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事两口子谈完了,孙家现在还是一片的愁云惨淡,没赖上李国栋不说,反而因为女儿的愚蠢,可能得罪了人家,这事咋整?
蠢女儿处在发情期,眼里只有男人,孙太太把人给关了起来,严令婆子下人看牢了。
自己和丈夫商量对策。
孙正非常颓丧,原本设计李国栋还能说是半推半就,李国栋哪怕不乐意也基本不会翻脸,可出了李夫人这一出,现在事情就复杂了。
孙太太还带着侥幸,“那屠户女并没着道,所以应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还能补救。”
孙正冷哼道“我们本就是想多一条退路的,如今却是反而得罪了人。现在还想搭上那边的关系可就难了,你以为那姓李的稀罕十几万两银子!”
孙太太恨恨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稀罕!雪花银子谁不喜欢,我们还搭上一个女儿呢,照我说就直接和他提亲,看他敢拒绝!”
孙正白了老婆一眼,“我看你是糊涂了,还以为是前些年呢。那时候丞相在京里呼风唤雨,摄政王都要避其锋芒。如今眼看小皇帝就要亲政,丞相的门生故旧这几年被清理了多少?我们又是那个牌面上的,想要搭上李国栋也不过为了儿孙着想,你倒是还想结仇不曾!”
孙太太无奈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孙正叹气,“且再看吧。”
这事究竟怎么收尾,许诺还不知道,天气渐渐热了,蛋糕牛奶之类的东西最容易变质,许诺一直是严加看管的,隔天的蛋糕牛奶她都不允许出售,刚开始许老娘等人很不能接受。
好好的东西浪费了谁舍得,还是许诺花了好大力气掰正过来,让他们明白吃坏了人后果更严重,所以天气一热,这些东西只接受预定,哪怕赚的少一些,也不能坑人。
现在许诺不在了,她怕许家人目光短浅,舍不得扔。倒不是怕他们把东西再卖出去,许家人再心疼也没这么短视,就是怕他们把东西自己吃了。
所以她写信回去殷殷叮嘱,再者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和家人汇报一下,当然目前许家人最担心的是许诺的肚子。
许诺把信和送回去的东西都整理好,然后派人把东西送回去。
这时候李国栋过来告诉她,“孙清荷入摄政王府为妾,孙家彻底倒戈了。”
许诺挑眉,“摄政王果真荤素不忌啊,这种女子都要?”
李国栋闷笑,“孙正手里有孙丞相好些物证,还有孙丞相寄放在他手里的一大笔银子,谁能和银子过不去。”
许诺道“咦,原本孙家认定的女婿不是你么,你要是收了孙小姐,这银子不就是你的了。”
李国栋给自己倒茶,“想得美呢,这银子也不过是过一过我的手罢了,我才不要留个赠品下来。孙正想的是条后路,我给他提供一个选择,想当狗尾巴草可不成,摄政王也不会同意。女儿入了王府,也是给他们一点念想。”
许诺叹了口气,王府为妾,听起来威风,可这其中有多少人能挣扎出来?孙小姐又不是个聪明的,她不过是当了父母手里的筹码罢了,还是添头的那种。
摄政王在乎的是孙家手里孙丞相的东西,收下孙小姐不过是个交易条件,这个小姑娘别傻乎乎的以为摄政王对她有什么情意吧,王府后宅不亚于朝堂的刀光剑影,有她受得了。
许诺道“那这件事里你的好处呢?”
李国栋惬意道“我要什么好处?能为朝廷分忧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
许诺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李国栋看着许诺,“你看待问题似乎总和别人不一样,在你眼里似乎没有仁义信念,只有利益纠葛,为何如此……偏激?”
许诺没有马上回答,她想了想道“因为我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李国栋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诺不是不信仁义礼智信,而是在政治博弈中,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
孙家也很快进了京,旁的太太说给许诺听,“听说是攀上了高枝,阖家送闺女进京嫁人呢,听说这里的产业都收拾了……”
许诺微笑倾听,这一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余下的日子倒是清闲起来,外头的政务李国栋处置的游刃有余,他当县令就是长一长资历,回去后摄政王才能把他往上提。
没了孙家作妖,许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李国栋也不限制她的出入,许诺倒是把沧平各处都走遍了,连县志她都能拿出来翻看。
沧平县民风淳朴,土地也算肥沃,是个不错的地方,李国栋也算一个办事的父母官,替老百姓解决了不少实事。
乡下人最关心的就是收成,收成基本上又掌握在老天爷手里,不过土地灌溉那就是人的事情了。
沧平不是江南水乡,四处都有小河,灌溉用水每年都能闹出矛盾来,李国栋上任以后就开始着重解决这件事。
可要灌溉用水足够,水源充足是一回事,还得有更多的引水渠,要不然矛盾依然存在。
引水渠不经过规划,乡下人乱挖还容易引起更大的矛盾。
这些问题和后宅女人没关系,许诺见过的太太们更关心衣裳的式样是否好看,家里的厨子能不能做出让客人喜欢羡慕的吃食,小妾听不听话,庶子庶女得打压,自己孩子的婚配才是头等大事。
转眼许诺在沧平也一年多了,近日天气也越来越暖和,眼看夏日将至。
这天李国栋正好衙门没多大事,所以回家有些早,他回来就问丫头,“太太呢?”
