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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一直买俺
    “韵姐,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化完妆去片场的路上,小兰不停地追问,“这样下去等到你和冷哥公布恋情,大家都会觉得你是小三的”

    被别的女人霸占了自己的名分, 韵姐不委屈吗

    “没什么可说的。”丛蕾道, “反正下个星期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我连一个星期的耐心都没有,还去拼什么事业”

    小兰闻言, 对丛蕾肃然起敬, 韵姐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这大半年来她水涨船高,小兰自问跟着韵姐长了不少见识,但对比之下眼皮子还是浅了, 总是要替她不平“冷哥也不说压一压热搜。”

    “他有他的考量, 节目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赚钱,他也不是事事都能自己做主。”

    丛蕾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却也在心底问自己,冷千山真的不能做主吗

    “阿韵, 你吃不吃”石胤的助理削了个大苹果, 石胤一个人吃不了,“分你一半。”

    丛蕾接过,刚啃了一口,眼前被一片庞然阴影遮挡, 她抬头, 冷千山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回来了”丛蕾大感意外,她昨晚和冷千山通电话,他可没说自己今天要回来。

    冷千山目光如刀, 快把她手里的苹果戳出个窟窿“回来了。”

    他想丛蕾想得要死,让肖庄把行李送回酒店,自己直奔片场,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就看到她和石胤有说有笑,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丛蕾吃石胤一个苹果,莫名吃出了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她摸了摸鼻子,下意识说道“呃,你吃吗”随即她注意到苹果上的牙印,指着一旁的桌子,“那边还有。”

    石胤也招呼冷千山“我今早刚买的,新鲜得很,我让小宋给你削。”

    几日不见,他们俩还真演成了两口子,来招待起他这个客人了

    “不用麻烦,我就吃你这个。”冷千山显然不打算在石胤面前装,抓起丛蕾的苹果,一口下去,发出恶狠狠的喀嚓声,仿佛咬的不是苹果,而是石胤的脖子。石胤见他杀气四溢,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了他,惶惑地望向丛蕾。

    丛蕾干笑“冷哥真是不拘小节。”

    苹果上丛蕾的压印已经被冷千山新的牙印所覆盖,明晃晃地宣誓着主权,再一想刚才丛蕾与冷千山熟稔的一问一答,石胤倏地冒出一个不成型的想法,他大受震撼,长年的社交训练,让他在脑子想明白前,腿已经给冷千山让了位置,精神恍惚地说“我去那边看看段导。”

    石胤脚步虚浮,丛蕾道“你吓他干什么”

    “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

    “在你眼里谁都对我有意思,上次场工对我笑一笑,你就说别人在色诱我,人都四十五了。”丛蕾翻了个白眼。

    “不信拉倒。”冷千山不想跟她一见面就吵架,问道,“这几天累不累”

    “累死了。”丛蕾的黑眼圈比上周深了一个色号,“昨天一个镜头ng了五十次,我快疯了。”

    她总算见识到了段峻有多严厉,从嘴角的弧度到手指的柔度,每一个细节都要力求完美,早前的面试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丛蕾被打击得自信尽失。

    “段峻向来这样,他要是说不好听的话你就当他在放屁,回去我跟你对对戏。”冷千山安抚道,“最近没出去吃宵夜”

    “我吃没吃你不清楚”

    冷千山临走前把肖庄留了下来,美其名曰丛蕾作为女主角,一个助理照顾不周,让肖庄给小兰搭把手。肖庄是冷千山的生活助理,管别的不行,伺候衣食住行倒是人中龙凤。

    但丛蕾拒绝了,冷千山的助理跟着她,别人怎么想

    别人的想法素来与冷千山无关,他考虑的只有丛蕾,并且考虑得也不甚彻底,虽然没驳回她的意见,但肖庄最后还是留在了片场,表面上是要培养他,让他跟着段峻学习,实则是为了监视丛蕾的动向。因为每当石胤和丛蕾扯闲篇时,肖庄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们附近侧耳倾听。

    “我说肖庄今天怎么不在,原来是去接你去了。”丛蕾刺他,“怪不得空气都分外的自由。”

    “自己的助理不用,我的助理不用,偏要去用石胤的助理,你当然自由。”冷千山把丛蕾的嘴堵了个结实。

    丛蕾后面还有戏,冷千山也没呆太久,免得干扰她的情绪,石胤踱步回来,欲言又止“你、你们”

    丛蕾含糊地笑,不接他的话。

    丛蕾能出名石胤并不惊讶,当年他就对丛蕾的美艳印象深刻,只是他那时有女朋友,和她走得不近。而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石胤发现丛蕾的内在与外表大相径庭,不忍看她犯傻,隐晦地提点道“冷哥有女朋友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就在你面前。

