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路灯忽明忽灭的照进车子里,车子里静极了,尴尬极了
长生头扭到车窗上,就差把头伸出去了,脸涨红的跟要爆炸一般,根本不敢回过头去看。
而坐在他身旁的鄢寒歪在椅背里噙着笑眼睛就没从温衾身上移开过,她被亲之后彻底僵掉了,红着脸低头坐在那里不看他,不理他,连动也不动了,路灯一闪一闪的映亮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笑意就快要溢出来了,她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人忍住不欺负她
开车的方敏却气笑了,那个叫鄢寒的小子可真行,手脚都断了还顾得上耍流氓
车子一路飙到了最近的医院,方敏刚将车停稳,对面一辆灰色卡宴迎头过来猛地停在了她的车子前,几乎是贴着她的车头,吓了她一跳。
卡宴车上先下来两个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拉开车门一个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匆忙下了车,迈着两条大长腿快步走到了方敏车的后排,歪头看向了车内,黑色的头发散了一缕下来。
“相国大人”长生看到那张脸脱口而出,险些哭出来。
温衾这才抬头看过去,好冷峻的一张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双眼在镜片之后看向鄢寒,又扫了她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他背后的黑西服男人已经快速的推了一把轮椅过来,他拉开车门对鄢寒说“要我抱你下来吗我亲爱的弟弟。”
沈恕。
鄢寒的脸登时就黑了,可他双手双脚痛的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冷汗出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虚脱了,他也分辨不出是谁将他扶上了轮椅推进了医院里,只听见沈恕跟医生在说手术什么。
手术这个现代词汇他还没有听过,他猜大概是现代的治疗方式,针灸或是
他又听见沈恕压低了声音跟医生说“请用全麻,医生我弟弟胆子小,如果局麻看到自己的手脚被割开一定会吓疯”
他躺在手术床上皱了皱眉,撑着脑袋去找一个人,那人就站在他的几步外,沈恕的身侧呆呆的听着医生和沈恕说话,惨白的脸上还挂着眼泪,这个傻子是真的被吓着了。
“沈恕。”他叫了一声。
“在。”沈恕立刻回过头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看他,压低了声音道“您不必担忧,现代医疗发达断了也能治好,您进去睡一觉出来手脚就好了。”
他不是担心这个,他又看了一眼温衾,低声对沈恕道“那个小傻子朕的,替朕看好。”又补了一句,“还有,不要吓着她。”
“”沈恕微笑着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您不是跟臣说,您恨透了她,要找到她,狠狠的,报复她折磨她吗”
“啰嗦。”鄢寒扭开头闭上了眼,他自然有自己的报复法子。
护士和医生很快将他推进了手术室里,长生想跟进去被堵了回来。
那扇门刚刚关上,沈恕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温衾,那个跟着她的校医去接教练了,如今就她一个人。
她还穿着训练服,黑长的马尾散乱了一些,被灯光照的毛茸茸,白生生的脸上泪迹未干,那双眼睛可真是漂亮,比曾经的准太子妃丹朱还要漂亮上许多。
潮湿的睫毛,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沈恕没想到圣上居然栽在了这样的小姑娘手里,“温衾同学”
她那双眼睛慌张的看向他,像是怕他似得往后挪了半步,应了一声“是我对不起,是我弄伤了他。”
兔子一样,还真让人想欺负她。
“别害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沈恕温温柔柔的对她笑了笑,“我听长生说了,是我弟弟先挑衅的你,他要自找苦吃不怨你。”
长生幽怨的瞪向沈恕。
“不是我的错。”温衾低下头喉头发哑,“我心里知道他的手脚受伤刚好,不能动手,可我还跟他真动了手。”他就是皇帝鄢寒对吧,她太笨了,换做别人早就可以确定了,她却到现在他又伤了手筋脚筋才敢确定。
“不怪你,温衾同学不必自责。”沈恕走向她,挥手让保镖守在回廊里,不许任何人过来,轻轻柔柔的对她道“想必你已经认出他是大巽皇帝鄢寒了吧”
温衾震惊的抬头看他,不敢回答,他知道鄢寒的身份他是什么人
“你放心,他已经不记得你了。”沈恕低下头来对她笑的温和,轻声解释道“在之前他和长生已经被你快穿总部的负责人苏先生清除了关于你、关于那一次穿越来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并且送回了大巽朝代。”
他看着她的双眼观察她的神色慢慢说“他和长生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做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我不方便向你透露,只是你可以放心,他这次是合法穿越,并且已经不记得你了。”
温衾傻在了那里,鄢寒竟然是来做任务的他、他真的被清除了记忆不记得她了那为什么好像在针对她,找她麻烦报复她
“温衾同学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问问你的那位苏先生,或是总部客服。”沈恕手指搭在了窗户上,耐心的跟她解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温衾开口问他,他不止知道鄢寒的身份和任务,还知道这么多的内幕,“你也知道苏先生”
