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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关系缓和
    长孙翌看着身旁的姑娘,眸中的深邃似乎要将人吸进去,疑惑的情绪似乎占的居多。

    姜妧直愣愣的与他对视,没有说话。

    冯太医倒没觉得什么,上前来探了探长孙翌的体温,然后掀开锦被,观察了下他的双脚,见白纱外渗出了丝丝血迹,不由皱眉“怎么回事躺在床上伤口也能破裂”

    听冯太医这话,长孙翌似乎是不太好,姜妧急忙开口“那他会不会有什么事”

    冯太医刚准备摇头回答,就见小公主怯生生的问“他以后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湿漉漉的眼眶中甚至蓄起了一包泪水,红的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似得,引得别人十分怜惜。

    冯太医忙对姜妧解释“公主放心,世子并无大碍,能醒来已经是万幸大吉了,伤口还没愈合,有些裂开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没有腐烂就没事,只不过最近一个月最好不要下床走动,否则会影响伤口。”

    姜妧还是不怎么放心,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人打断了。

    长孙翌摇了摇头,勉强起身半倚在软枕上,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没事,劳烦您先给公主看诊。”

    然后长臂一捞,将身旁的小姑娘抱到了怀里,稳当当的坐在膝盖上,他低着头柔声道“冯太医够不到里头,我也不方便移动,只好委屈公主了。”

    他这样解释,就连红玉和花朝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骤然被长孙翌抱住,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的清冽气息和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姜妧的脸蛋涨的通红,杏眸盈亮,但他身上又有伤,姜妧不敢乱动,就怕不经意间碰到他的伤口,只好僵着身子端正坐好。

    长孙翌看着怀里睫毛扑闪的小姑娘,唇角扬上一抹浅淡的笑意。

    冯太医隔着锦帕给姜妧搭了搭脉,又探了体温,才摸着胡须得出结论“公主捂出了一身热汗,退了热,寒气也没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老臣再开几道调养的方子,仔细伺候着服用,不出三日便能大好。”

    此话一出,红玉和花朝皆是神色大喜,“多亏了佛祖保佑,奴婢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

    花朝兴匆匆的跑出屋外,姜妧看了,面上更是一热,犹豫了好久,才仰头轻声问“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长孙翌含着笑摇头,脸色仍苍白的像纸,没有一丝血色,声线低沉暗哑“真的没事。”

    可姜妧还是觉得心中不舒坦,她压下眼底的酸涩,抬起湿润的杏眸,咬着唇看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着小姑娘面颊绯红,眸中含泪的模样,如同一头可怜的小兽,长孙翌心中一动,他强忍住想要采撷这朵娇花的冲动,眸中深邃暗涌,薄唇微掀,“因为是你。”

    因为长孙翌伤的重,一时半会儿也挪不开地,只好歇在宫中暂且修养。

    因姜妧身子还未大好,国子监也休了几日假,于是她便日日往长孙翌那儿去,傅皇后这俩天正忙着处理那日的事情,也没空管她,一来二去,也就随着她去了。

    宫女将尚食局早上刚做好的川贝蒸雪梨端了上来,还备了鸡蛋饼、如意糕、芸豆卷和小米粥等吃食,姜妧和长孙翌同处一室,自当也就一同用膳了。

    姜妧坐在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早膳,皱了皱眉,不由脱口而出道“他不爱吃甜食,叫人做些咸饼过来,再做几个爽口的小菜,多加些胡椒和茱萸。”

    话说完了,姜妧才觉得懊悔,看见身边宫女和长孙翌惊讶诧异的表情,姜妧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叫你嘴多,这可要怎么圆。

    红玉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拉着花朝应声退了下去。

    红玉临走前那个眼神看的姜妧简直是百口莫辩。

    殿内只留下了姜妧和长孙翌俩个人大眼瞪小眼,姜妧伸出手扶了扶大阳穴,根本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只讪讪解释道“是是我原先碰巧听太子皇兄提过”

    长孙翌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绞尽脑汁扯谎的模样,深邃的瞳孔中看不明情绪,却久久挪不开视线,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之意“告诉我,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我的口味的”

    姜妧头疼的要命,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至于太子究竟知不知道长孙翌的口味,她根本无从得知,只能咬着牙继续编“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没留意到底是谁提了这么一嘴,原先还以为是太子皇兄,现在看来许是别人提过。”

    长孙翌没点头也没摇头,目光沉寂的盯着小姑娘殷红的耳垂,她打小就有这个毛病,只要一说谎耳垂就红的发烫,原先长孙翌不知道,也是在床笫之事中慢慢摸索出来的。

    所以她为什么清楚他的口味

    他喜咸辣,但从不将喜好显露于言表,只有亲近之人悉心照料才会清楚,譬如太夫人,遑论他所谓的母亲,长孙夫人更不会在意,那姜妧一位深宫中的公主,如何能得知他的习性喜好

    思来想去,可能性并不多,还有她伏在床前痛哭流涕说的那些话,让长孙翌不得不往一个方向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样

    长孙翌凝视看着小姑娘娇俏酡红的面颊,眸色沉暗,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心头痛欲在翻滚,手掌早已紧握成拳,衣物下的手臂青筋横生,指节微微发白。

    “你”

    张了张嘴,长孙翌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只是长臂一伸,双手将小人儿拎坐在膝头,两人呈面对面的姿势,用双臂将人狠狠禁锢在怀中,胸膛互相贴紧,几乎是严丝合缝,他将头颅轻倚在小姑娘的肩窝上,喉结滚动,发出烧灼般暗哑沉重的声音“我好难受,让我抱会儿。”

