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人头这一说法虽然有一定的装逼成分在,但郑鹤鸣堪堪成年,还顶着小三爷名头的时候被迫当家。
蓝白校服一脱,年少轻狂的校园生活被迫中止,那是最难的三年,夸张点说,真刀真枪的大阵仗以九九六全年无休的毫无人性高频率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手段不狠辣,郑三爷也只能是郑三鳖。
郑鹤鸣狠,但和曲霁小孩过家家一样的狠不是一个程度。
即便再披着张文明人的皮,他从骨子里就注定了不是什么良善人。
14秒。
从上台铃响开始到结束,一共14秒。
郑老板不负众望的破了地下拳场里结束最快的记录,当然,对于观众来说也是最没有体验感的一场,他们想看的是血腥、暴力、拳拳到肉最好能砸的鲜血四溅。
而不是猫抓老鼠的逗弄,也不是单方面毫无还手的碾压。
曲霁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打药和耍花招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在郑鹤鸣看来,刘砾弱小的就是只蝼蚁,即便穿上铠甲会巴拉啦黑魔法,那也改变不了他是蝼蚁这一物种。
别人可能连一口长呼吸都没缓过来,只看的到刘砾在单方面挨打,但曲霁却看得清清楚楚
郑鹤鸣说是给他找场子,确实是,前12秒里,刘砾打在自己哪里,每一处都被他结结实实的还了回去。
郑三爷的睚眦必报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他记忆力极强,冲拳、肘击、绊腿、飞踢侧踹,招实利落,一气呵成,就连曲霁胳膊上的擦伤都复制还原的分毫不差。
刘砾被打成这幅猪样了,曲霁都没幸灾乐祸一下。
阿龙鼓掌,为他极高的思想道德修养而咂舌,殊不知曲霁早已经在心里开始摇旗呐喊
这是糖啊
是糖啊
耍弄够了,郑鹤鸣左腿提膝抬高,猛一腾空拧身,另一腿抬高入过眉,直直踹在刘砾侧脸上,爆发力十足的精悍腰线晃得台下观众眼都直了。
地下拳场本不该出现的追星行为从曲霁王牌这儿开了头,到郑鹤鸣这里彻底达到了顶峰。
对于
女士们来说,相比之下曲霁就奶了不少,到底还是成熟男性爆发的荷尔蒙更有冲击力,毫不矜持的站起身来捂着嘴大叫。
啊啊啊啊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比起近乎晕厥的女士们对郑鹤鸣的吹捧,刘砾看他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魔鬼。
他腿骨裂开半步都挪动不了,嘴角满是血,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蜷着身体在拳场角落里装死。
郑鹤鸣一脚踩在他的头骨上,随手解开拳套丢在地上,微微低头,愉悦一笑“孩子受欺负了,没收住,您还好吧”
如果你他妈问这话的时候,没用要榨粉的力道碾我头盖骨,那就还能活。
刘砾清晰的听见骨裂声,脑子密密麻麻的像针扎一样疼,他根本不认识面前的男人,当时郑鹤鸣在曲霁旁边的时候,他还在和旁边人骂两个死变态。
有人当即和他科普了郑鹤鸣的“丰功伟绩”,但刘砾确实没放在心上一个小地方的酒吧老板再能打也是你们整体水平不行,就这还敢当爹供着是真不嫌丢人。
但现在,刘砾在阎王殿绕了一圈,职业生涯已经彻底被面前的男人打终结,他面部肌肉抽搐着,冷汗涔涔,浑身疼痛都比不上死亡的威胁。
在黑拳打死人虽然不是常事,但却也必不可少,就连他自己手头都沾着一条人命,自然也知道拳手的命有多贱,死了自然会有人料理后事,连正经的墓地都不一定会给你买一个。
“我认输认输”
刘砾唇颤抖着,说话带着口水的粘稠,只想跪下叫爹。
装死的裁判终于赶来。
头顶是刺眼的大灯,红色地毯上早已经沾满了黑色的血污,郑鹤鸣直起身子,眼皮微垂,漫不经心的踩在了刘砾的手骨处,鞋尖一碾满意的听到他的痛呼,堪称温柔的嘱咐“把招子放亮点,下次惹得人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
这话确实是实话,但凡郑鹤鸣年轻那么五六岁,刘砾这种他能直接拖下去喂藏獒。
裁判顶着一脑门的冷汗给台下一个手势,工作人员匆匆忙忙把刘砾抬了下去。
虽然揍得
是很爽,但郑鹤鸣这种行为已经完全可以算的上是闹事,拳场虽小,但也是有上头的人罩着,拳场经理看了全场,挡住了郑鹤鸣的路“能聊聊吗”
郑鹤鸣阖眼,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你不够格,城东这片是郑五的场子,你让他来找我谈。”
城东在五六年前确实是郑家一手遮天,但自从郑三爷开始当家,统一各方势力之后,郑家开始逐渐洗白,视线也不拘泥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
事到如今,城东这么点小地方郑家根本不看在眼底,郑鹤鸣口中的“郑五”担了个郑姓,无疑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发配到这荒郊野岭的。
拳场经理谨慎稳重,三教九流都混的开,乍一听到郑鹤鸣的这话,再联系到面前人也姓郑,后背登的窜起一股子寒意。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郑家郑三爷,五个大字当空劈下,差点没把他劈聋劈傻,混什么的都有个天花板,郑三爷明显就是这样供人仰望的人物。
当年a城并不太平,数的上称号的有王孙郑三家,更别提还有一群想要分杯羹的小杂碎,据道上的老人们说,老爷子当年出了车祸生死不定,郑三爷还小,高中没毕业的小毛孩子硬是靠着狠辣的手段被迫撑起了整个大局。
