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知道文和昶出了什么事,为了不激化矛盾,宣芋让郁闻晏在宿舍区中心花园等,她一个人去男生宿舍。
郁闻晏拉住宣芋的手腕:“大概劝劝得了,他现在叛逆期,多劝无益。”
“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宣芋无奈。
郁闻晏嗤笑:“二十岁的成年人,出事不敢找家长,只敢找你,摆明觉得你好说话。”
捏柿子知道挑软的,宣芋性子好,不会说重话,才会出事就找她收拾烂摊子。
“我是辅导员,他联系我是正常的,你别乱想。”宣芋不觉得文和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鬼主意,而且找她肯定会被郁闻晏知道,不过是早晚问题,所以肯定是出于信任才找的她。
郁闻晏不和宣芋争辩,以前会不停地解释说明,掰正她天真的想法,只会害得他们吵架冷战,现在他就纵容着她按照想法行事,真的出意外,他兜底好了。
“嗯,去吧,我就在这儿,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郁闻晏拍拍她肩膀,轻抱入怀几秒。
宣芋愧疚上心头,软声说:“很快就解决好。”
放开郁闻晏,宣芋小跑赶去宿舍后勤管理处。
一楼办事厅的灯火通明,在铁门外能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进门,宣芋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意外地叫道:“清也?你怎么……在这?”
“我……”孟清也花容失色,但反应很快地接受目前发生的一切,跑过来拉过宣芋,对着管理员叔叔说:“叔叔,我真的是本校的学生,今年7月刚毕业,所以没有学生证。她可以给我作证,我说的每句话全是真的!”
“你说话啊!宣宣!”孟清也解释到后面都快哭了。
宣芋完全状况外,愣愣点头:“嗯……是,叔叔她是我师姐,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你是他学院的辅导员?”管理员叔叔看向角落的文和昶。
宣芋点头:“嗯,是的。”
宿舍管理员:“门禁时间已经过了,他还在宿舍区外游荡,按照规定是要登记上报辅导员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迟到的,我们也就晚了几分钟。”孟清也心里过意不去,着急地解释。
宣芋问:“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他最近在找补习,小师弟找到我帮忙的。”孟清也紧紧抓着宣芋,“你想想办法,真不能记名。”
宣芋压住孟清也肩膀,眼神示意:“先过去等我,我来解决。”
孟清也重重地点头几下,听话地去后面休息区等待。
晚归抓到会被宿舍管理员登记上报校学生会纪检部,第二周会出红头文件通报批评,二级学院会根据文件给出相应的处罚,所以孟清也才会如此着急。
宣芋常和后勤处打交道,她和颜悦色地解释一遍,又说了些好话,叔叔面色松动,半推半就地同意不上报,但下不为例。
她走出大厅,正要告知他俩这件事。
一
个漂亮的中年妇女冲进门,走过去拽住文和昶的领子,声音昂扬:“你小子又犯什么蠢?”
文和昶吓得瞪大眼睛,瞪大眼睛:“妈……妈,你怎么在这儿?”
“应该是我问你又干什么好事了,上次是被人骗钱,这次呢?”文尔柳瞥一眼缩在角落的孟清也,“该不会又因为谈恋爱惹祸?”
“不是的妈,这是我学姐,我只是晚归被拦下来。”文和昶害怕母亲又把他的卡停了,可能真的会支付不起家教费用了。
孟清也帮着解释:“姐姐,他说的没错,我俩真没师生以外的关系。”
文尔柳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几次:“这点儿小事,你惊动辅导员?”
