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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六月初,全国大学生技能沙盘大赛拉开了帷幕,同时,傅荣阳交通肇事致人死亡就赔偿问题的诉讼案,正式开庭。

    傅晚出院后的生活,就这么毫无意外的忙碌了起来,基本上前一天还在帝城参赛,第二天就得飞回申城上庭,随后再直接返程。

    这样满当当的忙碌让人心安。

    赛事进行的如火如荼,申城大学代表队一路拼荆斩棘挺近四强,最后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半决赛和决赛将在两天内完成。

    进四强之后的隔天下午,傅晚乘飞机回申城。

    慕慎承一早就等在机场门口,接到傅晚上了车,还没来得及问上两句,她倒头就睡,不一会,轻微的鼾声就溢满整个车厢。

    等红灯的间隙,慕慎承爱怜的替她把额角上的碎发拨到两边,捏了捏她的脸蛋,轻笑出声“小可怜虫,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日复一日像是逐渐沉淀下去,不再有什么变化,慕震制毒案还在紧张的调查阶段,一层层的抽丝剥茧,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但慕震没再要求见他,慕慎承也不想再管。

    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平静。

    回到家,吃完饭,傅晚就窝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处理资料,一直到凌晨。第二天傅荣阳的诉讼案即将宣判,长久以来的纠结即将要有一个结果,她意外的睡不着了。

    慕慎承睡到半夜醒过来,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人,冰凉的床铺显示着他身边的这个位置已经空了许久了,他撑起身子,揉了揉脑袋,下床走出了卧室。

    推开门,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傅晚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下面,空荡荡的蕾丝吊带裙是之前阮清清恶作剧给她带去泡温泉的那件,一侧的吊带不怎么安分,从羊脂玉一般的肩头滑落下来,长发随意的松散在身后,慵懒倦怠的神色让她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眉眼丝毫没有沾染情欲,却意外的勾人心魂。

    白炽灯下,她美的惊心动魄。

    客厅的窗户没关,夜晚的风吹进来,清凛干冽,夹带着似有若无的花香。

    她光着脚丫,白白嫩嫩的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脚边放着两个空了的易拉罐。

    小酒鬼

    慕慎承走到傅晚身边挨着她坐下,问“怎么不睡”

    傅晚抬头,时间已近凌晨,她才刚刚有了困顿的意味,这声音乍一听起来让人感官缥缈,不怎么真切,所以她一时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没回答。

    “睡不着因为明天要宣判了”

    傅晚这才回过神,点点头,笑了笑“突然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有点像重生”

    慕慎承两条大长腿大刺刺的分开往前伸长着,窝在地上的这动作在他做起来有些局限,可他懒洋洋的模样意外的显得倜傥,手指弯曲无意识的敲打着地面,隔着地毯,所有的声音都被消磨掉。

    “重生,你已经重生过了。”

    傅晚笑着回头,不置可否。

    这么久以来,对于明天的结果其实她们都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父亲肇事死亡后,由父亲本人承担刑事责任,肇事者的父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子女不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父债子偿这句话,在法律上,不被承认。

    这段时间,傅晚常常会想起楚筝怡,那个刚烈决绝的女人,她的爱炙热而惨烈,这一步步走来,傅晚执着的想要一个结果,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楚筝怡。

    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她心底里的解脱,是因为楚筝怡的身魂得以慰藉。

    这一刻,她是作为一个女儿而战,心里头的千思万绪都不需要再说,那些沉寂在记忆中的噩梦也终究要有一个结果,不用说,是因为身边的人懂。

    撕开那些残忍的过去再不提及,让该画上句号的段落最终了结,是对前路的敬畏。

    慕慎承是这样,傅晚亦是这样。

    慕慎承侧目,眸光沉沉的凝视着身边的姑娘,“明天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新的开始,傅晚,暑假我们去旅行吧去哪里都好,就当是,为了庆祝我们彼此的重生。”

    傅晚整个人靠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闷闷的道“好。”

    人总是在不断长大的,这成长当中的代价也许坎坷艰难,意外总是无法避免的停亘在时光洪流中的某一个角落,等待你到此,战胜它,翻越它,直到它消失不见。

    再次迎接来太阳的时刻,皆是重生的

    希望。

    翌日上午,诉讼案终审宣判,尘埃落定。

    回到家,傅晚高兴的像个孩子,她鲜少有这样情绪张扬外露的时候,整个人蹦蹦跳跳的打着转儿,非要缠着慕慎承庆祝庆祝。

    慕慎承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等傅晚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刚想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把身子突然转了个圈,然后拦腰抱住箍在胸前。