    原本还在奋力挣脱的小姑娘听到他虚弱的语气,蓦的一怔,然后停止挣扎,任由浑身清冽的少年将她抱住,娇美的脸颊被压在男人的胸前,干净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末了她还忍不住担忧的询问,瓮声瓮气“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我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长孙翌伸出修长的指腹轻抚着小姑娘柔软的青丝,动作极尽缠绵,就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珍重且小心翼翼,过了许久,他才抬头起身,喉间就像被热水灼烧了般沙哑难耐“刚刚有些腹疼,已经没事了。”

    姜妧抬眼去看,只能瞧见少年白皙光洁的下巴,她想了想回答“许是没吃早膳饿的,你再等会儿,红玉她们马上就回来了。”

    姜妧被抱回了座位上,她看着桌上的一众精致吃食,眉尖微蹙起来,不由温声劝道“这些虽不合你的口味,但你好歹也用些,先顶顶饿也好。”

    明明是八岁的小姑娘,语气却和管家娘子一样,这让长孙翌怀念起前世里他们琴瑟和鸣的那段时光,姜妧也是如此,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却每日开始操心起他的事物来,她愿意费心,长孙翌也热的她为自己折腾。

    能得到心上人的关怀,俩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身边有爱妻相伴,是长孙翌那一辈子中最快活的时光。

    长孙翌眼中一热,心中百感交集,点头应声,夹了一块点心放进盘中,动作行云流水。

    姜妧见此一笑,也将那碗温热的粟米粥移到面前,用瓷勺慢慢小口小口的吃下。

    红玉和花朝很快就去尚食局取了膳食过来,将咸辣的胡饼和小菜一一摆好,一人吃甜,一人吃咸,俩人同桌共食,竟还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模样。

    用过早膳后,姜妧让花朝去寻来几本游记和话本子,又让内侍将姜琅的古书选出几本来,长孙翌正是赶着春闱的考生,虽受了伤,学问却耽搁不得,过不了一些时日就要殿试了,若一朝少年丞相、大启的栋梁之才,要是此事上折了兵,姜妧想,她就是大启的罪人,百姓们的千古罪人。

    姜妧日日来此,就是凭借着这个理由自欺欺人。

    内侍们在殿外置了桌椅,供俩人看书吃茶,太医说了,就是病人也得适当出来见见光,不能一天总闷在屋子里,便是常人也会闷坏。

    长孙翌在读书写字,姜妧就在一旁烹茶看民间的话本子,因今日不走动,她便让玉簪随意挽了个堕马髻,只堪堪插了一只凤蝶金步摇,未施粉黛,就已眉目如画,配上一身金丝百蝶襦裙,衬的胸脯的肌肤更加莹白如玉,甚至白的晃眼。

    趁着理智还在,长孙翌收回了视线,手中久久没有动作的毛笔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舌尖抵了抵牙关,心中暗叹了一声,是朵还未盛开的娇花。

    红玉站在桌前磨墨,看着各司其职的俩人,少年清风霁月,少女貌美如花,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又想起俩人的年岁,忙晃了晃头,将脑中不正经的想法忘掉,然后放下手中的松烟墨,朝小厨房里去清洗新鲜的瓜果。

    红玉走后,长孙翌坐在案前,铺开宣纸,不疾不徐的动笔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动作行云流水,字迹遒劲有力,笔势浑厚仓润,显然功力深厚。

    姜妧正巧烹好一壶云雾茶,抬手替他斟了杯茶,偏头递过去时,竟然瞧见了那张宣纸上的八个大字,面颊顿时臊的通红,连耳尖也不可避免的红透了,她喃喃的出声,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你干嘛”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八个大字跃然于眼底,姜妧红着脸想要伸手去遮挡。

    一双细手才伸至面前,就被长孙翌单手捉住了,他看着小姑娘羞红的模样,心中生出了逗弄的心思,眸底溢满了愉悦的笑意,“我觉得这两句和公主很相称。”

    手腕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听到他清和磁性的声音,姜妧的更加的面红耳赤,心中也忍不住颤了颤,她觉得骨头也跟着酥了起来,仰起头小声的开口“长孙翌”

    听到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喊着他的名字,撩拨着他的心房,长孙翌眸底暗了暗,忍不住攥紧了掌心中滑腻的手腕,喉结动了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娇美的面容,心口一动。

    长孙翌松开了她的手,小臂撑在桌上,低下头弯腰,黑亮的瞳孔能清楚的倒映出少女的面容,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温热的呼吸气息沉沉而来,他的鼻尖轻轻的对上她的,唇角之间几乎只差一个手指的间隔。

    他薄唇微掀,吐出的字眼带着热气,极尽暧昧缠绵“我怎么了”

    姜妧禁不住心中一麻,不免心悸,脸红耳热,还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接触前世不是没有过,但是在他们失和之后,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的动作,长孙翌这样的举动,令姜妧麻木的心房又死灰复燃起来,心跳声几乎要破出胸膛。

    “你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的杏眸中盛满了盈盈水光,面颊耳尖红若朱果,胸脯起伏的厉害,长孙翌低着头,正好能看见少女白若羊脂玉的肤色,和若隐若现的沟壑,以及精致小巧的锁骨,他的目光流连了一瞬,只觉得心下气血翻涌,腰间一动,忙移开了视线。

    长孙翌见识过小姑娘的美色后,喉结滚动,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眸子中暗沉的厉害,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覆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眸。

    然后不由分说的欺身压下。

    男人的清冽好闻的气息陡然逼近,姜妧的眼眸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她非但不觉得害怕,心中仍狂跳不止,还掺杂那么一丝丝期待的意味儿。

    意料之中的亲吻并未到来,但是姜妧全身的触感都被转移到另一处处。

    男人的呼吸附上耳畔,紧接着耳垂被置身于温热的口腔中,含着轻咬,热气熏上耳尖,姜妧听到男人低沉如水的声音“我想欺负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