传说就是传说,即便这么多年郑三爷已经隐入幕后,依旧是那种光把名字拿出来就能让人背后发凉腿软的恐怖存在。
经理朝正不放心往过跑的曲霁颤巍巍的看了一眼,这他妈哪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人要的一根草,明明是郑大佬千里迢迢跑到这破地方搞养成的食人花。
郑鹤鸣还在等着,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让他脾气好了不少,本来的意思是你不够格,识时务让开,郑三爷要拎着猫回家睡觉。
但传达到经理耳朵里的意思却是,马上联系上头的人给他个交代,否则灌水泥填海,懂
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经理哆嗦着手指,试探着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五个电话的功夫,郑鹤鸣倚着墙打了十来个哈欠。
曲霁看到郑鹤鸣被人拦住
,立刻不顾伤跑了过去,顶着经理和保镖敬畏的眼神,野猫亮出爪子挡在主人面前示威的呲了牙。
“曲少那个,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曲霁不知道,他只知道郑鹤鸣单枪匹马的,不能因为自己落了单遭人欺负。
郑鹤鸣安抚的摸了摸奶猫的头发,那股游刃有余的气势让曲霁炸的毛平复下来,奶兮兮的缩在他怀里,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为什么要叫他曲少
难道郑鹤鸣对外宣称他是自己亲爸爸了
按照郑鹤鸣的恶趣味,也不是不可能。
曲霁正在思索间,经理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视频里出现一个穿着白色大背心的炸毛男人,眼睛被眼屎糊的费劲睁开条缝。
任谁凌晨四点被连环夺命ca吵醒,心情都美好不到哪里去。
郑五“操要他妈没有大事”
郑鹤鸣和表弟打了个照面。
郑五和郑鹤鸣算是一表三千里的弟,但郑家在郑老爷子的铁血治家下,别说一表三千里,三万里你过年也要在本家过,所以郑鹤鸣这张脸,郑五就算把自己忘了,也不可能忘掉他。
“哥哥哥哥”郑五说话都不利索,尽量理清逻辑,抖着声音说,“这还没到年底,您,您就要做年终审查了”
连自己下面这小拳场实际上暗藏玄机,贩\\毒走\\私搞军\\火什么的郑五脸色发白都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点腿软站不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郑五破罐子破摔“哥,您别吓唬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我,我他妈能扛得住”
郑鹤鸣嗤笑一声“没什么,你手底下的人打了你小嫂子。”
小,小嫂子
“表哥,您您您您”郑五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眼看着郑鹤鸣出了屏幕,他终于冲着经理一口气发了出来“操这他妈怎么回事啊”
经理白着脸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郑鹤鸣为爱打拳的事情迅速传遍了郑家整个兄弟家族群,刚在国外结束了小提琴演奏的江淼打开手机,微信里从三分熟到熟透的所有联系人统一激情
澎湃的给他送了顶绿帽子。
一群大老粗等着看他笑话,那叫一个声情并茂的给他讲述了一个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故事,如果里面那个被抛弃的糟糠之妻不是自己的话,江淼很乐意叉一口鲜美多汁的瓜解渴。
江淼优雅的解开袖扣,将群里疯狂刷屏的某张图点开放大。
兴趣盎然的勾唇哦
曲郑三爷冲冠一怒为野猫霁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再次陷入了要被弃养的危机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背后来自城东所谓“大人物”们的敬佩目光。
“先生”
郑鹤鸣下定决心要给曲霁一个教训,在外给足了他面子,往外走的时候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不苟言笑。
曲霁趿拉着拖鞋耷眉低眼的像个小丫鬟一样拎着他的衣服,跟在人身后灰溜溜的出了门,扯着伤口了也不敢喊疼,更不敢搞出什么血流成河的大动静惹得郑鹤鸣心烦,扶着腰小步挪的又快又稳,家族群里一段视频传出去,为郑三爷正熊熊燃烧的八卦新添了一把火。
误惹极道王者无情三爷轻点爱
主要讲述了那个不可言说的男人强行占有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咪,半点温柔不肯给,反而要求他打拳来肚子养育自己与腹中胎儿
江淼屈尊降贵的回了俩字渣男。
一无所知的郑鹤鸣当时来得急,开着他的大摩托一路风驰电掣。
但在这种地方,别说停了一个小时,十分钟没人就足以让专业人员把它偷得一个螺丝钉都不剩,很显然,郑鹤鸣今晚遇到了大老婆被人揍之后的第二个滑铁卢
小老婆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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