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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沈辰星的本意,是将元滢滢送回元家,他再行处置心怀不轨的孙公子。只是元滢滢一听到,要送她回去,便娇声呼着疼痛,且言语之中透露着,若非是沈辰星的马鞭挥舞的太过用力,她怎么会被打破了肌肤。

    元滢滢乌黑的眼珠轻转,藏在沈辰星的怀中嘤嘤假哭。她才不想就这幅模样回去,姜氏本就对她出入府中自由一事,颇有不满,得知她险些被羞辱后,怕是不会温声安慰,而是冷嘲热讽一番,再借此机会,用着她的安危着想的借口,让她安分地待在府中,再不能出来。

    而且,元滢滢本就对沈辰星有所图谋,又怎么会轻易放开了他呢。

    沈辰星被元滢滢的啜泣声音,扰的心烦意乱,只好冷着声音说,不回元府。

    可他们两人,又该往哪里去呢。

    沈辰星眸光微转,恰好此时,秦淮河上有船只飘过。沈辰星便命仆人,买一条船来。

    待晃悠悠的船只,在沈辰星的面前停定。他脚步一跃,便走上船舷。怀中的元滢滢,身子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颤。即使元滢滢的整副身子,都被外袍罩的严实,沈辰星看不到丁点外露的肌肤,但经过这一跳跃,那绵软细腻的肌肤,在沈辰星的掌心轻轻晃动,仿佛在叫嚣着:再多碰一点罢。

    沈辰星稳住心神,抱着元滢滢走进船只内部。他这才发现,船上垂落着许多颜色靡丽的软纱,随风扬起时,尽显朦胧迷离。船内满是女儿家的脂粉香气,还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说不出名号的甜腻味道。

    元滢滢本想扯落外袍的一角,但微风吹起,整只外袍却顺着她身子的轮廓坠落在地。雪白晃眼的肩头,于这一瞬间充斥了沈辰星的视线。

    他顿时觉得,眼睛有些发烫。

    元滢滢脸颊酡红,乌润的眼眸中倒映着沈辰星的身影。她小巧的鼻尖轻嗅,在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甜香时,眼神迷蒙了一瞬,口中喃喃着:“好香啊。”

    沈辰星觉得这船只有几分古怪,便隔着船板询问仆人,这船只是从何人手中买来的。

    仆人细弱的声音,被风断断续续地送来,带着一丝惶恐不安。

    “公子要的急切,我便只能从船妓手中,买来这只船。不过公子且放心,这船里里外外都是新的,还未做过什么腌臜事情。”

    沈辰星拢眉,口中呵斥着:“没用的东西。”

    他买、买这样一只船做什么难怪,他刚踏进这只船时,便觉得双腿微软,脚步略虚浮了些,原是船女们做那等事情用的

    可事已至此,沈辰星已经走进了船只里面,定然不可能再退出去,寻其他船只来。

    他走进散发着甜腻香气的屋子,在看到软榻上的艳丽软纱时,不由得眉心一跳。他将软榻上乱七八糟的物件推到一边去,这才将元滢滢放在床榻上。

    沈辰星见元滢滢面色潮红,本想要出声讥讽几句。但元滢滢的身子却仿佛站不稳的蒲草似的,轻颤着倒在沈辰星的肩膀。

    沈辰

    星才发现,那张瘦弱白皙的背88,沁出了许多血珠。

    挂在沈辰星腰后的马鞭,此刻在隐约发烫,沈辰星摸了摸鼻子,暂时停下了对元滢滢的奚落。

    沈辰星用帕子,浸了铜盆中用来梳洗的清水。他拿着帕子,沿着元滢滢背上的伤痕,轻轻擦拭着。

    只是,沈辰星每动一下,元滢滢便要轻吟一声,只叫沈辰星听得耳尖发烫。

    他面色发凶,冷声道:“不许喊。”

    元滢滢轻瘪着嘴唇:“若不是你欺负了我,怎么会搞成这幅模样。如今,你弄痛了我,却又不让我喊,当真是蛮横霸道”

    两人的言语之中,分明讨论的是元滢滢背上的马鞭伤痕,但沈辰星却从元滢滢的娇声软语中,听出几分旁的意思来。

    他索性不再理会元滢滢,只是拿出伤药涂抹。

    粉末洒落到肌肤的一瞬,元滢滢本就白嫩的面皮,越发苍白。她这幅柔弱可怜的模样,倒是想让人出声安慰。

    但沈辰星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安静地上药。待沈辰星把瓷瓶收起时,方才记忆起,他寻找元滢滢的本意,便是来兴师问罪,质问元滢滢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

    上完药的沈辰星,又变成了平日里的冷硬模样。他眸色凛冽,薄唇中吐露的话语毫不留情。

    “我同隐青,是挚交好友。他与元氏凝霜之间,有婚约在身。危伯母甚喜元氏凝霜,我自然相信她识人的眼光。可见,元氏凝霜并不是一个会欺辱庶妹的跋扈女子。”

