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穆恩学长不仅在学习上能教陆予,别的地方也很可以。
渐入佳境后,穆恩还记得上次雄主嫌弃太快了,作为一名模范雌君,同一个错绝对不能犯两次。
他的眼圈早已被逼的通红,汗珠不停从额头落下,顺着精瘦的肌肉纹理一路向下,像被海浪掀翻在礁石的小船,明明已经将近支离破碎,却非要依靠自己浅薄的自制力强撑着。
受过鞭刑,跪过针板,上过战场,甚至多次濒死在异兽口中,穆恩自觉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事不能熬下去了
个屁。
穆恩分开和雄主深吻的唇,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雄主”
“嗯。”陆予做事认真,什么废话都不说,动作极其标准,射箭冲着十环的地方去。
穆恩却不是位可以为选手优秀而开心的裁判,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却又硬生生憋了回来,睫毛被打湿一缕缕的搭在眼睛上方,他嘶哑着嗓子,无比可怜“雄主,我可以,可以了吗”
陆予脑子发沉发闷,最好的箭手就是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他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穆恩“什么”
“可以,可以了吗”穆恩期待的看着陆予,近乎是恳求的想得到对方的答案,汗珠糊住了他的眼睛,已经连雄主的脸都看不清了。
“不可以。”
陆予将吻落在他敏感的耳垂上,穆恩泪水瞬间凝固在了眼眶中,委屈巴巴的咬在了陆予的肩膀上,憋了口气又撑过了一轮,第二次他想极力克制,却没克制成功,生理性眼泪倏的就淌了下来。
清冷沉稳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穆恩双臂松软的搭在陆予的脖颈上,他低头看了眼,眼神失焦,羞耻的偏过了头。
几秒回,又抬起头看向雄主,像是再瞪人,却因为眼睛太红太软失去了原有的威慑力。
穆恩呆傻的等着一片空白的大脑重新出现影像,不安比愉悦最先翻涌上来,雌侍的危机还没有解决,他尽可能的想在方方面面都做到更好,最好把雄主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无法去应付别的小妖精。
穆恩坐起来,
双臂滑上陆予的脖颈,贴着他的耳垂轻轻说说“抱歉雄主,您下次可以用道具的。”
陆予原本下床的动作突然顿住,缓慢的眨了眨眼,回头把他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他上方,目光幽深的看着穆恩那一张沾满泪水的脸。
他在星网冲浪时,确实有看过新闻说有些雄虫娶了太多雌侍却没有精力,只能用道具。
原来自己只娶了一个穆恩,都满足不了他吗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陆予抓住见势不妙想要跑的雌君。
陆予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缕缕搭在额头挡住了他的视线,索性被他全数缕在脑后,不笑的时候气势强大,特别能唬人。
穆恩被他抓住脚踝拉了回来,身下的床单已经混乱不堪,他胸膛不由自主的剧烈起伏着,油然而生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刚刚根本是无意识的想要逃,现在却是真的害怕了,穆恩手指撕扯着身下的床单,试图用这种方式将内心的紧张全数传递出去。
虽然雌君守则有说要以雄主需求为先,但
命还是比较重要,他真的受不了再忍那么长时间了,简直是一场酷刑
穆恩吸了下鼻子看他的雄主。
“雄主求您,不要了。”
陆予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动作不停,看着穆恩眼睛猛地瞪大,受不了似的摇头,泪水凝聚在眼眶似落非落,认真的与他朦胧的绿眸对视“为什么需要道具”
“因为”穆恩丝毫没有解释的力气,满脸都是泪水和汗水,湿漉漉的碎发挡在了眸前,陆予贴心的头发为他拨弄开,俯身贴在他唇边才听到嘶哑破碎的声音“您说”
穆恩抬头,骤然与他对视,雄主深邃的瞳孔实在太犯规了,简直让虫目眩神迷。