    可丛蕾不能这么说,即使她和冷千山在同一个剧组工作,只要这句话不是出自冷千山口中,就没有人会信。

    丛蕾惜字如金,石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丛蕾收工得早,回酒店时冷千山正穿着浴袍背台词,洗脸台的漱口杯变成了两只,毛巾变成了两张,拖鞋变成了两对,丛蕾问“你是准备住我这儿了”

    “看我心情。”

    “”

    丛蕾刚拍完和石胤的争吵戏码,头昏脑涨,没精力和他辩论,她洗完澡爬进床铺,冷千山迅速扔下剧本钻进被窝,搂着她好一顿亲吻揉搓,他的头拱来拱去,四处点火,丛蕾索性扯过被子横在他们之间,疲倦地说“别闹,累。”

    冷千山终于察觉出了丛蕾的冷淡。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和白丽瑶的绯闻,你看到了”

    “我又不瞎。”

    她越是无情,冷千山越是高兴“那你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问他为什么不制止,问他为什么愿意配合节目组。

    冷千山自认一个大男人,不该这般婉转细腻,因此难以诉诸于口。

    他别别扭扭,丛蕾心里倒是清明了两分,她翻了个身“睡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冷千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自己和白丽瑶一清二白,她何必去找不痛快。

    然而冷千山心里却升起了凉意,如果白丽瑶被错认成他女朋友,对丛蕾而言都不算大事,那什么才算大事。他偶尔说错一句话,丛蕾都恨不得掰开了揉碎来听,现在又转了性,开始不拘一格了

    如果今天上热搜的是她和石胤,他可以闹得天翻地覆,可她呢,就不能表现得在乎他一点

    冷千山抿了唇,刚要谴责她,不料想什么来什么,白丽瑶先打来了电话。

    冷千山举起震动的手机“我接还是不接”

    丛蕾错开目光“随便你。”

    冷千山接了,他走到窗边,丛蕾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听见他的声音。

    “嗯,我知道。”

    “不困扰。”

    “你不用多心。”玻璃上映出丛蕾发呆的模样,冷千山冒起一股坏水,额外叮咛白丽瑶,“好好休息。”

    电话里的白丽瑶受宠若惊,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冷千山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发现丛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不再无动于衷,冷千山却没有想象中高兴,他着急忙慌地想挂电话,可白丽瑶又道“你在听吗我说我姐要回来啦。”

    “什么,你姐要回来了”冷千山愣住。

    “她怎么自己不告诉我”

    丛蕾听出了冷千山不加掩饰的欣喜。

    “惊喜都被你透露了,你等着被她收拾吧。”冷千山笑道,“跟她说,回来了我请她吃饭。”

    冷千山收了线,轻快地朝她走来,捏着她的下巴“来,美人儿,给爷乐一个。”

    他接电话前后的态度天差地别,丛蕾笑不出来,淡淡地问“白丽瑶的姐姐要回来了”

    “嗯。”冷千山挂着笑意。

    冷千山在圈内是出了名的脸臭,他的喜怒哀乐除了拍戏,仿佛全都给了她。这是丛蕾第一次发现,原来冷千山也会因别人露出这样的笑容。

    原来这十年里,还是有人能让他开心的。

    “你们关系很好”丛蕾道。

    “我在伦敦最好的朋友。”冷千山不避讳地说,“我跟你讲过,如果不是白采薇,我不会来演电影,我当时初来乍到,全靠她才建立起社交圈,那是我最难的时候,她帮我渡过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是邻居。丛蕾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对这个词尤其敏感。他当初如何照顾过她,或许便如何照顾过白采薇。

    恐怕白采薇之于冷千山,就像裴奕之于自己。

    冷千山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甚至不需要见面,只是提到她,他就会快乐。白采薇拯救了冷千山,给他的日子涂上了色彩,自己应该宽容,应该感谢她,可为什么她会这样难过。

    丛蕾如鲠在喉“她很优秀吧。”

    “才华横溢,而且很有性格魅力。”冷千山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她是最优秀的摄影师,当初我拍暗室,就是她掌镜。”

    暗室当年横扫各大奖项,最佳摄影奖是其中之一,冷千山在里面充分发挥出了他的个人特质,每一个镜头,每一帧构图都美成了一幅艺术画报。且不说白采薇精湛的摄影技术,单说一个女孩子,能抗住七十斤重的斯坦尼康,就已经非同一般,难怪冷千山会对她另眼相待。