茉莉回答“太太在书房。”
李国栋转头去书房,刚到门外就听里面蔷薇道“乖乖,这个就是旁边的袍子岭?那这里就是我们沧平县了?”
许诺的声音传来,“正是,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弄出来的,这些模型零件都让闻老头见到我都头疼了。”
李国栋推来门,“你们在说什么?”
一进去就被书桌上一个立体地图模型吸引住了,连旁边蔷薇给他行礼都没看见。
许诺让蔷薇退下,对李国栋道“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个东西。”
李国栋看了一会儿,惊疑道“这是沧平周边的舆图?”
许诺点点头,“对啊,我为了做的形象一些,所以弄成这个样子。我看过沧平县志,知道沧平其实属于灌溉用水较少的地区,所以每年为着灌溉,都有人持械打斗,是也不是?”
李国栋无意识的点着头,眼光还是黏在模型上。
许诺继续道“你看袍子岭这里,像个什么样子?”
李国栋道“像个碗?”四面高中间地,确实像个不规则的碗。
许诺点头,“对了!你再看沧江,从泯县这里过得话,才这么短的距离,每年夏汛都要靠人力维修堤坝,而到了春秋两季需要灌溉水的时候这里又缺水,如果把袍子岭变成一个天然水库,周边三个县都将获利,你说这个事能不能干?”
李国栋目瞪口呆的看着许诺,“你在说什么?引沧水过来把袍子岭变成储水库?”
许诺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居住在袍子岭里的乡民本就没多少,迁出来就可以了,本来那里也没多少能开垦的田地,只要四周做一下修建维护,就是一个天然的储水库,有何不可?你要是感兴趣,我还做了一份简单的计划,你可以看一看,不过这份工程需要三县联合,你得说服另外两个县令。如果成功的话,你们三个的仕途将会更上一层楼。”
李国栋有些晕,“那什么计划书,你拿来我看看。”
许诺就把可行计划书拿给了李国栋,看着他一头扎了进去,许诺出门吩咐晚饭去了。
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帮李国栋积累官声,既然两人目前拆不开,一个做出贡献的官员总比一个庸碌的官员来的稳当,在上位者眼里能有更重要的位置,这种资本将来也是救命的本钱。
李国栋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许诺叫他吃晚饭都没叫出来,只能让厨娘替他热着,想吃了再给他端过去。
等到许诺想要睡觉时,李国栋却一脸激动的闯了进来,“娘子,娘子……”
许诺淡定的把脱掉的外衣穿上,然后挥退丫头,“干什么?你不睡觉也不让我睡了?”
李国栋热切的看着她,“这些东西……你是哪里知道的?”
许诺笑了,“你出现帮李国栋的时候,你的本事又是哪里学到的?”
人格分裂在现代也属于精神方面的一大难题,各种人格擅长的都不一样,李国栋的主人格胆小懦弱,连读书也读不好,副人格却是思维敏捷过目不忘。
李国栋果然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娘子说的也是,我们本就不类旁人。”
把东西交给了李国栋,许诺就不在管了。
她不会认为李国栋短视的为了这份计划而一笔抹杀她的功劳,果然很快姚管家就把江南五百亩上等田的田契和京里两处铺子的房契交到了许诺手里。
这不是送给她,而是交给她打理。
原本许诺只不过管着李国栋的后院,然后等家用花的差不多了,李国栋会把银子给她,不过他从来不问许诺把钱花在哪里。
许诺不是没经过大富贵的人,所以她的眼皮子不浅,李国栋给多少钱她就维持多少的生活水平,其他东西也一概不问。
现在李国栋把这些产业交到她手上,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就收了,没丝毫激动感动。
姚管家却知道这位夫人是入了老爷的心了。
可惜他不知道即便李国栋再怎么把许诺放在心里,现在的情况是许诺一点都没把李国栋放在心里,她觉得两人不过的搭伙过日子罢了。
李国栋把许诺的立体沙盘拿走了,还给了许诺两千两银子的私房钱,这个就是给她的,不是家用。
许诺觉得,一个女人的价值还是体现在自身能力上的,李国栋不管对着她如何温言软语娘子不离口,这一年来也不过是把毫无用处的后院交给她罢了。
可现在她体现出了非同一般的价值,李国栋对待她也就截然不同了,这个副人格哪怕是主人格分裂出来的,价值观和别的男人也一般无二。
许诺交付的计划书十分详细,狍子岭建设成天然蓄水池的方案都标注的很清晰,那些地方需要挖,那些地方需要封堵修建,都标注的明明白白。
许诺甚至都注明了一旦水库建成,大约的储水量是多少。
李国栋拿着这份计划书,把另外两个县令找来商量,只说了一下大体事项,然后拿出这份计划书,两个县令就睁大了眼睛。
他们当然知道里面有多大的政治资本,不过这个工程也浩大啊,建造的本钱哪里来?