他呼吸一窒,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嗓音沙哑的告诉他“太快了。”
太快了
陆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词,他的a89老师在讲理论课的时候说了,“短”和“快”是雄虫绝对不能碰的两个词。
他咬住了唇,时而掉线的自尊心突然上线,声音带着些委屈鼻音,闷沉沮丧的看着穆恩,难道自己真的比
不过其他雄虫
穆恩觉得自己当初在学校学的讨好雄虫100招完全是骗人的
比如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自己的雄主,被逼到手指紧绞着床单,青筋凸显,用力到几乎痉挛,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呜咽声,大不敬的咬在雄主肩膀上。
好一会儿,才失神的看着陆予“您今天怎么了”
难道被那个丑八怪亚雌喂了药
陆予被捋到后脑的头发落下几缕搭在额前,挡住他有些泛红的眼圈,固执又认真的问他“你觉得多久叫不快”
穆恩浑身一僵,雄主这是在算后账吗
再次被掀翻过去,穆恩满脑子都是要死了要死了,猛地攥着枕头嘶哑的哭出声,他现在确定雄主是在秋后算账了,因为他听到耳边再次传来恶魔的声音。
“半个小时”
穆恩低低喘着气想会死的,嗓子却被粘稠的口水堵住,每个音节的吐出都从刀尖上划过,嘶哑的发不出声。
“一个小时”
感觉雄主还要往上加,穆恩拼死也要打断,喘着气,“够,够了。”
陆予数着秒到了最后一刻,穆恩早就中途放弃,头一回体会到祸从口出是个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全丢光了。
就连枕头也被他徒手撕碎一个。
雄虫用的东西都是高档奢侈品,穆恩数了下工资,抛去要给雄主买礼物的钱,不知道又要攒几个月了。
即便是强悍如军雌,在这个操蛋的误会下也被竭力要证明自己的雄主弄得浑身酸软无力,治愈光球可以治疗外伤,却没办法消解肌肉的酸痛。
主卧的浴室按规矩雌君是不允许使用的,就算进来也是为了伺候雄主,但现如今穆恩早已经把狗屁雌君守则丢到了一边,他再不休息一下,真的要死了。
两人躺在有按摩功能的大浴缸里,陆予搂着自己全身发红的雌君,后知后觉有些愧疚,手覆在他腰腹间轻轻按摩着。
穆恩缓了好久还是有些失神“雄主。”
陆予凑上去吻吻他的眼尾“嗯。”
穆恩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回抱他“刚
才舒服吗”
陆予眼睛通红,两人身高几乎差不多,陆予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并不说话,好久才点点头。
“今天您的雄父来过了”穆恩伸出布满青紫痕迹的胳膊轻轻放在他头上,力道柔和的按摩着,像只古代在君主耳朵边吹枕头风的妖虫“您怎么说的”
再次提起这个问题,陆予隐隐发觉了自己雌君藏在心底的不安,他吻了吻穆恩的耳垂,贴着他的唇角笑着说“我说不要雌侍,如果他们非要让我娶,那我就不和他们姓了。”
穆恩瞳孔微缩,他死死的看着陆予。
他阴差阳错拥有的最好雄主。
搂着他的力道大到连陆予都觉得疼。
而陆予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回答给穆恩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他轻轻舔了下情动时被咬出血的唇瓣,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好似彼此的怀抱就是为对方而定制的。
穆恩感受着周边萦绕着淡淡的木质清香,驱散着心头的所有不安与惶恐,他认真的看着他的雄主,轻声许诺“即便离开了陆家,我也会保护您的。”
陆予不知道穆恩这句话要付出的代价,他礼尚往来的说“我也会保护你。”
穆恩忍下差点就被逼出的眼泪“嗯。”
陆予说“那我明天送你去上班。”
只是一天没见穆恩就带着伤回来,他的雌君脆弱又漂亮,还爱哭,不会告状,没有自己撑腰,指不定还会被更多人欺负。
穆恩本不想麻烦他,但想到今天星网上的言论,明明是奔着秀恩爱去的却被虫这么误解,一向稳重内敛的虫多了些小孩子的脾气。
他伸出手指像小虫崽一样和陆予勾了勾“好。”
家居机器人已经将两人胡乱折腾过的卧室收拾干净了,陆予将睡得很沉的雌君从浴缸里捞起塞进被窝里。
至于他。