    “她多大了”丛蕾明知自己聒噪得像个妒妇,却仍旧控制不住。

    丛蕾打听得这么细致,冷千山有些讶异,随即明白了什么,好笑地说“比我大一岁,”他摸摸她的头,“等她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白采薇,丛蕾在心中描绘出一朵羸弱又坚韧的花朵,他们都是艺术家,她不是。她自己没有作品,对有能力的人总是羡慕又自惭形秽,就算冷千山带她见面,她大概还是会想要逃。

    夜深人静,冷千山的头窝在她的颈间,气息绵长,自从他们在一起,他就戒了安眠药。丛蕾隔着虚空勾刻他的睡颜,她是成年人了,明白黑与白之间还有广阔的灰色地带,爱与不爱间还有一簇簇暧昧不明的情感,她不能自私地要求冷千山的生命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毕竟她也不止爱过他一个男人。

    可丛蕾还是像被人捅了一刀,着了魔地想,漫漫光阴,冷千山的睡颜,白采薇会不会也曾看到过

    一夜未睡的结果是第二天给化妆师省了事,丛蕾憔悴得浑然天成,正好符合剧中孟宜安的状态。

    邹海阳车祸后成了植物人,医生告知孟宜安,要是三个月后邹海阳依旧昏迷,苏醒的几率会大大下降,倘若半年后还不醒,那么这一生基本无望。

    孟宜安每日都坐着轮椅,去邹海阳的床前祷告。

    邹海阳的朋友们络绎不绝地前来探望,先在孟宜安的病房里表达一番哀怜之心,隔着icu的玻璃说几句感慨之词,再回到她的病房对她进行鼓励,没有人会留下,孟宜安一个个地招待他们,再一个个将他们送走。

    他们的眼里有爱莫能助的同情,孟宜安第一次见时痛哭,第二次见时坚强,第三次,就只是觉得累。

    这一日邹海阳的同事照例前来看望她,面对他们的关心,孟宜安机械地重复道“放心,我不会垮。”

    “是的,还有孩子呢。”

    “谢谢,我相信海阳会醒过来。”

    她不需要思考,只需给出大家都想听到的答案,好把这场对话勉强维系下去,幸好施戚敲门进来,解救了她。

    “有客人”他问道。

    孟宜安对他介绍“海阳的同事。”又对同事说道,“海阳的表哥,这次多亏他。”

    每次施戚被她介绍,她都会加上后面那句话,如同一个公式,若不强调,就显示不出她的感激之情。

    同事待得差不多了,趁势提出告辞,孟宜安情真意切地挽留了几句,尽管同事再三推辞不要她送,她仍旧拖着一条腿将人送到门口,并直到对方消失才回房。

    施戚窝在沙发上,看孟宜安礼数周到,无可挑剔,那一日得知噩耗时的歇斯底里,已经无影无踪。

    孟宜安转身时露出了倦怠的神色,想起施戚还在房内,她重新挤出一个微笑。

    孟宜安的一系列变脸,施戚看得津津有味“你不累吗”

    “什么”

    “你现在是病人,有任性的权利。”施戚坐得没个正形,话也说得摇摇晃晃,“没有人会怪你。”

    孟宜安听懂了,怅然地说“等海阳醒了,日子还要过下去的。我不想替他得罪人。”

    孟宜安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脊梁骨里像是藏着一把戒尺,身端体正,仪态完美。邹海阳有那么多的朋友,而那么多的朋友都尊敬她,赞美她,她贤惠美丽,是最温柔的妻子,最负责任的母亲。仿佛只要她不变,这个世界的秩序就不会变,而邹海阳只是得了一场感冒,马上就会醒来。

    施戚“嗤”地一笑“你还没到三十岁,怎么会活得这么老气。”

    对于他的冒犯,孟宜安并不生气“是以前太年轻,不懂事。”

    她以前对施戚没有好印象,总觉得这人不够“正”,有股邪劲。但这次施戚为邹海阳尽的心力,就是亲哥也做不到,怪不得邹海阳一直崇拜他。孟宜安的父母都来自农村,年龄又大,对大医院的规章流程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全靠施戚,他们才顶过了天塌的那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赶完榜单,开心如果不是乃们一直鼓励我,俺是没有信心敢去申榜的,俺现在还要加班,没有时间修,各位先将就看,明天再和前一章一起搞吧。

    之前说希望大家多多订阅,结果订阅真的涨了,按理说我在一个特别冷的榜,一周涨20个不得了,居然涨了将近100个收,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推了文。心想事成,谢谢大家对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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