺许家的铺子,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那是李侍郎丈人家开的,就想看赢得那位跌个跟斗。

    你孙丞相官位再高,家里的庶子可是没任何功名的,利用老爹的官声去谋夺人家的产业,你也得看看人家到底属什么的,一口咬下去,牙齿会不会崩掉。

    这件事对外以孙旺被打断腿收尾,许家的铺子也照样开。里面的利益纠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李国栋回来对许诺道“你怎么不先告诉我,这种事我能替你办妥。”

    许诺漫不经心道“用不着你,多简单的事,伸伸手就能摆得平,我就想知道,是谁挑拨孙家盯上那铺子的?”

    孙家后宅的女人,懂什么互相牵绊制衡,孙夫人或许还知道一二,那些妾室每天斗的更乌鸡眼一样,哪里会懂这些。

    而孙夫人也犯不着如此,这位夫人后宅手段高杆,不会做让丈夫倒霉的事,他们夫妻俩可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

    李国栋有片刻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许诺福至心灵,“摄政王?”

    李国栋摸摸鼻子,许诺冷笑,“这是把我们家当枪使唤了!他老人家从中得到了什么呀?”

    李国栋赔笑道“王爷年纪不大呢,他原本也不会让那铺子出事的,没想到你出手快很准,省了他好些力。孙丞相原本相中了禁军中的一个位置,想安排他的人进去,那人纳了一个外室,外室就是孙旺的女儿,孙旺栽了,他女儿自然着急,撺掇着救人,然后又牵扯出了后宅的阴私,不外乎就是宠妾灭妻,对子嗣下手这些肮脏事,那人的婆娘知道了又闹了出来,如此内帷不修的人如何担当大任,自然也就无法上任了。”

    许诺轻轻叹了口气,政治啊,永远是那么的遮遮掩掩,丑陋不堪。

    这一环扣一环的还不是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的博弈。

    许诺不问都知道,那个位置肯定是落入了摄政王的口袋里了,否则他也不会折腾出这些。

    宫里,皇后看着丈夫阴沉着脸进来,她给宫女使了个眼色,然后温柔道“陛下,何事烦心啊?”

    小皇帝恨恨道“禁军统领一职,朕原本属意高林,哪知道他如此不堪,连后宅都管不住,后院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位置就只能让冯玉山担任了,冯玉山此人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如何为我所用!”

    皇后安慰皇帝,“陛下,此言差矣,这朝廷上上下下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想要用谁就用谁,那冯玉山还能违抗陛下不曾?”

    小皇帝内心烦躁,不耐烦听皇后说教,转身走了。大宫女劝道“娘娘,何苦说些让陛下不快的话。”

    皇后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她是皇后又不是妃子,哪能不行劝谏之职。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许家的点心铺倒是没什么大的损失,可这种事小门小户摊上了多糟心,摄政王就是补偿也补偿给李国栋,没人许家什么事。

    虽然李国栋把赏赐的财物都交个了许诺,一来许诺还不稀罕这些东西,二来她要是把银子拿给许老爹,许老爹也不敢要啊,只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铺子里的生意倒是越发火爆起来,因为饼干蛋糕的做法和现在点心的做法并不相同,别人就是偷了方子也弄不出来,没有烤炉,怎么可能做得出。

    许诺也不多管李国栋的事,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李国栋并不是一个事事需要人提点的官,他本身就足够聪明。

    不过这天回来,他脸上也没了从容的笑意。

    许诺随口道“怎么了?”

    李国栋道“陛下要亲政了。”

    许诺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不是很正常么,你摄政王总不能强按着皇帝不理政啊,除非是人家不想理。

    许诺道“难道你不希望陛下亲政?”

    李国栋愣了一下,“陛下年轻,很多政见不太成熟。”

    许诺道“那不是更要多练多学?难道摄政王想让外头说他压着陛下不让亲政,其实内心有鬼?”