    元滢滢正悄悄打量着,沈辰星身上的穿着挂饰。她见沈辰星虽然配饰简单,但只看他悬在腰间的马鞭,便是用金丝银线揉搓而成,柄部更是做功精良,虽然只镶嵌了一枚椭圆状的玉石。但玉石通体圆润,无工匠雕刻之感,看起来便是天然如此。而寻常的玉石,纵然质量再优,也需工匠精雕细琢,才能成为珍品。像这种,天然圆润通透的玉石,实在难见,可谓是有市无价。

    元滢滢心中暗自斟酌着,想来沈辰星不仅家世好,在家中的地位也颇为得宠。如若不然,时常要看人眼色行事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就沈辰星这般肆意的性子呢。

    只是,元滢滢听到元凝霜和危隐青的名字时,不由得黛眉轻蹙。她本就对元凝霜心有不满,旁人皆道,元凝霜处事大方,待人亲和。但身为元凝霜的庶妹,元滢滢才知道元凝霜有多么表里不一,偏偏身旁人都是瞧不上她,却都在推崇元凝霜的。

    元滢滢的心尖,比芝麻粒子都要小上几分。她不喜元凝霜,更不喜旁人在她面上夸赞元凝霜有多好,即使这个人,是她应该小意讨好的沈辰星。

    此刻的元滢滢,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恪守梦姨娘的教诲,明白此时,不应该逆着沈辰星的话来,而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沈辰星越发怜惜自己。而另外一个,却是在耍小性子,想要给沈辰星脸色瞧。

    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耍小性子的小人占据了上风。

    元滢滢脸色涨红,侧过身子,做出一副不愿理

    会沈辰星的模样。

    如同美玉一般的肌肤,因为元滢滢的动作,牵扯出阵阵疼痛。

    元滢滢轻嘶一声,沈辰星脸色紧绷道:“刚上好的药粉,你又乱动做什么,等会流的血更多了,又要怪上我不成。”

    元滢滢绵软的身子,被沈辰星轻轻地转了过来。樱唇被贝齿轻咬,元滢滢抬起水淋淋的眸子,满含委屈地看着沈辰星。

    “当然会怪你,毕竟我又不是元凝霜。倘若,今日你伤的是她,她定然轻巧地原谅了你。不,今日若是她,她自然可以轻易地买下胭脂,哪里像我,为了一盒子你看都看不上的胭脂,险些被人毁了清白。”

    话刚说出口,两人皆怔在原地,久久未曾出声。

    元滢滢清醒的意识回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样的话,她不是不能说,而是不能在此时此地说。倘若沈辰星已经被她迷惑,成为她裙下之臣,那这些话便变成无伤大雅的娇嗔。可如今,两人之间无甚关系,她如此出声埋怨,沈辰星若是起了厌烦之心,日后就更难接近了。

    元滢滢沉浸在,要如何弥补刚才言语的思绪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沈辰星也在凝眉沉思。

    沈辰星见识过元滢滢说谎话的模样,知道面前美人的谎言,直白浅显,而刚才元滢滢所说,却字字句句透露着委屈。

    他想着,若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元滢滢,她在元家的处境当真艰难,那便是元滢滢说谎话的功夫,又有所精进,让人分不出真假了。

    巨大的响声传来,船只猛烈地摇晃着。

    元滢滢身形不稳,跌进沈辰星的胸膛。

    沈辰星俯身,正要出声询问,谁知此时,元滢滢恰好抬头。

    两张唇瓣相碰,沈辰星薄唇轻启,想要说出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尽数被堵住。

    “唔”

    他唇瓣微张,元滢滢便顺势而入。

    像轻吻这件事情,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元滢滢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似蝴蝶的双翼般美丽动人。

    她仍旧是心慌意乱的,可是比起第一次轻吻时,元滢滢已经熟稔许多。

    沈辰星抚着元滢滢的肩头,想要把她推开,可那双手,却被元滢滢抓着,轻轻滑落在柳枝般不盈一握的腰肢。

    元滢滢顺势向后倒去,待沈辰星反应过来时,面前是青丝散开,如同鬼魅一般妖艳惑人的美人。

    如此模样,让人分辨不出,一开始吻上唇瓣的,究竟是元滢滢,还是沈辰星。

    肌肤相近,互相让对方占据着口中的方寸之地,任凭丝线缠绕。

    隔着船板,传来仆人惊慌的声音。

    “公子,两船相撞公子快出来查看罢。”

    屋子内的甜香,越发浓烈了。

    沈辰星混沌模糊的意识,却突然恢复了清醒。

    他抽身离开,屋子里很静,能够清楚地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元滢滢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软榻,这次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

    毕竟这次,先唇舌纠缠的,可不是她了

    元滢滢看着沈辰星脚步匆匆,落荒而逃地去处理麻烦的模样,不由得轻声笑了。

    屋子里只剩下元滢滢一人,她雪白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隐约可以窥探到,起伏不定的胸脯。

    元滢滢仰起头,看到重叠交错的各色软纱,倒映在她的眼中。

    她抬起手,解开了外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