一个紧逼死线的学渣虫享用了香香甜甜的雌君后,哪里还配抱着虫睡觉
做为举国闻名的高级雄虫考不到满分就算了,要不及格挂上星网被虫嘲笑也太丢人了。
陆予蹑手蹑脚做贼一样把自己的胳膊从穆恩怀里抽出来,苦逼
兮兮的重新回到书房,但比起下午脑仁疼,他现在神清气爽,简直过目不忘。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穆恩却做了个噩梦。
他被一群看热闹的雌虫推攮着,看着自己从庭审中被押了出来,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穆恩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跟随着梦中的自己,场景瞬间发生了转换,刑罚室狭仄,黑灰色的地板上有着擦拭不净的血渍,四周充斥着雌虫的痛苦的嘶吼,他还未反应过来,型架上吊着的那只虫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死咬着的唇里流出两淌鲜血。
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他被直接砍掉了作为战士的唯一武器翅翼。
穆恩明白了,这才该是事情正确的发展轨道。
一个没有陆予的世界。
被投放荒星,异兽环绕,危机四伏,“穆恩”陷入狂暴状态,他断了一只胳膊,那张惹人非议的脸被异兽的利爪从中撕扯开一道口子,鼻尖充斥着的都是狰狞异兽腥臭的涎液。
对于梦里的自己来说,确实,死在战场上便是最好的归宿。
面临死亡,穆恩心绪异常的平稳,意外的是四溅的鲜血并不是自己的,他被伪装成星盗的赛亚军人救了。
复仇,当然要复仇。
毕竟梦中的人是自己,穆恩甚至能同他感同身受那份恨意。
之后的一切像是被按了快速键,边界荒星不知何时埋伏了已经进化出神志的异兽,趁着主星内部一片混乱,趁机咬了这只孱弱的雄狮狠狠一口,虫族最强帝国一朝颠覆。
梦中的自己是自己,却又不是。
“穆恩”已经完全被恨意所控制,他根本不想拥有什么新制度,一群杀红了眼的军雌连家都不要了,最后死在他刀下的不是别人,是陆予。
“我会保护你的”
梦里那张狰狞可怕的脸与现如今的陆予缓慢重叠,穆恩指尖猛地攥紧床单,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他醒了。
眼前依旧血蒙蒙的一片,呼吸间满是腥臭的鲜血味道,就连耳朵里哭嚎怒叫利刃般割着他的耳膜。
他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梦醒了,立刻便向旁边摸去,身旁一片冰凉,看来是
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赤脚慌乱的跑下床,推开露着灯光的书房,嗓音沙哑颤抖,试探着叫了一句“雄主。”
陆予咬着笔尖扭回了头“你怎么醒了”
穆恩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浑身紧绷的肌肉才猛地卸了离,他快步走到陆予面前,缓缓跪了下去,眼神执拗的看着他“您还会离开吗”
陆予莫名其妙的来,并不知道会不会又莫名其妙的走。
他放下笔,五指插在穆恩的发间,诚实的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了。”
应该
那就是还会走的意思。
穆恩从出生到现在并没有过什么好运气,他近乎是恳求的看着陆予“求您,别走。”
怀里的躯体冰凉微微颤抖着,陆予将自己披在背后的外套脱下来将他裹住,手掌覆在他背后轻轻的拍着,哄他“我不走。”
穆恩抓着他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生生捏碎“您不走。”
陆予心想他再走好像也到不了哪儿去,会蓝星吗
他的父母应该已经不认识他了吧,再说了,好像自己对亲情什么的也并不在意。
反倒是穆恩,留他一个在这里,被人欺负怎么办。
陆予反握他,多了分认真的承诺“不走。”
“我是你的雄主。”他抿唇“不骗你。”
穆恩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力道缓缓撤去,垂下头,有些呆的解开陆予的家居服,刚刚做过还不久,雌君后方弹力也确实不错,很容易就坐了下去。
他头发被冷汗浸湿,绿色眸子瞬间逼出了层薄雾,他喘息片刻才微微恢复了片刻神志,陆予也不敢动,总觉得穆恩还是有些不对劲,像是受了极度惊吓似的
