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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徐茜梅来王府探望顾峥了。

    就在顾峥心烦意乱,为着目前身体心上,又是摔东西,又是茫然无措时,其实,她不知,周牧禹比她更加纳闷不已。

    她在随安堂发泄一场,周牧禹放下手头紧急公务,连急需召见的臣工都让在王府大厅干等候着。

    他一直很有耐心地安抚她,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顾峥没出息地,只是拿袖子静静抹眼角,扭过脸去也不搭理他。

    周牧禹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女人热情似火、那方面非常奔放这让他的整个身子乃至灵魂都飘飘然起来。

    甚至还妄想着,若非女人还如从前那样喜欢他、那样爱他,她怎会如此呢

    可是,从去刘王府回来后,她就变得不对劲儿了,情绪不稳时常失控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逼迫她,非要她说出那个字,不说,就各种折磨,用最最温柔方式顾峥一边哭泣,一边意识昏昏,她到底最后是臣服投降了可是,当那个字说出来后,周牧禹只觉内心一阵空茫与失落。

    他喜欢最近女人身体的那种热情模样,可是,他却知道,她并不是发自内心。有人说,女人与男人在这上面的最大不同,就是她们需得冲破所有障碍阻力才能促成快乐,而这种障碍阻力,也是来源于心灵最初的那些东西。女人天生有一种羞耻心与洁癖感,精神上如果没融而为一,身体是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的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搁放在窗台下的那盆兰草花叶子被掐得稀巴烂,两人静默好一会儿。

    周牧禹注意到,一碗药,盛满了浓浓的汤药汁儿,就摆在她身旁桌几上。周牧禹问“这是什么”

    女人不理她。他端起来,自己先尝了尝,忽地皱眉微呛,苦得连眉都快松不开了。顾峥冷着脸道“这是黄莲水”

    “”

    这算是极寒极苦涩的药啊周牧禹放下药碗,也冷着脸“你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吃黄莲你可知道,你脾胃不好,不能吃这么寒凉的药既生了病,怎么不给我说,胡乱给自己弄药吃吃坏了可如何是好”

    哼地一声,轻蔑地,又是从女人鼻孔里冒出的那抹不屑,冷嘲热讽。“我喜欢吃,我生病了,你管得着么”

    周牧禹这时又开始那句心里酸泡泡了报应啊报应

    想起从前,女人的热情体贴,与自己的淡漠逃避,而今时下,再做对比男人眉心隐隐跳动着。

    周牧禹“如果真的生病,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就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嗯”

    他的耐心脾气,仍旧是顾峥从未见过的温柔。说着,就要拍手叫人。

    女人怒道“我不要你去请太医你敢去请请来了我也不要他瞧”

    周牧禹“”无言以对。

    顾峥红着一双眼睛,这种事,还有脸请太医来看,她丢得起那个人吗纵然太医来了可她又怎么说说自己最近欲壑难填,纵情于鱼水欢乐,见了这男人就想嫖他想上他

    男人把女人很温柔很温柔搂在怀里“那么”他一边抚着她的乌黑油亮发丝,一边道“你要我怎么办你又不给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担心你啊”

    顾峥背皮又是一阵激灵哆嗦,她闭着眼睛,很是绝望瞧啊,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她在心跳,颤颤地,惶恐的心跳。

    那一碗碗黄莲水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顾峥胃不好,喝多了会作呕发吐甚至腹泻,遂不敢再喝。

    是的,拿黄莲水去熄灭身体的火,是个非常蠢的法子。

    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天,周牧禹休沐假,徐茜梅也不知因着何事来晋王府找顾峥说话。

    徐茜梅幸灾乐祸,正冷眼酸爽看着笑话。

    徐茜梅想起那次碰见周氏在药铺去配药的那方子她笑原来,顾峥这王爷夫婿还不是个银样镴枪头

    她觉得心里面某个地方畅快了,公平了

    “姨姨,姨姨,你找我娘亲吗我带你去找她”

    这也不是第一次来王府了,徐茜梅手随携了几样小礼,心知那周氏虎姑婆不待见她,便从角门禀报了小厮,让小厮以及丫头带路,直接闯到王府顾峥所在的随安堂。

    苗苗由着一小宫女儿带着在花圃荡秋千,徐茜梅大松一口气,幸而,幸而那周氏没在

    苗苗很热情,扔下小宫女就带徐茜梅跑向顾峥的暖阁厢房。

    厢房里,一阵男人与女人急重喘息与暧昧之音。

    苗苗也不顾那些宫女在外的阻拦,拉着徐茜梅就往厢房里闯

    顾峥快要尬死了

    是的,她又在和周牧禹行那事儿。

    虽有一架屏风做遮挡,却是映在屏风上的两个人影子交缠分明。

    徐茜梅也尴尬笑了笑,赶紧拉着苗苗的小手飞快退出房门“不好意思啊,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顾峥把头往男人肩一垂,已经不能用想死来形容

