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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担心你
    末世里陆予也不是娇养大的少爷,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他异能有限,治疗术大部分用在了战友身上,异能者也是凡胎,他濒死的时候不是没有,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生气。

    或许是因为穆恩说他是属于自己的,所以自己的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欺负了,才会这么生气

    不论原因如何,陆予是真的把穆恩当成了自己罩着的小弟,脸色黑沉沉的盯着他。

    “谁打的”

    穆恩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被陆予抓住了手,力道大到军雌都感觉到了疼,穆恩眼神中有瞬间的迷茫,他能想到陆予可能会不高兴,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但也确实如此,作为唯一的雌君,即便再得宠爱也应该将侍奉雄主作为第一位,但现如今他后背满是狰狞的伤疤,雄主原本就对自己上次不满意,现在更是没兴致了。

    “抱歉”穆恩垂眸,“军雌自我修复力很强的,很快就好了,不会在使用时碍了您的眼”

    “我是说谁打的”陆予从未发现自己的脾气能差到这种地步,一字一句的盯着穆恩,“谁、打、的”

    穆恩闻言却是一愣,倏的笑开,双臂虚虚搂在雄主的脖子上,对外藏着寒冰的绿色眼眸此时软的不像话,他凑上去鼻尖与雄主相碰,小声说“您担心我。”

    颈间触上微凉的触感,陆予心底的火气悄无声息间消了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穆恩,手却微微攥成拳,挫败感十足。

    明明已经对穆恩很好,很坦诚了,为什么他受了欺负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是因为自己作为雄主太没用了吗

    穆恩主动将唇奉上去,却被陆予躲开,殷红湿润的唇瓣落在雄主的侧脸,他也没有失落,贴着雄主的耳垂轻声说“雄主我没事。”

    陆予没什么好气的嗯了一声“你下去,我要学习了。”

    却没有要把人丢下去的动作。

    穆恩有些难受的皱眉“啊,好像又有点疼。”

    嘴里嚷着疼的是穆恩,但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仗着雄主神色有些

    微意动,趁虚而入再次问“您是不是担心我”

    以往穆恩总是垂眸恭顺的样子,陆予第一次被他灼热的目光直直盯着,心里却堵得慌,他眉头紧皱,不自在的偏头“不担心。”

    大概觉得声音低信服力不够,特地又补充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下次真的不会了。”穆恩唇角勾起笑,积极认错,有些虚弱的小声说,“那您能帮我治疗一下吗”

    陆予气势弱了些,像是没想到穆恩会冲着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声音闷闷的“疼死吧,才不管你。”

    话虽这么说,略一思索后,陆予依旧臭着脸,却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穆恩突然腾空,他身形微晃,下意识贴近了面前雄虫的胸膛,触上那一片微烫的皮肤,睫毛微微颤动着,无声抓紧了雄主的衣料。

    陆予步子又快又稳,眼看已经到了床边,穆恩才不怎么诚心的小声说“雄主,这不合规矩。”

    哦,不合规矩你现在才说。

    陆予在心底小小吐槽了一下,动作轻缓的将他放在床上,脸臭臭的说“趴下。”

    穆恩乖顺的趴下。

    陆予“脱了衣服。”

    穆恩又坐起来“胳膊好像也有点疼。”

    陆予抱臂看他,特别直男的抨击他“你被抽了一顿鞭子应该背疼疼,不是胳膊疼。”

    “可能疼痛转移了。”话虽这么说,但穆恩也没去挑战陆予的底线,乖乖把已经垮在腰腹处的衬衫全部脱下来,整好放在一边。

    陆予眼睛扫到黑色布料上晕湿的某处深色,眉头微皱,故意将穆恩刚刚整好的衬衫往地上一丢“趴下。”

    穆恩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了下,却终于没再搞什么幺蛾子,乖乖趴下。

    虫族的特效药确实很管用,纵横交错的鞭伤已经结成狰狞的血痂,陆予指尖覆上去,神色不明的故意用力按压出血珠,感觉掌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心头涌上几分躁郁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两者交织成密网让陆予莫名有些心疼。

    陆予在折磨虫上并得不到快感,他收回手,压下心里纷杂的思绪,掌心升起一个绿色光

    球,原本想直接把治愈光球整个抛在穆恩的背上,将伤口全部覆盖,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穆恩之前说的话。