    她迟疑的想挣扎,却被卡在腰间,径直抱进了卧室。

    这种情况,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可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忙着上庭早饭也没吃,到现在早就又累又饿,索性装傻,想挣扎着起身“哪有你这样的呀,白日宣淫我太饿了,没有力气了,慕慎承,我去找点东西吃”

    谁曾想,刚逃开一步,就被慕慎承一把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一如既往的安静。

    跳动的钟表滴答作响,见证着心跳的频率,早上他们出门的时候没来的急把窗帘打开,此刻昏暗的光线平白增添了些许暧昧。

    慕慎承直勾勾的盯着她,眉眼沉浸在阴影之中,黑亮的眸子闪亮,深藏着蛊惑,他俯下身,贴近傅晚的耳朵,用气声勾她的魂魄“你知道,我多久没碰过你了吗你会有我饿”

    傅晚的脸哄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她觉得慕慎承这个妖孽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人,引诱着她沉沦。

    可谁叫她就是爱他的妖孽呢。

    傅晚也不自主的开始喉咙发干,本能告诉她应该摇头拒绝,但神智却在慕慎承的撩拨下一点点丧失,这种不上不下被吊打浮沉的感觉极其惹人发疯,她想还回去。

    她抬头,蓦的咬住他偷溜出t恤外面的半截锁骨,手指隔着柔软得布料,描画着若隐若现的腹肌的形状。

    她记得,是有人鱼线的。

    这么一想,才发现他们真的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彼此了,原来她也一样想念他。

    像是察觉到了,傅晚的情绪软了下来,慕慎承越发的得寸进尺,傅晚转瞬间就像变成了砧板上的鱼,哪还有权力决定一切,她被动的后仰着脖颈,局促地手脚不知往哪放,恍惚中,似乎察觉到了光。

    极致到天

    堂里的光,带着满目疮痍,奔赴遗忘,漂浮沉默淹没了神智,虚晃成为主题。

    这一刻,没有圣人,他们却都是彼此虔诚的信徒。

    一段时间积压的思念都释放在这场骤雨中。

    渴望靠近,贪婪而不知餍足,瑟缩而后颤抖,他们都企图想把对方缠住生生折磨至死,勒进骨肉血脉里。

    眩晕和飘乎侵袭着思绪,两个人都在动荡中颠沛流离。

    潮起潮落,风涌云起。

    她今天开心,不愿意拘着自己,乌黑长发散满床头,被脑海中那迷幻幽深的光勾出红晕。

    直到最后,她连眼皮都再睁不开,一切才渐渐平息。

    第二天中午,傅晚被慕慎承从床上拽起来。

    她这阵子都日夜颠倒,多半时间都两地跑,好不容易能好好睡觉,却被这么突然叫醒,正一肚子起床气。

    睁开眼看到慕慎承,想骂他撒气,可话没出口,整个人却都有点不好了,觉得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十分有碍观瞻,着实配不上此刻眼前的人。

    她从来没见过他穿正装,通常都是简简单单的t恤运动裤,今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全部梳上去,显得气质严肃冷厉,眼底藏着倨傲,一副不能亵玩的距离感。

    “呦呵,慕大佬,今天的主题是扮演黑社会吗”

    傅晚懒洋洋的趴在床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真像是小时候学校门口调戏美女的小痞子,这时候还应该吹声口哨,最是应景。

    “今天的主题是拐卖失足大龄少女,你抓紧收拾,我去车里等你。”说完,弯腰拍了拍傅晚的脑袋,转身离开。

    “嘁,神神秘秘的。”傅晚嘟嘟囔囔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往浴室走。

    楼下,慕慎承靠在车边,静静地抽了一根烟。

    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氛围冷静。

    清冷的时光诉尽青春的光影,一路跌宕至今,好像在如今都释然解脱,他自问多半情形中都能处变不惊,可谁说不是呢,楼上的那个女孩,就是意外。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给他的小姑娘一个家。

    一个真正得家。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五味杂陈的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