李国栋拍了拍计划书,“你们如果仔细看过这份计划书,就明白,其实用不了多少银子,狍子岭那里原本就算荒山野岭,只要迁出农户,稍加修建就成了,花费最大的还是从沧水那里挖引水渠过来。只要分解一下,人工花费用税抵,就能召来农闲时的人手。”
“计算一下费用,也不过在三五万两银子左右,我们三个县里乡绅掌柜这么多,这件事又是流芳千古的事,让他们花钱,我们修个碑表彰一下,再让京里赐下一些字下来,你们说可不可行?”
当然可行啊,三五万两银子让朝廷拨款还有一些困难,分摊到三个县的乡绅商户那里就简单了,平时他们照样要花钱通关系,就当这钱花在这上面好了。
这要是办成了,考评肯定是上上等,回京述职肯定是高升啊!这种事傻子才不愿意。
不过如果没有许诺的详细计划呈现出来,这件事就是空中阁楼,不要说另外两个县令,李国栋都不会支持。
可是在许诺的计划书里,这一切都清晰可靠,只要一步一步照做就成了!
达成共识的三个县令也不会盲从许诺的计划书,他们首先带着人去考察了狍子岭,然后又把引水渠的位置也勘察了一遍,带领的人员都说可行,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都想流芳千古。
李国栋带头把这件事写了折子递进京,摄政王看了以后十分高兴,这小子前不久给自己送了孙老贼的把柄过来,现在又能办成这种利国利民的大事,确实十分得用啊!
小皇帝还没亲政,什么事等于是摄政王说了算,他很快就给了批复,李国栋就开始办了起来。
三个县令一起开始动手,以李国栋为首。这个主意是李国栋出的,功劳自然也要他拿大头。
狍子岭里的人首先要迁出来,好在里面的住户也不多,三县都可以安置,接着就开始组织农民把狍子岭开挖加固起来。
狍子岭的形状本身就是一个凹地,人们能做的就是把一些较低的缺口给堵上。狍子岭能不能做一个天然蓄水池,就看堵的牢不牢固了。
好在李国栋他们都知道这点马虎不得,所以监管的也最严格,别小看古代的技术,很多城墙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全是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
现在狍子岭的工程更是严上加严,其他人手同步开始挖引水渠,反正是三个县一起动手,人工还是充沛的。
李国栋的法子也吸引了很多乡绅富户捐钱,现在的人对于好名声还是十分热切的,何况据说捐钱最多的几个人还能有御赐的良善之家赐字呢!
计划全面,各项人力物力也跟得上,蓄水池也渐渐成了形。
不过想要今年就派上用场还是不可能的,毕竟生产力低下,一切全靠人力,只能一步步来。
转眼夏汛将至,许诺曾经修过仙,对一些气候变化还是能感应的,加上本地县志的辅佐,她估摸着今年沧江的水位会大幅度升高,不知道堤坝受不受得了。
狍子岭的工程才进行了一小半,反正今年是用不上了。
天气越发的闷热,雷雨时不时的下着,许诺一直在看舆图。
这天又是暴雨倾盆,等到李国栋落汤鸡一样的回来,许诺把他拉进了书房。
“你看看县志,沧平虽然时不时缺水,历史上也有洪水发生,今年这雨下个不停,沧江水平面已经长高了不少,我觉着今年这沧江堤坝就怕守不住。”
李国栋跟着一起看许诺整理的资料,他的脸也严肃起来,他看着许诺,“你有什么办法吗?”
许诺也不推辞,“我看过引水渠那里的进度,想要狍子岭成为天然蓄水池得明年才行,可是今年沧水可能就会决堤。你来看狍子岭这一片区域,把这里和这里的百姓移走,引水渠扩大,浅一些没关系,只是为了把沧水引过来罢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地势都比较底,把水引过来,估计能缓解一些堤坝的压力,你看呢?”