    李国栋彻底沉默了。

    许诺觉得心累,李国栋看样子是摄政王的铁杆,这要是摄政王倒了,他必受牵连,那她的任务也就悬了。

    可摄政王其人,许诺并不了解,即便将来摄政王成事,谁知道他还念不念旧情。

    而许诺也劝不了李国栋离开摄政王。

    两人虽然做了三年多夫妻,其实更像是同事,她不能干涉李国栋的思想和行为。

    而许家人因为许诺老是没孩子,更是心里焦急,许老娘偷偷塞给许诺很多偏方,就怕女婿嫌弃女儿生不出孩子。

    小皇帝亲政后,保皇派着实得意了一阵子,摄政王派系当然只能避其锋芒。

    当初摄政王纳了孙清荷当妾,这几年孙清荷一无所出,在摄政王的后院里也步履维艰,孙家眼看孙丞相东山再起,很有再当墙头草的意思。

    摄政王干脆搬到了郊外别庄休闲去了,只带着王妃和几个孩子。

    李国栋虽然是摄政王的人,官职却不显,而摄政王也不可能把所有自己的人都叫来商谈密事,所以李国栋只能在工部安安静静的办差。

    许诺反而觉得清净。

    新官上任还要三把火,小皇帝一亲政就欢喜非常,忙不迭的要在重要职位上安排自己看得顺眼的人,甚至把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冯玉山给调走,还是把高林换了上去。更不要说其他职位了。

    摄政王一系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都默认了。

    可是这么的,小皇帝还没高兴几天,就乱了套,新上任的人并不熟悉工作内容,只想着抓权,就导致了什么工作都没干。

    户部到时间要给兵部拨钱,兵部要给士兵发粮饷,但是现在连禁军的粮饷都欠了两个月,高门大户的不指望这些银子过活,小兵小将还指着这个养家糊口呢,直接就闹了起来。

    有个带头闹事的被高林一脚踢死了,这下捅了马蜂窝,禁军营彻底沸腾了,苦主披麻戴孝跪在衙门口,那人的兄弟干脆带人围了高林的宅子。

    小皇帝简直急的要上火,禁军出事,以后谁来保护他?

    没办法只能让冯玉山回来暂时领着禁军,高林先看起来。

    冯玉山回来后闷不做声调查了一番,给小皇帝上了一个折子。

    户部的银子早就给了兵部,兵部禁军的粮饷也没扣下,高林自作主张扣了下来,把这笔钱当成了自己的银子,所以才闹大了。

    小皇帝还有什么话?为了平息众怒,他捏着鼻子把高林给咔嚓了,因为影响太大了。

    有人去看高林最后一面。

    高林涕泪横流,“我冤枉啊,年兄,你是知道我的,那粮饷我拿了一些是真的,可这么多我全扣下,我也没这么傻!往常人人也都这么干,现在屎盆子全是我背!还有那周教头,我不过踢了他一脚,他是回家才死的,这也怨我!我不服啊!”

    不服也没办法,证据确凿,高林只能去死上一死。

    这是其中一件,还有吏部,小皇帝也重新安排了人,可是这次的吏部官员考核却出了大问题,被爆出来想要考核得上等的,就要给考核的官员塞银子。

    这事就更大了,小皇帝差点让折子给淹没。

    查下来还是小皇帝安排的人出了问题,怎么办,只能革职查办。

    这一系列动静下来,京里几乎乌烟瘴气。

    中立派进言,“贤王理政多年,一向公正能为,陛下不该一亲政就把人赶走,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

    小皇帝憋的啊,只能采取孙丞相的意见,“先让贤王回来,等以后陛下根基稳了,也就不怕他了。况且如今事多,还是让贤王分担一些吧。”

    可是摄政贤王不想回来,在领命前来看望他的太监面前装出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承蒙圣上抬爱,可惜臣身体不争气,只能辜负陛下了。”

