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戛然而止,在一段静默之后,它嘿嘿笑着每个世界不一样很正常嘛现在不挺好哒,方便咱们做任务啦
楚纤的确如此。
系统忙说是啊是啊,咱们要快点想办法刷高信任值才是宿主宝宝生命值一直在掉,我看着好心疼呀
楚纤让你担心了。
系统发了好几个贴贴表情包各种撒娇卖萌不提。
临近下旬那几日又落起雨来,春日最后一场的雨点格外密集格外激烈,打在青石板上的动静不小,隐隐预兆着夏季来临。
从国师房间窗口往外看,能看见远处蒙在夜色中的群山。
这绝不是宫墙里能有的颜色,墨绿与幽暗结合,你浓我淡,自然而然泼开一幅壮丽图景。
有人颂春,有人伤春,怀揣着不同境遇撞见同一个春天,所思即所见,人之常情。
“大人,您看了许久,不如去那边歇息”沙棠轻声靠近轮椅,顺着国师视线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热茶备好了。”
其实依大人目前的状况最好不看这些沉闷无趣的景象,兼之窗户一开风雨不免渗了凉意进来,于精神于身体都没益处。
长期坐在轮椅上容易将身子坐懒了,可无论什么时候把目光投到这人身上,总能看见一段温雅直立的白。
菩提串从手背绕到腕上,又缠了拇指两圈,随着指尖慢慢拨弄交替深浅圆珠。
窗外雨幕深厚,压住了所有光亮,黯淡夜影自窗口溜进来盖在这只手上,却不见一丝晦暗。
只因这白既不是不该存于春日的雪白,亦不是无故要刺人几下的冷白,而是一种能静静开在村落、开在黄土上的棉白。
很奇怪,国师的饮食习惯都不能用克制来形容,简直是苛刻。她不吃的东西极少,但吃的量也极少,从未见她吃什么上瘾,哪怕偏爱几分也无。
却能从先前的一身寒气冷气养成如今的温润平和,连那浸入骨子里不肯褪去的病气也养出几分本自具足的矜贵。
沙棠这样开口,国师淡淡应声,轮椅一转,木窗也很快关上了。
屋内冷意非但没能驱散些许,反而更浓更深了。
沙棠察觉到什么,蓦地眼眸一凛,手很快抚上刀柄,刀身与内鞘摩擦出响动,震得空气沉凝。
然而她还是慢了。
那身红衣宛若凭空炸出的烟花绽在半空,砰地一下展开,水袖直直延伸至书柜一角死死缠住,另几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红绸自后方腾出,齐齐冲着沙棠袭去。
刀身映出的寒光极快极利地晃过烛影,沙棠面无表情迎上这件没人穿的衣服,手起刀落,眨眼砍断好几块红绸。
怪事得很,那些红绸悠悠落地,一碰到地毯化成一根根红毛。
打斗间,攻击性极强的薄衣猛地滑过国师面颊竟轻柔得过分,像是谁用掌心最软嫩一处撩过,转瞬即逝,半分温度也没留下。
国师刚侧过脸,腿上忽而一重。
她左脸颊当真幻化出一只白皙的手软软贴着,稍往旁边一看,便是一张娇艳漂亮的美人脸。
妖狐又长大了,轻弯在半空中的小腿线条细致流畅,红绸自微微绷起的脚背坠下,刚好缠到她腿间。
那红衣当真是她的衣物,仅仅有这一条似蛇似蛟般在她身上游移的红绸勉强遮掩。
且看她唇瓣艳红、轻佻地一勾,细白绵软的腕轻慢搭在白衣国师脖颈,幽冷滑腻的触感轻点在最敏感的地方。
见国师垂眸不语,妖狐金眸愈是晶亮,似两颗过大的宝石球卡进眼眶,单薄的皮根本遮不住里头总想钻出来的金光,怪异得漂亮。
散发着缕缕甜香的身体毫无顾忌压住国师那只戴了菩提串的手,相贴处没有烫红,唯有一点被硌出来的淡粉,在雪白雪白的皮上格外暧昧。
不等国师多看,妖狐那张妖里妖气的脸逼近,唇一动,撒娇着说“你快让女侍停下呀,衣服都砍坏了,等会穿你的么”
“”
与妖狐似嗔似笑的含情脉脉不同,国师表情寡淡,清润浅淡的眸不带任何情欲落到她的脸上,道“你修为大涨。”
“是呀是呀”
妖狐眼睛眨得很快,歪歪头故作可爱说“我也可以分些血气给你补补身子,那半月之期作废好不好我今晚就想上你的床”
“哪来的血”
“不是血,是血气。”提到这茬,妖狐委屈地撇撇嘴,“其他人的血我一闻就想吐,不试都知道没你的好喝。”
听她这又怨又可怜的语气,人家的血没生得合她口味倒罪大恶极了。
国师是想将这具堪称尤物的身子掀翻下去,奈何一只手被妖狐的大腿压着,一只手被她后背靠着,努力许久也无法动作。
远处的沙棠被那砍不尽的红衣逼得连连倒退、几乎退到门口。
漫天红绸子不断在沙棠眼前落下、飞起,握刀的手生生磨出血这妖狐在国师身上挂着、笑得花枝乱颤,转头还要告状自己的衣服破了。
明明是试了一圈仍觉她最好,偏要用这种情根深种的语气仿佛认准了她一样。
国师厌弃合上眼,不愿再看这张脸在眼前振振有词地说些什么了。
妖狐轻哼一声,唇边弧度却是咧开更深,像是就等着国师不配合。
