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一下
曲霁已经失落到极点的心里突然砰砰炸开了烟花,他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笑的像个孩童,想抬头却不敢,只敢大着胆子重新攥住了郑鹤鸣的衣角。
“能,能攒着吗”曲霁极小的扯了扯唇,“我现在太丑了,您第一次亲我”
就对着一张肿着的猪头脸,回忆起来也太丢人了。
而且体验感多差啊,万一下次郑鹤鸣不光顾了怎么办。
“不愿意”郑鹤鸣站起身,作势要走,果不其然曲霁什么顾虑都被丢到了脑后,他个上赶着的猛地站起来,力道大到长椅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刺啦声。
啧。
郑鹤鸣笑了声。
曲霁被他的笑惹得耳朵更红,结结巴巴极其礼貌的询问了一句“可以吗”,没得到答案就毫无自制力的抓住郑鹤鸣的衣领,闭着眼将唇送了上去,另一只手还要在百忙之中捂住他的眼睛。
整天把“先生您亲亲我”挂在嘴上的是曲霁,郑鹤鸣还以为他有多骚,没想到也是个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真正实践起来只会嘴唇贴贴,郑鹤鸣的舌尖稍微滑过他的唇缝,都惊得曲霁一惊一乍。
曲霁蜻蜓点水般的吻才几秒就戛然而止,郑鹤鸣这才切实有种在和毛都没找全的高中生谈恋爱的感觉,纯的要命。
小东西。
郑鹤鸣嗤笑一声,从他捂的并不严实的指缝中看到曲霁的脸,美人被揍了也还是美人,他脸色比往常要更惨白些,脸并不肿,只是多了些血痕,独有一种特殊的野性美。
许是刚刚的剧烈运动牵扯到了曲霁的伤口,他丝毫没有掩饰的皱了下眉,郑鹤鸣揽住他的腰,不甚熟练却尽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温柔,将人重新放回了椅子上。
“亲完了”
郑鹤鸣双臂撑在他两边,俯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曲霁。
曲霁抿唇矜持的点头。
郑鹤鸣舔了下唇角“就这”
“要可持续发展,循序渐进。”曲霁头都快埋地底下去了,在他揶揄的眼神里,声音微弱的承认“下
次,您,您教我。”
“成。”郑鹤鸣对这种教小男朋友一步步去学亲吻,舌吻,脱衣服自己上来动等一系列任务,非常的有耐心且感兴趣。
及时打住脑子里的黄色垃圾后,他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道“爽了吗舒服吗”
曲霁耳朵通红的点头。
郑鹤鸣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个字落在曲霁耳朵里总给人一种“吃饱了就能上路”的感觉。
他抬头,郑鹤鸣已经直起了身子,他目光落在对面刘砾身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曲霁就是觉得他现在心情十分的不美妙,像是强压着怒火一般。
“叮”
一声铃响。
示意选手准备上场。
曲霁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下郑鹤鸣“我能去吗”
郑鹤鸣眯眼看他,很和蔼可亲的抚了抚他的头顶“需要先生给你联系殡仪馆吗”
“不,不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曲霁觉得他下一秒就能笑眯眯的扭断自己的脖子,还是乖乖不说话为好。
刘砾将搭在身上的毛巾丢到一边站起身来,他一直注意着对手这边的情况,自然看到了两个男人不要脸的卿卿我我,恶心的“呸”了一声,冲着曲霁竖了个中指。
台上的裁判催促了一声。
郑鹤鸣眯着眼晲着刘砾,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讥讽笑意,他踹曲霁一脚“脱鞋。”
曲霁有些发懵的盯着郑鹤鸣脚下的拖鞋看,对方却已经不耐烦了,活动开关节,一脸匪气“快点,因为你磨蹭耽误时间判了输,我拧断你的头。”
阿龙当场震惊在原地,从“男同竟在我身边”的心理急速转向“这他妈是王牌的亲爹吗这么一脉相承的暴躁”
曲霁愣愣将鞋脱下来,突然抬头“您要替我上场”
“不然呢,怎么说你也是我养的,被人揍了算怎么回事”郑鹤鸣三两下把鞋穿好,顺手拎起他的拳套,原本是不打算戴的,但这种气头上给自己小崽子找场子的事说不准当下控制不住,光是拳头一不小心很容易把人
打死。
再说了,郑老板有点洁癖,下凡的天仙沾不得这种杂碎的血腥。
什么就是你养的了
曲霁悄悄攥紧了掌心,眼圈却微微有些发涩。
他从小到大虽然有个亲妈,但还不如没有,小学的时候曲颜经常忘了给他早饭钱,营养跟不上发育不良,在一群小朋友里面瘦的和排骨一样,少不了被高年级的混混欺负。
曲颜看到他脏兮兮的回来,从不会问前因后果,只会冷冷的看他一眼,骂他废物。
即便当时自己只有八岁。
受了欺负要给自己找场子。
郑鹤鸣是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
曲霁忍不住拿手背擦了下眼睛,他知道郑鹤鸣比自己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但还是有些担心“刘砾打了药,您小心他的拳套,上面沾了不锈钢玻璃。”
说完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纤细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郑鹤鸣的手腕“要不我弃权吧,您,您别打了。”
倔的要死的小崽子主动提出弃权,郑老板心里被他熨的有点软和,心想还算有点良心。
曲霁看他顿了一秒,还以为有戏,又小声的提建议“您别打他了,回去,打打我吧,打哪儿都行”
“打哪儿都行”郑鹤鸣听得耳朵有点燥,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了他屁股一下,嗤了声,“攒着吧,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惯的你。”
“嗯”曲霁耳畔有些红,和条搁浅的鱼似的猛地弹了下,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郑鹤鸣突然噙着笑贴着他的耳垂说“打你是惩罚吗”
曲霁抓着他手腕的骨节都有些发青,臊的根本不敢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嗫嚅的说“您别替我了,我不想您受伤”
“就他小朋友你看不起谁呢。”郑鹤鸣冷哼一声,下巴微抬,晲向已经上场的刘砾,“都是道上混的,你先生爆人头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爆,爆人头
阿龙顶多也就勒索勒索学生收收保护费,乍一听到郑鹤鸣的土匪发言,吓得他瑟瑟发抖的往后缩了缩。
郑鹤鸣回头冲他和蔼的
笑笑“开玩笑,法治社会。”
轻飘飘的,堪称温柔,却莫名让阿龙有种猛兽利齿都咬到脖子上,却非要慈祥的说是给你讲童话故事的恐怖。
最后一次铃响,郑鹤鸣跨过围挡上了台,场下的观众先一愣,震天的轰鸣声差点掀翻了拳场的屋顶。
上一场曲霁和刘砾虽然后半场看的痛快,但曲霁已经受了伤,为了王牌的那张脸而来的女士们觉得心疼,专门为了找刺激而来的男士们又没什么兴趣看刘砾这个拳混欺负小孩。
郑鹤鸣一上场,无外乎满足了两方的共同需求。
实在是这个男人太过于亮眼了,曲霁到底还是小,即便又狠又凶,整日绷着张送葬脸,阅历到底摆在那里,镇不住场子,女士们通常母爱泛滥想冲上去叫崽崽。
郑鹤鸣就不一样了,精瘦性感的腹肌轮廓分明,黑发被他尽数捋到了脑后,露出了狭长锋利的眉眼,一脸不屑却又气势压人。
满脸写着五个大字直视我,崽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三次元有事忙了一天,明天多更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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