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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爆发
    “我昨天那个ed灯牌被傅清越买走了,所以我给你带了新的礼物。”薛亭风神秘兮兮地说。

    以薛亭风之前的表现,沈卿元并不觉得薛亭风的礼物会有什么特殊。

    同时他很不理解,基本属于一次性使用的灯牌傅清越有什么可买的。

    “我两百订做的,他六百买走了,明明在外面能订做一样的”薛亭风也同样困惑,“可能是有点收藏癖吧,不过他应该不会做变态的事情。”

    “他最好是。”沈卿元对此不抱期待。

    “元元,我的礼物你真的不好奇吗你会满意的。”

    沈卿元见薛亭风一脸希冀地盯着他,摊摊手示意他拿出来。

    手心被放上冰凉的物品,他低头看过去,是一个录音笔,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不明显,显然是被特意清理过,但是沈卿元嗅觉比较灵敏,仍然能嗅到些许。

    “这是”沈卿元心中有了猜测,突然有点难以开口。

    “你想要的东西,不喜欢吗”

    薛亭风金色的眸在阳光下泛起光亮,细碎的瞳孔底色是无法掩饰的情意,他淡淡地问着,没有提一句自己的付出,“很简单的礼物,送给你的。”

    沈卿元承认自己确实有利用薛亭风的成分在,但他从没有想过对方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一言不发地去触碰薛亭风的肩膀,手臂,再到胸膛,腹部。

    薛亭风一边躲避着一边嘴里还在开玩笑说“别,想摸我们私下再摸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嘶”

    终于沈卿元听到了薛亭风的一声痛呼,他掀开薛亭风的上衣下摆,腹部左边往上一点的部分绑着厚重的绷带,上面似乎喷了几种香水,味道很混杂,怪不得上面还在渗血,沈卿元却没有闻出血腥味。

    沈卿元心里一紧,手微微颤抖,衣摆再次落回去,盖住那一片触目惊心。

    “这就是你说的简单”沈卿元咬紧下唇,声音微颤。

    “这是我找人比试”

    “薛亭风。”

    “不喜欢这个礼物吗”薛亭风不再辩解,而是难得平静地与沈卿元对视,声音中带着祈求“你说一句喜欢好不好,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沈卿元知道自己应该用暧昧的语气说喜欢,让薛亭风感觉这句喜欢是对他本人说的,而非礼物。

    可此时此刻,沈卿元的嘴唇一张一合,喉咙却像被千斤石堵住,说不出半句刻意利用的话。

    薛亭风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初印象不好,不管是偷窥狂的初印象,还是后来有特殊癖好的变态,都好像在说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家伙。”

    “但是沈卿元,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那一刻周围的景象变得迟滞,仿佛这方天地只有薛亭风和他自己,薛亭风全然没有往常不正经的姿态,只有深刻真切的情意,借由眼神流淌在沈卿元周身。

    沈卿元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或许上天总是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没有道理可言。

    “请参赛选手沈卿元、傅清越候场。”

    “去吧,我相信你会赢过傅清越的。”薛亭风眸中的光亮暗淡下来,却很快笑着对沈卿元说鼓励的话语。

    “上次说带你去坐缆车,还记得吗比赛后一起去吧”

    “好。”沈卿元点头答应,随后毅然决然地走向候场通道。

    他站在拐角处蓦然回头,手心里攥着录音笔,坚硬的角硌得微疼,他们之间是一排排的观众,已经看不见薛亭风的身影。

    他在想,他或许应该真心对薛亭风说一句喜欢的。

    毕竟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

    “沈卿元。”沈卿元站在台上,按正常流程向傅清越友好地伸出手。

    傅清越握上去,用指腹摩挲着沈卿元的手心,“姐姐,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沈卿元果断把手抽回来,当场用湿巾擦干净,点头道“你说得对,所以握手也完全不用了。”

    “看来我们这次的选手之间有很多故事啊,那我们话不多说,请两位准备好开始”

    话音刚落,沈卿元的腺体处感到阵阵寒意,像是被一条久居阴冷巢穴的蛇作为猎物死死地盯住,他心中升起一阵恶寒,迅速转身向后退。

    果然,他刚一转身后退,傅清越的信息素占据了他方才的位置,如果他没有躲避,此刻他的腺体已经变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

