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个小老婆呢
这段时间约定好了和曲霁一起戒烟,郑鹤鸣兜里没烟,他眯了眯眼,嘴里把颗糖嚼的嘎嘣响,眉头紧皱烦躁的不行。
在曲霁没出现前,他那保养的锃光瓦亮的重型哈雷就是他的老婆。
郑三爷的东西别人碰都碰不得,现在想到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偷了,被哪个傻逼玩意儿骑了,心里想想就膈应的慌。
曲霁打的是最后一场,观众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出来。
郑鹤鸣裸着上身站在路灯下,融融灯光倾斜在他身上,这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之后的魅力,平添的几分故事感总是容易引得人去深思探索。
远处站着几位编着脏辫,画着大浓妆的小姑娘,看着年纪并不大,互相推诿着让对方过来要微信。
曲霁皱起眉头,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郑鹤鸣面前挡住了那些觊觎的目光,把衬衫摊开想给他穿上。
曲霁问“怎么了”
对于郑三爷的某些喜怒无常是位暴君的言论纯属造谣,他气归气但却不会把邪火发在外人身上,只是愤愤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极其幼稚。
郑鹤鸣一手拍开曲霁递过来衬衫的说“老婆丢了。”
回答的声音硬邦邦的,曲霁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听出了几分委屈。
老婆
不是我吗
曲霁不要脸,又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也不动,像是罚站一样。
他懵懵的想了一两秒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郑鹤鸣说的应该是他的哈雷,别说停半个小时了,十分钟剩个螺丝都是那小偷业务不熟练,在这种竞争上岗的地界是要惨遭淘汰的。
怎么办
曲霁其实并不能理解男人把摩托车当老婆这种情怀,但他知道这摩托很贵,贵到卖了自己也买不起。
这事归咎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曲霁在心里算着帐,越算越心酸,他这还没从郑鹤鸣那儿要来名分呢,就把家里的“大太太”给弄丢了。
这么想,他怕不是这世上最成功的的小三了。
郑鹤鸣独自生了会儿气,看曲霁垂着头抠手指,绷不住了,他从小孩手里拿过衬衫随
意套上,偏头却看到几个和曲霁年纪相仿的女生走了过来。
这是小老婆丢了,大老婆也有人要抢
郑鹤鸣眉头皱的越深“那几个女生你认识吗”
“什么女生”曲霁眨了下眼,感觉脑子有点钝,他下意识偏头想看是什么女生,后脑就被人扣住,郑鹤鸣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他睫毛慌张的颤个不停,主动凑上唇蹭了蹭。
“啧。”郑鹤鸣嗤笑一声,按照小朋友这进度,他得十年半载才能把人吃到肚子里,“曲霁,老师有教过怎么接吻吗”
曲霁支支吾吾“学校怎么会教这种事情”他又红着耳尖,含糊的说“接吻要男朋友教。”
郑鹤鸣轻捻他的耳垂,似笑非笑的问“我是你男朋友吗”
曲霁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知道现在自己远远不够格与郑鹤鸣比肩,也根本不配做他的男朋友。
心里微微失落了几秒,曲霁在这种事上很有阿q精神,虽然现在不配,但若是郑鹤鸣以后真的要找男朋友了,自己要是厉害点,排队也能挺靠前的吧
这么想着,曲霁双手搭在郑鹤鸣的脖颈上,主动凑上去张开唇用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纹,小心翼翼的撬开他的齿关,全靠学霸的自主学习能力来一点点深入探索。
声音含糊不清的说“先生也一样可以教,您把我捡回去,就要负责。”
郑鹤鸣被他撩上了火,冷眼逼退了身后想要勾搭的女生,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之间却又不乏温柔,亲的曲霁这个真正的童子鸡脑子都有些缺氧。
曲霁乖顺的承受着,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腰,他脸色本就有些发白,被吻的嫣红欲滴的唇成了被郑鹤鸣抹上的唯一艳色。
郑鹤鸣眼神深沉的看着他,其中隐藏的占有欲却被曲霁给误解了,他气势弱弱的用手指绕着他的衣角“对不起。”
郑鹤鸣不说话,曲霁沉默了几秒“要不,我赔您”
他算了下自己的收入,牵起郑鹤鸣的手掌,用侧脸蹭了蹭,“不过可能要很久您就先养着我当人质”
啧。
郑鹤鸣目光危险的看他一眼,没有
戳穿他的小九九,重新把他搂在怀里,泄愤似的揉了一顿,“走了。”
曲霁捂住脸颊被他扯出的红印子,心里有点点发甜,郑鹤鸣他是开始喜欢自己了吗起码自己比他的摩托车要更重要一点是不是
一共也就三条街的距离,走回去也就算了,一辆车却突然停在两人面前。
曲霁虽然打拳,但并不混道,对于郑鹤鸣就是郑三爷这事的敏感度并不强,看着从车门里走出来的是拳场经理,忍不住又要亮爪子。
郑鹤鸣揪住他的领子,掌心覆在他的头顶“别闹。”
曲霁“哦。”
经理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三爷您去哪儿”
车一启动郑鹤鸣就有点昏昏欲睡,他靠着窗户眼都睁不开,哈欠连天“去最近的医院。”
曲霁的伤他自己心里有数,并没有严重到要去医院的程度,而且都折腾一晚上了,他舍不得郑鹤鸣陪他继续熬着。