李国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儿,“可是,这要移走的人有些多啊。”
许诺道“总比大家都淹没了强,如果沧水决堤,你认为沧平县能保下来吗?”
李国栋道“我还要上折子请示一下。”
许诺冷笑,“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你看看外面的天,事急从权,打仗还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拖拖拉拉的话就等着老百姓都被淹死吧!”
李国栋默然,呆了一回儿他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接着几天,雨势小了一些,但是没有停过,李国栋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茉莉告诉许诺,“听说大人去说动几处老百姓搬家呢,说是预防沧水灌进来,外面都闹哄哄的。”
许诺问道“前些日子让你们去吩咐囤粮,那边做的怎么样了?”
茉莉轻快道“都依着太太的嘱咐呢,糙米精米,还有小麦等物都囤的足足的,厨房的冯婶子咸菜都多腌了好几缸,府里一年都不会缺吃的了。”
蔷薇笑道“何止一年啊,我看两三年都不用愁的,冯婶子原本就爱囤东西,太太一说,她不光咸菜,咸鸭蛋都腌了好几缸子,让外头鸭蛋的价格都贵了几文钱。”
许诺也笑了,古人喜欢囤粮,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地里的产出都要看老天爷,一旦年景不好,没有存粮那不是等死?一般城里人家家里都有几个月到半年的粮食,乡下老百姓家里囤个一两年的粮食也不稀奇。
当然格外贫困的人家就不在此列了,想囤也囤不了。
李国栋这一忙就足足忙了半个月,回来后人都黑瘦了一圈。
许诺不认为自己出了主意就是大功,没有李国栋去奔忙,她这嘴皮子磨破了都没用。
李国栋要做的事更繁琐,也更让人心焦,老百姓一般都不愿离开故土,除非大难临头,不得不走。现在衙门说沧水要淹过来,一时半会儿的还没人信,以为官老爷要贪他们的土地呢。
在狍子岭上面合作的两个县令倒是更信李国栋,毕竟三县交接,沧水过来的话,三县都要倒霉,现在防范总比将来措手不及来的好。
三县令联手,把老百姓强制赶走了,然后开始拓宽引水渠。
李国栋和另外两个县令的风评都差了好多,强制拆迁的老百姓更是痛骂他们狗官,不要脸,还想去上面告状。
要不是雨又大起来,这伙人估计已经准备去上告了。
然后沧水上游滔滔的河水气势磅礴的扑了下来,引水渠洞开,沧水顺着引水渠被引流到了狍子岭那片地带。
等到那处成为泽国,沧江在此段的危机也总算解除了。
李国栋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时候才有时间写折子上报,还有处理各种后续问题。
那些被强拆的百姓不懂什么引流,他们只看见自己的家园果真被淹了,想想要是没搬走,一家子都要成水鬼了,现在反过来称颂李国栋和另外两位县令都是好官来。
李国栋知道普通老百姓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他只能苦笑一下,继续做后续工作。
等到沧水恢复原样,气候也稳定下来,他的折子也递到了京里,各处的邸报过来,李国栋才知道今年夏汛,淹没了好几个地方。
有些父母官没预料到结果,自然也就没做措施,损失很严重。反而衬托出李国栋三位县令防范于未然的卓越能力来。
京里的嘉奖自然也下来了,另外两位县令拉着李国栋直叫李兄,礼物都送了不少过来。
李国栋把京里赐下的财物和自己所得的礼物都交给许诺,“这次也是多亏了娘子,等回了京,我就替你请封诰命。”
许诺并不揽功,“我就是一说,也要你肯信,在外奔波的也是你,我只能算一小部分的功劳。”
李国栋笑的风清月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许诺“……”咱们好像是假夫妻吧?
沧平三县没遭水灾,引入的沧水在秋季又成了灌溉农田的水源,哪怕狍子岭储水库还未完全完工,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已经显现。
等到水位下降,狍子岭的工程更加如火如荼的开展了,之前的引水渠被水流冲坏了不少,现在要重新开挖。
这种工作用不着再动员了,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储水库的效用,自然干起来劲头十足。
之前为了引水,很多田地也被迫毁了,现在水面下降,这些地方也要重新整理出来。
许诺提醒李国栋,“那些地方可以用来开垦田地,住人暂且算了,以后要是沧水泛滥那里还要预留分洪的。”
李国栋点头,“知道,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今年我们这里的收成肯定比往年来得高,这储水的点子可太好了!”
许诺道“因势导利罢了,没狍子岭那个地方,想储水也不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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