文和昶弱弱点头。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舅舅把他给卖了,原因很好懂,深夜宣芋跑到学校处理他闹出的事,向来心疼老婆的舅舅心里肯定不爽。
宣芋上前打断他们:“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大事。”
文尔柳转身,脸上瞬间堆满笑容:“你就是小宣吧?我听我小姑姑提过你。”
文尔柳口中的小姑姑是郁闻晏的母亲。
“是的,姐姐你好。”宣芋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文尔柳笑说:“真是麻烦你了,这小子我马上带走,不耽误你。”
“我本职该做的,你客气了。”宣芋态度谦逊,尽量留下好印象。
旁边的文和昶以一种从未认识母亲的复杂目光看着,悄咪咪地和孟清也说:“学姐,我妈从没对我这般笑过,她脾气老暴躁了。”
孟清也心疼文和昶几秒,但很快和他撇清关系:“下次的补课让我师弟来吧,我就算了。”
今晚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
文和昶可怜兮兮地:“学长说得没有你好,我真的听不懂。”
孟清也摇头,他赶在她拒绝之前说:“学姐,再加三千。”
再加三千就是一万,一周补课三小时,一个月四周,也就十二小时,然后到手一万。任由谁都无法拒绝钞能力,孟清也想想,有些困难也不是不能氪服。
孟清也:“我们……咳咳,另外约时间。”
文和昶笑着点头:“嗯嗯!听你的安排!”
四人一同离开,半路遇上郁闻晏,文尔柳邀请他们有空回家吃饭,然后扯着文和昶离开。
孟清也找借口溜走,既然决定继续给文和昶补课,也不好在背后多说什么。
-
闹剧落幕,宣芋疲惫地揉了揉肩膀,一双大掌扶住她的肩,指腹时轻时重地揉着,力度舒服,眼皮渐重。
“你怎么叫你表姐来了?”宣芋抬头看郁闻晏一眼,“小心和昶下次和你急。”
郁闻晏不以为意:“总不能累到我老婆吧?这是他们家教问题,不该麻烦你。”
“好,谢谢郁先生心疼我。”宣芋拉下他的手,“走吧,回家了。”
难得有一块儿慢悠散步的时间,还是在
曾经最为熟悉的校园里,宣芋话多了起来。
“还记得我大二体测你来陪跑的事么?“我误会了吗?以为你没睡是要补上欠我的一觉。”他弯曲手指去推小红豆,故意笑说:“手举着累不累?要不要给你拿领带绑住?”
宣芋缓缓收回手,手往后抻,半起身子,捧起他的脸,亲下去前瞪他一眼:“知道还非要说出口,闭嘴!”
郁闻晏挺喜欢宣芋在这时劲劲的,一言不合就和他吵上几句,确实会让人更兴奋更投入。
心想着奔波一天,快些结束让她休息,力道也特地放轻。
才没一会儿,她不悦蹙眉,克制低声的喘:“郁闻晏你故意的吧?”
“宣芋小姐,哪又让你不满意?”郁闻晏轻佻地摇晃她下巴。
“你这样做,我快睡着了。”
郁闻晏眉头微挑,不得不说宣芋是会挑事的。
“宝贝,念你忙一天想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看来是我想多了。”
郁闻晏凿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看得出,你很喜欢。你就是欠教训。”郁闻晏还故意在她锁骨留下暧昧的吻痕。
宣芋报复性地还回去,喉结旁边的吻痕鲜红显眼。
有时候压根不知道他俩都在较劲什么,反正谁也不服谁。
几次宣芋呼吸不上来,又不甘心被他小瞧,就是一声不吱。
在他抽第三支小孩嗝屁袋,宣芋认输了。
“郁闻晏,困了。”她说话尾音妩媚,脸蛋也红扑扑的,似乎能掐出甜酿。
“叫哥哥,当你认输。”郁闻晏戏弄地揉她脸。
宣芋:“你有什么做哥哥的癖好吗?我可没有你这个哥哥。”
“刚刚是下手太轻,没让你满意?”郁闻晏伸手向她。
宣芋双手捧住他的手,软声说:“那就勉强叫一天哥哥吧,我真的困了。”
郁闻晏抱她去浴室,笑说:“对了,明天团建可以带家属,你和我去发喜糖。”
宣芋听到这句话,睡意都消散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