曲霁试探着勾了勾他的手指,也不知道他还生不生自己的气,试探着开口“回家吧,我没什么事,就普通皮外伤,已经包扎过了,明天等您睡醒了再去也一样。”
郑鹤鸣不理,眼皮费力的掀开,单手覆在曲霁的额头上,一瞬间的停顿后停留在他的眼皮上,稍微用了些力道,曲霁便顺势倒在座椅上,后脑勺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闭嘴。”郑鹤鸣声音有些沉,带着浓浓的倦意,“你发烧了。”
曲霁知道他心情不佳,乖乖闭嘴,原本他是丝毫没有困意的,或许是因为发烧了也或许是躺在郑鹤鸣的怀里,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无意识的被混沌的困意所侵占。
郑三爷要去医院,那一定必须是最好的医院,等车停下来,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历经三个小时,横跨半个a城来到了最好的医院。
郑鹤鸣在车上睡了会儿,心情稍微舒坦了些,反倒是曲霁一觉醒来晕晕沉沉的,胸口闷的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点力气没有,他恍惚间感觉有人拿手背覆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腾空被人打横抱起。
曲霁烧的迷迷糊糊,像是小猫一样蹭了蹭,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乖顺的不在挣扎
。
等再次醒来,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的,应该是到了医院,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刺的他眼疼。
曲霁嘴里苦涩,手背上还残留着挂吊水的针孔,小腹上的伤被重新进行过了包扎。他偏头,郑鹤鸣正躺在旁边睡得正沉,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眼圈,看来因为自己突然发烧也一直没睡好。
曲霁撑起身子胆大包天的去摸他的眼睫毛,曾经在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郑三爷睡着也依旧冷着张脸,像是随时就会拔枪要你的命。
放在桌子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响动,曲霁回神,虽然两人是同款手机,但他的交际圈实在太小了,知道他手机号的几乎为零,想也是郑鹤鸣的再响。
郑鹤鸣被吵的有些烦,凌厉的掀起眼皮,眼睛里满是寒霜,当看到曲霁后才冰雪消融,安抚的揉了两下他的头发,重归没睡醒的懒散状态。
手机依旧响个不停,郑鹤鸣伸长胳膊去探,探了两下反倒把曲霁的手机扫在了地上,发出“咣”的一声清响。
他丝毫不愧疚,眼尾微眯,和大爷一样指挥曲霁“拿过来看看是谁”
曲霁跪在床上,上身前倾着去摸床头柜的手机,他腰身纤细弯成一道柔韧的弧度,在郑鹤鸣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郑鹤鸣单手枕在后脑上,指尖轻轻将他病号服从松垮的裤子拎出来,冷空气乍一灌进去,曲霁小腹缩了下,低头看了眼始作俑者。
曲霁对上他盛着笑的眼睛,耳根有些发热的拿着他的手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动。
“谁啊”郑鹤鸣没想到曲霁这么乖,任由他冰凉的指尖滑了进去,为所欲为。
曲霁有些喘,郑鹤鸣手机并没有设密码,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郑国启。”
应该是亲戚之类的。
郑鹤鸣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曲霁发烧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徒留他应付一堆闲的发慌的老东西,想到群里那些编排他的小段子郑鹤鸣有些愤愤,手指故意在曲霁敏感反应大的地方撩拨。
“别,别碰”曲霁手指微蜷的捏着手机,为了方便郑鹤鸣的动作,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明明对方别没有过分的
主动,却惹得他着了火一样不上不下。
郑鹤鸣神色无辜的揉捏着两点“怎么了看你脸有点红,要医生进来看看”
“唔。”曲霁这才想起来两人根本不是在家,走廊里的脚步声和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传进他的耳朵里,郑鹤鸣换了战场,手指灵巧的解开他打了结的松紧带。
曲霁身体猛的一颤,两颊泛红,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捂着自己的嘴,身体像是被抽了骨一般整个已经被郑鹤鸣裹在了怀里,寂静的屋子里仿佛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童子\”
郑鹤鸣翻身下床去浴室,回头看他不行了的样子还有些疑惑,“多大了,你自己不玩吗好歹算是一脚跨进了格斗圈,运动量大不是性\欲也挺强的吗”
“啊哦。”郑鹤鸣突然又凑过来,“难道你还要用什么小玩具,玩后面曲小猫还挺浪。”
“别,别说了。”
曲霁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自己玩和被你玩那能一样吗
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曲霁耳朵越发的红,他把被子掀开个缝儿透了透气,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窘迫的恨不得钻进墙缝里,他无声的嗷了几声,随手抓起了一个手机,本想着刷刷微博。