    “姐姐,你知道我的目标哦。”

    戏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沈卿元没想到对方对于信息素的掌控力已经炉火纯青,心中警戒,率先封锁住自己的视觉,使他的听觉敏感度达到一定高度,凌乱的脚步声在脑中有了具象,沈卿元根据预判的行径躲避,试图占据先机。

    右后有风声。

    沈卿元向左下方下蹲,膝盖蹭在冰凉的地面上,裤子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下一刻,他向后仰倒,腰身支撑成拱桥状态,将将错过傅清越的攻击。

    不好,沈卿元心中升起一阵不安,随后是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包裹住他,他脑中嗡嗡一片,身边响起一声闷哼,是傅清越的声音,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视线范围内,大量的人群混乱起来。

    “场上怎么回事”

    “快点跑啊,是信息素暴动这种强度你还想靠近”

    “我去那两个人是疯子吗怎么还往内场跑”

    “找死而已,别管别人了,快走”

    别说了

    这一次的症状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严重,沈卿元腺体下的血管剧烈跳动,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隐约还能看见熟悉的身影向他的方向移动,他的大脑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依照本能寻找能让他愉悦的方法,可上次的办法没有用,都没有用

    承玖调动自己的信息素,巨大的消耗使他头昏脑胀,他路过与他相背而行的人群,越过痛苦哀嚎的内场观众,踏过跪倒在地,甚至在朗姆酒的压迫下无法抬头的傅清越,却在即将触碰到沈卿元时再也支撑不住,膝盖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没有被压迫到失去视觉,还能勉强抬起头

    沈卿元暴露在外的皮肤泛起潮红,白皙的天鹅颈向上仰起,红润的舌尖自齿间探出,身体的各处开始诞生奇妙的痒意,两侧的腰窝极度渴望得到触碰,不住地向前摆动,锁骨随着身体的摆动变换着凹陷的限度,他绷紧双腿,本能去靠近面前的人影,声音带着足以让人心碎的哭腔。

    “别走碰碰我”

    承玖眼睁睁地看着沈卿元艰难地靠近他,从未听过的哭腔将带着他整个人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如万千针线捆绕扎紧,他努力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祈望可以像之前一样与朗姆酒的信息素适应融合,可是不行,他的信息素又一次被压制在地,甚至被打散消失。

    沈卿元每近他一厘,他就无法控制地向后退去,承玖拼力抵抗,膝盖划出一道道血痕,地面上留下血迹,仍无法触碰到他饱受折磨的心爱的人,只能看见沈卿元满脸的欲求不满与深刻入心的泪痕

    为什么都要远离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酸涩感充斥沈卿元的内心,委屈与无助一并袭来,他眼尾染上红色,平日里明亮的双眼光芒淡去,长睫上沾染上滴滴破碎的泪珠。

    大脑被欲望占据,再分不出精力思考其它,沈卿元的训练服构造复杂,他烦躁地扯破衣料,如上次一般吸吮自己的手臂,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珠,似乎在这一瞬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落泪,随后湿润的手指移至脖颈后方的腺体,轻柔地揉捏着,袭来的不仅仅是痒意,更是未被安抚的肿胀痛感。

    不够他想要亲吻,不想要冰冷的抚摸

    对于此时此刻的承玖而言,最大的残忍就是,他仍能看见这一切,周围的其他人只能被迫跪伏在地,视觉和听觉被完全剥夺,而他明明知道沈卿元在承受怎样的苦楚,能听见对方的低吟,膝盖上的伤痕又使他的大脑尤其清醒,他无法开口,他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无力。

    “哥哥,帮帮我”沈卿元呢喃着承玖的名字,像临时标记时那般说着,却得不到相同的回应。

    骗子都是骗子

    他什么也得不到,不管是触碰,亲吻,甚至只是一句回应。

    无法满足的情绪逐渐转变成愤怒与暴躁,空气中的朗姆酒浓度加深,先前离得近的傅清越直接被掀出台上,发出一声闷哼,承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指缝同时渗出血滴,血腥味与酒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融合。

    他想,沈卿元的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不能放弃,绝不能离开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