九条尾巴散了出来,或是勾住那截清瘦漂亮的腰线,或是蹭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或是磨着阴雨天敏感微疼的双腿直至她忍耐不住轻哼出声为止。
这细微的一声还未完全哼出就被咬上的唇齿吞进去,妖狐紧紧抱住她的肩颈,似是溺水之人抱着浮木只是溺的不是一般水,而是汹涌可怕的情潮。
实力悬殊,挣不挣扎区别不大,大概是种态度问题,好让身上人知道并未彻底得逞。
可惜妖狐管不得你那么多。亲到了、抱到了,你就是我的了,至于脑子里想什么,
那就是长年累月慢慢磨的功夫。
国师身体本就没好全,妖狐这一气又没轻没重的一压,眼前阵阵发黑,半口气硬是虚弱地喘不出来,堵在喉咙里胀得发痒发疼
情急之下,左手摸到了一条尾巴使劲儿一拽。
“嗯”
妖狐终于松嘴,微微仰头发出一声绵长撩人的口申口今。
她动情的模样太明显,眼尾有薄红淡淡晕染开,金眸晃荡着一层水光,目光胶着着黏在国师唇上。
这人脱力了靠在轮椅中喘气,侧过去的脖颈线条轻轻颤抖着,像是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都快要做不好了。
换做稍有理智的人此时就该让开,偏偏妖狐爱极了白衣国师在自己面前被玩得柔弱至极。
她亢奋地坐正了身体,长腿有目的性、极其用力地勾住这人的腰细软腰肢灵活一摆,霎时换了跨坐姿态。
“今酒”国师嗓音哑哑的,带着气音,当是被妖狐气得发抖。
“在呢在呢月月不要喊那么大声,我耳朵都要痛了。”妖狐贴在这人耳边说,“呐,你的女侍还在等你求情呢,你真不答应我呀”
妖狐甜腻妖媚的话该是下了狐族秘术,十分虚弱的国师在这会根本无可抵御,顺着她的话就看向那身差点被包裹进红绸子里的身影。
渐渐涣散的瞳孔真真是极力勉强到一块,往日清明丢的不剩几分了,确是被逼到绝处。
这妖狐还在劝啊笑的“我说了嘛,这几日可以帮你疗愈身子,等你养好了我再吸两口嘛有什么不好答应的呢你也不亏呀。”
“你”
“月月别气,回头气吐血了真的要补补血气啦。”
妖狐像模像样轻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面上嘻嘻笑着。
国师“”
方才握住尾巴的一拽是无心之过,国师也不愿听妖狐那种奇怪又暧昧的哼吟。
哪怕狐尾这个弱点争先恐后往她掌心里钻,她绝不可能再拉第二次了。
沙棠已然非常狼狈,却一直有意关注着这边,也看见了妖狐对国师上下其手,画面不堪入目。
气愤的同时不免失了冷静,一招错就找不回章法,一来二去只能受它挟制。
她以为这是今日能承受的极限了,不妨看见那人一口血吐了出来,腕上的菩提串顺势滑落在地
“大人”
“哎”
后面是妖狐喊的。
妖狐还未捻起国师下颚查看她是真晕假晕,就见那黑衣女侍疯了一样往这边闯,当即金眸一冷,半侧脸冷笑“我让你过来了么找”
死字在舌尖随时能弹出去,妖狐指尖沾到了一点国师的血,也就此顿了两秒。
妖狐磨了会儿牙,鼻子习惯性委屈地皱了皱,想起没人哄了,又一脸凶巴巴,道“滚出去”
说罢,那一大堆红绸子亦是疯了地将沙棠卷起,砰地撞开好几扇
门,丢出清微楼。
因国师没答应妖狐的交易,所以妖狐不浪费血气替她疗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系统说她睡了一天半夜,昨晚上差点撑不过去。
系统目标真的狠,就坐在床边笑着看你生命值跌到红线以下它现在想起那个笑容都胆寒。
虽然它严格来说没有胆,但它就是寒。
楚纤好感度信任值
系统呃,都没啥动静,可能要你答应妖狐之后才会涨吗qaq
国师是咳醒的。
床边坐着的妖狐手中倒了杯热茶,她笑吟吟地托到半空,正好能让国师半开的眼看见“还记得我们差一个怎样的约定么”
“”国师干脆将眼闭上了,任由嗓子干痒、咳得越来越厉害。
“这么倔啊。”妖狐瘪瘪嘴,还真将茶杯放回桌面。她双手捧脸,似是自言自语“月月不喜欢这张脸吗那我变成沙棠那个丑八怪唔,还是姜皇后的脸好一些,我看她碰你很多次了呢。”
“闭嘴。”国师提不起多余的力气,但仍坚定道,“出去。”
“或者变成月月你的脸诶,这一定很有意思。”
一说完,妖狐眼睛就亮了。
“我喜欢月月的身体,也喜欢月月的脸”
妖狐欣喜的话音就在耳边
系统卧槽宿主宝宝她真的变成了你的样子
楚纤。
系统卧槽她爬上床了现在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在贴贴
楚纤。
系统非常激动地开启现场直播转述,比楚纤这个当事人还起劲。
只是它自嗨半天楚纤也没给反应,系统小心翼翼哈喽宿主你还在线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