却不知滑到了哪里,将郑鹤鸣的浏览界面打开,看到他的搜索词条顿时愣住了。
项圈铃铛猫耳猫窝猫尾巴
嗯
到底是谁浪
之后的几天里郑鹤鸣被郑老爷子紧急召回了a市,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郑鹤鸣28岁生日到了,再加上他二十多年来终于有了个正经爱人,家长们都想看看。
郑鹤鸣还没考虑好曲霁的事,再加上他身上还带着伤,也就没再麻烦的带着人去a市。
虽然这些曲霁都清楚,但快一个星期没看到郑鹤鸣,曲霁的安全感开始告急。
要不是每天晚上两人都要视频聊天,曲霁还真以为自己又被弃养了,为了压制心里的焦躁,他只能多想想些开心的事情。
比如郑鹤鸣到底要怎么教训他
按照郑鹤鸣睚眦必报的性格,当时说着会攒着教训他,那就一定不会只是
在病房里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下混过去。
曲霁满脑子都是郑鹤鸣要怎么教训他,终于有了些年轻气盛十八岁的样子,大晚上的经常往浴室里跑。
再比如,郑鹤鸣的生日要送什么
曲霁的学霸大脑迅速运转,某天在做试卷的时候咬着笔杆突然想到
所以为什么不能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呢
这一想法灵光一闪后就再也消失不了了,曲霁手里浮上一层黏腻的薄汗,面无表情的啃着笔帽,脸却越来越红。
曲霁脑子里装了个火山喷个不停,卷子是做不下去了。
明明房间里就一个人,他动作起来还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甚至连窗帘都抖着手拉了起来。
没人敢拿郑三爷小猫的打拳钱,曲霁那天从拳场出来当晚就收到了一笔巨款,虽然没法给郑鹤鸣买个小老婆,做点别的还是绰绰有余。
曲霁逛了一天的购物软件,货比三家之后,终于花巨款定制了三件套。
猫耳朵、皮质项圈和猫尾巴。
不愧是专门做这种东西的品牌厂家,第三天东西就到货了。
看着一点也不妖艳贱货,纯黑烫金盒子,曲霁指腹光是摸上去就渗出层汗,心跳扑通扑通快的要从口腔里跳出来。
他大脑咕嘟咕嘟的煮着浆糊,大半天窗帘拉的紧紧地,做贼心虚的只开了一盏壁灯。
盒子打开,曲霁咕嘟吞了下口水。
全套都是黑色,毛茸茸的一点都不廉价,曲霁手有些抖的撸了一下,手感好到和真实的猫没什么差别,那种被微电流击打的感觉简直让人上瘾。
猫尾巴金属沉甸甸的,凉意透过掌心直击曲霁的心脏。
一声微信提醒音突然响起。
曲霁吓得一抖,差点把东西都摔了。
他使劲揉了两下发红发烫的脸才拿起手机。
先生今晚六点到家,到时候带你去吃饭。
曲霁心想到时候吃什么饭,吃我就行了。
心里再浪,表面也要矜持,他回了个“嗯”,眼睛瞟向墙上的钟,心脏砰砰的跳着,已经三点多了,还有两个小时,洗个澡,再做个准备就差不多了吧
曲霁并没做过这种事,因羞赧而产生的的困难远比真实难度
要高,在浴室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做好准备。
六点整,门从外推开。
郑鹤鸣回来了。
曲霁嗓子都有些干。
曲霁站在二楼,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郑鹤鸣的衬衫,堪堪遮住他的大腿,他赤脚站着,身后一条黑色的猫尾巴高高的翘着,不着寸缕的长腿白皙修长。
他脖颈处戴着皮质项圈,更显冷感,身上还留着没褪去的淤青,乖巧顺从的模样哪里还有在拳场上的那股乖戾野性,脆弱无助的魅惑样子样子很容易激起人的掠夺感。
郑鹤鸣开了楼下的灯,叫了一声曲霁的名字。
曲霁嗓子被口水堵得有点哑,轻轻“嗯”了一声。
郑鹤鸣“在家就下来,带了礼物给你。”
曲霁应了声,长呼吸了好几口往楼下走,满脸通红因为害羞根本不敢抬头,一直看着楼梯,刚赤脚走了一步。
突然听到一声咳嗽。
曲霁红着眼睛望向楼下。
郑鹤鸣噙着笑看他。
沙发上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儒雅清俊,灯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温润的光线,眼神带着分揶揄。
曲霁脚一顿。
是江淼。
海报、钢琴、他的哥哥
曲霁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跑,却因为跑的太快,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就因为他暴力再加上技术不行强行塞进去的猫尾巴掉了出来,沿着楼梯一蹦一蹦的,金属砸在木质发出哒哒声。
猫尾巴一路滚在楼梯下,金属沉甸甸的,被人用体温浸润过,在灯光下泛着略带黏腻的水润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曲霁世界毁灭吧,地球爆炸吧,郑鹤鸣是谁狗吗
郑鹤鸣没关系,我帮你戴
江淼ok,立刻滚
作者我好像支棱不起来了跪下但是还是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曲霁尴尬我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啦么么
感谢在2021011823:54:372021011923:57: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子旻30瓶;明执、子殊花花5瓶;雷霆大烟想过平静的生2瓶;一方是个人、我的花草、元衣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