    王府花园小亭,夏风阵阵。

    碧涔涔的茶汤带着袅袅热烟与香,徐徐注入一盏精致小茶杯。

    徐茜梅在假山后花园一凉亭上,也终于等到了顾峥“办完事”出来。

    徐茜梅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表姐”

    她眼睛盯着顾峥露在衣领外雪脖上的一颗颗红红草莓印,颇为不自在和不是滋味。

    顾峥自然注意到徐茜梅的表情眼神,下意识去拢拢衣领。微微一笑,接口说“那个我主要还想再生个儿子,所以很着急呢”

    徐茜梅“王爷,哦,我是说,表姐夫他不是那方面不行的么”

    “不行”顾峥一下就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茜梅抿嘴儿笑笑拿着茶盅盖碗,刮着茶沫,倒也没继续下说。

    她忽然打量着四周的假山、花园,亭台楼阁,瀑布小景,翠竹悠悠。眼里着实嫉妒羡慕不已,倒也不避讳,道“哎,真神仙住的地方啊表姐,你太好命了”

    顾峥也喝了茶淡淡道“有什么命好不好的,不过是漆了金的鸟笼子,这下子,可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了”

    徐茜梅嗤鼻冷笑“若这是鸟笼子的话,我倒是愿意被关进来,哪怕被关这里一辈子哎”

    她叹了一口气“这次,你不知道,我和你表妹夫到汴京来,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你妹夫以前教训我教训得对,不能那么大手大脚的,这可不”

    顾峥立即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她垂垂眼睫毛,笑了一笑,问“妹夫的病,究竟医治得如何了你们打算呆在京里多长时间啊你们不打算回昌州去了吗”

    徐茜梅立即冷着脸说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会时常来巴结你,高攀你,想支我走,想让我赶紧回昌州去”

    她猛地从桌椅上站起身,放下茶盅,也不喝了,一股子自尊心又受伤害的表情。把手臂上挽着的画帛一撩,作势要离开。

    若是再以前,顾峥一定会很急,赶紧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

    而今,她既看透了她一些小心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也是淡淡挑了秀眉一笑“瞧你,真是多心得很我不过关心关心妹夫的病如何了你怎么一回事看你气得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表妹”

    徐茜梅面皮阵红阵白,这才坐下。“其实,我相公的那病”

    她嗫嗫嚅嚅,忽然对顾峥道,“对了,我们不说我相公了,就说说你和表姐夫吧表姐,我这表姐夫,真的身体没任何毛病吗”

    她故意岔开她相公有病的事,反倒去问顾峥。

    顾峥越发觉得奇怪什么意思

    也是后来的后来,徐茜梅的一句话,她对顾峥笑容复杂说道“那天,我看着你婆婆去为晋王殿下抓药,那方子,分明写着有香附子、烏龜骨、鹿茸、金毛狗肾、麝香”

    嗤地一声笑,徐茜梅故意捏着帕子,明面上,怕是为着顾峥不难堪面子上有台阶下,实则,却很讥讽暗笑“这王爷,他究竟是不是正常的呀若是不正常,我方才又见你两在屋里热火朝天的可若是正常,怎么我又看着周夫人竟给他配那样的药吃”

    徐茜梅走了以后,顾峥独自回到厢房,她一边笑,一边走。只觉连夏日的热风刹那间都透着扑面清爽。

    迎面,周牧禹和他老娘周氏站在回廊上说话,周氏道“来,顾峥,我和你相公正说你呢”

    周氏一阵数落,想是得知徐茜梅又到王府中来了。“你呀你,我提醒过你好多次,你杂就偏不听”

    顾峥尚在回神思绪飞远,一愣“怎么了,娘”

    “还怎么”周氏指着她鼻子一句句数落。“姓徐这个女人,不是个善物,老娘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叫你没事儿不要和她来往”

    顾峥笑“原来娘你再说这个”便说自己知道分寸。

    因还在回忆着徐茜梅那方告诉真相,便问“娘,我问你一个事儿,那天,你是不是去了药铺子抓药给相公抓了一副还是什么祖传春药秘方儿”

    周氏赶紧去看儿子一眼。周牧禹一听春药二字,当下手一抖,原本在教女儿写字顿时笔也都歪了。

    他一脸懵怔地抬头,看看顾峥,又看看周氏。“什么药什么秘方”

    顾峥轻眯起眼眸,笑得越发得意酣畅甜美。

    没有人能够体会她这时的舒爽与惬意,她才没有爱上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热情与渴望用在他身上,更没有对他动心,她也不是什么淫娃荡妇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药是药给害成那样的

    顾峥大松口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