    我是说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您能不能亲自给我上药

    谁能想到是上这种药

    陆予再看穆恩一眼,他脸埋在枕头里,墨发胡乱的散乱在雪白的羽绒被上,有几缕被汗沾湿紧贴在冷白的脖颈上,更衬的他苍白了些。

    可怜兮兮的。

    穆恩半晌没听见任何动静,只当陆予后悔了,身体后知后觉的开始有些难受,还带着自取其辱的难堪。

    却感觉身旁的床榻陷下,耳边是雄主有些发闷却认真的声音“我今天去做精神力检测了。”

    话题转换的太快,穆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缓缓说“我看到了,2s级,您特别厉害。”

    陆予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所以到底谁打你了”

    穆恩没出声,他眼眶一热,瞬间明白了陆予的意思,但这和小朋友因为玩具打架打输了回去找家长并不是同一个性质。

    他的雄主很厉害,但却没办法和这个社会制度对抗。

    “算了。”

    陆予能再被穆恩无声拒绝后接二连三的询问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这也是他最后一遍。

    穆恩却无声的牵住了他的手“我告诉您。”

    穆恩没再故意扯开话题,他将自己为什么受罚如数说了一遍“我违反了帝国法律,应该受罚。”

    陆予不懂他说的法律。

    在他看来,法律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所有人的利益,在虫族帝国,那就应该是所有虫的利益。

    他上辈子生活的蓝星不算好,是最为破败艰难,但也是所有人最团结的时候,他们退无可退,只能众志成城,尽可能的去保护好每一条生命。

    所以真的很不能理解虫族这种不把虫命当命的做法。

    陆予握紧了穆恩的手,掌心多了些潮湿,与他四目相对,穆恩藏在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他怨恨不甘,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陆予认真说“这不公平。”

    穆恩整个人有些呆愣,他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出“不公

    平”三个字会从一个雄虫的嘴里说出,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嗓子里好似卡着口水,声音含糊不清,“不公平吗”

    陆予原本就不是磨磨唧唧的人,他觉得穆恩现在就是一副很需要人抱抱的样子,便丝毫不吝惜自己的拥抱,他伸出胳膊搭在他腰间,不怎么标准的拥抱了他一下,指尖上亮着一团绿色光芒认真的在穆恩伤口处涂抹。

    穆恩依旧静默着,甚至连他心心念念被雄主上药这件事都没有发觉。

    军雌极少能够在狂暴状态中全身而退,现如今的雄虫质量越来越低,能做最多的也只是进行安抚,有助于他们自我压制,像陆予这样能将精神空间进行完全清理的更是少之又少。

    更多的是精神崩溃当场死亡,侥幸活下来也会被雄主抛弃,一辈子在牢狱中苟延残喘。

    没虫会觉得公不公平,因为本身强悍,便应该承担起保护帝国,保护雄虫的义务,而他们本身的权利好像在整个帝国法律中被隐形了一般,反正雌虫有很多,多到每年有数不清的战士因为在狂暴期死去,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补上。

    但他们都忘了

    在几百年前不是这样的,虫族为了在这片富饶的星系上站稳,生死存亡之际,军雌在前方战场作战,而雄虫在后方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依旧是雌雄比例悬殊,雄虫虽然没有雌虫身体强悍,却也不是现如今玻璃样脆弱的废虫。

    当时的顶尖雄虫占总数的百分之三十,甚至也出现过可以领兵作战的雄虫指挥官,即便是普通雄虫都可以对一般的军雌进行精神疏导。

    而如今呢,同样是为了生存,为了繁衍,社会对雄虫的百般优待最终养废了这些雄虫,也养傻了雌虫。

    “雄主。”穆恩偏头看他。

    陆予看他“怎么了”

    穆恩绿色的眼眸盛满了迷茫,“可它们不会觉得不公平。”

    在绿色光球的治疗下,狰狞可怕的伤痕已经如数被治疗好,恢复了以往的白皙。

    陆予很单纯但并不傻,他莫名觉得穆恩现如今就像一只收起獠牙的小兽,迷茫又可怜唧唧的。

    穆恩大部分时间都是顺从又乖服,但

    骨子里透露出的气场却给人一种游刃有余,事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陆予在生活中多是被他照顾的一方,事事都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乍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抿唇笑了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觉得不公平。”陆予没什么道理的说,“我是你的雄主,我说不公平,那你就要信。”