是做噩梦了吗
怎么和小孩子一样,陆予将他可爱的雌君搂住,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个大娃娃一样就着这个姿势拿起笔开始看刚刚没做完的题。
好学是假,让脑子理智些是真。
五分多钟迷迷糊糊的做了两道题。
沉默了半天的穆恩突然出声“雄主,您这两道都做错了。”
陆予笔尖在试卷上划了重重的一道,眯着眼看他,却见穆恩一秒变得无比正经,声音
冷冽的给他讲了这道错题的知识点,并且翻了翻他的辅导书,勾出几道类似的题型“您听懂了吗听懂的话可以做一下这几道题。”
陆予一懵,点了下头。
心想这虫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变得也太快了吧
下一秒却听他的雌君缩在他的怀里无比贴心的说“您做对几道,我就动几下好不好”
陆予指间夹着的笔瞬间掰断。
这还要一个弱小无助意志力丢丢点大的小雄虫怎么忍
穆恩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到底动了几下欠了多少,到最后言出必行的少将只能被藤蔓托着腰被迫完成自己的承诺。
只能这么说,精神力能达到2s的雄虫确实不可小觑,他的雄主学习能力简直可怕。
穆恩拖着酸软的身躯从床上起来,旁边的虫已经不见了,昨晚太太太太过放纵,已经比以往起晚了半个小时,他匆匆穿好衣服下楼为雄主做饭。
赤着脚走到二楼扶梯口往下望,穆恩却看到楼下餐桌上早已经摆好了早餐,放在外卖保温盒里静静的等着人拆。
晨光精灵般洒在屋内,落地窗旁的轮椅早已经丢了,换为了一个超级舒服的鸟巢吊椅,他的雄主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一样窝在里面,背对着他在暖融融的阳光下背着单词,脚上踩着穆恩藏起来的因一时恶趣味买的袜子,带着猫耳朵的那种。
陆予应该是刚洗完澡,墨发微湿,蓬松卷翘的蓬在头顶,呆毛翘起一缕,随着脚丫子一晃一晃,因为嘴里嚼着东西,背诵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陆予背诵的声音一顿,偏头望去。
那一瞬间,万千繁星瞬间坠落于深海之中,溅起的水花直击穆恩的灵魂,有那么几秒,他甚至都喘不过气起来。
“你醒了桌子上有早餐。”
陆予正单手捧着超大杯奶茶心满意足的嘬着,那半张布满黑色疤痕的脸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剑眉如鬓,桃花眼澄澈莹润,阳光洒进去熠熠生辉,眼尾处有两颗错落的小黑痣,不笑时清冷骄矜,笑起来却分外阳光,甚至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穆恩曾看过
无数遍里德给他的陆予资料,里面附着的许多照片,与现在的雄主并无很多变化,但却又截然不同。
陆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吸了一口奶茶,微微鼓着腮帮子嚼着里面软糯的小圆子,低头继续看放在膝盖上的辅导书。
穆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音“您的脸”
陆予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奶茶“好了。”
至于把穆恩新备上的营养剂全部干完了这件事就不需要说了。
穆恩依旧盯着他看个没完,被自己漂亮的雌君看着陆予也很有压力,他嗫嚅的问“很丑”
应该也丑不到哪儿去吧毕竟穆恩连自己的黑疤都亲个没完。
“好看”
“哦。”陆予抿抿唇,勾起一个小弧度“说好今天要送你去上班的,不能让你的同事觉得你有一个丑八怪雄主。”
作者有话要说穆恩不用了,我可以,您在家就好。
陆学渣学习上的拦路虎雌君
所以是学生就要认真学业,娶什么老婆
逼逼一句,放在校园文里,陆予应该就是那种超级好看,笑起来特别阳光,还带着酒窝的大美人受吧
明天请假。
我放假了要回家了应该要在路上耽搁大半天
感谢在2021020123:47:302021020223:05: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挞嘤嘤10瓶;曲曲曲曲啊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