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地点定在秦意家中,位于靠近郊区的别墅小区。
车驾驶进到小区林荫大道,宣芋惊叹绿化竟做得如此好:“秦司他们家几口人?”
郁闻晏:“三口人,她和她丈夫有一个儿子,今年上一年级。”
宣芋震惊,回想在团拜会上见到秦意本人,身体窈窕,气质绝佳,知道她结婚已经很意外了,没想到孩子都上学了。
“她到年纪就和丈夫扯了证,没工作前就有了孩子。”郁闻晏一眼看出宣芋在想什么。
宣芋:“看得出他们感情不错。”
“听说高中早恋被叫过家长。”郁闻晏说,“秦司简直是榜样。”
“人家夫妻同龄,我们就算了。”宣芋轻慢反问,“我可是未成年,你是禽兽吗?”
郁闻晏笑而不语,这话有坑,不敢轻易接。
车子停在别墅后院,郁闻晏从车后箱抱出一个小箱子,是他前段时间定好的喜糖伴手礼,宣芋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单位的同事结婚后都会到各个办公室发喜糖,这只是其中一批,下周上班我再给其他人发。”郁闻晏对自己的安排特别满意。
宣芋拆过一包,里面除了亮片纸糖和小袋装饮品,还附带一张两人结婚证件照做成的贺卡。
明明可以放其他照片,郁闻晏非要选证件照,宣芋问过为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说照片背景是红色,和伴手礼包装同一个颜色,比较搭。
宣芋都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看着郁闻晏开心整理的背影,不确定地再问一次:“会不会太招摇,这样的话,都知道我长什么样了?”
郁闻晏关上车厢门,转身,盯着她笑:“宣芋小姐,你觉得能瞒得住?他们有的是手段弄到你的照片。”
她想想也是,在校园论坛善用搜索,很快便能查到,甚至高清□□的照片也能弄到。
“不要这么小气,长得漂亮就让别人多看一眼。”郁闻晏一本正经哄她,像是在说题。
宣芋笑出声,推搡他一下:“郁闻晏,你神经啊!”
他单手捧过箱子,腾出一边手勾住她的腰身:“本来我老婆就美,事实。”
宣芋靠紧他,说:“收起你臭屁的语气,给同事留下好印象。”
“可以。”郁闻晏低头,“一个亲亲就达成交易。”
发觉他是越来越爱逗她,每每她快暴走,他又迅速地换上讨好的语气,欠揍且‘能屈能伸’。
“小郁你们来了。”秦意突然出现。
宣芋立马放下抱住他腰身的手,和郁闻晏保持一个亲密又不疏远的距离。
秦意身旁还跟着一个男孩子,已经高到她胸口,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儿子陈之越。
“郁叔叔好,小宣老师好。”陈之越礼貌地微微颔首打招呼。
他穿着整洁的衬衫,妥妥的小绅士,和印象中的吵闹不懂礼的熊孩子完全不一样,看得出家里很注重家教。
“你好。”宣芋很喜欢小孩,微笑地冲他挥挥手。
秦意注意到郁闻晏捧着的箱子,问:“带了什么?我找人帮你。”
“不重,我来就好。”郁闻晏断然不可能经手他人,要亲自发喜糖。
秦意瞥见箱子缝隙露出的颜色,会心一笑,大概知道是什么:“进门吧。”
进到屋内,几人围着宽大的中岛台就坐,都在为露天烧烤准备食材。
见到宣芋,他们都亲切地叫她小宣老师。这么叫她全因为郁闻晏在初次把她介绍给大家时,说过她在京北大学做兼职辅导员,且单位里称呼同事的对象喜欢以本人姓氏加职业,很少叫‘某太太’。
宣芋领到择菜的任务,和樊茄坐一起。
还有一些人她对不上面孔,只知道和她一样作为家属出席。
大家聊最近单位里的趣事,全是某某单位的谁和某某单位的谁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某某单位的谁最近结婚还是生孩子了,很轻松的话题,随时可以加入,也可以坐在旁边安静倾听,总会有人挑话题的重头,不会尴尬。
大家其乐融融,氛围良好,宣芋不知不觉沉浸进去。
场地转到露天,郁闻晏带着宣芋给大家发喜糖,收到的人都送上几句祝福语。
起先宣芋不敢多攀谈,生怕说错话,郁闻晏便单手搂着她肩膀,带到前面一些,引导话题到她身上。说完祝福后,同事们也会找简单的话题和她聊上几句。
宣芋渐入佳境,逐渐游刃有余起来。
樊茄大口吃肉,看着小夫妻的背影,和贾致轩念叨:“晏哥变了,以前是女朋友,现在张口便是我们家宣芋,谁还这么介绍妻子?”
“他还学上了,称呼小宣为家长,你没发现?”贾致轩听出来了,他不仅会说我们家宣芋,还说这是家长,一般老一辈人喜欢这样称呼一家之主,郁闻晏也侧面向大家表明家里做主的人是宣芋。
樊茄难以置信地摇头:“看得出晏哥很臭屁。”
“他今天就是来臭屁的,你还没明白?”贾致轩打开伴手礼,抽出一张贺卡。
正面是双人亲密的合照,背面是花体写的「宣芋&郁闻晏新婚快乐」。
“晏哥好舍得下成本,这些糖果全是我想吃买不起的。”樊茄估摸着定制的伴手礼盒子和糖果肯定有四位数。
贾致轩从温择叙那了解过些内情:“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女孩,他肯定放在心坎上疼。”
樊茄想到前段时间郁闻晏朋友圈官宣的动态,好奇起来,难道宣芋真的是那位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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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进行到一半,有人提议打双人羽毛球,秦意和丈夫立马起身,十分钟后在前院的空地拉好网,球拍也准备好。
有人提议:“打夫妻档,单身的同志可以组合,也可以申请做裁判。”
“我为大家服务,做裁判!”樊茄积极举手,还顺带贾致轩。
贾致轩放下筷子:“小樊,倒也不需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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