    穆恩忍不住抿出个笑,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予看他笑了,攥住他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这段时间虫族的法律他也了解了不少,简直是为了折磨雌虫而设置的,荒诞又不可思议。

    他嘴本就笨拙,不善言辞的顿了下,将治疗光球收起,覆在他身上,撩起穆恩散在额头的墨色发丝,凑上去轻轻亲了他一下,抿唇严肃的说“有伤就治,虫是,社会也是。”

    “还有”陆予抿抿唇,觉得他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真的很可怜,自己再欺负他好像就太过分了。

    穆恩再次被他家雄主的大智若愚惊呆了,正傻着,眼睛上却被蒙上一只带着体温的手掌,耳边是雄主很认真又小声的声音“刚刚骗了你,对不起,其实我很担心你。”

    穆恩眼眶一热,眼泪瞬间凝聚在眼眶中,差点就要没出息的夺眶而出,下一秒却整个被翻了过来,裸露在空气中的冰凉皮肤瞬间被雄主炙热的胸膛所代替。

    他仰躺在下面,睫毛上盛着的泪珠挡在眼睛前,雾蒙蒙的感觉都看不清雄主的脸了。

    “雄主”穆恩觉得有些丢脸,用手捂住脸,感觉掌心沾了一片湿润,使劲摸了两下泪,重新将灼烫的目光投向撑在他上方的陆予。

    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瞬间被抽空,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除了掠夺彼此间黏灼滚烫的呼吸再无他法。

    陆予那双黑色的眼睛亮的惊人,如幽静神秘的深海掠夺着穆恩所有神思,或许是几秒,也或者是几分钟,穆恩根本无暇去多想些什么,只是被他看着,呼吸就有些窒息。

    感觉掌心覆上了一层黏腻的薄汗,穆恩指尖微微缩紧,床单被他攥出一朵花,他吞咽了几下口水

    ,心跳鼓噪,理智全无,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迟迟不动。

    “雄主”

    穆恩的声音彻底打断了陆予在大脑中翻找教科书的动作,他视线移向穆恩,却见他眉眼锐利,处事稳重内敛的雌君在他怀里软的不像话,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奉上了自己的唇,绿色的眸子立刻蒙上一层水雾,眼尾如胭脂入水,晕开妖冶的红。

    亲吻这种事,情浓时自然也就会了,陆予这才懂了什么叫真正的实践出真知,与上次中规中矩连亲吻都是戛然而止的穆老师相比,这次他好像整个妖化了一样。

    陆予晕晕乎乎的想,穆恩要真是妖精的话,一定是特别黏人又软又甜的那种,或许是麦芽糖成精

    喘息声越重,陆予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将穆恩亲的瘫软成一汪春水,分开时唇边还带了暧昧的银丝。

    陆予看到他这幅样子,心脏跳的越快,耳尖红的能滴出血,他往后躲了躲,伸出温热的指腹微颤在穆恩唇边轻轻抹去。

    如何侍奉雄主,如何勾引雄主,如何让雄主欲罢不能。

    听起来一点也不应该是强悍战士该学的,但作为学霸雌君穆恩没有一门课不是满分,他噙着笑,伸出舌尖舔了下雄主的指尖,眼看他还要跑,顺势叼在嘴里轻轻的研磨。

    陆予虽然技术上有了些长进,但还是觉得有点快他眼神闪躲的瞟向书桌方向“学习,要考试”

    穆恩万万没想到在雄主争夺战里最先要对付的不是什么亚雌小妖精,而是万恶的学习。

    “学什么”穆恩缓慢圈上他劲瘦的,内侧细腻的皮肤撩起一阵灼烫的痒意,陆予本就意志力薄弱,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虫族文字看的他头疼。

    上辈子想学习的时候让他上战场。

    现在只想上战场,怎么就偏偏要学习呢

    所以说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雄虫呢

    穆恩锐利的眉眼现如今又软又妖,声音低哑,“我也算您的学长,您不会的我都可以教您。”

    他着重强调“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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