沈恕勾唇冷笑了一下,“我何止认识,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你那位苏先生一手操办。”姓苏的那个王八蛋就是个高级传销,忽悠人加入穿越界不留余力,当初他就是上了姓苏的当,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该死的总裁任务一做好几年
“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温衾回过神来,沈恕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恕。”沈恕也不隐瞒,俯下身在她耳朵边道“大巽的相国沈恕,圣上这个世界的监护人兄长沈恕。”
温衾浑身僵了住,一时之间很难消化这个信息量,她想起来了,皇帝鄢寒曾经有个忠心耿耿的相国就叫沈恕
沈恕退开了一步,靠在窗户上看手术室的大门,“温衾同学尽管放心,鄢寒不记得跟你有什么仇怨了,他之所以亲近你,可能是觉得你和曾经的准太子妃丹朱相似。”
温衾僵在那里消化了半天半天,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能拜托温衾同学一件事吗”沈恕侧过头来看她,温温和和的笑了,“他这次手术后一定要卧床休息几个月,能拜托温衾同学来我家中照顾他,替他补习功课吗”又补道“当然不是义务的,我是想请温衾同学在他卧床期间来做他的家教,多少钱都可以。”
温衾更想不明白的抬头看他,“为什么要找我我功课也不好。”
沈恕乐了,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自己功课不好不够格做家教
“因为他似乎只听你的话。”沈恕无奈的道“如果让他在家卧床休息,他恐怕会让长生推着轮椅送他去学校。”找她,见她,盯着她。
是这样吗他哪里听她的话,他只是找她的麻烦,针对她,欺负她但如果他真的清除了记忆,不是来报复她的,她可以试一试。
沈恕看她一眼,她低头沉思的样子好生认真,居然真信了他说的那些她全信了
手术室鄢寒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怎么就昏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梦到他的手筋脚筋被扯出来,他的胞弟站在他面前笑
梦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叫他尊贵的太子殿下,我要回家了
他从那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一身冷汗,眼前是高高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手脚一阵阵抽痛,这里是
“圣上您醒了”长生在他身侧急忙叫他。
他头晕目眩的看了一眼四周,绿色的墙壁,满屋奢华的地毯,这里是沈恕在现代的别墅,之前他和长生在这里住过。
他怎么会回到了这里他不是在医院吗他被推入手术室温衾呢
他心里顿时慌了,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右手裹满了厚重的纱布,他根本动不了,而左手上扎着针,上面挂着吊瓶,有透明的液体从吊瓶里流进他的身体里
“圣上您别动别动,您在输液,千万不能动。”长生站在他的床边想安抚他。
“她呢”鄢寒用左手抓住了长生,“温衾呢”
长生忙握住他的手,“别动别动,会滚针您别急,娘娘她先回学校了”
话还没说话,鄢寒就松开他,抬起左手用嘴巴胡乱的将那针头咬了掉。
“圣上”长生吓坏了。
他按着床坐了起来,眼前的东西全在晃荡,脑子里什么也想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在发麻发木,他只是觉得冷觉得怕,口中不停不停的在念着,“她跑了,她回家去了,她再也不回来了朕要抓她回来,抓她回来陪着朕”
不然,不然他像是活在那个不见光的废宫里,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趴在他的床边对他笑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圣上”长生慌忙按住了他,急道“圣上她只是暂时回去”
卧室的那扇白色雕花门被人推了开,一身西服的沈恕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换了日常衣服的温衾。
“叫医生。”沈恕迅速吩咐门外的护士,鄢寒的手术一结束他就请了私人医生和护士在这个别墅里候着,这才将鄢寒转移过来,麻醉刚醒。
“她没走,她来了圣上”长生扶着摇摇欲坠的鄢寒,眼眶又红了。
鄢寒脑子发昏的坐在床边,天摇地转之中看见温衾朝他走过来,像之前许多次那样,他呆呆的看着她,她站在他跟前皱紧了眉头看他的手,紧张的说“你的手流血了”
是吗流血了吗
他又呆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左手手背是在冒血,流在了床单上。
“医生马上过来,你躺下好吗”温衾哀求一般的问他。
他抬起头来看她,任由她扶着躺进松软的床被里,看着她,盯着她,见她要收回手慌忙按住了她的手,仿佛挨着她,闻着她,才敢确定不是梦,“你不要走。”
温衾僵在他的床边,分不清他脸上是冷汗还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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