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驶入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刚把车挺好,赫连昶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看着乔亦森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乔亦森你这小子,只有在用得着我的时候才会叫我,用不着我了几天都没个讯息,只有我亲自和你联系,你大爷的你怎么这么骄傲!”
乔亦森早就习惯了赫连昶这种吵吵闹闹的模式,淡淡一笑:“昨天和你说的事儿已经办妥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华容天?”
一听乔亦森这话赫连昶就是一瞪眼,那笑容可哀怨了:“喂!你这小子能不能不要无视我?”
赫连昶本就长相帅气,而且比起乔亦森还更冷冽霸道的样子,可是偏生他在乔亦森面前总是表现得有些歇斯底里,着实可爱的紧,牧月瞧在眼里忍不住就是扑哧一笑。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可是相当安静的,这一笑虽然不大声,可却突兀得很。
赫连昶一个眼刀扫过来,刚才那副幽怨得模式已经改变,总算是正常了许多:“乔亦森,这一次你又是为了你家这一位小师妹吧?”
看着乔亦森仍旧是微笑,赫连昶继续道:“你家这位小师妹可不得了,我可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你总说是你家老头子让你多照看点,可是我可不信。”可这话听上去却怎么还是有些幽怨呢?
只有乔亦森看着赫连昶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这位赫连家大少爷可不是这么话多的人,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很熟悉彼此。看来今儿他倒真的是欠上他了,这小子帮忙倒是帮得不错。自家小师妹的确是多需要外人旁敲侧击地提点提点,虽然自己早已挑明是一回事儿,可别人的说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叫双向拉近距离。
赫连昶很快转移了话题,同大家一边儿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儿道:“这样说来的话,牧月,这一次要见华少的是你?”
瞧着牧月点头,赫连昶迅速撇过脸去,可目光更认真了:“我首先要提点你一句,虽然我能带你见到华少,可是他最后会不会理睬你却是你的问题了。华容天这个人是圈子里的怪胎,脾气怪得很,就算是我家里许多人都对他避而三舍,他不发怒的时候还好,还算正常,可若是发起怒来那就不得了了,那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听闻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心情似乎极度不好——哦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华容天似乎格外讨厌女人,原由不清楚,听闻他少年时期似乎是不讨厌女人的。”
说到这里,赫连昶顿了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牧月:“总之,我就一句话,那就是自求多福。”
之后大家闹了矛盾,牧月对华容天的如今并不怎么了解,如今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他的评价,不过倒是有些意外的,小花他竟然讨厌女人?这怎么可能,当初他们几个他和自己还有她不是都很聊得来的吗?难道是当初的事儿?让他介怀了?
牧月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可面上却很平静,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谢谢。”
旁边的忠叔看了一眼牧月,也忍不住一叹。当初牧月的事情他也知道些,对于华容天也见过几面,当初他和老爷子都以为指不定牧月能同这小子在一起,毕竟华容天那小子的心思,谁都明白,可是最后突然之间却都不联系了,而且牧月当初还强烈要求大家不准提其余几个,不然就和他们急。
一路沉默,走入了电梯,牧月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赫连昶:“赫连昶,请问你能不能多给我说一说华容天最近些年的事情?我有些话想和他说,我想,知己知彼的话,要容易许多的吧。”
赫连昶对这个却有些无奈了:“我和华容天本就不是一个年龄断的人,更何况又不在一个地方,我对他的许多事情都是圈子里人说的,同他哪有什么接触。只是我之前有一个朋友是京城荣华高中的学生,他给我提过,这位华少是他的学长,当初他在学校里有几个死党,他们一群人加起来共有四人,这四人在学校都颇有一番自己的名气,好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前就出国的出国,转校的转校。”赫连昶摆摆手,“然后……就没了。”
牧月听得心里一紧,四个人……可不就是他们四个吗?
实际上,当初的原因她也不太明白,那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就毁灭了,所有的眼神都改变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当初自尊心太强,又不知如何低头,以至于真相苦苦无果,这一世是上天赐予她的,她一定要把握好。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找回他们。不仅仅是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而已,更重要的是,她能够让自己活得更明白一些。即便是疏远,也要疏远得明白。
瞧着电梯楼层徐徐上升,赫连昶提醒道:“这一次华容天来办些工作上的事情,顺带着参加了这次这个宴会,到时候你们可能需要等一等才能看到他。他参加一个宴会呆不久是惯例,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一间房间给他休息,而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会把你们安排去见他。”
“好,只要能见到就行。”忠叔点头,“如果到时候有些困难,你就对他说,是我想叫他。你就说我是老白家的忠叔就行,他就明白我是谁了。”
“好。”赫连昶诧异地看了一眼忠叔,老白家,这三个字可让他挺意外的,在圈子里,敢自称老白家,而且这么有底气的,恐怕除了那个白家就再也没别人了吧?他竟然是那位忠叔?
一边儿诧异着又不禁瞥了一眼牧月,这小丫头片子是什么人物?别说连贺家老爷子都这么护着他,乔亦森如此在意她,就连如今这位忠叔似乎也很帮着她,这一切他怎么感觉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