    当初摄政王不放权,小皇帝憋的要死,现在摄政王不想回来收拾他惹出的烂摊子,小皇帝又气的要死,砸坏了一堆的东西。

    皇后听着宫女们打听来的消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皇帝收拢权柄是正常思维,可要是本末倒置,不先想着去放牧百姓,一心只为了从摄政王手里夺权,那就落了下乘。

    朝中还有中立派的官员,他们都在评估小皇帝理政的才能,你要是能平稳过渡,不要说这些人,就是摄政王手里的人,也得顾忌几分。

    那么时间一长,皇权稳步收回,你还怕摄政王掀起什么风浪,曾经跟着摄政王的人难道还会辞官不干吗?

    你和摄政王角力,想要亲政,迫于舆论和各种压力,摄政王让小皇帝如愿亲政了,可是呢,你甫一亲政,就把朝堂搅的一团乱,这让人家怎么看你?

    你要说摄政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人家现在都不上朝了,你惹了一屁股乱子,人家也没兴匆匆回来笑话你,现在你还能说什么出来?

    就是小皇帝的岳父兵部尚书,都在家里摇头叹气,他是一心想让皇帝亲政,可是没想到亲政的皇帝一件事都没办好。

    现在更是连他的话都不想听,因为禁军的事小皇帝迁怒了兵部,小皇帝更相信孙丞相。

    兵部尚书想起孙丞相当初也是不愿皇帝亲政的人,不过是因为把柄被摄政王抓住了,所以改为巴结皇上,这种小人岂能信任?

    小皇帝的眼睛难道是被屎糊了?他还冷落了自己的女儿!兵部尚书顿生心灰意冷之感。

    这一系列的瓜,许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托李国栋的福,很多内幕李国栋都会讲给她听。

    许诺略一思索就知道里面摄政王的手笔一大堆呢,人家毕竟执政多年,这些手段还是有的,可惜了小皇帝太过急躁,慢慢来,稳着来不就好了么,一口可吃不成一个胖子。

    许诺还八卦道“你们连皇帝喜不喜欢皇后都知道啊?这后宫难道是一个筛子?”

    李国栋笑道“这事又不隐秘,陛下不爱去凤坤宫众人皆知,连初一十五的日子也不过是略坐坐就走。”

    许诺惊讶,“他就不怕兵部尚书心里不高兴?”

    你刚刚亲政,就是装也要装出和皇后和谐的样子出来啊,要知道,兵部尚书在小皇帝亲政中做出了大贡献,你就是这么对功臣的?

    孙丞相权柄早就不如以前,能干的事也就是摇旗呐喊,身上还有污点存在,你把这种人放在身边,真正有能力忠心你的人看了又该如何想?

    许诺觉得小皇帝要是不改,这凉凉也就在不远的将来。

    许诺道“那贤王还是不回来?”

    李国栋轻松道“回来干嘛?陛下识人不清,那些人在其位不谋其职,早就换下来了。”

    新换上去的人还是摄政王的人,所以说小皇帝这折腾这一番到底是干嘛?摄政王以退为进,还把小皇帝的弱处暴露在人前。

    许诺道“陛下年轻,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的教训,他也能有所成长,这也算好事。”

    忽然她恶作剧似的道“现在陛下后宫中有他特别喜欢的人吗?”

    李国栋摇摇头,“陛下新婚不久,后宫还没多少高位嫔妃,几个先前服侍的人也不过采女之流,身份低微。”

    许诺坏笑,“你们就没想过让陛下广纳后宫,然后给他塞一两个红颜知己,也好让陛下在政务繁忙的空隙得以享受一下温柔乡?”

    许诺的话音带着一丝调侃,温柔乡三个字说的格外轻飘。

    李国栋闻言先是一笑,继而一愣,接着摇摇头,眨巴着眼道“陛下的后宫,和我们无关。”

    许诺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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